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學琴

第17章 學琴

總的來說,趙安在武功修為上,算得上小有成就。

而且武神令上也起了變化,首先是,武神令錄存了辟邪劍譜上的武功。

其次,武神令上的那些文字有了變化,先是趙安來到笑傲江湖滿第三個月,武神令的其他世界的名字也都高亮了起來。

一開始趙安還以為,這是武神令在提醒他,除了天龍八部和滄海的世界,其他世界也激活了,可以供他穿越了,然而代表這些世界的進度條,顯示這些世界已經開始運行了。

趙安分析,出現這種情況,原因有二,要麼是那些世界自行運行,沒有類似自己這樣的天外來客進入,世界雖然在運行,但是仍只是為自己準備的。

又或者是其他世界也各自有不同的人進入,武神令不是惟一的,其他人也得到了武神令,從而進入這些世界探索。

從情理上來說,第二種可能性更大,不同武神令擁有者進入不同世界,學得高深武功,大家形成競爭關係,更加說的通。

武神令如此神異,必然大有來頭,它的安排也大有深意。

趙安雖不知武神令到底為何這樣安排,但是莫名的有了緊迫感,想要儘可能快的提升武功。

從目前看來,武神令應該是以諸天練武為目的的,武功越高,好處自然越大。

而且趙安還有一個想法,就是如果自己退出這個世界夠早,那麼是不是也可以進入其他世界,如果是那樣,那麼對他是很有利的。

畢竟自己的世界有先開啟三個月的優勢,自己一定要利用好這先發育的優勢,將等級和裝備都升級上去,一路領先眾人。

想清楚這些,趙安一天也不耽擱,開始籌備進入梅庄之事。

他決定先開始學琴,學會廣陵散,再以之撬開梅庄的大門,接近黃鐘公。

想要學琴也沒那麼容易,這年頭任何手藝都是人家吃飯的絕活,不肯輕易教人,即便要教,那也是留幾手的,很不爽利。

再者這些教琴要麼是老頭子,愛倚老賣老,各種刁難人,要麼是自命清高的大才子,說話都鼻孔朝天的,哪裏肯隨便做人老師,教一個江湖莽夫學琴。

兜兜轉轉,又花了一個多月時間,趙安的琴藝才堪堪入門,不是趙安沒有音樂天分,而是那些個老頭子不肯教真的。

不過這幾日,趙安倒是物色到了一個學琴的好對象。

是一個花船上的清倌人,二十左右的年紀,容貌身段俱是上上之選。

一天,趙安雇了一艘小船在錢塘江上釣釣魚,散散心。

忽聽旁邊一艘花船上傳來一曲琵琶曲,竟是《十面埋伏》。

自打來到這個世界,遠離網絡,視頻,音樂,小說,以及其他書籍都遠離了。

只一個勁兒的修鍊武功,偶然聽到熟悉的曲子,大感新奇,素讓船家跟上這艘船。

船家見趙安讓他跟上花船,卻又沒有上花船的意思,以為趙安想登花船,卻又面子薄,不好意直接上去。

遂開口介紹道:“這位小哥是第一次來錢塘江上遊玩把,這江上花船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官家貶斥的江山九姓船,一種是民間自營的花船。”

江山九姓船,趙安也是知道的,據說陳友諒爭霸天下失敗之後,他的嫡系下屬,有九家姓氏逃到了浙東一帶,朱元璋下令,這九家人世代不得上岸。

一直待在船上,男子可打魚為生,女子大多慢慢淪為娼妓,他們是這些花船的先驅。

趙安點頭道:“嗯,我也聽說過,那這艘船是江山船,還是普通民船呢?”

船家道:“這一艘自是普通民營花船啦,據說船上女子個個貌美如花,俏的很呢。”

船家是個五十多的老漢,說船上女子俏得很時,一臉艷羨。

趙安道:“船家對船上女子知之甚詳啊,船上的花酒可香否?”

船家訕訕笑道:“小哥說笑了,我一個江上撐船的,哪有那等福分,錢財還不夠養家,哪有閑錢去吃花酒呢。”

這時十面埋伏這一曲已經終了,趙安也有魚上鉤,他不慌不忙的收線,把魚放進魚簍里,添了新餌,又下了一鉤。

旁邊花船上,又傳來琵琶聲,這次彈的竟是《霸王卸甲》。

趙安暗道:“現在時候尚早,花船尚未開張,這女子應該是獨自彈奏,應是自娛自樂,怎地不彈風月相關的曲子,彈奏的竟都是這種征戰沙場的曲子。

這種曲子,如果不是應景,便該應人,如今這大江上風平浪靜,哪有什麼十面埋伏的景緻,更沒有十面埋伏的局。

至於霸王卸甲更談不上了。”

然而隨着霸王卸甲曲調由莊嚴肅穆,似是遇上了沙場點兵,轉為激烈緊張,好似沙場征戰,再轉而放緩節奏。

聲音漸漸低沉,似是戰事不利,氣氛沉悶,繼而聲音轉疾,似在做最後一搏,最後曲調漸趨平穩,不疾不徐,最後幾個音調突然亮了幾下,又戛然而止。

琵琶的音色本就高亢明亮,最是適宜演繹這種一波三折,哀而不傷的曲子。

十面埋伏和霸王卸甲是很難的兩首名曲,十面埋伏也就罷了,雖然難學,會完美演奏的人雖少,總算能偶爾碰到一兩個。

霸王卸甲難度更甚,尤其是最後,四面楚歌,英雄末路的那一段最是難以把握。

沒有豐富的人生閱歷作為基礎,一般人極難把握這種感情,何況是終日困在船上的妙齡女子,如何能感受到那種心情。

趙安聽罷這一曲,忍不住在心裏喝了一聲彩。

如果不是性子淡漠,他怕是要出聲叫好了。

繼而又生出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彈奏出這麼感情豐富的霸王卸甲的念頭,是個半老徐娘呢?還是個糟老頭子?大概率不是個妙齡女子。

