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喜當爹 詭異
祁三沉默茫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翻身酣睡的孩子,臉上眉頭緊鎖,整個人還處於消化中,完全沒有,年少得子的喜悅,眉宇間只有不知所措。
今天中午,祁三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就這樣回來時便多了一孩子,2歲的孩子。
祁三回憶着派出所的解釋。
“孩子的母親李夢初,因患先天性心臟疾病,在一周前因勞累在工作中猝死,在我們調查后,發現李夢初是一個孤兒,三年前在國家精子庫有過匹配意願,之後一直經營着一家傳媒公司,但性格孤僻,近五年的人際關係顯示,沒有明確的男女關係,而後我們找到捐獻檔案,檔案,您就是孩子的父親…”
而經過了一番親自驗證,被派出所實錘了。
祁初末,兩歲,男孩,而祁三,二十三歲,喜當爹了。
“李夢初!是誰啊!”祁三眼中充滿疑問,對於這個人,當然是一無所知。
只不過是在大二時,學校論壇有帖子,有償捐精2000~5000不等。
對於當時經濟緊巴巴的祁三來說,2000元都屬實不少,就參與性的填了資料,報了名,經過一番篩查,很巧不巧的,真的通過了。
當時祁三也很詫異,因為當時全校人有意願的人也不在少數,流傳着一個標準,只有長得帥,學習好,智商高,身體強壯入選的可能性才會更高。
祁三自認為長的五官端正,但夠不上帥,只能說有一個剛毅的輪廓,個子183cm,在一杆子動不動就180㎝,190cm的廣大師生中,也只是中等偏下,只有論學習的話還勉強中等偏上,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身體很壯實,是當時健身房有名的扛把子。
篩選通過後,經過“幾番”努力,到手3000元,雖然也幻想着可能會有N多個後代,但隨着時間推移,祁三都快將整個事情淡忘了。
祁三看着熟睡中的二歲小兒,只覺得愁的慌。
“我才二十三,就這麼多出個兒子?”祁三呆木自語,隨後拿起手機,看着老媽的微信聊天框,正猶豫着。
經過一番天人交戰,祁三還是打算將事情告訴家裏,沒辦法,工作實習期剛過,人生的一切都剛剛步入正軌,又沒帶孩子經驗,孩子太小了,瞞是瞞不住的。
祁三小心翼翼的跺着腳,盡量不發出聲音,生怕將新提的兩歲小兒吵醒,因為哄着太難。
“嘟!”祁三不作猶豫的撥了過去。
“喂,媽?我有件事想跟你說!”祁三小心翼翼的說。
“咋了,咋今天想起給家裏打電話了?”
“啊,那個,媽,我跟你個事唄?”
“問唄,怎的,這時候你今天健身房沒課了?”
“有課,有點事和人換了。”祁三猶豫了一下,懷着忐忑,再次小心翼翼的說:“媽,那個,你有孫子了。”
“孫子?什麼孫子,對象都沒有的一個,別逗你媽玩!”電話那頭不以為然。
祁三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吭哧癟肚的說:“媽,我沒逗你,哪個,大二的時候,我們……”
雖然很難以啟齒,祁三也只是個剛步入社會,半大的孩子,對於生理方面的事情,還是很不好意思和父母討論。
但還是滿臉燥熱的將事情仔細敘述了一遍。
“…媽,真的,親子鑒定完畢,百分之九十九,幾乎確鑿了,這可咋整啊?”祁三低着頭,看着腳尖說。
“男孩?孩子都兩歲了?這麼的,
我跟你爸這就準備準備,爭取明早就到你那。”電話那頭還有小小的興奮。
“不是,媽,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這剛讓我哄睡着。”
“哎呀呀,別慌張,你也是當爹的人了,這樣,媽這先給你打兩萬塊錢,去母嬰店把嬰兒用品都置辦,算了,想你也買不明白,就買點奶粉和紙尿布的了,不會買沒關係,挑最貴的就行,川城,快點,咱家出大事了…嘟!嘟!嘟!”
