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局
“各位學子,明日水仙便來參觀諸位今半年來的學習成果,還望各位今日多加練習。今日休沐。”夫子在講台上說完這話后,走下講台,與趙元對視一眼。
趙元輕輕點頭,幅度甚小。
夫子一走,教室內很快吵鬧了起來。禾九瞄了趙元一眼,賤兮兮的笑道:“這回我肯定能贏你。你可別偷偷練習。”
“今日休沐,為何練習?我回家了,告辭。”趙元微皺着眉頭,起身便離開。
禾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又望向轉過身來的趙周:“真走了?他變狂了?”
秦究笑着轉過身來:“許是常年都得到誇讚的緣故吧,元哥的實力確實不如小覷,我們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趙周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秦究:“你還擔心你自己吧,我倆可不用。”
“聽聞這個水仙常年在外,你覺得你還能作弊?”
“去去去,本大爺有禾九呢。”說著,趙周便一臉痴像的將頭放在禾九桌子上。
禾九笑着用手輕輕摸了下趙周的頭。
蘇元來到夫子室,走進門行禮道:“夫子有何事?”
夫子見狀,忙走上前攙扶,小聲道:“殿下,陛下托臣告訴殿下。水仙未曾見過殿下,而後進大都將直接來國子監,無法叮囑。讓殿下自己把控點力度。
一是不要傷了他,二是不要暴露身份。”
“學生知道了,學生今日打算回東宮。若有人找尋,勞夫子說學生入宮了。至於是什麼宮,便不必多說。”蘇元聞言,頭有些微痛。便請了假,囑託了幾句便離開了。
楚雲將腳放在桌子上,後背靠着後面的桌子,看向龍巳道:“這有什麼好準備的,不就是個水仙么。”
龍巳看着書本練習結印,聞人言,直接將手指向他。楚雲立馬坐的板正,還好蘇由及時攔下了法咒:“出去練去。”
復又對楚雲說:“你認識水仙?”
“就是人間的雨神而已,換了另一種稱呼而已。小時候見過幾次雨神與他交接。”
龍巳將書都擺在桌面上,一揮手便都進入了異時空。“你們哪還有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還有因為稱呼鬧出的烏龍事件,原本我國與百木國之間有一小片空地。聽我爹說,最開始是為了兩國交接協議的,後來一些人,魔,妖的來了這裏,便立了小國。因為那地方太小,又是兩不屬的地方,便都沒有管。
他們那裏的制度是按照人的來的,他們的儲君和太子是同一個人,但卻不一定是嫡長子。
他們立儲君的消息傳到我們這裏,大家便很疑惑,都說‘生孩子也至於這麼高興?’後來才知道是選舉的皇位繼承人,父親他們便送了點禮過去。”
聽了這話,龍巳笑得合不攏嘴了:“哈哈哈,這太子怎麼能和儲君比呢,竟然還是同一個人,真是搞笑啊。您說呢,由殿?”
蘇由緊緊的握着筆,咬着牙笑着說道:“龍小將軍言之有理。”
聽人說完,便笑着離開。
楚雲忙問:“為何這龍巳也幫着儲君說話?明明我們才是同窗啊。”
蘇由聞言,將筆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斷成了兩半:“龍巳的母親與儲君的母親親如姐妹,他不幫他表兄,難不成幫本王?”說罷,便氣的揮袖而去。
楚雲也不敢去追,只是去向旁人打聽了才知。
原來這蘇由並非皇后所出,而皇后家世顯赫,原本也算大家閨秀的貴妃便顯得有些窮苦,無名。
聽聞,這先皇因國師護駕有功,直接賞了三塊免死金牌。現如今還未曾使用過,若是得了一塊免死金牌,便可與天同壽了。
所以眾人便會一窩蜂的擁護儲君,為此,帝便讓儲君隱姓埋名了。至於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如今又在哪裏就學,並沒有多少人知曉。
而所有知情人要是說出去被發現了,一律按叛國算。
也許是有心人要用這個事情打壓儲君,又或者真被人瞧見了。總之,儲君的名聲並沒有多好。
太子蘇由也被懷疑是故意打壓兄弟,又因為他母親家世的原因,除了一些底層官員的孩子,沒有人擁護他。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是一盤局。但設局的人,未必是帝。
楚雲念着一個法決打在了箭靶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