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丑
謝櫟被鬧鐘吵醒,看着外面微亮的天空,坐起身來,看了看時間,小鎮時間七點半。
洗漱后,在門口等着賀安和張偉過來和他匯合,三人簡單打過招呼,一路說笑着往鎮長家走去。
今日沒有遲到的人,大家早早的到齊了,三人找好位子坐下后,張偉神秘兮兮道:“對了,安哥,櫟哥我昨天在我的卧室裏面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個人挺慘的,妻子兒子都死了……”
“什麼?”
張偉壓低聲音:“我發現了一本日記,裏面的人也是和我們一樣誤入小鎮的。”
“等等,你看到的那本日記,寫日記的人是不是自稱陳世友?”
賀安和謝櫟一起打斷張偉問道。張偉詫異:“我靠,兩位哥,神啦!這都能猜出來。”
張偉口中的“兩位哥”對視一眼,謝櫟對賀安道:“你猜得果然沒錯。”
賀安也是苦笑:“誰知道居然是真的呢。”
張偉一臉懵逼:“不是,兩位哥,你們在說什麼呀?”
謝櫟把昨天的事給張偉簡單講了一遍,張偉聽完后憋了好久才憋出兩個字“牛逼。”
張偉道:“那寫這本日記的人是誰啊?”
“是不是人都還不一定。”
“啊?”
張偉表示自己的cpu快炸了。
鎮長終於出現,他滿意的點頭:“很好,各位客人今天很守時,那我們就開飯吧。”
今早的早飯倒是沒有昨天諸如“夫妻肺片”之類的東西,很平常,平常到眾人都感覺不可思議。
早飯過後,謝櫟對賀安道:“露天廣場去看一下?”
“可以。”
其實露天廣場昨天他們在去雜貨鋪的路上有路過,謝櫟對那也有印象,因為確實人挺多的。
三人各自回去拿了刀集合后就往露天廣場趕去。
不多時三人來到了廣場,廣場上人群攢動,張偉驚嘆:“這是小鎮居民每日必備項目嗎,怎麼那麼多人啊。
謝櫟等人好不容易才擠進人群,估計是三人都背着刀的緣故,周圍被擠的人無一絲怨言。
人群圍着的圈內是一堆馬戲團的人在表演雜耍,不過謝櫟他們可不是來看錶演的,都東張西望的尋找那個戴紅帽子的小丑。
張偉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他悄悄往那個方向指去:“安哥,櫟哥,那東西在那呢。”
謝櫟和賀安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個戴着紅帽子的小丑在給一個小女孩扎氣球,小女孩開心的蹦蹦跳跳。
張偉摸着下巴:“這鬼東西看着也沒多少戰鬥力呀,怎麼能給陳世友一家乾死呢?”
謝櫟瞥了一樣張偉:“你理他一個試試,看看他晚上來找你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不就可以了?”
張偉直搖頭:“那還是算了,誰想沾上髒東西呀,不進晦氣還膈應人。”
三人說話間,紅帽子小丑已經扎完氣球,他抬頭想四周看了看,像是在尋找着什麼,最後看到了謝櫟三人,瞬間像小孩子找到了玩具,往這邊走來。
張偉哆哆嗦嗦道:“那那那髒東西過來了。”“怕什麼,不理他,我們聊我們的。”賀安滿不在乎,謝櫟同意。
小丑已經走到跟前,他很熱情的打着招呼,做着誇張的動作,但是謝櫟他們鳥都不鳥他,自顧自的聊着:
“晚上吃什麼?”“不知道,做什麼就吃什麼。”“我有點想吃牛排了。”“喲,看不出來,
還是個大少爺啊?”“吃個牛排就是大少爺了?”“嘖嘖嘖,向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出去吃個串都要精打細算的。”……
小丑看着不理自己的三人,動作開始僵硬,儘管他不說話,但是已經感覺出氣急敗壞了。
謝櫟輕咦了一聲“這傢伙怎麼還在?”“不知道,要不你問問?”
