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常玄元功
衛寧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對牛二道：
“我找你上來是為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吧？”
牛二畏懼的點了點頭，又偷瞄衛寧包裹中的金子。
“不用緊張，你還有很悠長的剩餘壽命。
我們完全可以長期合作。”
牛二搖頭道：
“不不不，這是最後一次。
賺了這筆錢之後，我再也不會跟你交易了。”
“那麼，我們開始吧。”
衛寧不置可否，他將手伸出的同時，一股黑白相間的玄奧氣場從衛寧身上湧出。
牛二看到衛寧這種狀態，心中更加害怕，直把衛寧當成了真正的鬼神。
與衛寧完成交易后，牛二的狀態肉眼可見的蒼老了起來。
他的頭上多了幾縷白髮，額頭上的皺紋變得更深，皮膚也粗糙了許多。
失去了十年壽運，牛二的氣質也在由青年向中年轉變。
衛寧則感覺到海量的生機湧入自己體內。
這一買一賣，不但讓衛寧擁有了一大筆錢，還多了十年的壽運。
用‘壽運圖冊’買賣壽命果然可行，讓衛寧心情大好。
他按捺着激動的心情，推門而出，對二樓的小廝吩咐道：
“老規矩，還是他付賬。”
“好嘞！”
衛寧儀錶堂堂，看上去就是身份尊貴的貴公子。
小廝諂媚的應了一聲，便去茶室尋牛二。
牛二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着粗氣。
桌上擺着衛寧給他的黃金包裹。
小廝看着牛二的狀態，心中暗道：
“這俊俏公子爺到底跟牛二進行了什麼交易，竟然會給牛二這麼多錢！
難道是…”
京城中很多富貴公子有斷袖之癖，賭坊的小廝也難免多想。
他對躺倒在椅子上的牛二是既羨慕又嫉妒。
這貨包裹中的金子，怕不是有上百兩了吧？
自己就算在賭坊中不吃不喝乾活兒十年，也攢不到這麼多錢。
衛寧探查自己剛收來的壽運，卻發現生死簿中的‘術運圖冊’再次亮了起來。
“難道我現在剩餘的壽命又可以兌換一門術法了？”
衛寧找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神遊物外，翻開壽運圖冊。
果然如衛寧所料，在《鬼差鍊氣訣》的上方，又亮起了兩門術法。
一門名為《無常玄元功》，另一門術法則為《判官鎮惡筆》。
其中《無常玄元功》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與《鬼差鍊氣訣》如出一轍，應該是修鍊真氣的功法。
《判官鎮惡筆》則散發著紅芒，按衛寧猜測，這應該是一門戰鬥術法。
一個能讓衛寧提升實力，另一個則會讓缺少禦敵手段的衛寧大幅提高戰力。
這兩種功法都是衛寧目前急缺的。
然而看了看後面的壽命消耗，衛寧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論兌換哪門功法，所需要的壽命都是十年。
自己剛從牛二那收了十年的壽命，拼盡全力也只能兌換一部功法。
至於再從牛二那多收一些壽命過來，也不太現實。
看牛二現在的狀態就知道，這貨今天肯定不會再跟衛寧做交易了。
“薅羊毛不能可一隻羊薅，看來本公子得開發新客戶了。”
衛寧暗嘆一聲，毫不猶豫的兌換了《無常玄元功》。
有道無術，術尚可求。
有術無道，止於術。
《無常玄元功》提升的是衛寧的根本實力，裏面也會有一些術法手段。
若是本身實力太弱，就算有《判官鎮惡筆》這等殺伐之術，也發揮不出它真正的威力。
衛寧選擇了《無常玄元功》后，他剛剛兌換來的十年壽命直接被扣除。
一股精純的真氣湧入衛寧體內，與《鬼差鍊氣訣》修鍊出的真氣相融合。
生死簿中的功法同出一脈，衛寧修鍊起來得心應手。
法修一脈第一個大境界名為鍊氣境，第二個大境界名為聚靈境。
突然出現的真氣瞬間提升了衛寧的修為，使他的實力突破到鍊氣境巔峰，隨時有可能踏入聚靈。
衛寧伸出右手，一股玄奧的白色球體出現在他手中。
這球體是《無常玄元功》的真氣顯化，像牛二那樣的成年男子，衛寧現在一招就能擊飛。
直到此時，衛寧才算有了些許自保之力。
“看來氪命成神的目標任重道遠，得加快收購壽命的進度才是。”
衛寧走出賭坊，直奔蔡府而去。
現在天色漸晚，明日再出來做生意也不遲。
他熟悉的抄近路向蔡府走去，在走入一條小巷后，突然發現小巷中立着一個壯碩大漢。
大漢身着褐色短衫，頭戴一頂斗笠，整張臉都隱藏於陰影之下。
雖然看不清這漢子的面容，衛寧還是認出了他的身份。
此人正是衛寧在商業街遇到的執鞭大漢！
“袁術的僕從，是奔我來的？”
衛寧頓時心生警兆，修鍊了《無常玄元功》的他對氣息十分敏感。
他清晰的感覺到大漢身上強烈的敵意。
衛寧不動聲色的後退兩步，打算退出這條小巷。
他剛剛獲得《無常玄元功》，還沒來得及深入修鍊。
現在跟執鞭大漢硬拼還是太勉強了。
若是他的修為踏入聚靈，或許不懼此人。
“衛公子，別急着走啊。”
執鞭大漢察覺到衛寧的意圖，緩緩衛寧走來。
衛寧眉頭一皺，藏在背後的手掌暗暗聚起白色真氣。
“我與壯士素昧平生，壯士攔住我的去路是何意？”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衛公子是讀書人，難道沒聽過這句話？
你得了不該得的東西，自然要付出代價。”
執鞭大漢藏在斗笠下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放心，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要你的命。
你只要老老實實的讓我打斷四肢…
不對，是五肢。
還能少受點兒苦頭。”
衛寧聞言一臉黑線。
這貨要廢了自己，還讓自己別反抗。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不愧是袁術的僕從，倒是很像他的主子。
衛寧直視執鞭大漢道：
“你以為我會束手就擒？”
“這由不得你！”
執鞭大漢暴喝一聲，瞬間暴起，一拳直向衛寧的面門衝來。
速度太快了！
衛寧慌忙側身躲避，大漢的拳頭堪堪擦着他的頭部過去。
劇烈的拳風颳得衛寧臉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