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所謂哭泣
第一次開始訓練的夜晚,tom其實有醒來過,那時小蛇靜靜的趴在窗邊,看着月亮出神,連他醒來也沒有察覺,莫名的,他就是覺得它在傷心,為了某個他所不知道的存在傷心,那時的它寂寞的讓他心疼。
它白天看着自己訓練時的眼神很複雜,tom知道,他的小蛇有時會透過他看到另一個人,所以他要變強,強到足以讓小蛇依靠,強到能夠幫它狠狠的教訓那個敢讓他難過的傢伙,他家小蛇那麼好,那個傢伙怎麼敢讓它傷心!
白霜對tom的努力十分滿意,更加積極的投入了訓練的整改和指定中。於是,之後的時間tom都是在不斷的訓練中度過的,在他每適應一個環節時,那個環節在隔天一定會被小蛇升級。武力訓練中的假人越來越靈動,有時候他甚至會以為那些都是真的人,鮮血噴濺的感覺讓一切都那麼真實。儘管每天都很累,tom卻從沒產生過一絲怨恨,他知道小蛇是為了他好,這樣就夠了,忙碌緊湊的學習生活已經讓他連胡思亂想的精力都沒有了。
tom九歲生日的時候,白霜滿意的給他放了一天假,叫用人買來了兩副斗篷,帶着tom少年幻影移形到了破釜酒吧旁邊的一條暗巷裏。
tom顯然適應不良,看着扶着牆臉色蒼白欲吐的少年,白霜開始考慮是不是以後該每天抽點時間陪tom幻影幾次,一個成功的殺手在任何時候都該是完美狀態,自己實在是情況特殊,就算想重操舊業,也沒有人敢請一隻蛇吧……
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到個弟子,偏偏tom少年還不打算走殺手這條路,難道我的殺手事業註定失傳了嗎……白霜憂鬱的望天。
‘nagini,我好點了,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啊?’直接被拖出家門的tom很迷茫,雖然每年的生日nagini都會送他禮物,但放假出門還是第一次。
‘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巫師的世界嗎?現在我們就去對角巷,你看上的東西都可以買,就當是生日禮物。’看了看滿臉興奮的少年,白霜滿意的點點頭,終於有點小孩的味道了,自從訓練開始之後,tom少年越來越穩重,一想到tom可能會變成一個杜晨翻版,白霜就想炸鱗。
纏在tom少年的手上,指引他走向破釜酒吧,‘隨便找個巫師給你開門,就說你和父母在麻瓜世界失散了,要先去麗痕書店等他們。’
白霜很有感觸,當年可以輕鬆縮進口袋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即使他肯定在他的不泄鍛煉下,他的身材絕對是蛇中的黃金比例,但是身長實在是長了太多太多。
也許我該節食一段時間,不為減肥,只求縮短,不然以後陪tom少年上街就只能對自己用縮小咒了,那感覺可真不好受,就像把一個平日裏穿加加大的人硬被塞進一件小號緊身衣里……
一人一蛇的愉快心情在進入破釜酒吧后煙消雲散,擁擠的人群,雜亂的入聲以及各種濃烈的味道讓tom心中的巫師世界現象很幻滅,直到進入對角巷才稍微好點。
‘我不該為了讓你有個更加直觀的認識去那裏的,我差點死在裏面……’因為好奇吐了吐信子感知氣味的白霜很痛苦,蛇類對氣味的敏感讓他現在恨不得去死。
於是他們的第一站變成了弗洛林冷飲店,吞下三個雪糕后白霜終於活了過來。
‘先去古靈閣兌換些巫師通用貨幣,我把卡放在了你左邊的口袋裏。’
第一次親眼看到妖精的白霜很想偷偷捆一隻回去解剖,被發現的tom死死捂在袖子裏。tom很黑線的迅速換錢離開,nagini總是對一些很奇怪的東西感興趣。