聽到對話,小丑喜出望外,不過謝櫟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傻在原地,“問什麼呀,直接踹翻在地不好嗎?”小丑轉身都還來不及就真的被謝櫟給踹了。
張偉瞪大眼睛,伸出拇指:“櫟哥牛逼。”“誒~不用太迷戀哥。”
小丑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外來的人類踹,他爬起來憤怒的咿呀亂叫,謝櫟嫌棄道:“叫得真難聽,你還是躺下吧。”
然後小丑又被踹了,如此反覆幾次,謝櫟踢累了,招呼張偉道:“你來給幾腳。”
張偉雙眼放光:“好嘞,櫟哥都不怕我怕什麼。”說完往小丑身上狂踹幾腳,最後小丑蹲在地上嗚咽起來。
張偉驚奇,招呼另外兩人:“安哥櫟哥你們快看,這髒東西還委屈的哭了”“是嗎,我看看,咦,還真哭了,真丟髒東西的臉。”
小丑:???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突然馬戲團的車內鑽出兩個同樣戴着紅帽子的小丑,一大一小,張牙舞爪的衝過來。
謝櫟和賀安也不廢話,一人一腳全部踹翻在地,又是反覆的場景,最後三個小丑蹲在地上一起嗚咽。
謝櫟仔細觀察了三個小丑後有些驚疑不定:“賀安,你來看看,這像不像一家子?”
賀安湊過來一看“嘶~還真是。你說,會不會是……”“有很大可能啊。”
這時馬戲團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走了過來:“幾位外來的客人,我是這個馬戲團的班主,我想請問一下為何欺負我的員工?他們有什麼得罪你們嗎?”
謝櫟不想理他,打發張偉去應付,張偉昂着頭,一臉傲氣:“怎地?小爺我有多動症不行呀?”
謝櫟和賀安扶額,賀安低聲道:“你幹嘛讓這個二貨去搭理人家啊?”“還不是剛剛人家班主走過來你就扭過頭去,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又應付不來”謝櫟悄聲答道,“那你還踹他們。”“你不也踹了嗎,還撿小的踹。”
賀安嘆氣,一把拉過張偉:“一邊去,我們三個在這聊天聊的好好的,他在那一直做鬼臉,抱歉,在我們的故鄉,對別人做鬼臉是一種無法容忍的挑釁,所以沒忍住。”
班主想說點什麼,謝櫟上前塞給班主一把錢:“這是給他們的醫藥費,剩下的就當是給馬戲團的賠罪了,裏面有十萬,密碼是六個六。”
班主立馬喜笑顏開:“哪裏的話,俗話說得好,遠來是客嘛,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就沒什麼事了,三位客人,請繼續觀看我們的表演吧。”
“不用了,小鎮很美,我們想逛逛。”說完謝櫟便拉着兩人走了,張偉悄悄道:“櫟哥,十萬塊你就這麼給啦?”
謝櫟邊走邊道:“給就給了,反正是欠十萬,又不是存款十萬。”“……厲害,我服了,櫟哥,我真服了。”張偉默默豎起大拇指。
謝櫟打斷他:“別說這麼多沒用的,你們沒發現那些居民不對嗎?”“哪裏不對了?”
賀安道:“我也發現了,先前我還以為是我們背着刀他們不敢說什麼,但是我們剛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居然沒人看過來,而是一味的在那給馬戲團喝彩。”
“誒對對對,這麼一說我也注意到了,我說怎麼沒人上前阻攔呢。”張偉恍然大悟。
謝櫟若有所思:“看來,得再去一趟雜貨鋪了。”
張偉表示贊同,賀安沒意見,然後三人往雜貨鋪方向走去。
雜貨鋪,老闆在手機上打着鬥地主:“嘿嘿,四個二!我就剩兩張牌了,你拿什麼贏我!我就問你拿什麼贏!”“飛機~”
老闆的大笑戛然而止,隨後崩潰了:“我的歡樂豆啊,三十萬啊!沒了!”
