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初（3）

趙小球是高寒的班長。這個人以為自己多大的官，成天耷拉着臉，看到倒數的學生氣不打一處來。對高寒趙小球沒少代表班主任進行教育，他認為高寒不努力學習不算，還成天跟女同學膩歪在一起，成何體統。這是典型的不上進。

高考的成績下來了，趙小球傻眼了。比預想的還要次。自己的成績與高寒在一個水平線上，比高寒還少1分。這讓趙小球很難接受。

趙小球家很破舊，低矮的茅草房，走進裏面，採光很不好，黑黢黢的，要適應半天才看得清楚。他的父母靠採摘紅果補貼家用，有病買不起葯，難受了吃黃豆撐着。

父母就趙小球這一個孩子。他們省吃儉用，供趙小球念高中，想讓他出人頭地。他們寧願自己吃不好穿不好，也讓小球吃好的穿好的。對這一點小球很不領情。每當父母對外人說起這些心酸事，小球滿臉的不屑。

“兒子，你再補習一年吧”父母勸小球。

“不，我不補了，咱家這樣，我補習一年，咱家還過不過了”小球反對道。

“你去技校，你認嗎，高中三年努力，這不是你真實的成績”父母知道自己無力供小球再補習一年，可不能勸讓孩子放棄啊。

“別說了，就這麼定了，技校有什麼不好，況且還在BJ”小球態度堅決道。

說實在的，高考考了這點成績，小球內心真的不認。再怎麼說自己平時年紀也是名列前茅呢，不上大學上個中專沒問題的，現在上個技校，能甘心嗎？

接連兩天，趙小球內心做着痛苦的掙扎，他幫助父母干農活。到田間地頭鋤草，割羊吃。小球覺得父母生自己時年齡大了，不能再讓他們為自己受苦了。這兩天有的時候小球真想跟他們大吵一架，問他們為什麼沒能力供自己再學習。

父母默默地看着更加沉默的小球不敢大聲說話，怕刺激到小球。小球不搭理他們，沒完沒了的幹活，鋤草是他這兩天的全部。

終於面試的這一天到來了，趙小球早早起床。洗漱完畢，趙小球煥然一新。兩天來，農活累，今天可以放鬆了。

9點開始面試，地點在教育局。有半小時從家可以到達可以到地點，不用着急。小球知道時間早。他在教育局門口等班裏的其他同學。

班裏的男生陸續到來了，很快以趙小球圍成一個中心。趙小球恢復到班長時的風采。在中心談笑風生。

這是一次只招男生不招女生的招生會。一排考官，坐在桌子後面，他們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如果全部答對，才能被錄用。

趙小球第一個被叫進去，趙小球自我介紹“我叫趙小球，在高中任班長，組織春遊活動…”

對於趙小球考官很滿意。下一個就不行了。因為這個同學視力不好，考官當時給斃了。

輪到高寒。高寒開始有些緊張，可是看到主考官高寒心理放鬆下來。主考官滿臉慈祥讓高寒介紹一下自己。

“我家兩個孩子，哥哥前年考的大學…”高寒簡單將家裏情況介紹一遍。

“你來BJ，家裏同意嗎？”主考官問。

“同意”高寒答道。

“你隨着我做幾個動作”主考官命令道。

隨着主考官的動作，高寒標準的做完了。主考官很滿意。

最後班裏來面試的同學40人，錄用5人，其中趙小球和高寒算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