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克什米爾的冬日戰士
“這都是誰在打誰啊??”何長寬趴在一輛汽車後面,他的前面的是靳開來,後面的那位是祖冰雁。三個人努力的匍匐在地,向機場邊緣爬去,這個時間還趴在光禿禿的機場跑道上,那肯定是大腦進水了。
汽車那東西,也就是發動機和輪胎能擋擋子彈,別的車門之類,擋霰彈或者9毫米的巴拉貝雷姆手槍彈或者還成。但如果遇到步槍子彈-不管多大口徑的都跟紙一薄,像香港電影中,正義主角拿着把小手槍躲避在汽車後面,直接幹掉了三個手持ak47步槍的人純粹就是電影了。事際誰這麼干,肯定是被子彈打得全身是眼的結局。
“tmd!”一枚火箭彈從他們的頭上高速掠過,尾部的火焰把靳開來的頭髮都有點撩着,一股糊味被三個人聞到了。
“哈哈哈,老靳,平常老吹自己頭髮好,這下變禿子了吧?”何長寬看到了靳開來的頭髮被燙得打了卷,開始打趣他。這段日子,老何的地中海式的髮型沒少被老靳這個損友挖苦和嘲諷。
剛想回幾句嘴,又一枚火箭彈從老何的頭上掠過,嚇得老頭一跳,引得一陣怒罵。
“這都往那裏亂打呢?火箭彈能這麼用嗎?”靳開來滾到了機場邊上的排水溝中,斜看到了沙包中的一名機場保安人員又舉起了40火箭筒。先不管他的姿勢正不正確,那人就是在狂吼着,也不瞄準更沒有前提動作,又是一發火箭被發射了出去。這次的角度不好,那枚火箭落在了機場的一輛汽車上,那車的油箱被引爆,一個小型蘑菇雲騰空而起。
何長寬也爬進了溝里,雙手一擦滿頭的汗水,滿臉都是混。塗抹在臉上頗為可笑。
“老靳啊,咱們這幫人貌似不成啊。你看看他們打得這個亂勁,是在放鞭炮不成?”
“就是在瞎打,進攻者的距離近了。”祖冰雁也翻進了水溝。藉著土堆的掩護看了一下外面,“大約30-50名,距離150米左右。”
三個人面面相覷,頭頂上方是子彈橫飛,炮彈碎片時不時的濺落在水溝之中,丁當亂響。他們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卷進這場戰鬥了?跑?戰?還是怎麼著?
沒有等想明白,就聽到自己這一邊許多人發出了嚎叫,機場保安們十幾個人手持着步槍,跳出沙包掩體。大叫着沖向對方!
不對啊。這不對啊。何長寬看過一些報道和新聞,就提到了中亞地區、中東地區的人們打仗時很少進行刺刀衝鋒,只會趴在兩邊狂放槍而已。現在看,他們戰鬥意識蠻強的么。
雙方很快衝到了一起,機場保安人員看起來受到拼刺訓練。加上較高的士氣。剛一交手,就捅倒了對方七八個人。進攻一方也慌了神,他們離着老遠放放槍還成,面對面的拼刺刀?他們立時膽但怯起來,開始向四面八方逃跑。
幾個機場保安端着上了刺刀的m16步槍,緊攆着這幫極端分子,他們跟這些人多次交火。彼此都有死傷。早就是生死之敵,這次刺刀見紅,正是追打落水狗的好時機。
“快,快退啊、”一名明顯是組長的士官往遠處一看,嚇得魂飛膽寒,聲音都變了聲。
一輛英國制的陸虎四輪裝甲汽車突突的開了過來。上面的雙聯裝機槍機早就拉開,那個機槍手獰笑着把槍口以准了刺刀勇士們。
“嗒嗒嗒嗒”一連串的猛烈射擊,將數名機場保安打死在地,並迫使他們分成不同方向潰退。
靳開來跳到了沙包掩體後面藉著潛望鏡看到了保安人員紛紛被子彈打死的景像,他們的步槍子彈打不透裝甲車的外裝甲。
一名保安人員腿被打折。只得拖着傷腿,在地面上努力爬着,身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迹。只要再爬十幾米遠,他就能進入到那條水溝之中了。
可惜的是,那輛裝甲汽車從後面追了上來,大型的鋼製車輪將此人碾在了地面上,數噸重的車身把血肉之軀擠得稀爛,身體內臟就像氣球一般撲撲做響,車輪再次轉過來之時,輪胎上都是稀爛的肉體,只有半個頭顱因為長發掛接在車輪上,隨着着輪胎上下甩動。
裝甲汽車的防彈等級很低,但對於輕武器來說那薄薄的鋼製外殼足夠擋住絕大多數子彈。在這輛裝甲汽車的衝鋒下,機場保安們混亂成一團,大多數試圖逃跑的傢伙都被子彈打倒,然後一個個被碾了過去。
“這樣不行,老何,支撐我一下。”靳開來從沙包後面找到了一具40火箭彈發射器,將一枚火箭塞進彈口,打開開關,墨鏡後面的眼睛瞄了一下那輛耀武揚威的裝甲汽車。“快點,老何!”
