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父慈子孝真無良,吳永壽:弄死這個逆子!
徐懷仁走後,此時房間內就剩下一雙人兒,江黎看着瞑聖依手中捧着的道元果不由心聲疑惑道。
“聖依,這道元果是瞑山至寶,百年一開花,千年結一果,我們到瞑山宗曾去討要,卻是遭到拒絕,你是怎麼說服太玄師太的?”
瞑聖依笑了笑,一臉嬌羞,讓人看了猶如一顆糖果化在了心田,許是剛剛眾人的調笑,讓她還未平復思緒,聞言不由一愣,隨後撇嘴道:
“你今天的問題很多,果子討不到時,你心急如焚恨不得拿腦袋撞牆。如今果子都送到你手裏了,卻還那麼多疑問,你吃不吃?不吃我就還回宗門了。”
說著,瞑聖依就要收起道元果,可動作卻是放的很忙,好似故意的等他上前阻攔。
見女子這般,江黎走上前拉過她的手,兩人雙目對視,許是女子惹人生憐,他用手撫了撫她額前的髮絲,輕聲說道:
“我知道......”
他還未說完話,便別女子伸出的芊芊細指捂住了紅唇。
“好了,你趕緊吃下它,早日恢復修為,以後,我還要靠你保護我呢。”
許是有些傷感,她紅着眼眶的說著,抬手就把道元果塞進江黎手中。
江黎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像瞑聖依知道他心中所想,江黎亦是知道她為了自己付出了什麼。
將金色果實吞下,江黎引導着那股強橫的靈氣進入丹田內,如湖泊般的靈海中央,生長着一顆紫色大樹這便是他的靈根,只見樹梢被一條條金色鎖鏈捆綁,阻擋他體內的靈力遊走經脈。
“轟~”
丹田內如是爆炸一般轟鳴,那股強橫的靈氣,竟一舉轟碎了禁制,金色鎖鏈崩碎成碎片,化作道道金光最終匯聚成一顆光球沉寂在他的靈海。
江黎內視着丹田,知曉這禁制破碎后化作的光球肯定非同小可,如今卻又拿它毫無辦法,只好隱瞞下來,日後在尋機緣解決。
他的修為,從練氣期的一道氣旋生長至十道修為不斷攀升,隨後氣化成液凝聚金丹,沉寂在靈海已久的那顆拳頭大小的金色金丹飛出,盤踞在了靈根之上,在吸收足夠多的靈液后,金丹化作嬰兒,最終他腦海轟鳴一聲,靈識展開,心念一動便可知曉門外之事。
.........
前院,木質圓桌又添了兩張,江戰那些老一輩人的坐了一桌,小一輩的陳靈均帶着小五小六吳萌兒坐了一張桌子,吳良則跟着魏神魔他們坐在一桌陪酒。林建安則一人烤着三隻烤羊,圓滾滾的身軀圍着火爐來迴轉,忙的是不亦樂乎。
此時,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小劍修齊弘繪聲繪色的講述着,他與江黎相識的經歷。
“我碰到黎歌的時候,他正跟一條惡犬爭搶一隻野兔,那隻惡狗膘肥體壯,張着嘴就在他後面追着咬,老姚頭最壞,跟在狗後面叫喊,少爺快點跑,那惡狗要追上你了,實在不行你就把兔子扔了把,別扔遠了,扔遠了我怕找不到,你要不就扔給前面那個背着劍的小哥吧,我看他背着劍,修為應該挺不錯........”
說著,齊宏差不點就哭了出來,當時他還只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不久前剛得到一本破舊的劍譜,他也沒錢去買寶劍,索性就自己做了一把木劍背在身上,沒曾想竟被老姚頭誤以為是個劍修。而江黎也是果斷,回頭望了一眼追逐他的惡犬,轉身就把野兔扔給了他。
一個物體飛來,
齊弘下意識的去接,當他一臉懵逼的看到自己懷中,正抱着的是只早已死透的兔子時,那條惡犬就已轉身換了目標,朝着他就開始追咬。
惡犬汪汪直叫的跑了過來,嚇的齊弘把兔子往天上一扔撒腿就跑。也不知那惡犬是怎麼了,也不去搶兔子了,非得追着他咬。
等他捂着屁股,擺脫了惡犬回到原處,就看到兩人捂着圓滾滾的肚子咂摸着嘴巴,一臉滿足的躺在草垛上曬太陽。
“這還是人乾的事?我被狗咬了一口,最後連根兔子毛也沒撈着。”
說完齊弘一臉幽怨的看向姚老頭,姚老頭心知理虧,抬着頭望向天空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哈哈哈~”魏神魔哈哈大笑,指着齊弘幸災樂禍道:“我說你怎麼那麼怕狗呢,原來是被咬怕了。”
齊弘嘴角抽了抽道:“你要是沒了修為,被一條惡犬追咬三十多里,最後還咬了你屁股一口,你就知道,我為啥怕狗了。”
聞言,江戰笑道:“齊弘小友,我看你現在還背着一把木劍,我武器庫中寶劍有很多,只要小友喜歡,可任憑小友挑選。”
“我陳家也可為小友打開劍冢,任憑小友挑選古劍!”
