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深山中的那顆參天巨樹的本體附近。
被樹冠遮擋的區域內,除了那盞油燈的光亮,就在無其他光源。
而在一片區域,一塊塊青石板轟然陷入地面,周圍的古舊建築轟然坍塌,煙塵四散。
“狡猾的猴子”
一根根從地底伸出的樹根不斷的朝着於毅所在的位置衝來。
地面的土壤被根須拱起,大塊大塊的土地被拱起,而於毅赫然被包圍其中。
“都說了,我和外面那群人不是一夥的,你咋不信呢”
說著,一股更為強大的靈壓覆蓋,原本要從地底噴薄而出的樹根這時候像是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的公雞,想要反抗卻無力回天。
“好了,不陪你鬧了,我這次來,就是看看鄰居的,不過既然那麼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
本來於毅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是跟着於毅這群來來這裏看看的,遇到這個暴躁的老樹也算是意外之喜。
好吧,說不上喜…
而在於毅的身旁,一道空間裂縫緩緩打開,那是通向靈宗的空間裂縫。
有這個東西在於毅手上,只要他想,他能從任何地方回到宗門廣場,然後在藉著這個空間跳轉到自己留下印記的位置。
“不見了?不見了!該死!”
在那顆樹的感知中,那個面前的男人這時候已經完全消失在了他根系的覆蓋範圍內,甚至連離開的氣息都沒有探尋到。
在他的憤怒之中,地底的根系翻湧,而且不斷的朝着根系覆蓋之外的位置蔓延,有些潛藏地面的根系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完全突出了地面,一根根起碼有人小臂粗的根系在這時暴露在人們面前。
而且伴隨着地面翻湧,如同地震來臨,那些盤坐在營地內盤坐修鍊的學生也在感受到地面的振動之後,再次嘈雜了起來。
“怎麼了?地震了?”
“怎麼有樹根伸出來了!”
“老師?!”
那些不安的求救聲,以及騷動很快引起了營地里其他人的注意。
“這是…?”
“好濃郁的靈氣!”
“隊長!福地!福地開啟了!”
或是激動,或是惶恐的聲音在營地中不斷響起。
只有剛剛那個從梁平等人營帳離開的那個青年站在帳外皺着眉頭。
“計劃之外的東西…裏面確實有些沒發現的東西…”
抽了口夾着的煙,青年嘆了口氣…
“注意警戒,保護好那些學生,盡量不要讓他們在非必要事件上減員…”
“收到!”
……
此時,梁平等人的營帳之中,眾人的視線還停留在梁平的身上…
在感受到那股震動之後,眾人沉默了。
“梁…”閻華正準備開口,卻被一根突然間從地面竄出的樹根擋住了視線。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趕緊說,別磨磨唧唧的,等一下又說准了,我要是活着出去第一個打死你,你隊長都保不住你”
“我負責埋”於景常在這時非常配合的補了一句。
“簡單來說…就是boss進入血怒準備丟大了!”梁平這時候不得不用二倍速將這段話快速說完,然後氣喘吁吁的看着帳篷中的眾人。
“你說的大招…是什麼?”
黃雲這時候反應還慢了半拍,有些呆的拍了一下樑平的肩膀。
“草木成精,地面顫動,還有這個竄出來的樹根,你說呢?”
“艹!”
黃雲這時候才逐漸反應過來,
大罵一聲後果斷的遠離了那根竄出來的樹根。
只是隨後一陣更大的響動讓眾人皆是一驚。
地面的震動猛地加劇,如同十級地震一般的感覺讓地面顫動起來,而且有四分五裂的傾向。
隨着震動一瞬的停止,幾人也從震動中緩過神來,看着外面陡然降低了不止一點的亮度,陷入了沉思。
“隊長我們被圈住了,一個超大的罩子”
閻華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
“而且,周圍有很多的裂縫,看不清下面是什麼,但是有好多人掉下去了。”
幾個腿腳都還好的人這時候都來到了帳篷外,只是外面的景色讓眾人皆是一驚。
不遠處,根根粗壯如同大理石石柱的根須像是一個罩子一樣,將營地在內,包括森林的全部包裹在裏面。
從外面看就好像是一個深埋地下的蛋殼,以那顆巨樹為中心,將半徑內的所有區域全部包裹了起來。
沒有光源的照射,就只剩下了營地內的應急燈光能夠照亮昏暗的環境。
那些深不見底的裂縫外,一些人提着燈照下,卻怎麼都看不到盡頭。
“能下床嗎,隊長?”
梁平站在擔架旁,看了眼血色稍微回復了一些的於景常問道。
“走吧,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群學生怎麼樣”
從擔架上一躍而起,於景常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看着營地外蕭條的景象,梁平等人並沒有過多關注,很快的趕到了那群學生原本所在的空地上。
“這裏這裏!救命阿”
一個卡在石縫中的學生瘋狂的朝着梁平等人揮手,而另一邊的一片較為廣大的空地上,聚滿了學生,他們的周圍還有幾名老師警戒着。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於景常在救下那名學生之後,示意梁平等人繼續救援之後,就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塊空地上。
而他面前的就是之前那名稱呼於景常為老師的青年。
“這是怎麼回事!”
見對方沉默,於景常再次責問到。
這一次有了答案…
“情報有誤,我會解決的”
“解決?拿什麼解決!你把你這條命留在這,這事情都沒法子解決,早就跟你說過了,不要賭,不要賭,你怎麼就是不聽啊!這次還是拿人命來打賭…你啊”
看着於景常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面的青年也是一陣沉默,微微抬頭想要反駁,卻又再次低頭。
“其他人呢?”
“救援去了,還有些人正在架路,準備下去救援。”
“還算明白輕重緩急,保護好這些學生,我也去了救援了。”
說完,於景常就飛速的離開了這塊空地,朝着另一片稍大些的空地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