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沒志氣的謝安
想着過幾日處理完事情,去看看那裏的房子,當下要緊的事,是去官府告那幾家人,若不以後他們更加猖狂,徐落玉自己在家,他們難免去招惹,更不用提起秦蓮、田春華她們孤兒寡母。
好好震懾他們一下,日後才不會再來招惹,謝安暗自想道。
等回了酒樓,謝安想先搬東西,那邊小二倒是搖搖手,趕着人離開。
“老闆,你先回屋去看看孩子吧,這點小活兒我們來就成。”
徐落玉也過來勸她,臉上掩不住的擔心。
“就是啊,安安你先去看看兩個孩子,今天定是嚇壞他們了,你也累的夠嗆,明天酒樓還要營業,你這個老闆可不能先垮下。”
謝安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不再硬抗,疲憊的點點頭,挪着腳步回屋,臨走想起來還沒給宋南枝安排屋子,又回頭找人,卻找不到她。
“人呢?怎麼不在了?”
“那個很厲害的姑娘嗎?她好像剛才出去了,你放心,等她回來,我們給收拾屋子就行了,你快去歇歇吧。”
徐落玉也跟着收拾東西,抽空扭頭回答她的疑問,想着宋南枝可能是有事,他們讓自己回屋歇着的意願也強烈,她只好點點頭,不再去管。
輕輕推開屋門,沈若水正坐在床邊,給沈明妄塞着糖吃,床邊柜子上放着剛喝完的葯碗,聽着房門響起,他們皆回頭看,看着是謝安進來,本來緊張的神色才放鬆下來,謝安看着又是忍不住心疼。
“娘,你回來啦!”
沈若水撲騰着小腿跑過來,她費力的抱起孩子,一起坐在床邊,溫聲問道。
“明妄,你身上還疼不疼了?”
沈明妄乖乖的搖搖頭,見他這麼懂事,謝安險些忍不住眼淚,又輕聲問道。
“哪裏會不疼,你們晚上還沒吃東西,娘去給你們做點吃的,想吃什麼?”
“剛才李伯伯給我們做飯啦,是紅燒肉哦,可是哥哥不可以吃,我聽到那個老爺爺說,哥哥只可以吃清淡的,我們就一起吃了清湯麵。”
沈若水玩着她的手指,湊到身邊,興奮地說著,沈明妄也乖乖點頭,白嫩的小臉上青紫了好幾塊,可是他不在乎這些,從被窩裏挪出來,湊到謝安懷裏,小聲的撒嬌。
“可是我想吃娘親做的蒸雞蛋,還想喝丸子湯,明天娘給我做雞蛋吃好不好。”
“當然好呀,娘還給你們把小雞和小狗都帶來啦,等過幾天我們搬家,就可以把小雞放院子裏養着。”
聽了謝安的話,他們兩個眼睛發亮,沈若水居然想着想着就跑出去看看,被眼疾手快的抓回來,又是忍不住苦着臉。
謝安不去看她裝可憐的樣子,一心給投了毛巾,小心翼翼的給她們擦乾淨臉,給沈明妄擦臉的時候,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等着擦完臉,本來蹭了些灰的臉,又恢復了原來的白皙,顯得臉上青青紫紫更加嚇人,謝安心疼的摸了摸,卻不敢使勁碰到。
“我沒事呀,娘不用不開心的,我保護了妹妹,娘怎麼不誇我呀?”
沈明妄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情緒,難得親昵的蹭着她撒嬌,謝安也笑了起來,寵溺的刮刮他的鼻子。
“明妄好棒呀,是個小男子漢,娘應該怎麼獎勵明妄才好呢?”
謝安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沈明妄也忍不住歪歪腦袋,眼睛眨巴眨巴看向妹妹,像是想出一個好點子,眼睛亮起,乖乖看向謝安。
“娘給我們講故事吧,我還想聽故事,還想聽娘親唱歌。”
“那我們今天講笨笨羊的故事吧。”
兩個孩子聽着她準備開始講故事,都乖乖上了床,沈若水還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哥哥的傷口,謝安坐在床邊,聲音輕緩。
“從前有一個小村子,村裏有一個農場,有一隻笨笨羊,他做事總是慢吞吞的,慢吞吞地去吃飯,慢吞吞地去睡覺……”
等着謝安慢慢講完故事,沈若水早就睡熟了,沈明妄卻還強撐着,謝安小心地把他半攬到懷裏,輕輕拍着沒受傷的地方,輕輕哼起歌。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滿天的的星光,有一顆是你的願望,前方的路不再孤單漫長……”
謝安在屋子裏哄着他們入睡,才支起半靠着有些發麻的身子,腳步放緩,盡量小聲地出了門,徐落玉正在門口等着,看她出來,放下抬起準備敲門的手,小聲問道。
“孩子睡了?”
“嗯,今天他們兩個也累的夠嗆。”
“睡了也好,沒嚇到就好,剛才宋姑娘回來,我們也給她找好房間了,老許給做了點飯菜,你來吃點。”
謝安本想搖頭,但迎着她期待的眼神,還是沒好說出口,跟着去了前堂,他們幾個正喝酒喝的高興,甚至划起拳來。
李師傅看着她過來,還大着舌頭,搖搖晃晃的湊過來,衝著她——身邊的柱子開始說話。
謝安忍不住抽抽嘴角,拍拍他的肩膀,勸着人回去坐着,自己則是和徐落玉還有宋南枝坐到另外一桌上。
許屠戶雖說不像別人喝酒一樣胡說八道,但臉上也紅了一片,只是沉默的灌着酒,徐落玉看着咬牙切齒,嘴裏忍不住小聲罵著。
“都說讓你少喝點少喝點了,還敢一直喝,你等着回去的。”
餘光瞟到謝安揶揄含笑看着她,又有幾分不好意思,臉頰染了緋紅。
“哎,你別一直看我呀,怎麼一直盯着我。”
“嫂子,你和許大哥感情真好。”
謝安也喝了兩口酒,拄起胳膊支着腦袋,歪頭含笑看向她,臉上蓋不住的羨慕。徐落玉也抿嘴笑笑,溫柔了神色。
“你也別說這些呀,之前那沈公子對你也不錯啊。”
謝安迷茫地搖搖腦袋,像是喝醉,又像是不清楚狀況,宋南枝雖然不說話,也注意着這邊,等着謝安的反應。
“我要是可以像嫂子這樣就好了,我沒什麼大志氣,只要待在這小地方,錢將將夠花就很好了,他不一樣,他定是有大作為,若是日後真當了官,我也處處幫不了他,我也不會與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