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咖喱辣椒 中
賽車場上，一眾身穿清涼服飾的兔女郎款款的身姿十分誘人，她們的年齡大概都在二十歲上下，有的是在校學生在這裏兼職，而有的則是從中學開始就混跡酒吧枱球廳等場所的不良少女。不僅早就習慣了密腿翹臀被摸上兩把，那精緻的妝容，含情脈脈的雙眼，都不是在校學生可以比擬的風情。
畢竟一天六百塊可不是哪裏都能賺到的，再不濟哪位闊少老闆看上了，當一段時間的女朋友，收三五個愛馬仕不是最基本的。美貌這個時候不置換財富，難道要等人老珠黃嗎。小小尊嚴，不值一提。
話分兩頭，姜雲意和幾個自己熟識的玩兒家已經各自帶着一位妹子上了賽車，眾人那股在美女面前表現自己的慾望已經完美契合了車內轟鳴的引擎。
包括梁小蝶和彭夢淑在內，俏臉都已經因為激動而泛起不自然的潮紅。
而張凡和呂然二人完全沒人搭理，兩人在場邊躺椅上各自無話。
其實呂然本以為自己最起碼會被邀請參與一下，誰知完全被無視了，說不得心中稍微有些煩悶。
忽然間一枝香煙伸了過來，張凡偏頭看去，呂然已經點上一枝在吞雲吐霧了。瞧那熟練的姿勢，恐怕是沒少偷他爸的煙。
或許是因為無聊，本來不會抽煙的張凡接了過來。
“啪嗒。”
火星明滅，張凡被軟中華那股梅子的味道嗆的咳嗽了起來。
郊區似乎剛剛下過一場小雨，天空是灰藍相間的顏色，流雲聚散無常，青年男女在這片屬於自己的空間裏各自熱鬧，各自寂寥，很像是一種烏托邦。
呂然眼神微微一凝說道：“你。。。”
剛張嘴就意識到了自己是在沒話找話，隨即迅速地抽了一口煙沉默。
張凡察覺到了對方的善意，隨口說了一句：“我覺得還不如去唱個K看場電影什麼的。”
呂然嘴角抿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隨口應了一聲：“這車胎四千塊一條，跑兩圈下來小一萬二，咱可玩不起。”
“呂然，城北二中的。”
張凡楞了一下，隨即意識到對方是在自我介紹。
“張凡，H市市立三中。”
旋即無話。
此時第一圈完畢，兔女郎們佯裝嬌羞的吶喊和少年郎得意發泄的狂呼彷彿不是來自地面，而是從雲端飄揚而下。
梁小蝶的俏臉依舊有些潮紅，踩着小皮靴興沖沖地跑到張凡面前，眨着眼睛興沖沖地說道：“張凡，你要不要也坐上去體驗一下，很刺激的!”
張凡猶豫了片刻，正要張嘴說些什麼，被呂然一邊笑着一邊攬住了肩膀：“不用了，我倆說好了要去游會泳，你們耍的開心了去找我們就是了，我們先回酒店了。”
呂然一邊說一邊貌似不經意地回頭在人群中掃視了一番，尋找彭夢淑的身影，不想彭夢淑在激動之下完全沒有注意到，跑了第一名的姜雲意正得意地攬住了她的纖腰。
呂然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猛地抽動了一下，而後偏過頭來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梁小蝶嘴巴嘟了一下，然後張開雙臂說道：“那你等我。”
張凡輕輕抱了她一下，旋即放開。少女的芬芳縈繞在鼻尖，讓人忍不住想要將頭埋進她的秀髮之中。
方寸山度假酒店，游泳池。
呂然已經換好了泳衣泳褲，而張凡多年不下水，基本已經完全忘記了怎麼游泳。呂然正要招呼他下水，卻不想心中猛然升起一股危險的感覺。
如同被山中野狼搭上了後背，因為張凡陡然犀利起來的眼光。
“這小子，恐怕不是凡人。”
呂然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他迅速就在心中下了判定。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發現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了一個在躺椅上休憩的年輕人身上。
那年輕人並無甚異常，只是在手中把玩一枚硬幣。
而他的旁邊，則是一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紋着日式佈滿上半身的紋身。
張凡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後轉開了視線，雙腿放在泳池裏坐了下來。
那中年人似乎在用日語彙報工作，那少年人一邊聽一邊點頭。
巧的是，呂然剛好懂一些日語，那中年人似乎在說，這次是準備跟本市的某個大型國有企業進行借貸業務，必須要裝出一副本公司經營一切良好的樣子，避免被對方探聽到本公司在海外的賭場業務已經盡數被警察查封的事實情況。而且此次借貸任務完成之後，本公司就將徹底中斷與華國的一切業務往來，把公司和社團組織盡數遷往拉斯維加斯。
而把玩硬幣的少年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已經通過半年的時間，成功拿下對方董事長的女兒芳心。
呂然的冷汗流了下來，如果這事是真的，恐怕牽扯不小，他畢竟出身在那樣的家庭，對成人的世界了解不少。
而少年把玩的硬幣上，與道姑交給張凡的銀元，一模一樣。
少年等對方將工作彙報完畢，點了點頭，披上浴袍上樓準備去按摩。
張凡迅速從水池中站起身來，跟呂然說道：“我上去按個摩再下來，你先游，等我，”
而呂然吞了口唾沫，用顫抖的手撫上了張凡的肩膀說道：“兄弟，你先等會，我懂點日語，剛才他們兩個好像是在說。。。”
五分鐘之後，兩人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來到二樓，開始享受馬殺雞。
張凡與呂然二人裝作一副流氓的樣子，大吹牛B.張凡一再強調自己在某滿清遺老的手中購得了一絕版銀幣，而呂然裝作一副不屑的樣子一再貶低。
張凡跟他說的面紅耳赤，最後惡狠狠地掏出銀幣摔在了他的手心趾高氣昂地說道：“他媽的老子不跟你說，自己看看成色，有那兩下子嗎？”
呂然初看之下甚為震撼，反覆看了兩下之後哈哈大笑不屑地嘲諷道：“你這傻狗，被人騙了還數錢呢，這明明就是個後人仿造的偽幣。”
張凡一副氣急敗壞的一把奪了過去並一把推開了呂然，呂然踉蹌倒地，隨後站起身來罵了一聲：“我干你妹。”
兩人扭打在一起，轟轟隆隆地撞開了按摩大廳里的幾張床，眾多客人連忙躲開這兩個瘋子。
而那個少年，就在不遠處坐起身來，饒有興緻地把手中銀幣反覆拋向空中，看着這場鬧劇，口中對身邊的花臂中年人說道：“look，chinesemonk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