齊弘搖了搖頭婉拒道:“多謝二位伯父,只是我之劍道,草木竹石皆可為劍,寶劍對我來說,可有可無。”
這一刻,齊弘的氣質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渾身透露出強烈的劍意,就連他背後的木劍也好似產生了靈智,此刻也在晃動着嗡鳴。
陳靈鈞的劍心有所感應,看着齊弘,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戰意。
“齊弘小哥,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與我較量一場?”
齊弘看向他笑道:“當然可以,早就聽黎歌說過,陳家劍冢的陳靈鈞天生劍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劍道天才,我想,你就是陳靈鈞吧?”
陳靈鈞點頭道:“正是!請!”
二人站起身來到一處空地。
尚未開始較量,二人身上的劍意就率先涌動而出化作實質。
只見,陳靈鈞身上的劍意凝聚出一柄橙色長劍懸在胸前。
齊弘的胸前亦是有一柄劍意凝聚出的紅色長劍。
眾人齊齊看向兩人,目光皆有期待。
“好了好了,別打了,烤全羊烤好了,趁熱吃,來來來,江小子的朋友們快來嘗嘗我的手藝如何。”林球兒舉着烤架上的烤羊放在了桌子的鐵盤上。
“嗯,香,真香,跟黎歌烤的羊味道差不多。”毛毛飛走上前聞了聞,神色追憶不由懷念道。
林球兒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手裏撕下一根羊腿遞給毛毛飛道:“毛小友,你先嘗嘗在做評價,我保證你吃了之後,就再也不想吃江小子烤的羊。”
“謝謝林伯父!”毛毛飛道了聲謝,從林球兒手中接過羊腿吃了一口,羊肉入口的瞬間,他便眼睛瞪大,調料的香氣完美的遮蓋了羊肉的膻氣,更是激發了羊肉原本的香味,一口下去,肉中的汁水在嘴巴里炸開,咀嚼片刻將嘴裏的羊肉吞進肚中,口腔與鼻腔便回蕩着那股奇異的肉香,讓毛毛飛閉上了眼睛流連忘返的細細品味起來。
毛毛飛在次睜眼時,他將羊腿放在桌上,噗通一聲跪在了林球兒的面前神色哀求道:“師父,請你收我為徒吧。”
“毛小友,你這是幹啥?快快起來。”此時林球兒也懵了,要是突然有個人跪在你面前叫你師父,這事是個人也得懵逼。
徐懷仁剛邁進門檻,便看到毛毛飛跪地哀求的一幕,還在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就只見毛毛飛繼續說道:
“師父,我求您了,您就收下我把。”
“我收下你,教你啥啊?”林球兒問道。
“師父,您別的不用教,就教我烤羊就行。當年江黎就是憑藉一隻烤羊,最終才俘獲了聖依的芳心啊,要不然,聖依看上我,也不會看上他啊........”
“就這?那你起來吧。”林球兒說著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師父,看在我是江黎朋友的份上,你就收我為徒吧。”毛毛飛再次哀求道。
“就憑你是江小子的情敵,僅是這一點,我也得教你做烤羊。你要是和我學三板斧,到是可以做你師父,只學烤羊,你還是叫我伯父吧。”
“哎、伯父。”毛毛飛頓時樂的眉飛色舞,要不是人多,他人怕是也能樂的飛上天。
此時,吳良賤兮兮的抱着一壇美酒走了過來,嘴裏叫嚷着:“來來來,光吃肉有什麼意思?來!喝酒。”
說著吳良抱起壇底,往桌上擺放的酒碗裏倒酒。
徐懷仁看着一臉殷勤的小吳良不由眯了眯眼睛,對於江黎剛剛囑咐的話不由深信了幾分,因為他看到吳良倒酒的時候嘴角上揚一副賤樣。
“來!毛哥哥,喝酒。”吳良挑了毛毛飛,端起一碗酒就遞了過去。
“好,來干!”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毛毛飛絲毫沒有遲疑的接過酒碗,跟吳良碰了個杯后一飲而盡。
這時,卻輪到徐懷仁看不懂了,他看到吳良也將酒喝下,如果下毒在酒罈里,那他也喝了酒水,難道就不怕自己也中毒嗎?
“來,諸位都是哥哥的好朋友,也就是我吳良的好朋友,我代哥哥先敬你們三碗酒。來干!”說著吳良連干三碗酒水下肚。
魏神魔等人見此盡皆端起酒碗同吳良一樣連幹了三碗酒水,只剩萬承書神色詫異的看着酒碗遲遲不喝。
“承書,你想什麼呢?”旁邊的堯人鳴連喝了三碗酒水,他那古銅色的臉頰此時也不由泛紅,看到萬承書捧着酒碗愣神不由出聲提醒。
“酒里有毒.......”萬承書低語道。
“什麼?”堯人鳴驚呼道:“酒里有毒,都快別喝了。”
魏神魔皺眉道:“人鳴,你是酒喝多了嗎?胡言亂語什麼?江伯父的酒里怎麼可能有毒呢?”
