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投標現場

周一上午九點，教育靈境系統的投標如期開始。

李斌作為夏啟公司的總代表早就提前一個小時進入了投標現場，和彭思宏靜靜地坐在投標廠家的座位上。

兩個人都帶着特製的眼鏡，通過它，凌邦彥可以看到投標現場的一舉一動，也可以隨時指揮二人。

按照慣例，李斌只在審核專家有問題時才會出現，去解釋對應的問題。

百無聊賴的李斌看着周圍緩緩而來的其他廠家代表，都是熟悉的面孔，除了老對手豐元公司，還有三家小公司。

“都什麼時代了，豐元還在干圍標的勾當。”李斌在心裏暗暗罵道。

那三家小公司和豐元公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被豐元公司叫過來一起投標，它們無論誰中標，其實都相當於豐元公司中標，俗稱圍標。

三家小公司什麼都不用干，只需要貢獻公司的印章即可，平白無故可以得到一筆錢或者得到大公司的認可，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李斌作為市場上的老手，自然懂得其中的潛規則，其實很早的時候也干過不少這樣的事情，只不過現在技術已經遙遙領先同行的時候，李斌也不屑於干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雖然現在看起來是夏啟一家要對付其他四家，其實只有豐元才是真正的對手，還是相當於1對1，李斌並沒有感到很大的壓力。

快到九點開始評標的時候了，投標室的門還緊緊的關閉着，李斌這個老江湖竟然感到一陣緊張，畢竟這是更新技術狀態的第一次投標，不容有失。

他死死的盯着投標室的門口，突然，門開了，投標公司的負責人慢慢地走了出來，正常的情況就是宣讀投標正式開始。

負責人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由於這次的投標是純技術項目，所以商務部分的評比暫停，請各位廠家準備好相應的實驗系統，直接進行技術方面的評比。”

這大大出乎李斌的意料，沒想到凌邦彥的話又說中了，李斌下意識的看向其他廠家的代表，發現只有豐元的候文冰鎮定自若，好像早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而其他三家的人也都不明所以，大家都議論紛紛起來。

看見候文冰也帶着眼鏡，李斌知道後面也有高人指點。

李斌本想提出質疑，但被凌邦彥制止了。不甘心的他下意識的問向負責人：“那商務部分還評比嗎？”

負責人淡淡的說道：“如果技術方面不如別人，商務部分就沒有必要評比了，沒有任何意義。”

李斌明白了，這是要技術一劍封喉啊，李斌暗暗祈禱自己的實驗系統不要出問題，看了彭思宏一眼，意思是全看你的了。

彭思宏卻什麼都不怕，就像一個出生的牛犢，不知道什麼是老虎。反正無論誰來，都是牛角伺候。

彭思宏的牛角就是他搭建的實驗系統，他對自己搭建的實驗系統信心百倍，直到昨天晚上還在一直測試，沒有任何問題。

戰場立即轉移到了真實的教學環境，在一所小學的三年級教室里，一位老師正在教授2位數的乘法，100個學生傾耳聆聽。

投標公司、相應的專家以及所有的廠家代表都來到了這裏，他們都安排在了寬敞的操場上。

整個操場被簡易的建築材料分割成了五個相互獨立的隔間，剛好容納投標的五個廠家。

彭思宏在夏啟對應的隔間裏忙活了一會，很快就安裝好了實驗系統。

老師和學生的頭上都貼上了腦信息收發裝置，

他們在符合國際通用標準的靈境系統里進行正常的教學。

五個廠家的技術評比非常簡單，就是用自己的技術手段來驗證這100個學生中的每個學生對2位數的乘法是否已經掌握，這樣就會有100個結果，哪個廠家結果正確率最高，就是最後的贏家。

很快，五個廠家都把實驗系統調試完畢，技術評比正式開始。

彭思宏的頭上戴着腦信息接收裝置，按照投標要求，廠家的腦信息裝置只能接收，不能發射，以免干擾實驗環境，而之所以戴在頭上，則是因為模擬正常的教學環境中的老師。

彭思宏小心翼翼的觀察、分析着數據，這些測試他不知道做過了多少遍，一旦有了最終結果，他就認真地寫在對應的位置上。

旁邊的李斌看着都出了一身汗，不停的搓着手，雖然着急，但也幫不上忙，只能暗暗為彭思宏打氣加油。

45分鐘的教學很快結束了，還有5分鐘最後的答卷時間，每個廠家都不再猶豫，雖然對有的解答並不十分有信心，但時間不等人，只能隨便寫一個交卷了。

“怎麼樣？”李斌見彭思宏交了卷，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至少我沒有寫錯！”彭思宏也是緊張的頭上直冒汗，調侃一下自己讓自己心情平靜一下。

“嗯，那就看凌邦彥的判斷有沒有錯誤了。”李斌對這個剛認識的年輕人還是不夠了解。

當所有廠家都交完卷后，100個小學生開始了30分鐘的考試，題目就是10個2位數的乘法題目，如果全部做對，就代表已經掌握，如果有錯誤的，就代表還沒有掌握，由此檢驗是否掌握了2位數的乘法。

而這100個小學生的答題結果就會產生試卷的標準答案，用廠家的答案與標準答案就行對比，就能知道每個廠家的正確數量，也就知道了正確率。

30分鐘很快過去，標準答案也隨之產生，投標公司和相應的專家對每個廠家的答卷進行了評分。

此時的李斌和彭思宏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都伸長了脖子，恨不得長了翅膀飛到專家身邊去，看看自己到底得了多少分。

投標公司的負責人很快拿到了最終結果，李斌看見他不停的看着試卷和答案，有點不太相信最終結果。

李斌知道結果已經出來，就只差公佈了，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靜靜地等待公佈結果，也在思考着如果夏啟失敗的話，自己有哪些後備手段。

“我宣佈，夏啟公司的正確率為100%，排名第一，豐元公司為98%，排名第二，......”。

投標公司負責人高亢的聲音傳來，李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100%，這是一個從來都沒有的技術高度。

彭思宏也高興地喊了一聲，兩人緊緊擁抱，感覺這次的投標已經十拿九穩。

這個時候，豐元的候文冰滿臉愁容，他快速的走向投標公司那裏，要求查看答案，仔細的看了1分鐘之後，說道：“我要申訴，結果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