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草木考核 (上)
琉沙咬牙不發一語,面中有些慍色,而琉璃倒是也沒說什麽,顯然是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兩人一攙一扶,走進了那長寬高各有兩丈的方形冰牢。
這才剛一踏步,進入,冰牢入口瞬間封閉,密閉的空間裏溫度驟降,果如青玉所言,他兩人身上的鱗片馬上就消失了不少
“跟你們說一下規則,這裏呢,會越來越冷。想出去不是不行,但只能一個人,活的,才能出去......”張玄祥說到
“你什麽意思,你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琉沙的聲音有些撕裂的怒吼。
“嗯,差不多。如果,另一個人不是被對方殺掉,像是餓死或凍死,那活着的那個人,就必須把死去的人的身體吃了,等吃完了才能出來。”這一次,冰牢裏沒有傳出聲音。
“既然要互相殘殺,那我勢必要幫你一把...不過...你那個要把對方吃掉的想法,真變態...不過我喜歡。”說著,血靜淳釋放了一點血氣,分成兩股融進冰牢。
那兩道紅芒,直直的從琉璃琉沙的口鼻竄入。頓時間,他們兩個紛紛眼裏閃過一抹腥紅,體內修為暴躁浮動。看見彼此,雖心底百般不願,但就是有股想殺了對方的衝動,不需理由,就是想殺。
還好這股衝動還在可控之內,琉璃面色有些猙獰,而琉沙則是握緊的拳頭緊咬着牙。這時,冰牢的屋頂被打穿了一個小孔
”我怕你們窒息。”張玄祥笑笑的探出頭來說道。隨後,他在避開空洞下,又在冰牢外層加上了火焰。那一刻,原本該是火紅的燄,卻成了跟冬所發出的冰一般的淡藍。像是青火,卻又不像,透明中帶有青藍的冰,與白芒中有着淡藍的焰,相輔相成,很是妖異。
青玉張嘴驚訝嘆道時,血靜淳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后,便走向了一旁。而張玄祥看向冰牢時,面色只是帶着微笑,沒有多說什麽,隨後便帶着一行人回到了洞府內。
隔日,張玄祥他們一如往常,作息上並沒有什麽不同,硬要說的話,那便是張玄祥時不時會施展靈力術法看下冰牢內的狀況吧。血靜淳聽過了琉璃琉沙對張玄祥和冬的所做所為,且也見過更殘忍的報復手段,關進冰牢...不過是兒科罷了。
冬,對於張玄祥決定的事不會反對,更別說對象是曾經曾經傷害過張玄祥和自己的。看下來,反而是青玉有些無法適應,但想到琉璃和琉沙對公子和冬姊姊做的事,便還是將心緒壓了下來。
一夜下來,琉璃和琉沙都已將血靜淳送入的殺意磨滅。此時,他們身上的鱗片已經全部褪去,裸露出皮膚,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希望能增加溫度...
“好了,我該出去一趟了,去看看魂升榜...”張玄祥結束了吐吶靈氣,站起身來自語說道。
看到張玄祥走出門口,冬很自然的跟了上去。青玉在琢磨鍊器,很是專註,未曾發覺。血靜淳的六感比常人敏銳,察覺到張玄祥和冬先後的離去,只是皺了下眉,便繼續苦思念魂之道了。
直至山下,離開了山明水秀處,進入的,是一般外門弟子的聚集處。這裏街道林立,各種店鋪都有。
要不是時不時有人飛天而過、手上拿着刀劍比劃討論着功法、店家擺弄法器亦或陣法發出的陣陣威能、甚至是當眾下戰帖相約去切磋的.........因為有了這些在上界看不見的,才顯得此處與之不同。
“我們之前,有來過嗎?”詢問之下,張玄祥和冬來到了魂升榜前,看着眼前的匾額被擺在了門旁地上,有點熟悉,卻又覺得哪裏怪怪的
“路過,宗裏常有爭鬥,可能是波及了。”冬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匾額后回答了...
“...嗯...算了,反正重要的是榜。”語畢,兩人走了進去。這裏早已聚集了不少弟子,少部分是來考核的,而大部分是來一觀那這一代人中草木第一名的—愉笙。
對於絕大部分弟子來說,並不是說親自見一眼虛偽。而是為了見證他們這一代的標杆,這名女子塑造的紀錄,可以是驕傲,也可以是目標,看一眼,是為了增固求道之心。
說是魂升榜,但其實此地只是被巨石圍住的一塊地罷了。中央有塊兩丈多高的石碑,能映照出各個考核的榜次,周圍有六塊圓形石英鋪在地面。想參加考核的,只要坐上去,便會被石碑發出的傳送之力隨即傳送至附近的巨石之中。
為了保護身份,那些巨石中也有傳送陣,考核結束可以直接傳送回修士自己的洞府亦或宗內除了禁地以外的任何地方。
“這人,有點多的過了吧...”張玄祥自語
“小哥剛到啊?一看你就是不關心宗內大事的人。”這時,一旁有人聽到了張玄祥的自語,熱情的上來為張玄祥解釋一番了。
”你來的正是時候,今天那鼎鼎大名的愉笙來挑戰再次突破紀錄。據說是有核心弟子送出了一枚驚天的丹藥,能保持精神圓滿。要知道啊,草木考核資訊龐雜,最耗精神。看看時間,應該差不多要出來了。唉...我看那人也是惦記上了她的美貌啊......”最後一句,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音量說了。
“那些顏色是什麽”張玄祥指了指石碑上被用不同顏色紀錄的名字。
“那是紀錄的世代不同。為什麽說愉笙是第一就是如此,你看,在她之上的都是些活了數百甚至上千年的人,同輩之爭,無人能敵。”那人說道。
“多謝。”張玄祥抱了一拳后,便走向了那白色石英處。
“小哥也要考核啊?祝你好運!...”笑着祝賀完,那人才有些不可置信的發現,剛才與之對話的人,其衣着...與眾人的十分不同...那是和愉笙一樣的,長老弟子衣袍!
“主人,我在這裏等你。”說著,冬便站起了人群較少的一旁。張玄祥點了頭,才坐下,忽然一陣轟動,他回頭,原來是那名叫愉笙的女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