他採取的是跪地射擊姿勢,40火有三種射擊姿勢,分別是立姿,跪姿和卧姿。現在那個裝甲目標距離,還是跪姿視野更容易打中。老何同時扶住了靳開來的腰部,同時將頭偏向一邊。這是必要的保護措施,否則沒有戴護目鏡的他有可能被火焰灼傷。
那輛裝甲汽車正在耀武揚威的四處射擊,駕駛員一邊開車一邊狂笑,他們早就看這個組織不順眼了。不但這個組織跟他們目標並不一樣,而且這個克什米爾勇士組織的成員大部分是巴布派msl,尤為可惡的是,他們正在採取“拉羊”的方式,從正統的msl中把一些不堅定的人拉走。為了isl的純潔,所以這些異端必須被消滅!
駕駛員把頭轉向另一邊,發現了呼嘯而來的火箭彈,這枚火箭的角度極其刁鑽,無論他怎麼控制車的方向都可能中彈。在疑惑不解之中,他努力偏轉了汽車。
其實他用車頭正對火箭,在損傷中可能會更小。但老靳這個老傢伙故意利用了駕駛員的心理,下意識的偏開了自已,把油箱暴露在了火箭前面。
火箭彈彈片穿透了鋼皮,彈片引爆了發動機邊上的整個油箱,於是這輛裝甲汽車中彈后先是冒煙,接下來火苗竄出,隨即一聲巨大的爆炸,汽車變成了碎片飛散到空中。
“哈哈哈”,何長寬拍着靳開來的肩膀,開心極了,“老靳行啊,這手意沒有白丟!”
眼角的餘光發現正在打冷槍的祖冰雁丟下了那把沉重的狙擊步槍,一邊狂奔一邊示意他們兩個趕緊跑路。
“那人昨了?抽筋…………”何長寬開始不明所以,接下來他的臉色也白了,“tmd,坦克!”
一輛俄制t54/55型坦克咣當咣當的開了過來,那輛裝甲汽車的殘骸被撞到了一邊,炮口慢慢搖動對着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我數5下,然後大家趕緊向兩邊跑,先不要動!”祖冰雁按住了何和靳,眼睛眯起盯着那輛t54坦克。因為這種坦克仍然是人工裝彈,每次裝彈都需要調整炮角,他知道那輛坦克正在裝彈。
“走啊!”三個人分成兩隊向兩邊狂奔,一發炮彈一頭射進了沙包掩體,濺起一大片塵土。
“還好,這坦克裝的是穿甲彈,而不是殺爆榴彈!”三個跑得就跟兔子一樣,一邊跑一邊吐槽,“那個許平呢?這都打了半天,他是不是溜了?”
三個人的遠眺機場塔台邊兒上的倉庫,兩個人影出現了,是兩個士兵嗎?但接下來的一幕使他們大吃一驚,那兩個人影猛然跳出十幾米高,在他們頭上呈拋物線落體,咣的一聲站在了那輛t54坦克炮塔上。
那兩個人裹着半身裝甲,頭部卻露在外,一隻眼睛上面扣着一個電子偵察眼睛,裏面的紅光閃爍。其中一位往前一跳,兩條金屬手臂握住了坦克炮管,然後用力扭動,在咯吱咯吱的響聲中,這門精鋼製成的100毫米炮管被擰成了麻花!
就在此時,那輛坦克居然開火了,但是被中間扭斷的炮管使得炮彈直接炸膛,坦克里傳來一陣慘叫。另一名裝甲士兵的金屬手臂一發力,掀起了炮塔上面的艙門。向下面一掏,拖出一個滿臉是黑灰的坦克兵來。看了這倒霉士兵一眼后,這名裝甲士兵握住此人的兩條腿,用力一撕,直接將此人扯成兩片,鮮血和內臟濺落一地。
裝甲士兵嘴角一舔,將血含進嘴裏,猙獰一笑。然後縱身一躍,又是十幾米遠,落在了靳開來三人的面前,一臉兇相的他上下打量着他們,凈顯兇悍之色。他的胸甲上有着兩個英文大寫字母:“ws”。
此時,另一名士兵也跳躍過來,將一顆頭顱丟在了地板上,然後對着第一名士兵說了幾句。靳開來他們不懂外文,面面相覷,“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是誰?”
“啊,三位受驚了。”很久不見的許平出現了,嘴裏還嚼着什麼東西,估計是口香糖之類的。
靳開來一跳,他來這裏是幫着訓練公司的安保人員,怎麼會莫名奇妙的捲入當地的大戰?而且能手撕坦克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人類還是鬼?
“呵呵。他們當然是人了,而且是公司的安保人員吶”許平將口香糖吐在一張面巾紙上,遞了幾塊糖給這幾位,“他們的名字叫做rsoldier---冬日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