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何目的
宋南初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不提還好,一提她就來氣。
他可是差點殺死她,她從鬼門關跑回來,還要找借口替他開脫,她真是妥妥的大冤種。
段長留就那樣盯着她,“初初,你生氣了?”
宋南初扯出一抹微笑,“沒有啊,我怎麼會生氣呢。”
她心中咬牙切齒,她怎麼會生氣呢,她只會快點攻略他,回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原著底下,寫一篇三千字的作文,痛罵男配段長留罷了。
“沒有就好,不過初初喜歡那樣的話,那日後我便多多滿足你,只不過,我要下手要再輕一些,今日,差點就……”
他頓了頓,彷彿真的在悔過一般,“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漂亮的眼睛了,到那時,我便只能將它摘出來,可那遠不及在你眼睛裏漂亮。”
宋南初吞了吞口水,她覺得自從她穿過來后,她的心理素質真的強大了很多。
段長留說完,摸了摸她的腦袋,“初初,你千萬記得,以後不要那般看我了。”
宋南初到現在也不明白他說的到底是哪樣看他,不過她還是乖巧的點頭,反正他說的都對,這種人的毛兒一定要順着摸才行。
她沉默半晌,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她想儘可能的多套取一點有用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你是什麼時候穿過來的呀。”她有些緊張,這在她看來是個敏感問題,主要是他現實生活中也是個病嬌。
擱到現代,說不定還是個犯罪份子,殺人拋屍什麼的,她之前美好的幻想全都被打破了。
只見段長留垂着腦袋,思考了很久很久,最後他抬起頭來,看着她笑了笑,“我忘了。”
忘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忘,她可是永遠記得她剛穿進來的那天。
他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小時候就穿來的,要麼就是故意的不想告訴她。
她擺擺頭,算了,反正也不指望有什麼用。
下一秒,熟悉的葯香乍然闖進她的鼻腔,段長留俯身欺了過來。
她愣了兩秒,下意識的往後躺,還不忘死死護住自己的脖子,她算是被掐出陰影了,那種窒息的感覺太難受了。
段長留只是將她禁錮在兩臂之間,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長發垂到她的臉上,弄的她痒痒的。
“怎,怎麼了?”她一臉茫然。
“初初,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又是帶着什麼任務來的?”他沉着開口。
宋南初還在組織語言,他便又接着開口:“不要撒謊。”
救命啊,這她怎麼說,總不能說是來攻略他的吧,像他這種個性,不分分鐘殺了她。
正在她為難之際,突然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宋南初轉頭向聲源望去,那不是女主江曼嗎?她可真是她的大救星。
只見江曼旁邊的任祁川當場臉漲的通紅,反倒是江曼一臉的坦然和戲謔。
“這裏可是地牢,你們……”任祁川不可置信的指着二人。
段長留這才放過她一般的起身。
宋南初也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她跑到江曼面前,二人中間隔了一道牢房的門。
她問她:“大人,你們怎麼來了?”她很喜歡這個女主,總覺得有女主在的時候,能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江曼笑,“我們來押你的段公子去審訊。”
“我能不能一起去啊?”
江曼想了想,“理論上是不行的,但是此次案件同你也有關係,倒是也可以。”
任祁川打開了牢門,帶着段長留在前面走,宋南初則同江曼跟在後面。
剛走到門口,宋南初就看到了裏面那個大漢,可不就是那次在山洞裏的老大嘛。
果不其然,一進門那大漢就瞪着眼看她,他一口奇怪的口音格外的特別。
“怎麼是你?”
宋南初站在江曼的身後,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想看江曼和任祁川要怎麼做。
任祁川押着段長留上前,質問山匪老大,“認識他嗎?”
那山匪眯着眼打量段長留,只見他一席白衣乾乾淨淨,渾身都是貴族的氣質,同這裏格格不入,他哪裏認得這樣的主。
他實話實說:“沒見過。”
任祁川冷哼一聲,“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打算包庇誰嗎?若是你實話實說,我或許還能為你減輕一些刑罰。”
山匪有些惱怒,“俺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你難道要逼俺說假話不成。”
江曼上前在任祁川耳邊小聲勸慰道:“或許真的不是他。”
任祁川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段長留,難道真的是他想錯了?
段長留終於開口說話說話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任祁川,“現在,我可以回去了嗎?”
任祁川驀的感覺後背一涼,“可,可以。”
他轉身拉着宋南初就要走,被江曼攔了下來,她友好的衝著他笑,“你可以走了,宋姑娘我還有點事情問她。”
在她的話音落下后,宋南初明顯的感覺到段長留握着她的手緊了幾分,她直覺他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了。
她安撫的回握住他的手,沖他笑了笑。
接着她又望向江曼,“大人,你現在問吧!”
江曼看二人難捨難分的模樣,便也就將二人請到了隔壁空着的審訊室里。
她問她,“宋姑娘,那日,你被綁時,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呢,還是說,就是山匪綁的你。”
宋南初皺眉沉思了半晌,她穿來就已經在半路上了,而且原著里也沒詳細寫她是如何被抓的,她完全不知道。
她衝著江曼搖頭,“我只記得那日我是暈過去的,醒來時就已經在半路了。”
“大人,山匪不是已經抓到了嗎,這案件還沒有結束?”她好奇的問,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曼點了點頭,“我們懷疑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其他的人,事實上現在已經有些眉目了,但是還缺乏證據。”
“可以同我說說嗎?或許我能……”
任祁川上前打斷宋南初的話,“衙門的事情不可以隨意的透漏給無關的人,既然沒你們的事,你們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