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修鍊神功

第8章 修鍊神功

趙安沒有急着翻看劍譜,而是好好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洗漱一番,吃飽喝足了,這才從容的打開闢邪劍譜,開始翻看。

劍譜第一句果然就是那經典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趙安這具身體,在朱雀堂的時候是學過一套內功心法的,只是,練了三年,仍然內功平平,如果不出意外,像他這種習武資質,最後肯定會被淘汰,成為別人練手的工具人。

他的內功水平,即便放在笑傲世界,連三流都算不上,估計還不如現在的林鎮南。

說來可笑,主世界明顯是個高武世界,而趙安到了笑傲江湖,這個低武世界,居然沒有形成降維打擊的局面。

到了這裏,他依然是個菜雞。

但是人體經脈,穴道,筋骨淬鍊的基礎知識,倒是學過,不用從頭學起了。

作為菜雞的趙安,對於辟邪劍譜中的內功,為何會有那許多弊端,又為何有如此強大威力,以他目前的見識,是無法理解的

他能做的只能是,劍譜上怎麼說他怎麼信,照着做就是了,反正他本來就是自宮過的,不糾結。

對着劍譜反覆推敲琢磨之後,確認完全沒問題了,趙安這才盤膝坐在床上,閉上雙眼,開始存想各個經脈上的穴位。

辟邪劍譜的內功先從四肢的六大陽脈開始練起,內力從人體任脈和督脈交匯的會陰穴開始產生,然後循着經脈,一路往上,經過督脈上的諸多穴道,繼而經由手少陽三焦經,再往回走。

等到這一路穴道循環打通,便是一個小循環。

趙安看了葵花寶典的真氣運行經脈之後,對於其內功為何如此特異,有了些許明了。

督脈與六大陽脈都有交匯,可總攬人體一身陽經,稱為陽脈之海。

葵花寶典專練陽脈,內力運行也走的是稱為陽脈之海的督脈,故而內功至純至陽,也就說的通了。

心裏有了譜之後,準備完畢,當即開始修鍊內息,可能是自宮帶來的buff,這內功練起來絲毫沒有阻礙,只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一股熾熱的氣流自會陰穴產生。

這股熱流初生之時,便即熾熱難當。

這是葵花內功特性所致,內力一生,會引起陽氣勃發,是正常狀態,劍譜中早有提及,趙安並不慌張。

他按照劍譜所述,導引氣流流經督脈諸穴。

隨着熱流開始流動,氣流不斷壯大,也就越來越熱,讓趙安渾身燥熱,渾身血液如同沸騰了一樣,皮膚燒的通紅,身上更是熱氣蒸騰,嗓子乾的要冒煙了,幾乎連呼吸都帶着灼燙的火星。

雖然難受萬分,但趙安不敢停下,咬緊牙關,苦苦堅持。

熱流經由督脈進入手少陽三焦經,運行一周,回到丹田,趙安便即立馬收功。

收功之後,立馬喝了大量淡鹽水,然後再休息片刻,再繼續行功。

正是因為練習辟邪劍譜上的內功之初,會有這種異象,如果是身體完好的男子修鍊,陽氣勃發更勝十倍,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承受這種磅礴的陽氣,而不損傷身體的。

即便自宮了,也要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鍊,經過葵花真氣淬鍊之後的身體,才能慢慢適應這種狀態。

