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暮色再次籠罩了巴比倫,在議會島之下的平民區又響起了馬蹄的嘈雜聲,一隊隊的馬車從西區再次出發,載着勞累了一天的工人再次回到他們熟悉的地方。
而這次前往南區的馬車隊伍中卻多了一輛。本來還在和休斯聊天的馬辛下意識的看向了前方的馬車,與自己這輛拉滿了十餘人的馬車不同,前面的馬車雖然也和自己是同樣的款式,但是即使是算上馬車夫,也僅僅只有四個人,而這四個人自己更是都沒什麼印象。
本就在與休斯聊天的馬辛也是低聲問了休斯一句,與馬辛不同,休斯自從當上了馬車夫以後,本就健談的性格發揮得淋漓盡致,與工廠內大多數人都混了一個臉熟,聽到馬辛的提問,休斯也是開始仔細觀察着前車的幾人,最終也只能對着馬辛搖了搖頭。
坐在前車的維格卻是對着高玄低聲說著“後面那個馬車夫和旁邊的人正在看你呢。”
聽到維格的話,高玄下意識坐起了身,“怎麼了,他們也是刺客?”說著另一隻手就摸向了自己身旁的木箱。
“你想什麼呢?哪有那麼巧,只是想到你這個頒發了所謂的班車計劃的人,居然沒被認出來,覺得有點搞笑而已。”維格看着身後的一串長長的馬車隊伍,內心也不由對高玄產生了佩服之情。
“這有什麼好笑的,他們不認識我不是正常的嗎,畢竟我又不是尼祿,說到底這也不是我的國家,我只是看到了志同道合之人所以下意識的想和他一起走一下這條路罷了。”確定沒有危險后,高玄再次躺在了馬車上柔軟的稻草之中。
“你就沒想過和尼祿一起成為整個巴比倫的王嗎?”維格看着又開始擺爛的高玄也是充滿了好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才能因為尼祿的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的生命託付到一個看不到結果的事件之中。
“你不是也沒想過嗎?”高玄翻了一個身,背對着維格,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真正的了解維格,那不會是尼祿,而是剛和維格見面沒多久的高玄。因為他真的了解維格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曾經做出的努力,所以,他相信自己的想法一定可以被理解。
“尼祿先生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他是費澤大人的傳人。”馬車上最後一位乘客也參與進了這個話題,他正是無名者老者,曾經的費澤的親衛隊長,塞恩。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雖然尼祿當時說服他們的時候確實拿出了菲爾尼斯的家主戒指,但是高玄可是清楚地知道那東西不過是尼祿和影暫時借過來的,而尼祿現在所做的一切可比費澤當初所做的明確的多,畢竟當時費澤身邊可沒有一個熟讀過馬列又認真學過中蘇兩次革命歷程的專業知識分子在一旁出謀劃策。至於費澤真正的傳承,你家恩米特少爺,現在沒毀滅下城都是尼祿看得緊。
“不過這次為啥是我和你們一起來啊,不是抓刺客嗎?為啥帶着我啊?我這戰力給你們打下手都不夠吧?”高玄躺在馬車上開始無賴打滾,本來自己還開開心心的和尼祿坐在工坊里摸魚,但是轉眼自己就被維格拉着上了前往南區的馬車。
“因為那是南區啊,尼祿說你可能比較有經驗。”維格深沉的看着高玄,沒想到眼前打滾的青年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果然尼祿這樣的現充找到的夥伴也只會是身懷絕技之人嗎?
“啊?我能有什麼經驗?不是說他們是個馬戲團嗎?咋的了?尼祿覺得我當小丑有一套?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高玄並沒有看到維格眼神里的羨慕的神色,
只覺得自己好像掉入了圈套。
“馬戲團不是像你說的那麼好進的,因為他們是殺手組織,所以不可能像普通的馬戲團一樣收錢就讓我們進去,而是要有一定的資格,本來作為貴族我們可以直接獲得入門資格,但是,因為埃娜的進場和尼祿成為了他們刺殺的目標,所以西區所有的貴族都喪失了資格。因此我們這次來南區最主要的就是想辦法獲得馬戲團的門票,然後才有機會找出那個刺客,或者直接找到相關的人獲取情報。”維格解釋着這次行動的目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五階高手嗎?直接衝進去按着他們老大腦袋,直接逼問不就得了嗎?這種事你應該比我熟練吧?”高玄看着眼前的維格十分不解,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啊?這種情況直接莽進去不就得了?
“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這樣直接莽進去容易打草驚蛇,如果沒有獲得真正的情報的話容易讓幕後黑手隱藏的更深。”維格伸出兩根手指對高玄示意,“其次,即使我是五階高手,也不意味着我能打過另外一個可能是五階的對手和幾十個拿着槍械的殺手。”
“那還玩個屁,打道回府啊!現在去幹啥?去送死嗎?”高玄直接坐了起來,我看你們這不是去調查殺手,是想把我送給殺手添業績,高玄拍了拍趕車的馬夫“走了走了,回去了。”
對着回頭徵求意見的馬車夫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往前走,維格才對着高玄說“所以說,我們才要帶着你,高玄。雖然我們不知道馬戲團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在南區有一個組織絕對可以和他們不相上下。”維格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從口袋裏謹慎的掏出一張卡片遞給了高玄。
看着維格掏出的卡片,高玄只感覺好像確實十分眼熟,直到到了手裏,高玄才確定,這TM不是紫羅蘭給自己的那張花廊的VIP卡嗎?
“沒錯,那就是花廊。所以,看你的了,高玄,請務必幫我們準備好去馬戲團的門票。”
高玄看着坐在自己旁邊一臉敬佩的維格與塞恩,只感覺自己的血壓急劇上升,“尼祿!你TM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