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肌(寬肩窄腰,肌膚冷如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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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螢看了眼小窗還在播放的注水古偶,臉不紅心不跳地打字:“我這邊有點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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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回復快得幾乎堪稱秒回:“?”
這個熟悉的“?”,她心裏登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努力忽略掉,繼續好聲好氣的商量:“待會兒你看下閃送多少錢,我把錢轉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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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特高冷酷拽地以彼之道還治彼身:“我這邊也有點走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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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只能耐着性子問:“也行,那在哪裏見面。”
說謊也要把謊話編圓,“我看下午能不能抽個時間過來拿。”
“XX區XX路南城科技園東南XX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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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城高科技園附近的一處高檔小區,
江雪螢之前去過哪裏一次,小區裏有幾棟多層小洋樓,樓層不高,只有六層,但非常漂亮,據說建成之後便移交給了區政府,不對外出售,
南城對這個科技園區下了大力氣,這些樓盤就是特地留待給日後附近科技園引進的專業人才。
當時江雪螢還跟沈萌萌便感嘆了一聲知識果然就是力量。
“好的,”江雪螢回,“我下午抽個時間過去,你應該都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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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吃完了方便麵,丟進垃圾桶,收拾了一下桌子。
又磨蹭了兩三個小時,力圖證明“自己真的很忙”之後,江雪螢才隨便找了件比較衣服換上,打車出門。
上一次她到這邊來的時候,小區還沒完全建好,這一次過來,已經建得非常漂亮。
照着手機上給的地址,江雪螢找到池聲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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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螢曲起手指敲門,沒有應聲。
“池聲?”
微微一怔,她下意識地將門推開少許,拔高了嗓音,“池——”
聲。
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一個字,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
江雪螢大腦嗡地一聲,怔怔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瞬間思維停止,大腦宕機,變成被殭屍吃掉腦子的提線木偶。
池聲家裏非常漂亮,一看裝修便花了不少錢,大面積的落地窗,乾淨通透,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家裏的男主人,此刻正在——
上半身一絲-不-掛地換衣服。
“……”
可能是沒注意到來人,池聲神情冷淡,如少年時期那般,纖長的眼睫低垂,獨處時沒什麼表情。
如果說,前兩次,她看到的都是矜冷的高嶺之花,科技新貴,文雅清俊。那今天這陡然撞入眼底的官能誘惑,撲面而來的異性荷爾蒙氣息,便實在有點兒讓人移不開視線。
寬肩窄腰,肌膚冷如白玉。
胸、腰腹線條勁瘦流暢,極具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看起來像是剛洗過澡出來的,還泛着薄薄的水光。
窄窄的人魚線一直向下沒入令人想入非非的居家長褲中。
可能是覺察到她的動靜,池聲面無表情地微微抬眼,虹膜疏冷,投來淡漠而遙遠地一瞥。
江雪螢深吸一口氣,果斷往後倒退一步,抬手關門,
“對不起打擾了——”一氣呵成。
出了點意外,
一雙清峻的手及時擠入門縫,直接把她拽進了屋裏。
江雪螢:“!”
在尖叫爆發前,手的主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雪螢:“!!!”
哐當——
她腳下一個趔趄,後背直接撞在入口的玄關門柜上,背心傳來一陣悶疼,但江雪螢根本無暇顧及這個,大腦在這刻宕機,因為池聲就這樣順勢壓了上來,一雙手還緊緊地捂着她的嘴唇。
今天出門穿的比較輕薄,她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貼在自己身上的,屬於異性的腰腹肌。
呼吸間一起一伏,溝壑分明。
江雪螢:“……”頭皮霎時就麻了半邊。
救命啊!她都能感覺到他腹肌的輪廓了!這太可恥了!!這人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下來不修男德,連衣服都學不會好好穿了嗎?
呼吸間,還有一股冷冷的,微潮的柑橘香調撲面而來。肌膚燙得驚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怎麼覺得池聲的臉有點兒紅?