等他看到門口的三個人後更崩潰了:“不是,三個大哥……不,祖宗!怎麼你們又來了!?”
謝櫟也不廢話:“老闆,和你賭一個,賭法我來定,贏了回答我的所有問題,輸了懲罰你定。”
“不……當然可以。”看着三人拔出的刀,老闆屈服了,哭喪着臉,“賭什麼?”
“我出一道題,你給出答案,我賭你給不出正確答案。”“我也賭我……給的出正確答案。”看着再次出鞘的刀,老闆已經生無可戀了。
“獅子和烏龜賽跑,烏龜已每秒十米的速度奔跑,獅子已每秒一百米的速度奔跑,烏龜先跑十秒,獅子才開始追趕烏龜,請問,獅子要多久才能追上烏龜?”
“永遠……十秒?”
“不對,是永遠追不上,我贏了。”謝櫟收回刀,“按照規則,現在我問你答。”
老闆如同吃了屎一般難受,謝櫟問道:“陳世友的日記是不是你寫的?”“……是。”
賀安與謝櫟對視一眼,果然,謝櫟繼續道:“現在的紅帽子小丑是不是陳世友一家三口?”“是,既然破壞規則,又走不出小鎮,就應當受到懲罰。”
“解決掉老鎮長的辦法是什麼?”“不能說,這就是答案。”“離開小鎮的辦法?”“……不能說,這就是答案。”
“你不屬於小鎮,你是不是和我們一個地方的?我說的是地球。”“不能說,這就是答案,你很聰明。”“那我換一個問法,你是怎麼知道澳門的?”“……我說過,你很聰明,從小鎮出現那一刻。”
“好,最後兩個問題,卡片的用處是什麼?如何能再拿到卡片?”
“……”沉默很久后,老闆嘆氣,“你真的很聰明,難怪祂會看上你,卡片是通行證和入住證,再拿到他的辦法……只有一個,搶。”
謝櫟敏銳的捉住了老闆話語中的字,呼吸急促:“那個祂是誰?”
老闆目光如炬:“少年,剛剛是你最後的兩個問題,別忘了,是你說的。”
謝櫟平復心情,突然爽朗笑道:“謝謝老闆,告辭。”
說完便示意兩人跟上,從謝櫟問的第一句話就開始陷入獃滯的張偉回過神來,連忙跟上。
走到門口,謝櫟突然回頭笑道:“老闆,明天別出門,可能會打雷,有可能會劈到人。”
說完謝櫟帶着賀安和張偉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老闆一人在櫃枱呆坐,許久才苦笑:“你可能選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才,不過,你等得到那天嗎?”虛空突然扭曲一下,老闆點頭:“我知道了。”
一路上謝櫟都在沉思,賀安也陷入沉思中,張偉不敢打擾他們,只得一邊走,一邊踢路邊的石子。
“賀安。”“什麼?”聽到謝櫟喊自己,賀安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應道,“要不要玩把大的,我是說明天。”
賀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有什麼不敢的?”
