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須臾(三)

“五妹！”

“大哥！”

皓初才滿面懷着微笑，微笑中帶着几絲的不可思意以及一星半點的陰險惡毒。

皓瀲灧也是笑着，但那笑容中帶着更多的嘲諷和殺意。

“你早就知道？”

“十六弟的人都知道！”

“那些人都要死！”

“殺了我，我也可以解脫。”

“我要你痛苦死去！”

“我已經，不會再痛苦了！”

……

皓初才揮舞衣袖，衣袖中霎時伸出一把劍來，那劍極短，但皓初才將握劍的手只是一甩，那劍便在甩動中變了長，劍長好似臂膀，劍極是粗壯，往劍上去看是銀光閃閃，閃閃之中又是綉着美麗花紋，花紋錯綜複雜，但密佈的根處卻是緊緊連着手柄。那握住劍柄的手腕揮動，好似足以切動天下萬物，發出陣陣的隆隆響聲。

皓初才提劍便是向皓瀲灧奔馳而去，奔馳之時看來好似留下殘影，極快的過程中倘若仔細盯着那劍，劍便是在空中數以百次的揮舞，每一次的揮舞都導致周圍空氣震顫紛亂，數刀而去宛若攪動着四周，看來極是可怖。倘若外行看來定是看不出任何的門道，但若是讓內行看來，便是極高的功夫。

“拔劍！”

皓初才在前進的過程中隱隱呼出幾個字眼，那字好似劍來而去，帶着鋒芒。

皓瀲灧隨處不驚，四處的花花草草均都離根而去，在空中抖動着泥土，紛亂了根莖，然後邊離開了而去。其身上的衣服在劍風中漂浮了起來，那剛剛被弄落的面罩卻忽的浮了起來，浮起之後便在空中旋轉，旋轉着的過程之中好似變了形體一般，那面罩立時旋成了一小團的白色光影。光影好似受着皓瀲灧的控制，往其的身邊而去，從空中一落便忽的擋在了皓初才正對皓瀲灧而來的劍上。光影先是一軟，隱隱的往後一縮，然後卻又好似用力般鼓了起來，大了起來，對着那劍又是極快的轉，極速的脹大。皓初才的劍絲毫不減攻勢，在皓瀲灧面罩所形成的光影前不斷衝擊，形成一個真空的漩渦，那漩渦在光影的旋轉與劍的攻勢之下旋轉，像一個陀螺，形成絢麗的花紋。

卻見那光影逐漸擴大，活活包裹了皓瀲灧，卻忽的從光影中閃過一個黑影，彷彿攔腰從那光影中砍去，霎時間脹大的光影萎縮而去，卻化為點點的白光凝聚在了皓瀲灧的臉上，有形成個白色的面罩。而此時的皓瀲灧正也手握一柄細長短小的軟劍，那軟劍在其上上顫動，拍打着空氣發出呼呼之聲，聽來倒也幾分的悅耳。而那皓初才一見光影散去先是一退，退了大約三步，又見光影凝聚成面罩，面罩在皓瀲灧臉上緊緊貼着臉皮，便狠狠遮住了那極美的面孔，便緊的前進四步，正到了皓瀲灧的面前，對着其的胸膛便是一劍刺去，可忽的耳邊響來空氣振動，皓瀲灧將那軟劍輕向下一甩，便是把那迎胸膛而去的劍打落在了地上。此刻忽的從樹林中傳來聲響，那聲響之處隱隱現出一個身披鮮亮黃色衣服的男兒，臉上透着頑皮，那人道：“這稷山，是我九皇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