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聽了衛寧的話，蔡文姬的小臉瞬間漲紅了起來。
“那些公子哥兒們皆非良善之輩。
一計不成，一定還會想辦法算計公子。
有爹爹在，留在府中才是最安全的。”
看着蔡文姬可愛的樣子，衛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臉頰。
“放心吧，你夫君是最強的。
別忘了，我可是會仙法。
還有…”
衛寧湊近小蔡琰道：
“咱們都要成親了，還叫衛公子是不是有點兒不妥？”
“那…那叫什麼？”
小蔡琰不自覺得退後一步，靠在了房間外的牆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接觸異性，哪怕衛寧是她的未婚夫君。
“以後我叫你琰兒，你叫我什麼？”
“那我叫你衛…”
蔡文姬見衛寧眉頭微皺，連忙改口道：
“我叫你寧哥哥吧…”
現在兩人尚未成親，叫夫君也不對，叫公子又顯得生分。
蔡文姬只能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好讓自己逃離窘境。
“嗯，這樣才乖。”
衛寧接受了小蔡琰的新稱呼，拿着竹籃準備回房間吃早餐。
蔡文姬欲言又止道：
“寧哥哥的金子是不是又花完了？”
蔡文姬從青荷那得知，昨日衛寧又去了四海賭坊。
自家夫君有點兒小愛好，自己這個准妻子應該鼎力支持才是。
“這回沒花完，還賺了一些。”
衛寧笑着從懷中掏出一沓金票，放入蔡文姬手中。
“這些是給你的，拿去隨便花。”
“糜家商會的金票？”
蔡文姬看着手中的金票，心中十分驚訝。
糜家商會遍佈大漢，是大漢排名前十的大商會。
這金票在任何一個州郡都能兌換成實實在在的金子，絕對是大漢的硬通貨。
蔡文姬數了數，一共是五張金票，每張面值一百兩。
五百兩黃金！
這些金子以蔡家的實力自然也拿得出。
可是衛寧不聲不響就賺到這麼多錢，就讓人很驚訝了。
“原來寧哥哥的賭術這麼厲害啊…”
“別多想，這些錢可不是賭來的。
本公子略通醫術，為糜家商會的主人治好了頑疾。
這是糜家支付的報酬。”
“寧哥哥好厲害！”
蔡文姬絲毫不懷疑衛寧所言的真實性。
出嫁從夫，寧哥哥這麼有本事，蔡文姬也與有榮焉。
“有了這麼多金票，我為寧哥哥置辦一處產業吧，這樣可以錢生錢。”
“可以啊，琰兒喜歡就好。”
這些錢本來就是給小蔡琰花的，寵妻狂魔的準則是：只要媳婦喜歡的東西一律買買買。
至於金子這東西，有生死簿在，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與蔡文姬聊了幾句，衛寧又離開了蔡府，到城中尋覓客戶。
這次他沒有去繁華的商業街，而是去了洛陽城遠郊。
能在洛陽城中心居住的百姓，大多數經濟條件都不錯。
除了賭坊那種特殊地點，想挑選到收購壽命的精準客戶很難。
遠郊則不同，這裏沒有洛陽內城的繁華，雜亂的草屋木屋隨處可見。
很多來洛陽討生活的外鄉人都居住於此。
衛寧在此收購壽命會更簡單，也不容易被有心人所察覺。
洛陽遠郊的百姓果然如衛寧所料，大多衣服破舊、面露菜色。
他們眼神麻木的做着手中的活計，似乎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衛寧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即便是大漢皇都，也不完全是歌舞昇平的景象。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底層百姓的艱難大漢的世家貴族們根本體會不到。
連洛陽的底層百姓都這般窮苦，可以想像偏遠州郡的百姓們過得是什麼日子。
難怪張角要聚眾造反。
對於衛寧這個一身錦衣華服的貴公子，街邊的百姓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一眼。
並沒有人上前搭理他。
衛寧也不急，仔細搜尋着可以收購壽命的客戶。
時間還早，自己今天的目標是收購二十年壽命。
對於底層的百姓來說，真金白銀比金票更有吸引力。
所以衛寧來城郊前特意兌換了一包裹黃金，整整二百兩。
“大哥哥，你能給我一些吃的嗎？
我餓得難受…”
衛寧正緩緩踱步，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小女孩看上去不過六七歲的樣子，扎着兩個小辮，身上穿着皺皺的布衣。
她眨着大眼睛仰望衛寧，希冀之中帶着幾分怯意。
若不是餓極了，恐怕也不敢上前向衛寧討吃的。
“小丫，快回來！”
“對不起啊公子，我家小丫缺乏管教，打擾到公子了。”
一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婦人慌忙跑上前來，抱住了小女孩，不住的對衛寧道歉。
這婦人看上去二十餘歲的年紀，手上滿是老繭，被生活打磨得飽經風霜。
然而她臉上的皮膚卻很細膩，雖然頭髮亂糟糟的，卻依然能看出曾經的美貌。
婦人抱着小丫，背上還背着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母女三人明顯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這讓衛寧看了心中有幾分不忍。
他掏出一把碎銀，遞給婦人道：
“帶着孩子們去吃點兒東西吧。”
婦人看着碎銀子，‘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眼中滿是渴望。
可她依舊推拒道：
“謝謝公子爺賞賜，我們不能要。”
洛陽城中的貴公子什麼癖好都有，天知道收了他們的錢財會付出什麼代價。
婦人實在不敢招惹這樣的公子哥兒。
衛寧看出了婦人的心思，直接將碎銀放入她的手中道：
“我跟小丫有緣，這些錢只是給她買些吃食。
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
衛寧說罷，直接轉身離去。
婦人這才放心，知道自己今天遇見好人了，忙在衛寧身後高呼道：
“多謝公子爺賞賜！”
小丫也跟着喊道：
“謝謝大哥哥！”
衛寧的心中則感慨萬千。
這個世道，類似婦人和小丫這樣的可憐人太多了，自己又能幫多少人呢？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自己有生死簿在手，也許有朝一日可以做到兼濟天下百姓。
“好個賤娘們，老子出去沒多久就勾搭上個小白臉！”
衛寧沒走出幾步，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暴喝。
他不禁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穿着粗布短衫的大漢一巴掌抽到了婦人的臉上。
“他娘的，老子娶了你可倒霉了。
生了兩個賠錢貨，害得老子連喝花酒都得問人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