謝櫟笑了,然後問張偉:“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啊?好好啊。”
張偉有點受寵若驚,謝櫟冷不丁道:“好,晚上我住你那。”
“好的……啊?!”張偉反應過來,謝櫟氣笑:“想什麼呢?我卧室門響了,再說了,今晚可能小丑回來找你,畢竟白天你拉的仇恨最多,嘖嘖嘖,那幾腳我看得都心疼小丑了。”
張偉像是想到了什麼,打了個寒顫,義正言辭道:“既然櫟哥你的卧室門壞了,就來和我住吧,當然,我不是怕那髒東西。”
謝櫟嗤笑一聲:“小屁孩,好了,先去把晚飯結局了吧。”
“對了,你說晚上會不會有牛排?”“不知道,有肉就無所謂。”……
三人走進了鎮長家,長條桌又變短了,這次只有十幾個人的位子,鎮長已經早早等候。
謝櫟注意到了牆上的掛鐘:“時間又提前了。”
賀安點頭,埋頭把手機調慢了半個小時,回到了之前的時間,手腕上的表也是如此,謝櫟也調了。
張偉摸不着頭腦,不過也跟着照做,謝櫟拍拍他的腦袋:“乖孩子。”
這讓張偉更加門口不找頭腦了。
晚飯時間也沒有人遲到,當然指的是十幾個位子已經坐滿,謝櫟居然沒看到江小麗的身影,他略感詫異。
鎮長還是很滿意:“很好,大家都沒有遲到,各位客人果然守時。”
然後開始吃飯,吃完后,謝櫟回去收拾行李,就去了張偉的住處。
張偉想幫他把東西拿出來,謝櫟拒絕了,並說道:“你也把東西收拾好,我們快出去了。”
張偉不明白,不過照做了,他還想上樓把天窗關了,謝櫟說不用了,今天晚上關了也沒用,也就作罷。
謝櫟仰躺在在卧室的椅子上和張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時間飛速流逝,轉瞬間天便黑了下來。
謝櫟坐直身子,把刀橫在身前:“做好準備。”
張偉吞了口唾沫,雙手緊緊握住刀柄,然後房門響了,依舊是敲門,不過沒一會兒變成了砸門。
再然後,房間內出現了兩個戴着紅帽子的小丑,一男一女。
他們依舊做着誇張的表情和怪異的動作,門外沒有停止的砸門聲就像是他們的伴奏,顯得詭異而搞笑。
謝櫟大吼一聲:“動手!”緊接着從椅子上彈起,對準男小丑的就是一刀,這把刀很鋒利,一下就砍斷了男小丑的右手。
男小丑獃滯的看着自己斷掉的右手,然後怪叫起來,憤怒的看向謝櫟,女小丑尖嘯着撲向謝3櫟,不過還沒撲到就被張偉攔腰砍成兩段。
男小丑怪叫着從斷臂處長出無數條觸手,謝櫟用刀擋住,扭頭對張偉喊道:“你解決女小丑,我解決男小丑。”“明白!”
女小丑一個扭身,下身重新長了出來,右手化為大砍刀,怪叫着砍向張偉,張偉堪堪躲掉第一刀,所幸只是劃破衣服。
謝櫟改為右手拿刀,左手直接抓住觸手又是一刀,觸手再次掉落,男小丑抱着右邊咿咿呀呀亂叫,身體膨脹了一倍,謝櫟冷笑:“是嫌你自己太小了我砍不到你嗎?”然後又沖張偉喊道:“快點弄死他們,不然門外面那東西進來后就更麻煩了。”
“收到。”
謝櫟藉助單腳踩上床,藉助這個跳板跳起來,用力向下砍去,男小丑被豎著劈成兩半,謝櫟又橫着
從他的脖頸處砍了一刀,男小丑化為四半落在地上。
而張偉那邊,女小丑更慘,都快被剁成肉餡了,張偉還不解氣,又補了幾刀。
謝櫟看不下去了,勸道:“可以了可以了,再剁都可以包餃子了。”
張偉這才停手,兩個小丑在兩人的注視下化成金光,消散在房間內,冥冥中謝櫟和張偉都聽到了一句“謝謝。”
謝櫟低聲喃喃回應:“不用謝我們的,我們並沒有做什麼。”
張偉也一臉惆悵:“櫟哥,你說那個陳世友在失去妻兒的時候有多傷心啊?竟然一心求死。”
“人生最大的苦難莫過於幼年喪父,中年喪偶,老年喪子。其中兩個都讓他遇到了,估計已經心死了吧,與其苟活於世,不若隨他們而去。”
“可是他們的父母就會體會到老年喪子啊。”“當與你發誓與子偕老的伴侶在你面前身死,而你毫無辦法時,你才能體會到陳世友在當時的想法,哀莫大過於心死。”
張偉情緒有些低落:“你說,那些在小鎮死去的人最後能不能魂歸故里呢?”