然後他們一起來了個對角巷一日游,tom買了很多書和一些基本魔藥材料和用具,順利結業語言學和禮儀學,nagini表示將為他開展魔藥學和實用魔咒學兩門課程,並且每天給他2小時自己看書時間。當他選完結帳時,老闆兩眼放光的幫他施加好縮小咒,並附送一個牛皮口袋裝好,熱切歡迎他再次光臨。
而白霜則以非凡的熱情洗劫了一家甜點店,他最近愛上了巧克力蛙,出自蛇類的天性,看着活動的蛙類會讓他情不自禁的食慾高漲。
當tom以為今天的旅程結束時,他被nagini叫到了一條陰暗的小巷口。
‘找個高個的巫師,讓他看到我的眼睛。’
tom聽從的走近路邊的一個巫師,將袖口對着他的臉說:“先生,瞧這裏。”然後他便看到那個人變得眼神呆楞,從他手裏隱秘的接過了白霜和一副斗篷。
‘好了,把斗篷套好,我們要去翻倒巷買些東西,緊緊跟着我,不要說話。’
白霜直接帶着tom來到了博金——博克魔法店,這家店在他頭腦里的資料里評價不錯,他需要一跟沒在魔法部註冊過的魔杖,聽說一開始就學無仗魔法很容易造成魔力暴動,當然,他屬於特例,你看到過一隻蛇使用魔法還傻不兮兮的揮動魔杖的嗎。
陰森森的店面很符合白霜的喜好(你正常積極的審美觀呢……),他直接命令身下的人體敲敲櫃枱,低聲說:“我聽說你們這裏有很多世面上買不到的好東西,我需要一支安全的魔杖和一個拿得出手的生日禮物,我想你能滿足我的要求?價錢不是問題。”
卡拉塔庫斯·博克謹慎的打量着一大一小的兩個新顧客,他在那個走在前面的人身上感覺到了黑暗的味道,如果他拒絕,那個黑袍人說不定會使用特殊手段……
“你不用那麼擔心,只要你真誠的為我服務,你會有天大的好處,德國的那位大人會很高興,你的店裏恰好就有一個東西能滿足我的要求,古老黑暗而強大的味道,你懂的,”看着老闆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白霜很愉快的發現tom的生日禮物有着落了,“別緊張,只是我有一點特殊的能力罷了,拿出來吧,難道你擔心我付不起價錢嗎?”
卡拉塔庫斯·博克苦笑着搖頭,從後面拿出了一支魔杖和一個精緻的掛墜盒。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真是個難得的驚喜。”白霜毫不猶豫的對卡拉塔庫斯·博克用了攝魂取念,在他的記憶中看到了一個懷孕的落魄黑髮女人,以及她很樂意地用十個加隆換了掛墜盒的全部經過。
一忘皆空了老闆,順便幫他徹底刪掉了關於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的所有記憶,白霜讓tom拿起東西,直接幻影移行回了家。至於那個被半路拋棄的人,誰在乎呢?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你今年的生日禮物,喜歡嗎?’回到家裏,白霜迫不及待的告訴了tom關於他看到的關於他母親的記憶,贏來得卻並不是少年輕柔的撫摩,而是tom陰沉狂怒的面容,他的手指緊緊捏着盒子,指關節都泛白了。
‘你不高興,為什麼?’白霜突然有點恐懼,阿天那天也是不高興的,然後他就想死了。他害怕tom也會一樣,纏着少年的身子使勁,用疼痛換回了少年狂亂的思維。
‘告訴我!為什麼!’
“弱小而愚蠢!我簡直不能想像我媽媽居然是這樣的,她居然還是有斯萊特林血統的巫師,”tom憤怒的低吼,“居然落魄到那種程度!把我拋在孤兒院獨自死去……她怎麼能這樣……”
白霜無法理解tom的憤怒,只能用冰涼的身子輕輕磨蹭着他的面龐,任憑他訴說發泄,說到聲音嘶啞。然後白霜感覺到身上也冰冷的液體滴下,tom哭了,沒有哭聲只是眼淚漸漸滑下,讓他感到心疼,這是他第一次看到tom哭泣。
‘幸好還有你,nagini,幸好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