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自有緣法
聽到這話宋清不由有些感動，雖然還是有很多的疑惑，但是看掌教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慾望也就沒敢多問。
只是感激道“多謝掌教。弟子先行告退。”
看着宋清緩緩退出去，掌教蹙眉沉思。從這短短的聊天掌教也大致了解了宋清的為人。
處事圓滑、滴水不漏甚至還很會表演。
想到這裏掌教不由一笑，他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在和這個世界頂級勢力打了這麼多年交道，形形色色的人什麼沒有見過，一眼就看出來宋清那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之前的想法不由有些動搖，但是重陽宮千年基業不能毀於他手，五代祖師世世代代的努力不可付之東流。再怎麼謹慎也不為過。想到這裏，他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錯。
過了片刻，坐在位子上的掌教就這樣緩緩消失了身影。如果讓明真看到，就會發現，這就是他的身份臻至化境才會達到的效果。
等掌教再次出現，已經和明真一同走到了後山。
掌教和明真緩步而行，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就這樣走着。
最終還是明真先開口“掌教覺得次子如何？”
掌教微微點頭“算是個苗子，觀其根骨也是極佳，心性尚可。”說罷又是搖搖頭“但還是年齡太小，需繼續觀察。”
聽到掌教說心性尚可，明真有點不認同，笑着說道“老道倒是覺得次子頗有城府，心性極佳。”
之後便把他的所見所聞一一講了出來，着重講了他把當初拐賣自己的人一一殺死，又講了他第一次殺人的感覺，也講了他在守義門前的細節，都一一羅列出來。
說罷還感慨一下，這小子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給人一種三四十的感覺。一邊感慨，一邊偷偷看着掌教，見掌教若有所思，內心一喜便知道，掌教也算是認可了宋清的心性。
聽到這裏掌教也是有些驚訝，點點頭說道“如此看來，這宋清也算是塊璞玉嘍。”
說罷又打趣道“師叔您老人家這是收了宋清的好處了嗎，怎麼處處為他說好話。”
明真沒好氣道“你小子，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子是師祖點名的，你就算是不認可那又能怎麼辦。再說了，我也覺得太上長老天機算術舉世無雙，這兩天的觀察發現這小子也確實當得。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掌教聽到這裏剛剛還有說有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哼，天機卦術乃是天定，命運此道虛無縹緲，況且天機也不是不可違背，不是不可改變，祖宗基業豈可任性。不過我觀次子確實還不錯，就放在宮裏在觀察觀察。”
聽到這，明真也是點頭“此次去見祖師切記不要再頂撞祖師了，雖然你是掌教，但你三番兩次頂撞祖師，哪怕祖師在如何大氣，怕也會生了間隙。”
掌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默默的繼續向前走。
明真嘆了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片刻便是到了一個洞府跟前，兩人同時彎彎腰恭敬的說道“第三十五代弟子守正、三十六代弟子明真求見師祖。”
轟！石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石室內裝飾也非常樸素，牆上掛着重陽子的畫像，一張床，一套桌椅，幾個蒲團僅此而已。
兩人又是見禮，蒲團上打坐的老道睜開雙目，雙眼混濁。一身的白衣，頭髮眉毛鬍鬚都是白的，一股腐朽之氣撲面而來，好似空中落葉行將就木。
只見他微微開口，
沙啞的嗓音就傳人兩人耳朵“掌教大人可是稀客啊，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麼樣，可是見過他了？”
雖然他年老體衰心態卻是極好，還在這調侃了一下掌教。
看着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的太上長老，掌教內心微微一痛，開口道“見過了，我已經吩咐下去，藏經閣，珍寶閣，在這段日子裏可隨意進出，他人不得阻攔。”
聽到這話，太上長老頗有點意外呵呵笑道“你這小傢伙就是嘴硬，老道我的眼光什麼時候錯過，你小子還不信。咳咳咳。”或許是笑聲有點大，嗆到了，在那裏不停的咳嗽。
明真見雙目一紅趕忙走了過去拍拍後背，順便暗暗輸送自己的真氣。
太上長老見狀擺擺手，“老了，真的老了，不中用了，或許再過幾日我邊要去祖師爺講道了。”
掌教沉默着不說話，明真內心微微痛，強笑道“怎麼會，師祖您還要步入大宗師，帶領我們恢復我重陽基業呢。”
“唉，這項重任就要交給你們年輕人了，師傅曾經說我天賦太差，這輩子難入宗師，我是不信的，這不我已經步入宗師多年。”太上長老開始回憶起當年自己剛入門的時候。
“不過，我知道師尊也是為了我好，我師尊告訴我，不入宗師我可活到五百歲，一入宗師我便只有四百歲可活。如今我已四百零一歲了，沒想到依然沒有死，真想到那邊看看我師尊的臉色，一定很精彩，哈哈哈。”
回過神來又對兩人笑道“年齡大了，就愛嘮叨，你們兩個小傢伙都聽煩了吧。”
這是掌教也開口了聲音低沉“能聽到您的嘮叨，是我們的幸事，那些師兄弟們想聽還聽不到呢。”
太上長老一愣“哈哈哈，你這小傢伙什麼時候也變得油嘴滑舌起來了。當時你還和我犟的很啊。”太上長老哈哈哈一笑，看起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
太上長老對明真說道“明真啊，你先下去吧，去讓那個小子熟悉熟悉環境。”明真點頭退下。
看着明真退去，太上長老才苦笑着對他說道“沒想到紫薇斗數反噬這麼大，師尊的話真要應驗了。”
掌教緩緩開口“師祖，其實沒有必要的，他天師府和武當山想吞了我們，那也得磕碎他們幾顆老牙，而且有您和幾位師祖在，他們也定是不敢。”
太上長老嘆了一口氣“想要我重陽大興，這一步是少不了的，紫薇斗數顯示，這個叫宋清的小傢伙就是我們重陽宮大興的契機。不過你的顧慮也沒有錯。對他還是要慎重一點。不過我或許真的時日無多了，我一走你們的路怕是難走了。對不起。”
這位大宗師以下的第一人此刻臉上也充滿了愧疚。
掌教也有些哽咽，他對這位太上長老是非常尊敬的“您放心，我有已經想到對付他們的辦法了。”
太上長老眼睛一亮，大喜“好！好！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