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鎖門幹嘛？
“斯蒂芬妮，我看你是該去看看腦子！”阿緹絲雙手掐腰，沒好氣的道。
她將捷塔送到貴賓室后，就第一時間趕回來。
方才明明在查理辦公室聽到了手機震動聲音，一進門果然看到兩個人鬼混在一起。
“哎呀，你知道我的，只喜歡亞裔男人，查理簡直就是我的天菜！”斯蒂芬妮拍着查理的胸膛。
接着將腦袋湊過去，對着查理耳朵吹氣。
“boy，你喜歡我嗎？”斯蒂芬妮悄聲對着查理道。
查理摟着她的肩膀摩挲了幾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還有工作需要做。斯蒂芬妮，你先跟阿緹絲去貴賓室。”
“好，我會當一個良妻的，剛好我也去補個妝。”斯蒂芬妮給了查理一個大大的香吻。
她這裏用了不常見的單詞，查理感覺她想表達“賢惠”的意思。
目視着金髮辣妹扭着腰跟着阿緹絲離開，查理開始收攏心思。
沒想到這第一天面試，就面到了一個女菩薩。
接下來，查理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良莠不齊。
毒蟲、鼻環、舌釘、脖子以下全是文身，這種查理會直接pass。
剩下的也有年老色衰，身材發福走形，過度肥胖的，查理出於實際效果的考量，表示了委婉地拒絕。
白人女性衰老得確實非常迅速，查理問了幾個，才四十齣頭，看着就像是五十歲。
查理的標準可謂是異常嚴苛，當然給的價格也更高。
阿緹絲也開足馬力，一上午足足有三十二人前來，最後只有七個女孩通過了面試，年齡最大的28歲，要麼是還在擔任模特或者是小演員，要麼就像是斯蒂芬妮這樣足夠漂亮的。
面試者早年經歷幾乎如出一轍，大多在高中時有進入拉拉隊的經歷，後來參加各種選美比賽出道。唯有斯蒂芬妮不同，她四年前是純素人出道，為雜誌拍完照，就回弗吉尼亞干老本行房地產經紀人。
她很聰明，又懂得察言觀色，仗着房源優勢，就自己長租了弗吉尼亞海灘周邊的一系列房屋，然後開設了一家假期租賃公司，專門為來海灘度假的遊客出租臨時住宅，生意很不錯，去年手底下已經有8名員工，年收入十幾萬。她來面試純粹是人剛好在芝加哥探望親人，順道來找阿緹絲玩的。
到了中午，查理讓阿緹絲帶着幾個女孩去吃飯，卻看到斯蒂芬妮在屋外等候。
查理搖搖頭，無奈地抬起胳膊。
斯蒂芬妮歡呼雀躍地挎着查理的胳膊，兩人朝電梯走去。
等電梯的功夫，不斷有員工趕過來，當看到查理，都會十分客氣地喊一聲“總裁先生”，然後謹慎地站在旁邊，與查理保持半米的距離。
至於總裁大人的新歡，大家當然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與內斂精緻的珍珠小姐捷塔有所不同，斯蒂芬妮臉盤的稜角更加分明，眉毛細長，頭肩比很好，綜合起來給人一種高貴大氣的感覺。
員工不由自主地點頭，覺得查理的眼光非常好。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完全是斯蒂芬妮主動的，更不知道，剛才斯蒂芬妮趴在地上的樣子。
跟着一眾僱員來到一樓，從側面的小門離開大樓。
“吃中餐怎麼樣？”斯蒂芬妮提議道。
查理立刻搖頭，他最討厭去當地的中餐廳，忒不正宗。
“去那家墨西哥菜吧。”查理指了指不遠處。
在公司臨街這條道路上，
盤踞着二十多家餐館，而在裏面就餐的絕大部分都是公司的僱員。只是查理這才剛剛收購公司，又幾乎從未踏出辦公室，下面的人都對他並不熟悉，甚至進入餐館的時候，壓根沒有人認出他。
兩人找了個角落的座位，正值飯點，餐廳里頗為熱鬧，棕色皮膚黑瞳的墨西哥女服務員疲於奔命，飛速遞給兩人菜單，然後奔向下一桌。
