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山五(許栩的七情六慾不全,此刻)
司如生站在溶溶月色之下,夜涼如水,清清冷冷,只能看到一道纖長的暗色身影。
他沒有回頭,卻是在叮囑許栩:“許栩,你莫要亂動,留在那裏即可,若是一會見了血我控制不住你。我知道你很氣,這件事我同樣氣憤,所以我可以應對此事,你此刻要做的就是聽話,並且信任我。”
許栩心中是不甘的,可最終還是選擇聽話,下定決心般地回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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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朝她抬手:“將面具給我。”
許栩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司如生的鬼面面具,丟給了司如生。
他穩穩噹噹地接住,接着扣在了面頰上,遮上了那張清俊的面容。
“小傢伙們,跟我來吧。”司如生說話間抬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朝前擺了擺,示意惡靈們跟上。
他雖然不知道事情的詳細,可經歷過這一日的不同尋常,再看到小女孩的死,他已經能猜到七七八八了。
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幫助這群小小惡靈。
許栩抱着膝蓋坐在屋檐上,看着漆黑的巷子裏突然出現了十幾個小小的身影,都還不會行走,只能在地面上爬行,齊齊朝着司如生的位置匯聚。
許是因為她們已經成為了惡靈,所以沒有人類身體的束縛,爬行速度奇快。
可因為她們都不會正常爬行,讓她們爬行的姿態各不一樣,有些詭異里透着可怖。
許栩看到這麼多嬰孩后不是驚訝,而是心口一顫。
她的七情六慾是不全的,此刻的心痛卻是那麼分明,甚至有眼淚要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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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嬰孩就算成了惡靈,也沒有胡亂攻擊,只去報復她們心中憎恨的人。
握住她的手指時沒有惡意,此刻對司如生也是如此。
司如生大步走在最前面,身後跟着十幾個爬行的嬰孩,有的在地面上爬行,有的則是在牆壁上快速攀爬。
她們都有些開心,彷彿是大哥哥要帶着她們去玩了。
司如生戴面具的原因,並非是為了擋住自己的面容,而是擋住爬到自己面頰上的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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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廝殺時,要麼被其他名諱附身,讓名諱可以用他的身體復仇,從而願意成為他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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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服總是整整齊齊,連手腕都不會漏出來,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紋身。
此刻他戴上面具,是因為他調用了乾安的能力,此刻乾安的名字印在了他的面頰上。
乾安生前也是一名散修,修鍊的都是些旁門左道。
他時常操|控紙人、稻草人行動,擅長一些魂煉之術,之前的問靈方法也是乾安教給他的。
此刻,他用着乾安的技能,算是控制這群嬰孩,也算是用這種方法和嬰孩們溝通,方便行動。
司如生帶着她們來到了逃跑男人的家裏,此刻男人已經回了房子內,扣上門板,還堵上了桌椅板凳,以此抵擋。
他在家裏戰戰兢兢翻找東西的時候,他的妻子走了出來,聲音顫抖地詢問:“又尋來了?”
屋子裏,還躲着兩個小男孩,根本不敢出屋。
“她還要不了我的命!”男人也不知是在回答妻子,還是在鼓勵自己,喊得頗有氣勢。
“我當初攔着不讓……若不是我當時下不了床,定然不會讓你……”她的妻子想到死去的孩子,眼淚簌簌落下,悔恨不已。“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再翻來覆去的提這件事,啰里啰嗦沒完沒了,你不覺得煩嗎?而且不是奏效了嗎,我們在那之後有了兩個兒子!”男人氣急敗壞地吼着,手中還在忙碌,“過來幫我,傻站着幹什麼?”
然而他的妻子尚未行動,房門便被強行破開。
對於司如生來說,這種沒有防禦結界的障礙一腳就能踢開。
夫妻二人眼睜睜地看着門板被踢得四分五裂,桌椅倒塌,一個身量極高戴着鬼面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已經嚇得不輕。
當他們看到他身後還跟着十幾個嬰孩黑影后,乾脆驚恐地尖叫出聲。
男人嚇得屁滾尿流,越是慌亂,越是行動不麻利。
他推開窗戶,不管自己的妻兒,翻越窗戶便要爬出去,抬頭卻看到一個嬰孩影子落到了他的頭上,玩耍似的拽着他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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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走過來,拽着男人的頭髮將他拽出了屋舍,丟到了院子裏。
他雖是醫修,但是對付這麼幾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爬到了結界邊上,坐在了地面上,看着男人痛苦掙扎的模樣拍起掌來,同時發出了孩童那天真無邪的笑聲。
“呵,去他娘的規矩,管他什麼名門正派,我只知道,做了惡事就要遭到報應!”
