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塵埃落定
第二天清晨六點，菲絲·希爾就從睡夢中醒來。她是渴醒的，喉嚨里像是被塞了塊火炭，嘴唇乾涸皸裂。身旁的泰勒正發出輕微的鼾聲。
起身來到廚房，喝下了兩大杯自來水后，她才感到舒服些。
“這也喝太多了，查理以後怎麼看我，酗酒成癮的瘋女人？”她只記得自己在餐廳里的失態窘境，全然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是如何回來的。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映入眼帘的幾十條消息讓她嚇了一跳。
那些多年前有過聯繫的記者紛紛給自己發來採訪的邀請；前東家的業務總監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出山；還健在的母親言辭頗為激烈，說“你的行為令我蒙羞”！
最後，還有昨日聯繫過的斯科特，他是泰勒的老闆。
“希望你沒受到這次事件的影響，咱們之前的約定還作數對吧？我已經與幾個合伙人溝通過，他們願意拿錢走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菲絲·希爾通過手機查閱新聞，這才明白了一切。
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菲絲翻轉手機，藉著屏幕上的微光，能看到雙手手腕處出現了一大塊瘀青。
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做那些事？！
菲絲希爾怒火中燒，衝進了查理的房間，對着正在熟睡的查理瘋狂捶打。
“你這個混蛋！我要把你送進牢房！”
查理正在做一個香甜的美夢，夢裏菲絲希爾和泰勒正坐在草地上，懷裏抱着個結他，身上不着片縷……
接着就從美夢驚醒，還以為家中進了賊，下意識地抓着對方的雙手，將菲絲徹底鉗制。
“你放開我！”菲絲拚命掙扎。
“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不想讓斯科特意識到咱們兩人的關係，才把記者的相機砸了。”
查理解釋了許久，菲絲這才從歇斯底里中逐漸平復。
“那我手腕上的傷……”她遲疑道。
“你抱着欄杆不撒手，我總不能讓你一直在商場撒酒瘋。”
“可我的喉嚨特別疼！”菲絲繼續說道。
“這是天氣乾燥的原因，要知道你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如果我真碰了你，沒準疼的不只是喉嚨。”查理實事求是。
菲絲心臟有點毛病。倘若自己魔法加物理開爆發飈DPS，她準會被送進醫院的。
“去你的。”
黑暗中，菲絲感覺臉頰有些發燙。
查理都這樣說了，顯然確實沒碰自己。這樣的事她可聽過不少，尤其是在荷里活，那裏有不少人面獸心的混蛋，他們在聚會上將女藝人灌醉，然後帶到酒店，甚至直接將她們叫到家中，用表演機會來逼迫那些，受害者不計其數。
不由自主地，她感覺到慶幸，幸好自己身邊是查理，要是別的男人，情況可能完全不同。
“謝謝你。”菲絲悄聲道。
查理放開了菲絲，她頹然坐在床上，又顯得憂心忡忡。
“你的目的是達到了。但咱們倆又該要怎麼辦？這是一樁醜聞。我身邊的人會私下裏議論，我媽還把我臭罵了一頓。”
“這可算不得什麼醜聞，而是花邊新聞，這會給你帶來更多關注度。”
“菲絲，東方有句話：不管是黑色的貓，還是白色的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一隻好貓。”查理提醒道。
菲絲現在霸榜小藍鳥趨勢，這讓查理意識到美利堅吃瓜群眾的潛力。
“用流量變現，可比名聲變現快得多。
”查理的話在07年，稱得上“前衛”。
“接下來，你需要接受更多採訪，正面回答，澄清緋聞，警告造謠者，保留訴訟誹謗的權利，擺出一副對抗的架勢出來。”查理提及細節。
“這隻會讓那些花邊記者更加瘋狂。”
“沒錯，就是要他們更加瘋狂。”查理點頭。
值得一提，要說炒作的集大成者，那肯定是卡戴珊家族了，她們家的真人騷此時還未開播。沒準自己可以複製一個。
“最好今天就跟斯科特把合同簽了，然後咱們一起去芝加哥，相信會有不少人給咱們接機。”查理提議道。
那些花邊記者就像獵犬，聞着味就來了不是嗎？
“哎，我覺得這是一條不歸路。”菲絲嘆息，身體後仰，躺在床上。
作為上世紀末活躍的歌手，她並未意識到眼球效應的紅利，認為歌手應該更專註於作品。
“恰恰相反，這是一條名利之路。我現在需要補個覺，如果你不想走的話，可以跟我一起睡。”查理掀開被子。
菲絲蹭地一下站起來，逃離般地快步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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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什維爾第九大街停着的一輛道奇皮卡內，坐在後排的泰勒正在給查理清唱歌曲。
“Everylittlepiecelove，don'tyouknow（一點一滴地愛，難道你不知道？）”
“You'rereallygonnabesomeone，askanyone（你就那個真命天子，問一下別人吧）”
“Whenyoufindeverythingyoulookedfor（當你如願以償的時候），Ihopeyourlifeleadsyoubacktomydoor（我希望生活會把你帶給我）”
這是一首熱情洋溢的有關於表白的曲目，查理閉着雙眼，完全沉浸在泰勒的清麗歌喉中，看起來十分享受。
正在這時，車門突然打開。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菲絲坐進車內。
“你現在是泰勒的新老闆了。”她將已經簽好的合同啪地摔在扶手箱上。
“也包括你，菲絲。”查理提醒道。
“是啊，你把一群人綁上戰船，誰知道目的地是不是格拉沃利訥海峽呢？”菲絲系好安全帶。
格拉沃利訥海戰，標誌着西班牙無敵艦隊的失敗，從此海上霸權易主。
“當然會，而且我們還是英國佬。聽聽這姑娘嗓子，簡直就像是繆斯轉世。未來會站在我們這一邊。”
查理髮動汽車，向著機場駛去。
他要帶着師徒倆去芝加哥，除了拍攝雜誌封面外，還要召開一場集團旗下音樂廠牌的盛大發佈會。
人來人往的納什維爾機場大廳外，索爾連同助手在約定好的地點和查理相遇。
“你不是要菲絲的簽名嘛？人我給你帶過來了。”查理指着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