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白蘇維翁看着太宰治:“港口fia的幹部還要兼職這種送貨嗎?”
太宰治拿起手裏的布包着的盒子,笑道:“只是針對比較特殊的客人的,我想一般出差的人也不會特別喜歡吃酒店的東西。”
原本按照森鷗外的想法,他是想出動一下中原中也,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也好像對方展示一下港口fia的實力來增強繼續合作的可能性。
但是按照現在這個場面,太宰治突然就不想一下子就讓中原中也見到這個人,森鷗外也不行,魏爾倫蘭堂都不行。
太宰治穿衣服的習慣和白蘇維翁差不多,都把最外層的風衣披在了肩膀上,不過他沒有圍巾,白夜燐司的那條圍巾也早就收了起來。
降谷零他們應該會以為那條圍巾和白夜燐司一起葬身火海了,其實還保存的挺完好。
當初頭上那根白毛也是暫時先剪掉了,那麼多年一直注意着不要褪色反覆染上去,現在突然沒這個需要了還挺不習慣的。
琴酒感覺太宰治的笑容有點兒不懷好意,像是在試探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太薄弱了,幾乎只能說是第六感,為了兩個組織的關係不能上去就下幹部的面子。
琴酒伸出手:“給我就行。”
“那也不用吧,”太宰治直接把把盒子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橫濱是港口城市,螃蟹有很多家做的都很好吃。”
“螃蟹?”白蘇維翁看了看盒子,挑眉,“對於螃蟹我好像……”
他看向了琴酒。
琴酒剛看着太宰治皺了皺眉,回頭看到白蘇維翁,還能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白蘇維翁不喜歡吃螃蟹的原因=懶得扒螃蟹。
琴酒想起來小時候白蘇維翁教他開槍有進步了,說是要請他吃飯,結果自己還得幫某個人扒海鮮的記憶,太陽穴頓時剛跳了跳。
安室透忽然道:“既然是比較珍貴的螃蟹,那我來扒好了,我還挺擅長這個的。”
白蘇維翁笑着對太宰治道:“我挺喜歡吃螃蟹的,謝謝。”
太宰治臉上微妙的笑意加深,眯起的左眼裏傳來讓人看不懂的神色:“是嘛,那就好了啊,對了,之後要不要去別的地方逛一逛?按照森先生的吩咐,我必須得好好招待諸位。”
白蘇維翁道:“倒是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太宰先生啊,你這麼熱情真的只是因為你們首領的命令嗎?”
太宰治還是在笑:“我也和你說過,真的是長得很像的故人。”
“到底有多像呢?”白蘇維翁臉上的笑意忽然收斂了,“我無數次被人說長得像,就是容易越來越好奇啊。”
在這種時候,白夜燐司要是去說哇居然真的有長得這麼像的好神奇啊,然後不怎麼關心,反而容易被懷疑。
反正這個問題也有過很多次了,乾脆直接讓其他人以為自己有點兒生氣,做實下兩人不是一個的可能。
“……”他這麼一說后,太宰治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很多,“畢竟是我很重要的人,可能是有幾個鮮明的特點比較像結果就越看越像了吧。”
屋子裏突然有點兒安靜。
“那我就先告辭了。”
看着繃帶少年離開,白蘇維翁轉身就坐到了桌子前面:“盒子不大啊,感覺裝不了很多隻。”
伏特加沒想到白蘇維翁這麼快就換了話題,嘴角抽了抽:“剛才的那個問題不管了嗎?”
雖然是太宰治結束了話題,但是比較在意這個的不是白蘇維翁嗎?
白蘇維翁打了個響指:“想說的早該說了,那個太宰不是能被輕易套出話的主。”
白蘇維翁當年在到處遊走,現在看到太宰治沒有因為自殺死掉還是好好活着,就已經對自己的成就很滿意了,畢竟當年他把那個滿眼看不到光的小孩子撈起來的時候他還沒自己腰高。
他養大的這些,怎麼偏偏都各有各的慘法啊……
琴酒看了眼居然真的在準備扒螃蟹的安室透和準備吃的某人,道:“既然如此就別吃他的東西了,港口fia的首領是想合作,可是他的部下到底怎麼想的我們也不知道。”
他話音剛落,安室透打開了盒子。
裏面不是需要剝殼的螃蟹,而是連一點兒殼都看不到的,一碟子一碟子的螃蟹料理。
白蘇維翁直接拿起了筷子:“正好啊,省得剝殼了。”
安室透:“……”
諸伏景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室透的這個計劃好像總是受挫……
白蘇維翁對琴酒道:“他想毒死我倒是不至於,我看他的頭腦想殺我能想出無數個比這更好的辦法。”
太宰治也是個不喜歡剝殼的人,所以他只吃螃蟹料理,這是當年早就知道的事情。
太宰治回去就找到了中原中也:“中也,有件事需要你出馬了。”
中原中也剛停下摩托還沒來得及下車,聞言頓時一愣,戒備的看着太宰治:“你怎麼可能會來求我,你是太宰治嗎?”