正想着,突然花船上,打開一扇窗戶,接着一支琵琶跌落江中。

趙安正不明所以,忽見一個白影頭下腳上,墜入江水中。

這時節剛開春,即便今天天晴,氣溫也在十攝氏度左右,花船又處在江心。

趙安用一秒鐘就判斷出了這女子在尋死,又等了五秒鐘,見花船上沒人發現。

趙安沒有猶豫,縱身一躍,來到女子落水附近,一頭扎進水裏。

江水跟湖水不一樣,江水川流不息,水中泥沙多,水質渾濁。

救一個沉入水底的人沒那麼簡單,趙安一路下潛到水底,沒見人,感受了一下水流方向,順着水流遊了一段兒,隱約看到一個白影在水中隨波逐流。

他快速游過去,一看那女子雙目緊閉,人事不知的樣子,提着她的手臂就往上浮。

浮到水面,見那他雇的船留在原地沒動,而他已經順流飄了一段了,趕緊招呼船家過來接應。

待上到船上,見那女子昏迷不醒,沒了呼吸,小腹微漲。

趙安先將她的嘴分開,將嘴裏的泥沙水草摳出,然後跪立在地,將女子趴伏在自己腿上,頭朝下,然後輕揉其小腹,輕拍後背,催吐灌入的江水。

再以內力給她推宮活血順氣,當然他也可以用人工呼吸救助,但他沒有。

不是他裝君子,實在是這女子雖長得明媚皓齒,模樣身段兒上佳,肌膚白皙,入手嫩滑。

一個貌美女子在面前,趙安與她還有肌膚之親,然而他的身體,他的情緒,都沒有絲毫反應。

這讓他對人工呼吸,興緻缺缺,乾脆用內力救治。

這是一個尷尬的英雄救美行動。

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鬱悶這種情緒。

可見縱然他情緒冷漠,縱然他身體對女人沒有了反應,但是隱藏在基因深處的慾望沒有完全被壓制,這才讓他產生了怨念,繼而產生了鬱悶情緒。

內力在那女子心肺附近的經脈遊走一圈,那女子終於有了反應,開始咳嗽,恢復呼吸。

待到那女子呼吸平穩了,趙安停止了內功輸送,非常直男的將女子靠在船舷上,自己則盤坐在一邊,運內功蒸乾衣褲。

那女子氣力沒有恢復,靠在船舷上,百無聊賴的看着趙安身上水汽蒸騰,太陽光照在蒸騰的水汽上,形成了小型的彩虹。

那女子跟一旁的船家看的瞠目結舌。

船家自負見多識廣,出口道:“這莫非是鴻運當頭,這位公子就要飛黃騰達了啊。”

趙安用了不到三分鐘就把衣服蒸幹了,聽到船家這話,不禁莞爾一笑道:“不過是自然現象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那女子恢復了一些氣力,扶着船舷,站起身,平視趙安道:“是這位公子救了小女子嗎?”

趙安道:“恰逢其會,剛好看見姑娘落水了,姑娘年紀輕輕,以後的路還長着,何苦自尋短見。”

那女子盯着趙安,並不羞怯,也沒有忸怩之態,反而臉色淡然,道:“公子能為小女子贖身嗎?”

趙安蒙了零點一秒,他本來以為這女子要麼有難言之隱,什麼都不說,大哭一場,要麼哭訴一番自己的命運坎坷。

萬沒有料到她居然沒頭沒腦的問出這樣一句話。

趙安脫口道:“你說什麼?”

那女子輕嘆一口氣道:“公子若不能給小女子贖身,那就不該救小女子上船。”

趙安如果情緒系統還在正常工作,一定會回她一句國罵。

但是此刻的他無悲無喜,淡淡的道:“人這一輩子幾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免遇到艱難困苦的時候,活着才會有希望,你這麼年輕,何必如此輕賤自己的生命呢?”

那女子沒有搭話,轉身走到船邊,手扶船舷,似是要再次跳江,但是站立良久,幾次抬腳,又收回,終究沒有跳下去。

不知是凍得,還是嚇的,還是氣的,或許都有,她的身子不住的發抖。

她雙手抱肩,蹲下身,把頭埋進臂彎。

趙安在那女子眼中並沒有看到那種絕望,心死的神色,猜測她必是或為賭氣,或為明志,抑或其他原因尋了短見。

這種情況的人,要下定決心尋死,需要先積蓄勇氣,等這個勁兒一過,再難繼續尋死了。

趙安見那女子雖然仍無生還的歡喜,卻也不再馬上尋死了,她衣服濕透了,這時候,冷的不行。

便招呼船家道:“船上可有乾淨的女子衣服,給她找一套換上吧,另外我們要追上那艘花船。”

船家找了一套他老婆的粗布衣服,給那女子換上。

這次,那女子沒有拒絕,接過粗布衣服,到船艙里換上。

再次出現在趙安面前的時候,趙安不禁感嘆,不愧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清倌人,即便是穿着粗布衣服,也掩蓋不了她的美貌與不一般的氣質。

趙安的船沒走多遠,就見那女子所在花船迎面駛來,那花船本是逆流而行的,應是發現了船上有人不見了,回來尋找。

這要是沒人搭救,隔了這麼久,才回來尋找,江水滔滔,又能找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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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之武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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