故而才有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難關。

趙安把自己關在屋裏練了三天,手上的三大經脈全都貫通了之後,這才從客棧出來,然後在後街的後街,角落的角落裏,找了一個小院子住了下來,開始專註練劍,

次要練內功。

他這樣安排,不是學習華山劍宗,走主劍法的路子,而是這辟邪劍法很獨特,四肢的經脈打通之後,施展劍法快捷無比。

而且練劍的時候亦能產生內息,雖然不如打坐產生內息快,但是總的來說效率更高。

襠下少了件東西之後,沒了色慾的誘惑,加上穿越後遺症導致的情緒冷漠,現在的趙安簡直比出了家的太監還清心寡欲。

只一個勁兒的修鍊辟邪劍譜,吃飯上廁所的時候都在想着練劍的事情。

這辟邪劍法雖只有七十二路,但是變化繁複,每一招都有無數種變化,有很多動作和招式很難練,對於手腕手臂手指的靈活性要求極高,最難練的是配合劍法的身法。

施展辟邪劍法,不但要出手迅捷無比,而且要配合快捷無比的身法,方能發揮辟邪劍法的最大威力。

辟邪劍譜的內功比較獨特,配合其特有的行氣方法,能夠極大程度的提升身法和出手速度,內功與劍法相輔相成。

總的來說,這辟邪劍法不是那麼容易練成的,天分和努力缺一不可。

說也奇怪,那些變化繁複的劍招看的趙安眼花繚亂的,但是他一旦凝神在腦海里演練這些招式,卻又能念頭飛轉,不多時就將劍招推演的七七八八。

然後再上手練習,很快就把劍招學的有模有樣。

趙安自己沒練過武功,不知自己的武學天賦如何,但是從劉平的記憶可以看出,劉平的練武天賦只是中人之資。

如果是原來的劉平,像辟邪劍法這樣變化繁複的劍招,練成一招,怎麼也要個把月的刻苦修鍊。

但是現在的趙安學習這些劍招輕鬆的很,基本上,第一遍就能把劍招分步拆解,每個動作分毫不差。

第二遍第三遍就能把劍招連貫起來,再練幾遍,一招變化繁複的劍招就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如此下來,僅七天,就學會了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的劍招,雖然並不如何熟練,但也算是初步有了成效。

趙安的本意是至少練上三個月,然後出山,到江湖上走走,進入笑傲的劇情,畢竟原劇情中,林平之練劍三個月就能吊打余滄海那種高手了。

據說林平之練武的資質一般,那麼自己這練武天賦,應該比林平之只高不低,練上三個月的辟邪劍法,怎麼也能比練劍三個月的林平之強一些。

到時候再行走江湖,只要不作死,去招惹左冷禪那種狠人,那麼基本上就穩得很。

然而想得雖然美好,但事情往往就不會向人們期望的方向發展。

從趙安住的小院子出來,穿過後街的一條小巷,巷子的盡頭處有一家餛飩店,這家的餛飩做的很好吃,量大還便宜,口感也很好,趙安隔三差五的就會來吃一頓。

餛飩店就兩張桌子,張羅餛飩店的是個憨厚的青年漢子。

這一日,趙安像往常一樣,來到餛飩店,叫了一碗餛飩,一個肘子,店裏已經沒有位子了,趙安也不介意,拿了個凳子,坐在灶台邊,將灶台當做桌子,就開始吃起來。

才吃到一半,門外一個半大小子,一路吵吵嚷嚷衝進店裏,嘴裏不住道:“不好啦,不好啦,二叔,那個壞人又來打嬸子了。”

青年漢子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哀嚎一聲,手裏舀湯的木勺都來不及放下,就衝出餛飩店。

店裏的客人都是附近的街坊,多少知道點兒內情的,放下手裏的碗筷,也跟了上去,估計是趕過去看熱鬧去了。

轉眼間,店裏只剩下趙安和一個老頭子。

那老人望着趕去看熱鬧的那些人的背影,哀嘆道:“作孽呀,作孽呀。”

自穿越以來,趙安很少說話,因為他的聲音會讓他難堪。

話說男人胯下挨了一刀之後,說話就會像女人嗎?

答案是“不一定”。

這得分情況,如果在青春期變聲完成之前,聲帶沒有發育完全的情況下,就挨了那一刀,那麼這種情況下的男人說話自然像女人,一般皇宮裏的太監就是打小就挨了刀,所以聲音尖細陰柔,像女人。

若是成年男人挨了那一刀,這時候聲帶已經發育完善,所以,說話的聲音會有變化,但不會太明顯,岳不群和林平之都是這種情況。

故而他們只要不是高聲說話,就不容易聽出其中的異樣。

這也是他們自宮之後,身邊人沒有察覺異樣的原因。

而趙安恰恰是第一種情況,所以他的聲音就有點兒要命,那是真沒法聽,一聽就知道不正常,所以他盡量不說話。

即便要說話,也總是壓着嗓子,盡量帶上鼻音,讓聲音聽起來低沉粗重一些。

總之就是,少說話就對了。

此時他也沒有接老人的話碴,安靜的吃完碗裏的餛飩和肘子,然後站起身,在灶台上放了幾個銅錢,用剛剛盛餛飩的碗扣住,這才轉身出了餛飩店,準備回去繼續練劍。

剛進了巷子,就看到前面圍滿了人,巷子本就不寬,被人群堵了個嚴實,人群里不時傳來嘈雜的議論聲,間或還有哀嚎聲和叫罵聲。

只聽一個男子邊哀嚎,邊罵道:“讓我進去,你們這些畜生,娘子啊,天殺的啊,畜生啊,讓我進去。”