電話就這樣撂了。
沒到兩分鐘。
“叮,支付寶到賬,兩萬元…”
祁三有些凌亂,單都少有些底了。
“嗡!”
是老媽的消息。
“給媽拍張照片,看看我孫子。”
五分鐘后,祁三懷着複雜的情緒,下了樓,在地圖上找到了一家母嬰店,就在小區的東北角,很巧的是,樓上就是上班的健身俱樂部。
從小,身體的底子就很好,大學時更是健身室里的風雲人物,人送外號,(自律大神祁),畢業后的實習工作很不如意,愛好使然,就加入了紅島市大學本地的健身俱樂部,滿足自身愛好的同時,還會賣一些私教。
就近工作,就在健身俱樂部附近小區租下了房子。
祁三此刻帶上了口罩,為了不社死,還穿了一件黑色的衛衣,把身上的肌肉遮的很嚴。
小心的看了看,徑直的像母嬰店走了過去。
“你好,先生?哦,先生,需要點什麼?”女店員很熱情的說。
祁三故做淡定的說:“我剛搬過來,我兒子兩歲了,應該喝什麼奶粉?”
“哎呀我去,怎麼這麼彆扭呢?”祁三暗自吐槽。
“哦,兩歲是吧,兩歲零幾個月呢?您家寶寶之前是喝什麼品牌的奶粉呢?”女店員詢問到。
祁三仔細的想了想,回想到,當時警察好想給過一份孩子和李夢初的資料,剛好當時拍了一張在手機里,便拖着說:“哦,什麼牌子我忘了,稍等,我問下。”
轉過身走到門口,故作樣子的拿出手機,實際上確是打開了手機圖庫。
李夢初,女,32歲,家跡林省,跡林市人,從小在晴天福利院長大,自大學畢業后,白手起家在本市註冊了夢初傳媒有限公司,擔任法人老闆,至今已有三年,2025年六月二十日,因先天性心臟疾病,猝死家中。
李初末,男,兩歲零一個月,出生自紅島人民醫院,身體健康。
“兩歲零一個月,孩子媽說,讓我看看,挑最貴的。”祁三依舊淡定的說。
“嗯,好的,這樣,我推薦您家的寶寶用這一款,琺國品牌進口…”只見女店員更加熱情了。
三十分鐘后,祁三拎着大兜小兜的五六個袋子,終於走出了店面,在女店員的語言轟炸下,此刻已經迷迷糊糊,渾身的肌肉都有些僵硬。
祁三剛起步,看到一個身影后便立馬一個轉身,想要錯過這次相遇。
“祁三?別裝作看不見,我都等你一下午了,你不上去給我上課,有時間逛商店?還敢走,你給我過來,別以為帶個口罩,穿上衣服我就不認識你了?”
祁三頓時覺得社死是如此的難以自容,但也只好轉過身來,逃避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更何況講要面對的還是剛剛交往一個月的女朋友+私教客戶。
洛昕,21歲,大三學生,祁三的五位私教客戶唯一的女性,認識不足兩個月,便把祁三追到了手。
祁三也恨啊,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
奈何洛昕實在是太漂亮了,祁三的身高在一米八三,而洛昕的身高卻足足有一米七六,紮起頭后,看上去相較於祁三也矮不了多少。
此刻的洛昕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衛衣,瓜子臉上白裏透紅,應該是剛剛運動后的效果,金紅色的長發還有些濕漉,正皺着弧形眉,杏眼微瞪,說話間就要衝過來。
祁三看了眼手機時間,心裏暗道:“怎麼忘了這小祖宗每天只練到五點了!”
在女店員詫異的眼神中,祁三兩極反轉,笑眯眯的對洛昕說:“嗨,小欣肝啊!”