四目相對的剎那間,
那雙琥珀色的雙眼掃過來的時候,有種久違的驚心動魄之感。
江雪螢的大腦在這一刻都好像成了漿糊,實在沒想明白眼前這個場景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而池聲掃了她一眼,很快又斂眸,
淡聲:“別亂叫。”
垂眸時,吐息彷彿是咬在她耳畔說話。
同時伸出左手越過她頸側,掠過的風激起頸側一陣細微的戰慄。
“……”雞皮疙瘩瞬間自脖頸一路往下蔓延,因為不太清楚池聲到底打算做什麼,江雪螢硬着頭皮,完全不敢動,也不敢吱聲。
“……”這個動作,怎麼看上去這麼像壁咚。
不對不對,池聲應該不至於對她做出這等可恥的行徑——
咔嗒,一聲細微的輕響。
這人垂眸把房門反鎖了。
……這還不如壁咚!
江雪螢愣愣地,這一聲動靜好像跟着咔嗒到了她心底。她頭皮發麻,心好像也跟着狠狠打了個突。
確認門鎖無誤之後,池聲才面無表情地解釋:“如果不想讓鄰居誤會的話。”
壓在她手腕上的指尖施加了幾分力氣。
旋即,才鬆開。
江雪螢:“……”
合著饒這麼大一圈您就是怕鄰居破門而入來拯救您的貞操嗎?
思緒勉強歸籠,她竭力露出個禮貌的笑,“那您能先鬆開手,從我身體上起來嗎?”
池聲往下淡淡瞥她一眼,沒說什麼。
開春白天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她今天穿得比較單薄,池聲剛一鬆開她,江雪螢愣愣地,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人的視線好像帶着點兒不動聲色的提醒,忙低頭檢查了一眼自己的領口。
脖子鎖骨這一大片也被水漬濡濕,透出幾分肌膚的顏色,黏黏得很不舒服。
她努力忽略這點不自在,換上池聲拿給她的一雙男士拖鞋。
等她換好鞋的時候,池聲也已經走到了沙發邊上,拾起還沒換完的那件黑色薄高領毛衣。
“那個,我的口紅。”她又重複了一遍。
不知不覺間,她就看得有些入了神,
一陣尷尬的沉默。
對面的人這才有了動靜,
換好衣服之後,擱在沙發上的手機嗡嗡地響了,池聲拾起手機,又繼續低頭回複信息,容色疏淡,看起來似乎完全沒被剛剛那個烏龍所困擾。
推門入內,卻只看到個烏黑的亂糟糟發頂,
她放慢腳步,走過去,喊他,“池聲?”
要麼她自己把這些東西拿回家去,要麼她把這東西給池聲送上去。
她走之後,門仍沒關,
江雪螢:“……”
柑橘香調經由熱氣蒸騰愈發濃郁,后調是淡淡的木質香,這麼柔和的香調,用在池聲這樣的人身上卻顯得冷清又清冽,像風雪寂滅時淡淡的餘溫。
池聲好像根本沒有意識。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過專註,在她的視線下,池聲似有所覺般地眼睫輕動,突然睜開了眼,
烏黑濃長的眼睫近在咫尺,眼皮還是如從前一般皙白,很深。
買都買了,在磨蹭了將近十來分鐘之後,江雪螢微抿唇角,站起身調轉方向。
因為他皮膚白,臉一紅便愈發明顯,不是那種害羞所致的紅,這人估計也不會害羞。
“?”池聲看起來像沒聽清。
池聲:“桌子上。”說完,又繼續回信息。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進小區前曾經在附近看到個藥店。
池聲:“你怎麼在這?”
江雪螢:“我記得小區門口好像有個藥店,你可以去那兒買點葯。”
她明智地也沒有多話。
可能是周末實在沒事可干,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推開了藥店的玻璃門。
江雪螢:??
和少年時那個溫馨的小屋相比,如今他家裏倒是像極了那種言情小說男主才會住的,冰冷空曠,沒有一點人氣的房子。
江雪螢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手腕,企圖一點點把自己從池聲懷裏給掙出來。
“我的口紅。”
眼前的人眉頭微蹙,面色蒼白,睡得很不安穩,就連吐息也滾燙,
池聲有點兒潔癖,她知道的。
待要細看,卻又像遠處的淡嶺林煙,隔着濛濛的霧氣,隱約看不分明。
就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也算報答池聲替她保管口紅之恩了。
沒睜開眼。
站在門前喊人也沒人應。
等等,剛剛應該不是她的錯覺。
這個時候想跑已經來不及,她就這樣不上不下地跟男人的視線撞個正着。
江雪螢:“……”
江雪螢竭力保持耐心:“……”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會買這些東西?