太宰治道:“我這可不是求你啊,等我說完之後,你會主動去的。”
白夜燐司習慣了時時刻刻都注意下身邊發展,所以他的睡眠早就急速縮短了,系統說這麼下去嚴重懷疑他能成為又一個進化掉睡眠的人類。
上一個是個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來着,還有個有希望的是打工皇帝安室透。
總結:燙男人需要犧牲睡眠,獻出肝臟。
不過就是睡的那麼一會兒,可能還是因為白天說了的原因,他居然夢到了琴酒安室透赤井秀一他們在床邊盯着他,一下子就給他驚醒了。
第二天一早太宰治來了,不過很抱歉的告訴他們首領和他們會面的時間可能得推遲一下,向他們轉達歉意。
白蘇維翁明知故問:“是有什麼要緊事突發了嗎?”
太宰治聳聳肩:“嗯,首領的……女兒出了點兒小問題,正在找人。”
雖然在“女兒”的這個稱呼上可疑的頓了頓,但還是說了出來。
“目擊者說這個人有着東京口音,不知道白蘇維翁先生你們有沒有見到過。”
太宰治遞過來的監控截圖白蘇維翁看了一眼,笑道:“沒見過,這誰啊不認識。”
他身後的幾個人眼睜睜看着成田霧變成了陌生人。
……等等他不是去執行白蘇維翁給的秘密任務了嗎?這是任務?!
鑒於首領“愛女心切”(太宰治說的),太宰治打算先帶白蘇維翁去港口fia旗下的產業逛一逛。
港口fia的產業在橫濱到處都有,包含了一切可能的地下組織,太宰治帶着他們隨意逛了逛,看到一個地下拳擊場。
“最近這裏的質量感覺不錯,”在一片沸騰的吶喊聲里,太宰治他們站在二樓,也不得不提高音量,“白蘇維翁先生想玩一下嗎?感覺你的部下應該也有體術不錯的。”
“免了吧,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大家看的不是輸贏是刺激,”白蘇維翁看了幾眼,隨手示意琴酒拿了一些錢放在酒保的托盤上,“我的部下都是奔着輸贏去的,這裏沒幾個人能贏得過他們,沒有觀賞性。”
他的聲音幾乎要被震耳欲聾的吶喊聲蓋掉,所以越說越提高了音量,可他話音剛落,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嗤笑。
白蘇維翁看都沒看:“這裏怎麼還養狗?”
太宰治:“那可能是老闆的看門狗。”
“說誰是狗呢,混蛋!”剛才出聲的男人頓時震怒。
太宰治也只帶了兩個部下,他們這些人里有沒有滿臉橫肉看着就很兇的那種,也不是閑的動不動就放殺氣,於是就真有不長眼的。
只有白蘇維翁能看到,系統標註的。
男人準備過來時,太宰治的部下正準備拔槍,白蘇維翁卻突然上前一步。
白蘇維翁看了看男人的肌肉:“覺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就能打死人?”
男人:“一拳打死你這小白臉夠了吧?”
白蘇維翁忽然笑出了聲,他捂着額頭道:“謝謝你幫我認證我能靠臉吃飯,不過你要是不滿意我這麼說的話……”
他頓了頓,琴酒來到他身邊,低聲道:“你別瞎搞。”
這麼一個傢伙,港口fia會直接給除掉的,看這樣子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白蘇維翁搖搖頭:“我很久沒動手了,怕自己生疏啊。”
赤井秀一道:“不然我來也可以的,用不着麻煩您。”
“不是,我手癢而已,反正也不需要管是死是活。”
那個笑容里摻雜着某種嗜血的寒意,讓人看了忽然打了個激靈。
白蘇維翁不需要換衣服,也不需要準備什麼,場地也全都無所謂,對方看起來也正有此意。
見此場景,琴酒直接抬起手示意其他人後退。
白蘇維翁從風衣兜里摸出了一截布條:“我想蒙眼睛,感覺有眼睛就不好玩了。”
這明顯的蔑視感讓男人頓時大怒,他剛想跑出去揮舞拳頭,眼前卻突然一黑。
整個場館內的燈光突然一個接一個消失,喧嘩聲和抱怨聲頓時四起。
可這不是簡單的斷電,備用電源也沒有立刻恢復,手機的燈光顯得很可憐。
安室透他們立刻拿出手機照亮前方:“這是怎麼回事?”
人還沒照到,前面突然傳來了“咚”的一聲。
“太宰?”
與此同時,太宰治後方傳來了呼喚他的聲音,一個紅髮青年跑了過來:“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