祁三兩手並做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摟着洛昕的腰,連托帶抱的二人遠離了母嬰店門口。
“鬆開,你給我鬆開,誰允許你抱我了,衣服都給我抓埋汰了,看這大黃手印。”長期的鍛煉,洛昕的力氣也很大,一下子就掙脫了出來,指着衣服說。
祁三一看,那是什麼大黃手印,知道是洛昕在耍小性子,一臉堆笑的解釋道:“小祖宗?小寶貝?小可愛?小心肝?小北鼻……”
洛昕終於受不了了,動作有些扭捏的說:“別在這肉麻了,讓熟人看見……”
祁三送了口氣,熱戀中的人就是這點好,雙方那個都是很靦腆的很避人,生怕秀恩愛被熟人看見,太尷尬。
祁三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略帶正色的說:“今天不上課嗎?來了幹嘛不打電話給我?”
“這學期學分早休滿了,學渣,還不摩拜學神?”洛昕得意的說,說話間已經和祁三抱在了一起,無視路人羨慕的眼神,小聲說:“就練了半小時有氧,這不正打算直接去你那找你嘛!”
“哪個,要不改天吧,我今沒收拾屋子,挺亂的…”
沒等祁三說完,洛昕已經抬起頭,眼神程15度,黑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下子把祁三的話懟沒電了。
“自律大神祁三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說話間,洛昕的眼睛裏彷彿已經水汪汪。
祁三被洛昕拿捏的死死的,猶豫了一下,實在不想欺騙,即便可能是失去,有些艱難的說:“哎,難以啟齒啊,我碰到了一件電視劇也不敢這麼演的事,說來你可能不信。”
“我有兒子了!”
洛昕很平靜的抬着頭直視的看着祁三,沒有一絲俏皮,很平靜,但祁三感受得到腰間的雙手又緊了三分,告訴了他洛昕的真實情緒。
洛昕有些慌亂的將臉頰枕在了祁三的肩上,祁三的回答無異於在二人熱戀正往的火上倒上了一碗水,控制着情緒柔聲的說:“是我…”
“不,是我,我沒有開玩笑,很荒唐,很突然,很,很難形容…”祁三緊張的打斷,講手中的袋子任由它們跌落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着洛昕,不敢再看她的眼神和面孔。
一時間,兩人的手和雙臂卻是越來越緊,恨不得和對方緊緊的融在一起。
車輛一如既往的你來我往,行人裝作沒看見二人依偎的從二人身邊路過,可二人都在沉默。
“孩子的母親是?”洛昕依舊柔聲的說。
“不認識!”
“哈?”
“你背着我玩一夜情?”洛昕猛然抬頭,對祁三怒目而視,並掙扎的想要從祁三懷中分開。
“你想什麼呢?”祁三當然不會由着她,卻也不得不佩服洛昕的思維跳躍,倆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進了。
“孩子都兩歲了!”
“哈?你不是說我才是你初戀嗎?難道你上學的時候去過那種地方?”
祁三再次無語,這小妮子絕對來勁了,在這唱反調呢!
祁三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臉,狠狠的在洛昕的紅唇上親了一口,突然且短暫,兇猛且霸道。
“嗚嗯!小三子,占我便宜,啊,不要!”此刻洛昕的臉頰已經全是羞紅,祁三單身了23年的麒麟臂已經鬆開,唯有一隻大手牢牢的抓着她的細腕,沒有疼痛,只是很牢實的抓着,可祁三彎腰拾起袋子的動作讓洛昕以為是要把她扛起,嚇得洛昕不輕。
“想什麼呢?光天化日,你讓我還不幹呢!”祁三沒好氣的白了洛昕一眼,說:“邊走邊說,孩子可能醒了,等着奶粉下肚呢!”
“嗨,你慢點,你個有子之父……”
十分鐘后,電梯內,祁三已經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簡要的告訴了洛昕。
“你真的不認識那個李夢初?”
“不認識!”
“你捐了幾次?”
“!!!”
“呃,到了!”