“還是我來吧，你想喝什麼？”斯蒂芬妮起身，去櫃枱買飲料。
“有什麼是墨西哥特色飲品？”
斯蒂芬妮想了想：“可口可樂。當地人拿這玩意當水喝。”
在墨西哥許多地方，可樂甚至比自來水便宜。
“天堂太遠，美利堅太近吶。”查理低聲用中文說道。
墨西哥菜風味偏辛辣，查理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了斯蒂芬妮為什麼提前去買飲料了。
吃完了飯，斯蒂芬妮還抽出紙巾，親自為查理擦拭領子，動作細緻輕柔。
·
到了下午，第一位面試者就讓查理眼前一亮。
別人起碼都會打扮一下，她則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裝套裙，戴着副黑框眼鏡，淡金色的頭髮盤起來。
“你走錯門了，這裏是宣傳模特面試的地方，你的工位在外面。”查理笑着說道。
“幽默的亞裔。”她微微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接着伸出手。
“我叫克莉絲·鮑伊，來自南加州。”
查理稍稍起身，與她握手，這是個頗具商業場合氣息的禮儀。接着卻感覺到，她在自己掌心輕輕撓了兩下。
“聽說你的服裝廠遇到了困難？”查理問。
她是阿緹絲第一個提起的女郎，除了兩人關係比較不錯之外，更重要原因是她外在條件非常優秀。
“沒錯，我已經申請了破產保護，工人也全部解散了，偏偏還得支付他們十幾萬美元的遣散費。他們要求增加年假和提高加班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承諾的。”克莉絲搖搖頭，嘆氣道。
“在美利堅投身輕工業，還是服裝行業，在我眼裏跟我把錢丟進五大湖沒區別。”查理毫不客氣地說道。
克莉絲表情有些僵硬，失笑道：“你說得沒錯。這個國家現在不過是徒有華麗外表罷了，內部早已破敗不堪，華爾街的吸血鬼摧毀了一切。”
起碼她沒有說是外國人讓她失業。
“我可以付給你三萬美刀。”查理切入正題。
“捷塔可是有足足五萬。”克莉絲皺眉。
“她是職業模特，你只是個紡織工頭，這就是區別。”
“那是因為我在大學學的是設計和珠寶加工。”克莉絲失笑道。
“所以呢？”查理雙手交叉。
“所以我覺得你看不起我。”
“那你也可以拿出點真本事。”查理盯着她，接着吩咐道。
“去把門鎖上。”
克莉絲沉吟了片刻，還是乖乖照做。
她的事業已經陷入泥潭，如果下個月湊不到錢，自己在南加州的房子就會被拍賣，到時候她將無家可歸。
她需要更多的錢。
不需要查理多餘的言語。克莉絲起身拉開椅子，接着一隻腳踩在椅面上。然後摘下了眼鏡，鏡腿放入口中，挑逗地看着高高在上的年輕人。
頭繩解開，淡金色長發如瀑布般散開，她猛地一仰頭，頭髮一甩，雙手一拉，直接將襯衣扣子扯開，接着反坐在椅子上……
經過一段沒有伴奏，卻充滿了誘惑力的舞蹈，她緩緩起身，來到了查理身邊。
投以一個態度曖昧的眼神后，她身體前傾，上半身壓在桌子上，金色頭髮完全披散。
最後，她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鐘，卻聽到身後查理的聲音。
“不，你已經通過了，親愛的。”
克莉絲愣了一下，接着飛速起身，轉頭盯着查理。
“抱歉，先生，我以為……”克莉絲有些窘迫。
“我可跟那些人不一樣，現在你可以出去了。”查理苦笑着下達逐客令。
“你確實跟那些人不一樣，我的意思是……謝謝。”克莉絲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