巷子兩邊的建築都是兩層的木樓,樓上睡覺,樓下平時生活用,木質的樓閣,隔音不好,而且年代一久,一動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此時上面就傳來很有節奏的吱吱聲,隱約還有女人的啜泣聲,間或幾聲男子不堪入耳的調笑聲。

作為過來人的趙安,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擺明了,上面有人在行兇,而且是毫不避諱的公然行兇,感受不到任何情緒的趙安,情緒沒什麼波動,但是莫名的感覺想打人。

趙安心道:‘如果能夠生氣,我現在肯定會怒不可遏吧,雖然尋常事情根本無法讓我的心裏有任何波瀾,但是身體還是會控制不住的想發泄。

我現在失去了情緒的左右,想事情總是有點兒機械的冷靜。

這樣很不好,我必須記住原來的我,以原來的我的是非觀,價值觀為基礎來做出判斷。

不能任由現在這種無喜也無悲,怒火不攻心,熱血不上頭的情況支配我,那樣我早晚會迷失自我,現在我必須做點兒什麼。’

想到這裏,趙安縱身一躍,越過擠在門口的人群,進到屋子裏。

進到屋子裏,趙安看到四個家丁打扮的漢子,或坐或站,或是倚着樓梯伸頭向樓上看,地上趴着一個青年男子,滿臉是血,雙手亂舞,口中哀嚎咒罵不斷。

但是他身上壓着一條長凳,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坐在凳子上,任那青年如何掙扎,就是起不來。

家丁們見到有人進來,立馬大聲呼喝起來:“幹什麼,幹什麼,哪裏來的野小子,快快滾出去,不然打斷你的腿。”

趙安不做聲,他上前兩步撿起地上的木勺子,說實話,他對自己的拳腳功夫沒信心,畢竟這幾天只顧練劍了,劍法練得還行,內功修為卻增長有限。

辟邪劍譜即便再能速成,趙安天賦再好,前後總共十天時間,內功也難有太大的突破。

他出門是吃飯的,也沒帶劍,手上沒個傢伙,面對這身強力壯的四個大漢,他心裏沒底,畢竟他穿越時間還短,沒有經過江湖毒打,打架殺人這種事兒幹起來還不順手。

當然這是他的謹慎使然,不然單以內功修為來說,他也有三流水準了,拳腳功夫,劉平在朱雀堂的時候也學過一些。

對付尋常江湖中人,那還是手到擒來的。

勺子到手,就能使劍招,他心裏就有了底,這時候,先前說話的漢子見他旁若無人的自行其是,眼中厲色一閃,罵道:“tmd,你找死是吧,看我大耳刮子抽你。”

說著捲起袖子,就要來揪趙安的衣領,那漢子顯是個練家子,出手迅捷。

趙安豈能讓他如願,一個閃身,從容避過這一抓,腳下輕移,已是用上了辟邪劍譜上的功夫,身形一轉,人已經到了那漢子的身後,然後回手就是一勺掄在那漢子的後腦上。

那漢子一抓落空,心裏一驚,腦後風聲乍起,不待他做出反應,後腦就挨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向前撲倒。

趙安沒使用內力,只是用的手上力氣,不然那漢子腦袋定會開花。

見同伴吃了虧,另外三人反應不一,兩個瘦小些的,只是普通小廝,明顯露出害怕的神情。

那個坐在凳子上,控制着地上青年的漢子,應該是保鏢類型的人,他臉色一沉,剛才趙安身法太快,他沒看清趙安怎麼轉到同伴身後的。

但他當即明白,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青衣少年功夫不弱,他站起身,一隻腳仍踩在地上那青年的背上,讓那青年起不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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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武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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