都市之初(48)
當高寒與婷婷將吃飽的山羊趕回家關到羊圈時,就聽屋裏父親大聲說“不行,不能白養你”
“發生什麼事了”高寒拉着婷婷來到屋裏看到正在做飯的母親問。
母親低着頭流着淚沒說話,而是向屋裏看。高寒明白了。
他們走進屋,看到父親正對着高猛暴跳如雷呵斥着。
“有話好好說,吵什麼架?”高寒勸道。
父親看到有外人進來,心想“不能讓外人看到”,剛才還憤怒地臉立即堆起笑容。
高猛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說“我一定走,沒人能夠攔住我”
“你敢”父親聽到這話,堆滿笑容的臉又變得憤怒了。
“哥,你要去哪裏”高寒問高猛。
“草原”高猛回答道。
“草原,你到草原幹什麼”高寒好奇地問。
高猛不再回答,低下頭,他無法對高寒說。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父親乾脆替他說算了。
“你哥要到草原放牛,不再回來了”父親瞪了一眼高猛說。
“到草原放牛,真的嗎?”高寒驚訝地問。
“是”高猛這才抬起頭看着高寒。
“為什麼”高寒焦急地問。
“你還記得大柵欄那個內蒙姑娘嗎?”
“記得,不是與你分手了嗎?”
“前兩天來信了,讓我到草原與她一起生活”
“不是吧,哥,相隔千里,你別被騙了”此時高寒才明白,昨天哥默不作聲原來因為這事啊。
“不會的,兄弟,我相信她”
“她怎麼說的”
“信里說,阿爸不讓她離開草原,只能招上門女婿”
“你同意了”
“嗯,同意了,以後爸媽歸你了”
“不是吧,哥,爸媽將你養大,供你上了大學,你卻不管他們了”
原來,內蒙姑娘回到草原后,立即帶着阿爸到HHHT最好的醫院給阿爸看病。經診斷,阿爸腦子裏長個瘤,要儘快做手術,才能保住性命。
可是阿爸已經將所有錢投到畜牧業,家裏沒錢了。姑娘將自己打工的錢和高猛給的錢湊在一起,還差兩千。
這可怎麼辦呢?姑娘找到親朋好友借錢大家不願意借,理由是阿爸養牛借了他們不少錢,欠着債沒還呢,現在又來借錢,不借。可是醫院每天催促姑娘儘快交夠手術費,否則耽誤病情,姑娘非常焦急。
沒辦法,姑娘又找到高猛。高猛找到高寒和趙小球每人借了五百加上自己一千共二千郵遞給姑娘。終於姑娘湊夠了手術費。讓姑娘父親順利完成手術。
姑娘很是感動,她以前認為高猛長得瘦瘦弱弱地,不是她喜歡的蒙古漢子那樣類型,現在發現高猛雖然生的瘦瘦小小的,可是他有着蒙古男子的性格。這才是真正蒙古漢子,不由得打心眼裏喜歡起高猛來。
隨着阿爸逐漸康復,彩玉將她與高猛事告訴阿爸。阿爸很是感動。
阿爸對姑娘說“高猛配做我們草原真正的漢子,重感情,輕錢財,姑娘你要是嫁給這樣的漢子,今後保准你幸福”
“阿爸,我不能離開你啊,你看我離開你半年你就生病了”彩玉深深自責。
“不,姑娘,阿爸沒事,不要管阿爸,阿爸可不能因為自己耽誤姑娘的終身大事”
“阿爸,你別說了,我不可能再離開你,阿媽去世早,你是我唯一一個親人,你再有事,我怎麼辦啊?”
“阿爸連累你了”阿爸嘆着氣說。
“不,阿爸,你不要責怪自己,讓我自己處理我的事吧”
姑娘寫了一封情意綿綿而又不容更改的信。在信中姑娘說“高猛哥,你雪中送炭令我和阿爸很感動,阿爸順利做完手術,現在沒有生命危險了,我們很感激你。現在我對你非常想念,阿爸也想見你一面。阿爸知道我們的事了,非常贊同我們結合在一起。他要我跟隨你走,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阿爸自從做了手術,醫生囑咐過以後阿爸的身邊要常有人在。我必須陪在阿爸身邊。我想讓你到草原來與我一起生活,利用你的畜牧專業,我們一定能將草原的牛羊養的又肥又壯的”
高寒與婷婷看讀完彩玉給高猛的信,感動的流下眼淚。婷婷看着高寒,像是說“我們感情要有大哥和彩玉姐一半,我就滿足了”
“哥,給我兩天考慮好嗎?”高寒哽咽地說。
“好吧,兄弟,哥相信你”高猛拍拍高寒肩膀說。
高寒拉着婷婷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哭起來。哭得那麼傷心,就跟自己失戀似的。到了最後婷婷直懷疑他,像是他有事似的。
“沒有,我是很容易感動的人,前天經歷了金援朝的愛情,感動的我不行了,今天又看到哥哥更加感人的愛情故事,內心再也承受不了了”高寒破涕為笑地說。
婷婷聽高寒這麼一說,有些吃醋地說“難道我們的愛情不感人嗎?”
“不是,你想多了”高寒趕緊解釋。
“別騙我了,我應該不輕易讓你得到才對”
“哪裏”高寒趕緊哄婷婷,為自己剛才失態後悔。
哄過婷婷。婷婷不生氣了問高寒道“哥,大哥這事你是怎麼想的”
婷婷這麼一問,高寒當然知道什麼意思。不由得認真對待起來。
“你怎麼看這件事呢”高寒反問。
“你們家的事情,我不參與”婷婷很聰明以一個事外人身份說。
“我也是很難下結論,大哥脾氣我太懂了,他認準地事情,沒人能夠更改的,我要不同意,他會恨我一輩子的。可是他走了,將來父母誰給養老呢,相隔千里肯定指望不着他,只能由我一人來管,負擔重了”這是現實必須面對,高寒說。
“總歸要拿出意見的”婷婷說。
“我不能同意”高寒自私地說。
“那你就要面對大哥的怨恨”婷婷說。
“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這就是高寒的意見,他和父母一樣,不願意讓大哥遠走他鄉。為了不得罪大哥,高寒這兩天見到高猛躲得遠遠地。
一天高猛終於趁婷婷沒在身邊,逮着高寒了。
“兄弟,你讓哥寒心”
“不,哥,聽我說,爸的意思…”
“我就問你的意思”
“我…”
“別說了,兄弟,你真讓我失望,你以後你不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