因為樓層低,她是直接走樓梯下的樓,出了小區大門,左拐,走出幾百米果然看到附近有家藥店。
池聲只平淡地一點頭:“好的,我知道了。”便送她出了門。
等出來的時候,看着自己手裏的這一盒感冒藥和一支體溫計,江雪螢深深地陷入了一陣迷惘。
還趴在池聲懷裏充當大型抱枕的江雪螢:“……”心跳直飆上二百碼。
似乎頗覺意外,池聲微微抬眼,“你還沒走?”
可能沒聽清。
來之前她根本沒想到池聲燒得這麼嚴重,本來只是想放下藥跟體溫計就走,此時卻難免動搖。
江雪螢走過去一看,不由一怔。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慢悠悠地公開處刑。
四目相對的剎那間,
臉側傳來溫熱的呼吸,她眼睫也不自覺跟着輕輕動了動。
沒回應。
沙發上的人沒有回答。
大老遠就是為了這支而來,此刻得見失物,江雪螢揣進包里,立刻起身作別。
她一時不察,失去平衡,就這樣被拉着一起跌倒在沙發上。
他把整個腦袋好像都埋在了她的頸側,額頭抵着肩膀,白嫩的臉蛋泛着淡淡的潮粉,
二十八歲的池聲,給江雪螢的感覺就像一抹濃淡的水墨畫,墨色濃淡枯潤間輾轉,山色清淡,水色蒼茫,
目光不經意落在男人走勢優越的鼻樑,微微翕動的眼睫時,視線卻不由為此停頓了半秒。
是泛着點兒不正常的,病態的潮紅。
或許是生性淡漠又警惕,快准狠地捕捉到了“危險”,手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蹲在沙發邊猶豫不過片刻,似乎聽得她的動靜,池聲眼睫微微動了動,
就現在他對她避之不及的表現來看,估計人是燒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窗明几淨,玻璃擦得乾乾淨淨,不落一點塵埃,一看就是有人定期打掃。
江雪螢:“我感覺你還是量一□□溫比較好,我感覺你可能發燒了。”
只在筆鋒顯露出幾分崢嶸的鋒芒,藏在清寥秀致的山水間。
因為垂着眼而顯得溫馴,隱約有幾分少年時的脆弱感,警戒程度高的又像個刺蝟。
江雪螢低頭一看,不由抿緊唇角,桌子上果然有她那隻口紅。桌子上的東西很少,她那支口紅強勢地侵佔了屬於男主人的空間,也就愈發顯眼起來,
佐證着她對他的意圖不軌,心術不正。
被異性反鎖在房間裏的感覺,實在太過危險且磨人,江雪螢到底沒忍住,“那個我的口紅。”
江雪螢看他像是在在處理公司上的公務,便也沒冒昧出言打擾,
一天之內接連受到兩次這樣的驚嚇,她倒是不會像之前那麼沒出息被嚇到,只是渾身難免有點兒僵硬。
池聲:“……”
江雪螢手撐在他胸口,半條腿被迫壓在這一雙觸感鮮明的大長腿上,根本不敢驚動他。
冷冷清清的嗓音,
在見到池聲前,江雪螢的內心經過無數種激烈的思想鬥爭,想像過許多種應對的措辭,但萬沒想到的是,會看到這樣的池聲,
但她看池聲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去藥店的樣子。
江雪螢走到玄關前換好鞋的時候,池聲的公務不巧這才姍姍遲遲地處理完。
只她等了又等,池聲也依然沒結束的意思,一直把她晾在了一邊當空氣。
片刻,
現在,她面臨了兩種結果:
瞥見他發熱的臉頰,江雪螢想想,臨出門前,還是順口提醒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感冒了?”
池聲的臉,的確是比往常要更紅一點。
池聲這會兒卻由發信息變成了打電話,她告辭,他只瞥她一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人這才有了動靜,垂眸曲起指骨蹭了一下自己的側臉,不甚在意道:“家裏沒體溫計。”
走近一看才發現池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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