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叫他們啞口無言
畫面中是谷歌的搜索頁面，搜索內容是十幾天前，剛剛登上二月份雜誌封面的“希瑟·蓮恩·史密斯”。
“我可以從IMDB上看她的基本資料，也可以從雅虎上看她的新聞，在myspace上，她擁有三萬的關注者，我甚至可以跟她直接交流。”
“如果我再多花幾分鐘，不僅能找到她的照片，說不定還有視頻。視頻懂嗎？會動的那種，她在鏡頭裏對着我笑！”
“與其花8美元買一本雜誌，只為了看那幾張插頁，然後將剩下的無聊文章塞進廁所抽紙盒。我為什麼不去塔可鍾花50美分買一包衛生紙，順便再買一瓶可樂外加一個加大號的熱狗，然後回到家打開電腦，一邊吃一邊愉悅地mas******呢？這樣我還能額外獲得一份方便后的柔軟清潔體驗。”
“告訴我，理查德·羅森茨威格先生，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查理看着公司里的執行副總裁。
“我……我從不做那些噁心的事情。”理查德有些生氣地回應。
“你不會，但別人會。想想我們的目標受眾會怎麼選？現在諸位還對即將到來的危機有疑問嘛？”查理環視眾人。
尤其是剛才舉手的那幾位。面對查理兇狠的目光，這些人全都選擇了迴避。
財務總監一邊愉快地轉動手中圓珠筆，一邊欣賞桌對面這些人的窘態。他們仗着自己在雜誌部門工作，平日裏可都是趾高氣昂的，現在總算有人能殺殺這幫人的威風。
雖然這位新老闆的比喻，有些太接地氣了，但這很有效不是嗎？
財務總監覺得公司的這位新老闆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們不是閣樓，也不是馬克西姆，我們有獨特的堅持，這種堅持讓我們在男性雜誌領域獨樹一幟。”理查德還在掙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就是所謂的‘生活方式’，你覺得你能比得上VOGUE，還是ELLE，退一步GQ呢？休·海夫納不過是個出版社的編輯，你更什麼也不是。你們有五十年的轉型時間，可你們什麼也沒做，然後一臉高傲地告訴繼任者：‘你沒資格插手。’弱小和無知從來都不是生存的阻礙，傲慢才是！”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包括理查德在內，不少雜誌業務的主管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開始反思，自己這麼多年所做的是否正確。
查理見狀，態度也變得緩和下來，再度坐回椅子上，面對面看着理查德，然後緩緩伸出手。
“理查德·羅森茨威格先生，我知道你和海夫納一家建立了超越了工作的深厚友誼。我甚至能猜到，你昨晚才跟克里斯蒂·海夫納一起吃過晚飯。我並沒有讓他們走投無路，品牌授權依舊在他們手上。事實上他們才是坐在大樹下乘涼的人。”
“雖然眼界限制了你的思維，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忠誠與堅持。這份品格難能可貴，讓我們一起帶領公司從泥濘中脫身，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無意義地內耗。”
看着查理伸出來的手，理查德經過了短暫的猶豫后，還是選擇與其握手。
第一次握手時，理查德開始長篇大論，第二次握手時，他已經變得沉默不語。
“現在還有誰覺得我應該撤出公司的日常管理？”查理雙手放在桌子上，再度環視眾人。
一群人左右四顧，再也沒有人主動提出質疑。
查理點點頭，其實對這幫中高層還是挺滿意的。
嘴炮固然有用，
但PI股才決定腦袋。這幫人能聽進去，就證明他們確實是在為公司的未來考慮，而不是全然只為了自身的利益。
要說在座有沒有陽奉陰違甚至是海夫納家族的內應，答案多半也是肯定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露出馬腳。
“在座的諸位暫時不會有任何調動，將繼續保持原有的工作內容。我帶來的兩位，威廉和索爾想必大家也認識了。威廉將作為理查德的副手，協助他完成工作。索爾則成為集團首席律師，他的團隊將和公司原有法務團隊進行整合。”查理宣佈人事任命。
看起來只是安插了自己的兩個手下，實則在一來一回之間，獲得了忠誠與尊敬。
“最後，說說我自己。我會將主要精力放在公司新業務的開發，保留對公司原有業務的過問修改權，此外還包括中層管理以上的人事任命權，人事部門以後直接找我彙報。”查理接着道。
他不會過多干預日常運營，要不是為了手中權力穩固，他連人事任命權都不會要。
“現在誰還有問題？”
“羅西先生，我這邊……”媒體主管站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手下的業務包括兩個有線網絡付費頻道以及兩個線上流媒體頻道，還有一部和ABC電視台合作的記錄海夫納和三個美女平日生活的真人騷《鄰家女孩》。
現在海夫納已經離開，節目自然也泡湯了。四個頻道又被查理當著媒體的面，親口宣判死刑，可以說整個部門前途未卜。
“這個……”查理撓了撓下巴。
“你找威廉，讓他來安置你和你的手下。”查理將這個燙手山芋拋給威廉。
所謂的安置，要麼就是調崗，要麼就是走人，反正是個得罪人的活，當然不能由自己來做。
“下個月的玩伴女郎，你準備怎麼安排？”理查德這個時候跟着詢問。
“人選我已經敲定，連帶着下個月專題就做‘鄉村音樂’，主編有問題嘛？”
“五年前製作過這個主題，我覺得完全沒問題。”主編斯賓塞點頭道。
“很好，另外叫檔案員往這個地址郵寄一份72年的2月刊。”查理沒忘記答應鄰居的事。
“散會吧，先生們。另外威廉，理查德，還有索爾，你們三個留下，我有事要說。”查理在散會時突然道。
大會上討論的，其實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可都是開小會。
三個手下都是老油條了，當即點頭答應。
偌大的會議室一下子變得有些冷清，查理讓三人湊近。
“理查德，我們倆是第一次相見，我要你正面回答，能否獲得我的真正信任？”查理直勾勾看着公司執行副總裁。
“當然，如果您要說一些秘密事項的話，我建議還是換個地方，比如總裁辦公室。”理查德小心翼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