樓層到了,電梯打開,祁三實在是接不住洛昕的調戲和跳躍,逃似的走向門前。
祁三沒看到的是,背後的洛昕眼中飄起的那一抹哀色,和不舍。
屋內,祁三看見孩子還在熟睡,一直惦念的心落了下來。
“這真是你兒子?”洛昕略帶質疑的說。
“雖然很荒唐,但親子鑒定已經說明了一切,雖然我還是……”祁三坐在床邊,看着孩子說。
“是什麼?”
“沒什麼,看,親子鑒定。”
“話趕話,怎麼就要開車了?”祁三心裏暗道。
“很可愛啊,臉蛋圓嘟嘟的!~”洛昕用手指碰了碰孩子的臉蛋,一臉微笑的小聲說。
洛昕眼睛瞟到檢測報告下面一張彩色照片的的紙壓在下面,適宜的說:“這就是孩子的媽媽嗎?”
說話間,洛昕已經把資料表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起來。
“才三十二歲,好年輕啊,這姐姐就沒了,孩子太可憐了!”洛昕惋惜地說。
洛昕抬起頭,眼中帶着濕潤,看着祁三,正色的說:“三子,我該怎麼辦,我!我…”
語氣已有些不成聲。
頓時,祁三,慌亂的手足無措起來,濃密的眉毛早已擰在了一起,雙手緊緊的抓着洛昕的手,眼眶已是微紅。
“我知道!”
祁三雙手改為將洛昕環抱住,頭放在洛昕的耳邊,輕聲的說:“我知道你的感受,我也不會忽略你的感受,雖然我們之間才認識不到三個月,交往不到兩個月,我們距離一生的陪伴只差一些時間的沉澱,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現實已經給了我一條必須去走的路,即便這條路中的幾步不是我走的,又或是沒有自己想念的人,可我必須堅定的走下去,即便會……”
“失去很多!”
祁三的淚終於不滿於眼眶,從臉上花落,而洛昕早已泣不成聲,兩個人都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並沒有忽略身前哪個仍在睡夢中陌生的孩子。
洛昕將下巴抵在祁三的肩上,努力的擦拭着不停滑落的淚珠,長長的睫毛粘黏在一起,哽咽的說:“這才是我看上的男孩,可以陪我在天台看最後一次第一次的流星雨嗎!哈哈!!”
“她來自寶瓶座,會持續三十多天,早在一周前就已經開始了,因為最佳的觀測時間是凌晨兩點到天亮,但我知道休息對身體影響很大,所以我……”
“好!”
祁三毫不猶豫的答應。
二人相視一笑,彼此都默契的明白這一笑的含義,那是最後的安慰。
洛昕利落的站起身,拭去臉上的淚水,在祁三的唇上長長一吻,隨後背對着祁三,淚水再次忍不住的滑落,控制着情緒細聲說:“凌晨兩點哦!不許遲到哦!”
徑直向玄關走去去,彷彿知道祁三要送她出門,邊走邊說:“不要送我了,照看好那個可憐的孩子吧!對了,是叫李初末是吧?”
“對!”
“不對,應該叫祁初末,現在他只有你這位陌生的爸爸了,總之,照顧好他…”
話落,門口以無洛湘的身影,只有祁三定住腳站在卧室的門口。
“當然會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找到那個一生會陪伴你左右的那個他!”祁三在心裏默默的說。
以祁三對洛昕的了解,告別,在那一吻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一段已經在彼此之間留下深深痕迹的感情,就已經畫上了句號。
一起去看流星雨?不會有了。
“但我會去看的!”祁三輕聲自語。
祁三的心很亂,夾雜着猶豫,蹉跎和混亂。
流星會去看的,但真的會這樣結束嗎?
10小時后,距離地球1.5億千米處,一尊神秘的雕像,正以接近光速的運動形式,衝進太陽系,速度是如此之快,導致看不清是何面目,但卻像是有意識的,進擊的速度,在不斷減慢…
“回—來了!”莫名其妙的第一句。
“這…”驚詫的第一個字。
“原來、如此!好一時空!”莫名其妙的第二句。
“吾,還有機會啊!”莫名其妙的第三句。
“哈哈哈哈哈哈!”