“下不了手?還是不能殺?”司如生朝着嬰孩問。
槐序回答得理所當然:“你若是察覺了,大師父教我的獨門功法豈不是沒有用處?”
霜簡恨其不爭,卻也知他人命運,掌握在其自己手中。
畢竟霜簡是仙門修者,不會像他一樣肆意亂殺。
緊接着,另外一道身影也出現在了霜簡的不遠處,蹲下身朝着院裏看,看到男人被折磨的樣子一陣暢快。
司如生聲音低沉:“他們讓許栩生氣了。”
那嬰孩只是回頭看向他,發出“啊”的一聲。
霜簡卻看着她,一陣不解:“他殺了你的孩子,你卻為他求情?就算殺死孩子非你所願,你也不該原諒這個男人,還繼續給他生孩子!他們這般瞧不起女子,你也甘願被作踐?”
司如生蹙眉:“冤有頭債有主?你不從他最在意的地方傷害他,他是不會經歷那種痛苦的。”
嬰孩影子並非多麼厲害的惡靈,不然也不會這麼久了,都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惡作劇。她們最大的能力就是改變一個人的壽元,潛移默化中讓她纏着的人早早死去,是長久的戰役。
這火非常該死的不大,不能瞬間致命,卻在一寸一寸地灼燒他的皮膚,慢慢地折磨他。
這時,有人帶着一個男人到了附近,縱身躍到了屋檐站定,將手裏的男人一腳踢到了院落中。
說完,便有幾個嬰孩影子,推着兩個小男孩走了出來。
槐序卻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在我的家族,女子需要承擔的責任更重,也更讓人尊重。我敬佩我家中的女性,是她們撐起了那個家,我更是被我姐姐保護了很多年。看到這群人居然這般踐踏女孩們的生命,我怎能不氣?”
“不要啊……不要啊……”屋舍中的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皮肉皆被燒得起包開裂,身體黑焦簡直沒了人的樣子,不由得淚流滿面,哭着祈求。
那人居高臨下地看着司如生,以及院落里的情況,輕描淡寫地感嘆:“看來還是你的功法更加折磨人。”
霜簡同樣是陰沉的面容,躍下屋檐,走到了結界邊看着男人痛苦掙扎的模樣,一字一句地道:“那個本該屬於你的孩子很善良,她明明經歷了那般折磨,明明怨恨到成為了惡靈,依舊沒有傷及無辜。她只是想要你得到報應,你應該得到報應,你該死!你該痛苦的死!你該在悔恨和掙扎中死去!”
“怎麼可能不來?”霜簡回答的同時握緊了自己的佩劍,“這群豬狗不如的人,我又豈能放過?”
女人一怔,忍着眼淚獃獃地看着霜簡。
霜簡的心中暗暗產生了鬆動,她似乎剛剛了解槐序和司如生這兩個人。
司如生輕聲回應:“好,之前店鋪后廚的男人留給我,我要親自招待他。”
司如生詫異於霜簡居然也來了這裏,還幫忙抓來了一個人,顯然是知道了這邊的情況,還知道誰曾經作惡過。
男人被火烘烤,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的周圍被佈下了結界一樣的東西,他根本無法逃離這個範圍。
火併不大,卻灼烈烤人,他將男人丟到了火焰中間,用火去燒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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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仙界的名門正派,不是有門規不許殺戮普通人嗎?”
大的看起來五歲,小的剛剛會走,兩個男孩都在哭,似乎想要跟父親求助,卻看到父親嚇得屎尿橫流。
霜簡沒有再去質問,做這樣的無用功,而是對司如生說:“你是不是能和她們溝通,讓她們引路去尋她們的仇人,我會將那些人帶來此處。”
嬰孩努力地站起身體,身體搖擺,又一次“啊”了一聲。
“我也去。”槐序跟着說道,起身跟着躍了下來。
男人在地面爬着,哭着求饒:“饒了我吧,別殺我……別殺我……”
司如生隨手丟出了一個法術,院落中便燃氣了一簇火焰來。
此刻的嬰孩也沒有殺人的能力,她只是爬到了兩個男孩的身前,思量片刻后躍起來打了大孩一個巴掌,在司如生看來簡直是不痛不癢。
司如生對那群孩子說:“我們不能直接要了他的命,這多沒意思,不如我們當著他的面,殺了他來之不易的兒子?一個一個的殺,這樣才有趣。”
這回輪到霜簡意外了,問道:“你跟過來了?我怎麼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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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孩看到男人被烘烤折磨,痛苦卻無法立即死去的模樣,似乎來了興趣。
最不願意參與此類事情,最不愛多管閑事的兩個魔門修者,居然願意在此刻出手,自願幫助這群話都說不利索的嬰孩。
霜簡輕嘆:“你們出現在這裏,我也很意外。”
於是他問:“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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