“的確有毒,像是可毒凡人的瀉藥,卻經過特殊手段調配了,如今此毒已經可以毒倒分神境下的修士,雖不能致死,但也會讓人久居茅廁。三、二、一!”萬承書強忍笑意看着毛毛飛緩緩豎起手指數着數。
“哎呦~”
話音剛落,先喝一杯毒酒的毛毛飛頓時捂着肚子加緊了菊花,疼的他彎腰哀嚎。
“林伯父,如廁在哪啊?”
“如廁在後院,我帶你去。”林球兒攙扶着他走向後院。
魏神魔冷着臉質問道:“江伯父,你往酒水裏下毒,是為何意?難道這就是定軍王的待客之道嗎?”
“小友莫慌,此事是我有所疏漏,小友莫怪,我這就命人取來解毒丹藥。”江戰急忙起身安撫,心知這又是小吳良乾的好事,作為長輩卻又不好發火,只好速速命人取來解毒丹藥:“秦朗,快,快去丹房取解毒丹藥來。”
“區區微弱之毒,江伯父不必勞煩。”萬承書伸手一揮,一粒粒散發金光的丹藥出現在喝下毒酒之人面前,就連躲在角落裏的吳良面前也有一顆。
順着丹藥飛去的軌跡,吳永壽看到了躲在角落裏,臉上一副賤兮兮笑容的吳良,內心暗罵一句逆子,緊忙喊道:“江戰,肯定是我那逆子乾的好事,你可千萬不要當好人,就此把事了了揭過,實在不行,你今天就替我弄死他得了。”
俗話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徐懷仁幾人聞言無一不是瞠目結舌。
都說父子是前世的仇人,這話映照在吳永壽身上說的是一點沒錯,吳永壽內心是真想弄死這個逆子,並不是他心如蛇蠍,而是這些年來,那逆子依仗他娘的寵愛,一直在給他下毒,三天兩頭跑肚也就算了,有時吳良下毒的劑量也沒個把控,經常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而吳良他娘不僅不呵斥他犯下的錯,反而還一頓埋怨吳永壽的修為太弱,連自己生的兒子都對付不了。
吳永壽也很無奈,作為一個父親,整天被兒子毒着玩這也不是個事。他也跟吳良講過道理,可良言說盡也未讓吳良醒悟,反而還適得其反,又是被這逆子毒翻在地。既然嘴上說不醒悟逆子,他就動手揍了吳良一頓。可換來的卻是他媳婦的護短,他媳婦揍他是真下死手,凡間小兩口生氣打架頂多就是抓撓撕咬,而他媳婦揍他都帶技能放大招的,那一段日子嚇的他連家都不敢回,當初還是姜靖出面勸和,這他才敢回家。
而吳良下毒毫無顧忌,他是誰都敢毒,絲毫不分場合,就連江戰陳康等人也都遭過他的毒手。
要不然,江黎也不會次次見面都要毒打一頓吳良,因為這小王八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毒惹禍。
“吳伯父,你不必如此誣陷吳良,他若真是下毒之人,又怎會將酒喝下?既然江伯父不喜我等這些粗人在此,我們離開便是。”魏神魔本就是魔修脾氣較為暴躁,無拘無束慣了的他又怎能受此委屈,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小友別走,此事是我做的不對,還請小友息怒,若是小友心中怨氣不解,有何要求可儘管提出,我儘可能的一一滿足。”江戰緊忙走到魏神魔身邊勸說。
“神魔,你先坐下,定軍王威名赫赫,又怎能做出此等下三濫的事?你剛剛真的是錯過江伯父了。下毒一事,吳伯父說的不錯,的確是吳良下的毒。”徐懷仁趕忙跑過來出言解釋道。
前院的糟心事還未完結,就又有事來煩擾江戰。
一名黑甲衛士來到前院,走到江戰身旁單膝下跪道:“王爺,門口有一王朝太監求見。”
“來的還挺快?”江戰嘀咕了一句道:“讓他進來,這群閹貨,真是掃興。”
說完,江戰繼續勸說道:“魏小友,此事實乃是我疏忽大意,還望小友勿怪,我這就命人將吳良抓住,願打願罰全憑小友心意。”
魏神魔知曉了其中的誤會,神色愧疚的彎腰抱拳致歉道:“剛剛錯怪了伯父,是小侄無理了,還望伯父恕罪。”
“哈哈~”江戰笑了一聲緊忙扶起魏神魔說道:“無妨無法,魏小友行事直言不諱,敢作敢當,實乃大丈夫,也是我未能管束好小吳良,這才鬧出此等笑話,小友快快請坐,繼續與我等把酒言歡。”
江戰拉着魏神魔落座,還未言談,就只見一身穿紅袍的太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