一切都源於這座神秘的雕像,或者是—殘破的神像?
這座神秘的雕像,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下一刻,跳躍時空般,消失了。
同時,眾星環繞的那顆太陽,在持續輻射照耀之時。
奔發出耀眼的銀光,宇中失色。
下一刻!
太陽系,消失了!
許久之後,不知過了多少歲月時間,一團神秘的意識降臨,靜置不知多久,直至消散。
唯獨留下一段不副情感之語。
“吾等着!”
。。。。。。。。。。。。
此刻已經是午夜11:00。
此刻,浩瀚星空已經不時的可以看到有流星劃過。
祁三雙手握着手機,手機的畫面已經在洛昕的微信聊天界面停留許久。
在小初末睡后,祁三就早已來到了天台,坐在這發獃已經有兩個小時。心緒已經坐了很多樣過山車。最後只是獃獃的,盯着手機發獃。
祁三放下手機,用力揉搓了一下額頭,身體后躺在搖椅上,看向了天空。
正巧數道流星滑過。
“嘿!!原來已經開始了!”祁三淡淡一笑,終於有了話題的再次拿出手機,給洛昕發了消息。
“嗯。。。流星確實很美!”
咻!
可是,文字后卻帶着一個紅色嘆號。
消息沒有發出去。
祁三坐起身來,暗罵:“什麼破網,我在天台上竟然會沒信號?鬼的通信公司!”
突然,一陣眩暈感襲來,舉高的手臂無力下落,手機也跟着掉到了地上。
無數的流星,猶如白晝的曝光,閉目后沉沉的黑暗。
這是祁三意識清醒時看到的最後的畫面。
片刻之後
祁三很久沒有如此輕鬆愜意的休息過,這種感覺就像身體不被意識所掌控,但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緊張,只是覺得很舒服,適合遺忘所有的人和事,就這樣沉睡下去,再也不願醒來。
可是,隱約中似乎來到了一個充滿白光的地方,祁三十分排斥如此這種刺激,意識重新恢復,並慢慢掌控了身體。
祁三雙目緊閉,努力的抬着手臂,渾身上下充斥着無力感,十分不容易控制肢體,這種感覺就像血液缺氧后又突然活血處在富氧下的狀態。
這種身體狀況讓祁三感到十分的不能理解,這種對身體失控感自祁三健身之後就從沒體會過。
好在的是身體的直覺在慢慢恢復,祁三這才試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光。
強烈的光,分不清是金是銀,是白是紅,還是正常的溫度,卻刺得祁三隻是微微將眼睛張開一絲縫隙,劇烈的刺痛便延着視覺神經,衝進大腦。
得益於長期的鍛煉,祁三對於麻木酸痛這些作用於身體上的負面感覺的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只是強忍着陣痛,並沒有發出聲音,但濕熱的額頭可以看出,此刻的祁三並不好過。
身體的虛弱和眼睛的疼痛使得祁三有的注意力散漫,但強烈的光的眼部的疼痛也提醒着祁三必須禁閉雙目,緊張中,頭腦已經有些昏昏欲睡。
蒙蒙茫茫之中,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不斷在祁三腦中回蕩,想要看的真切,卻又消失無蹤,各種畫面閃爍,卻無法串聯,使得祁三看不清,連不起,想不透,只有腦袋更疼了,本來有所緩解的疼痛愈演愈烈,祁三終於無法忍受,再次徹底的昏了過去。
此刻,世界已經大變。
銀色光芒照耀天地蒼穹,萬籟俱靜,時空靜止,唯有銀光在持續,不見絲毫減弱,一種種奇特的能量在空氣中瀰漫著,解封,激活,演變,轉化,一場史無前例的變化在———降臨?
亦或是!
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