“……我不知道……”謝櫟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了,不說了,問問安哥那邊怎麼樣了。”張偉拍拍臉道。
謝櫟點點頭,給賀安打了微信電話過去,沒一會兒賀安接了:“喂?你那邊解決完了?”
“還沒,門口砸門那傢伙還沒把門砸破。”
“我靠,為什麼我這邊是兩個一起出現啊,操了,我才解決完那個小的,另外這個是個大傢伙,不好收拾,先不講了,媽的,一打二不公平啊。”
手機這頭傳來一陣忙音,張偉笑道:“看來安哥人品不行呀,被迫一打二。”
“好了,別貧嘴了,準備好,那東西要進來了。”謝櫟和張偉提着刀不敢鬆懈。
終於,門被砸破了,外面是個單腳怪物,謝櫟直接一個好傢夥,居然是那天劈碎他房門的傢伙,正好新賬舊賬一起算。
“砍它的腿!”說完謝櫟和張偉一起動了,往怪物剩下的那條腿看去。
這怪物只剩一條腿了,卻異常的敏捷,一個彈跳躲開了兩人的攻擊,反手就是一斧子向謝櫟看去,謝櫟想罵娘,那條腿又不是我給你弄沒的,看我幹嘛。
謝櫟一個側翻躲了過去,怪物似乎很憤怒,追着謝櫟砍,謝櫟只能盡量躲開,張偉抓准機會,一刀砍向怪物的單腿,怪物又是一個彈跳躲開了。
張偉直接罵街:“我操了,這瘸子怎麼那麼靈活?”
像是被張偉刺激到了,怪物回手就是一刀,張偉大驚,連忙閃避,謝櫟一喜,大喊道:“張偉,多吸引點仇恨,我來砍它腿。”
“嘭!”謝櫟剛才在的地方被怪物砍出了塵埃,張偉怪叫道:“怎麼,砍不到你爺爺我就去砍那個弱雞啊?爺爺我就是要狂砍你那條好腿,怎麼了?有本事砍你爺爺我啊。”
謝櫟青筋暴起,努力勸說自己不要生那小屁孩的氣,這個時候,怪物開口了:“成全你。”
果真放棄追趕謝櫟,轉身向張偉砍去。
張偉一邊躲閃,一邊怪叫:“卧槽,瘸子說話了。”
謝櫟看準時機,將手中的刀用力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將怪物的腿砍了下來,怪物吃痛,跌落在地上,它憤怒的用手當做腿來用,再次朝向謝櫟衝來。
謝櫟大吼:“張偉!刀!”
張偉將手中的刀扔了過去,謝櫟接住刀后迎上怪物,兩刀砍斷了它的兩臂,最後一刀把怪物腦袋砍了下來。
看着怪物沒了動靜,張偉大口喘着粗氣:“不是,櫟哥,你是真練過啊?”
“騙你又沒好處,幹嘛騙你呢。”謝櫟也是喘着氣,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小子拉仇恨有一手啊。”
“嘿嘿,還好吧,也就一般般。”
張偉憨笑着摸頭道,經歷一場大戰,兩人也累的夠嗆,這時謝櫟的手機響了。
謝櫟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的賀安也是喘着粗氣:“你那邊怎麼樣?”“解決了,還他媽是昨天劈爛我門的那傢伙,不過現在已經被我做成棍子了,你那邊呢。”
“也解決了,媽的,這怪物真不安分,臨死前還不忘給我一口。”
“沒什麼大事就好,明天可能還有場惡戰。”
“嗯,好,媽的,我先睡了,太累了。”
“行,我們這邊也差不多情況。”
掛斷電話,謝櫟直接癱在床上,張偉更是累的已經睡死過去。
謝櫟想翻個身卻累的動不了,突然暴露:“媽的,誰來堵住這傢伙的嘴,太能打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