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步之遙
“抱歉，我們要閉館了，你們現在就要離開。”安保人員對着遊客解釋道。
遊客人群中傳來一陣懊惱的聲音，不得不提前結束這次遊覽。
“查理先生，遊客已經驅逐完畢。”經理打扮的男人殷切地對着查理說道。
他並非公司的員工，而是市政公司的經理。
“很好，現在帶上你們公司的人離開，我們之間的合作終止了，謝謝諸位這些年對這棟建築的維護。”
查理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不明白……”經理錯愕了許久才逐漸接受這個事實。
撤掉售票窗口和門口的欄杆，查理將大門關上，轉過身，看着師徒倆。
“這裏就是我在芝加哥的新家，幫我拆掉那些隔離帶和遮罩好嘛？”查理指着不遠處。
“cool，我們要住在旅遊景點裏。”泰勒由衷地說道。
“這可能就是有錢人的想法吧。”菲絲哭笑不得。
霸佔這棟房屋，會讓查理每年損失不少錢，但他顯然並不在乎。
“這裏還有一台施坦威！”泰勒看到隔壁的鋼琴，興奮地衝過去摁了兩下琴鍵，聲音綿密悅耳，保養如新。
“你可以趁着閑暇工夫練琴……”查理路過她身邊時說道，他開始在各個房間裏轉悠，頂層的豪華卧房，音樂廳，小型影廳，擁有高屋頂的宴會廳，書房、儲酒屋。廚房裏設備齊全，堪比餐廳，鍍金的水龍頭，水晶吊燈，甚至還有台只有在夜店裏才會出現的打碟機。這裏雖然一部分的設施有些過時，但都被保養得極好，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至於地下室，則被改造成一個碩大的游泳池！
查理試着放了一下水，放水系統非常完好。
池底燈光穿透出來，將查理臉映照得波光粼粼。
他看着水面，整個人有些發愣。
前世他只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自小就被爸媽教育不要浪費，買東西要實用，他會提前收藏暫時用不到的商品，然後趁着雙十一再買，也對那些昂貴的奢侈品嗤之以鼻，覺得那些不過都是智商稅。
原來tmd錢是這麼花的！
查理走出地下室，看到師徒倆正一起坐在鋼琴前四指連彈。彈得是施特勞斯的《拉德斯基進行曲》，歡快悠揚的旋律，富有節奏感的重音，令人能夠聯想到馬匹盛裝舞步的比賽現場。
優雅、輕快、遊刃有餘。
一曲終了，查理不禁拍手鼓掌。
“今晚想吃什麼？”查理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五點半。
“fiveguys！”泰勒立刻提議。
“老闆請客，怎麼著也得吃點貴的，納什維爾沒有漢堡嘛？”菲絲點了一下泰勒的腦門。
芝加哥是美利堅第三大城市，自然比納什維爾繁華許多，當然消費也更高。
查理想了想還是說道：“上次吃了意大利菜，這次吃法國菜怎麼樣？”
菲絲吹了聲口哨：“我知道一家餐館，但是很難預訂。”
接着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這次可不能點太多酒。”
“有電話嘛，今天哪也不去，就在這棟房子的宴會廳里吃。”
兩人顯然沒明白“在宴會廳里吃”的特殊含義，到了晚上，隨着一整個廚師團隊外加十幾個侍者走入大廳，兩人才意識到查理將整個餐廳都搬了進來。
沒過一會，又來了幾位身着燕尾服的人，他們手裏拎着大提琴小提琴等管弦樂器以及薩克斯這類銅管樂器。
“這幾位阿姆斯特丹皇家弦樂團的首席，剛好在芝加哥演出，被我邀請來，進行一次私人性質的演奏。”查理介紹着幾人。
高情商：受邀演奏。
低情商：來助興的。
師徒倆相視一眼，不禁有些啞然。
