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試上一試
王俊一聽得懵懂，無法理解趙芸兒話語裏的意思。
但他就是覺得師傅說的很對。
於是他將師傅說的所有話都默默記在了心裏。
翌日，趙芸兒離開京都，返回廣省。
在機場裏，恰好接到了安省特殊事務司打來的電話。
聯繫她的是跟她關係還不錯的李庚和郭麗，兩個人跟她報告調查百貨大樓之後的進展。
李庚遺憾地說：“幾十年前的影像資料，留存到現在已經很少很少了，而且因為這棟百貨大樓被廢棄了很久，許多監控設備沒有維護，導致很多資料丟失，難以復原。”
郭麗補充說：“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當時百貨大樓附近的影像，但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被處理過，還是我們不夠細心，從那些模糊的影像當中，我們並沒有發現所謂算命先生的身影。”
沒有發現，不等於不存在，安省特殊事務司自然不會認為根本沒有這個人。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更何況羅大志爆料出來的時候，早就死了，他欺騙他們有什麼用？
成為鬼之後，心思其實沒有人那麼複雜，基本都是有啥說啥，將那股鬱悶排解抒發掉。
趙芸兒問：“你們本來就不知道算命先生的長相，認不出來也不奇怪，可以將調查重點放在羅大志身上，只要羅大志從百貨大樓里出來，儘可能地進行追蹤。”
郭麗無奈地說：“其實在你離開那天，我們司里就拿到了那些年的視頻資料，也很快將調查重點放在羅大志身上，只是……”
她神色稍顯凝重：“我覺得別人應該是有意識地在躲避鏡頭，所以監控攝像才會拍不到。”
趙芸兒瞭然，玄門人士在趨利避害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她想了想，道：“等會我就要坐飛機回廣省，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將監控攝像發我一份，我也來看一看，但不保證能看出些什麼。”仟仟尛哾
趙芸兒知道自己記憶力比尋常人要變.態，但她畢竟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在調查方面應該是比不上專業人士的。
如果她能找到，或許剛好是運氣來了。
李庚跟郭麗沒想到自己打一通電話，還能換來這種好事，趕緊替局長答應了下來。
李庚眉飛色舞地說：“趙居士願意幫忙，我們肯定是舉雙手雙腳歡迎，局長這幾天都在發愁這件事，趙居士您願意幫忙，相當於是一陣及時雨啊！”
趙芸兒淡定道：“你們肯定請了專業人士過來，我這邊不一定會有收穫。”
郭麗“害”了手，直白地說：“沒事，其實局長也只是想要一個台階下而已。”
“你也知道我們安省在詭異案件處理上比較弱，我們翻來覆去找了好幾天，都找不到任何線索，局長一邊懷疑是真的難找，另一邊又覺得可能是我們太弱了，所以找不到，但你出手就不一樣了。”
郭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一出手，如果還找不到，那就不是我們太弱的問題了，而是真的很難找到。局長那邊得到你的消息，就能心安理得地不去找了。”
比我們強的人也找不到，我們這種弱雞那肯定也是找不到的！
抱着這麼種想法，他們可以理直氣壯地擺爛。
另一方面，李庚和郭麗還有別的想法。
幾十年前都沒能查出來的事情，幾十年後哪怕查出來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這種想法不僅是他們兩人有，特殊事務司里很多人都有。
趙芸兒無語凝噎，想要勸說些什麼，又忽然覺得這番理論也挺有道理的。
她輕輕一笑：“安於現狀，佛系人生，也不見得很壞。”
機場響起一陣提示音，前往廣省的航班要檢票了。
趙芸兒掛斷了通話，領着赤狐和兩隻鬼，進入特殊通道。
在她坐上飛機時，她並不知道的是，京都特殊事務司有一群高層，也在討論趙芸兒。
身為京都任務院的副院長，陸少游一直負責任務分配與發放。
趙芸兒能夠單人接取b級任務，就是他審核通過的。
如果陸少游覺得趙芸兒實力不夠，可以打回她的審核，讓她跟別人一起組隊。
但考慮到趙芸兒能力很出色，所以他當時很快就通過了。
本來以為她需要多方調查，才能解決【靈車裂縫】事件，但沒想到，她只花了短短几小時就解決完了。
這次的會議是陸少游發起的，他覺得有必要對趙芸兒的等級再次升級。
陸少游：“目前特殊事務司對趙居士的培養力度，只是尋常的a級人才力度，我覺得可以把她列為s級人才去培養。”
就連京都特殊事務司，一年也不一定能拿下一個s級人才培養名額，來自其他地方的人才，想要拿下更是難於上青天。
但陸少游早有準備，將趙居士的資料詳細地說了出來。
玄門協會都想要爭着培養她，哪怕她不願意加入其他道.門.教.派，但還樂意只讓她在玄門協會掛個名，由各大派去出資培養，這條經歷很有說服力。
有一些認識趙芸兒，聽過她名聲的高層領導，問：“我知道她是各大派都想要爭取的天才，哪怕不加入任何一間道門，各大派也願意給她優待。”
“但這條消息是好幾個月之前的吧，你想要給她一個s級培養名額，怎麼現在才說？”
陸少游挑了挑眉梢，“我跟趙居士又沒有接觸過的，玄門協會再怎麼看好，那是他們看好，他們的標準跟特殊事務司的標準不太一樣，我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純理論人才？”
玄門看好的苗子，大多實戰會有點弱，更加偏向很玄妙的道法、論法。
不過也是初始階段會這樣。
相當於是底子打得好，修鍊到高深處實力會很強大。
可特殊事務司目前任務太多了，根本沒辦法慢悠悠地培養人才，所以需要從一開始就得實戰厲害的。
實戰厲害的，很多時候不耐煩看經文。
底子打的不行，修鍊到高深處往往會比玄門協會看好的苗子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