所有食材都是最為頂級的，三人喝的是伊貢米勒特級精選雷司令，這可以說是全世界最貴的白葡萄酒，沒有之一。
吃到一半，查理讓樂師開始演奏《一步之遙》，仿照着經典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的片段，和菲絲來了一段探戈。
“可以邀請你跳支舞嗎，唐娜女士？”
“當然，史法蘭上校。”菲絲將手搭在查理的手上，順便腳上的高跟鞋褪了下來。
兩人都沒什麼舞技可言，只能算是拙劣的模仿。
兩人的臉湊得十分近，查理看到她臉上的一抹紅暈，略帶微笑的表情，稱得上嬌艷欲滴，忍不住問道：“你知道這首歌為什麼要叫一步之遙嘛？”
菲絲想了想，然後試着道：“因為鋼琴和提琴永遠差一拍。”
“不，這是為了形容男女之間時近時遠的距離。”
扶着菲絲腰的手快速往回拉，菲絲整個人落入查理的懷中。
“但你現在就在我身邊。”
賓夕法尼亞大學有情話選修課程？
菲絲低頭，不去看查理。
她心底可不願意接受這種與閨蜜養子的感情，卻已經被撩得春心大動。
一曲終了，查理放開了菲絲，剩餘吃飯時間，菲絲話很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到了第二天，查理將兩人帶到芝加哥有名的奢侈品購物地，橡樹街。街道入口處，有足足六個時尚編輯在等待。這些人被查理叫來給泰勒做造型升級。
“我不是要紐約的摩登女郎，也不要米蘭的時尚寵兒，我要的是些許復古氣質的貴族公主。要能直接打車去迪士尼的《茜茜公主》片場出演女主角。”查理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然後遞給泰勒一張運通白金百夫長卡：“你的任務，就是將這張卡刷爆。”
泰勒歡呼雀躍地帶着幾個時尚編輯走了。
菲絲卻有些憂心忡忡：“完全用不了這麼多，她只需要一套衣服，用來出席明天的發佈會，你這樣會把她慣壞的。”
一來，她覺得這樣做確實不合適。
二來，她有些忌妒。
憑什麼？明明泰勒一分錢都還沒賺，街上這些牌子有的連自己都沒有。
忌妒，是女人的天性。
查理何嘗不知道她的想法，突然道。
“走吧，趁着這段時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兩人坐上了邁巴赫VS980，車輛來到東維克街的珠寶大廈，從遠處看，建築稜角分明，猶如鑽石的切割線條。這棟大廈有近90年歷史，專門為珠寶商而建。與奢侈購物街相比，這裏恐怕才是芝加哥最恐怖的“銷金窟”。
菲絲隱隱感覺到了什麼，腳步頗為猶豫，但還是跟着查理上了樓。
來到高層一處並不起眼的單位，一進門各種琳琅滿目的珠寶讓菲絲目眩神暈。
她跟着查理來到VIP室，西裝革履的珠寶商也不言語，直接打開了桌上的盒子。
菲絲眼前驟然一亮，安靜躺在盒子裏的，是條鑽石項鏈，十二顆矢車菊藍寶石串在一起，邊緣點綴着幾十顆配鑽，造型華麗猶如一件精緻的藝術品，保守估計，價值超過了百萬美元。
“工匠給它取名高山之瞳，我覺得跟你很搭，就買下了。”
“我……這也太貴重了。”菲絲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查理不說話，拿出項鏈，親自給菲絲戴上。
菲絲想過拒絕，但也僅僅只是瞬間的念頭。她稍稍側過身，讓查理將項鏈佩戴好。
查理扶着她的肩膀，將菲絲引到鏡子前。
“這太美了！”菲絲由衷的說道，手指輕輕拂過堅硬的寶石表面，下一秒，卻從鏡子裏看到查理將手從衣擺伸了進來。
菲絲沒有拒絕，她沒辦法拒絕，只是這般說道：“嗯……還有人呢。”
“那去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