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成為密友
凌奕剛下手握住那半硬的物體,就忍不住抖了下,其實也還沒怎麼樣,某人就十分感性地顫動了,口裏還說:“嚶嚶嚶……”
凌奕瞬間就被驚嚇了,差點就將自己手裏那玩意甩掉,很無語地看這人:“……”
“嚶嚶嚶……”馬揚舟扭捏羞射地給他飛了媚眼。
這夜裏光線半明半暗的,凌奕也不知道他那媚眼怎麼搞得,居然看起來耀眼的很。
“嚶嚶嚶……”
凌奕忍無可忍,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給我消停點?”
“淫家不……嘛……”
這上揚的小語調簡直都帶着波浪線的。
次奧,這貨誰能忍得住,凌奕一腦門的黑線,也不管輕重了,立馬手裏就報復地掐了一下。
“啊!”小馬哥來了個短促版的驚叫,喘了好一會兒,又可憐兮兮地蜷着身體。
凌奕看他這樣不由得還有點後悔了,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下手太狠了,額,這男人最痛可不是開玩笑的,可別給人小馬哥搞出陰影來。
不過轉念一想,這貨大半夜不睡覺,居然就這麼厚顏無恥地就爬他床上來找他“擼擼”,這舉動可不是什麼好習慣。要真是一下下手重了給馬揚舟弄個悲催記憶出來,那不就大功告成、萬事大吉了么。
於是凌奕淡定了,只說:“……好吧,我不會擼,回去睡覺吧。”
可是人小馬哥不是這麼好打發的,沒等凌奕推人,馬揚舟就恢復過來了,一臉的慷慨就義、一往無前,認真誠懇地說:“奕哥,你動手吧,來狠狠地蹂躪我吧!”
凌奕真心覺得他的下限又被這人刷新了。
“來唄。”馬揚舟熱情洋溢地說著,然後手裏也不規矩,直接伸過來就往凌奕身上摸了。
凌奕睡覺比起小馬哥這個暴露狂來說那還是好點,起碼他身上還有條四角褲,但這玩意這麼個時候不好太好脫!至少小馬哥在脫人衣服方面還挺有天賦能耐,倆小手摸着摸着就直奔關鍵去了。
“……我是多麼滴‘善解人衣’啊!”小馬哥還嚷嚷。
“別亂摸。”
“沒,沒摸。”
“沒摸那你手放哪裏?”
“嗯……我身上?”
凌奕差點被這貨氣笑了,忍不住又捏了他那裏兩記,“妖孽!嚴重地警告你,你身上的‘弱點’還在我手上呢,還敢作怪?”
馬揚舟一聽這話不服氣了,靠過來一張嘴往凌奕肩膀上啃了一口,“哈……嗯……我那兒怎麼是弱點呢……嗯……厲害得很啊,那明明就是強點,最強點……嗯……”
他一靠過來,就將果果的身體往人身上貼,凌奕被他這麼撩撥得也有了點興緻,低低一笑,手上動作也不停,一下一下地擺弄着,“那我看看,怎麼厲害了,怎麼強點了。”
“嗚,嚶嚶嚶……不要嘛……嗚嗚嚶……”
“馬揚舟!”
小馬哥理所應當地說:“這不是增加點……啊……情趣咩?”
“情趣個毛,我跟你說,你要是敢再‘嚶’一回,我就給你手抖一回,這手抖的力氣還不會小了,給你弄個往後八十年硬不起來!”
小馬哥裝模做樣地抽噎了兩下,眼含淚花地答應了。
凌奕一瞬間覺得腦袋被劈了一回,瞪着人很想說要不先來個暫停,等他先把這人痛扁個十分鐘再說。
結果他一停,馬揚舟又纏了上來,伸手覆住了他的手,捉住了讓他去摩挲下邊那玩意,還很威嚴地命令說:“趕緊,干!”
“……”
“快點!”
“……”
“握蛋蛋!”
“……”
“往下擼!”
凌奕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問:“現在是換了模式么?女王,還是淫/盪受?”
“廢話什麼!趕緊,干!”
“次奧!”凌奕覺得小馬哥這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就是不是常人能用常識來度量的,真的是就算有那麼點情/欲生出來,只要這人一開口就會讓人產生無窮無盡的幻滅感。
他罷了手,很認真嚴肅地說:“小馬哥,我真的被你打敗了。我深刻地覺得我們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做不到一起去。”
“不準停!”
凌奕滿腦子線團,吸一口氣,覺得忍無可無無需再忍!他伸手一推將這個囂張的傢伙翻到一邊去,然後肩膀抵住了人,自己就轉了過去狠狠把人壓了個嚴嚴實實。
“……咩?”馬揚舟仰着頭疑惑,“做什麼?”
“做/愛!”
凌奕陰狠地低喊一句,俯下頭就壓住人的嘴唇,把小馬哥的所有哼哼唧唧和胡言亂語都吞了進去,耳不聽為凈。
雖然跟馬揚舟沒做過,但上輩子凌奕那些亂七八糟的經驗不是作假的,這時候拿出點手段來收拾剛上初中的小馬哥那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早該這麼幹了。
耳朵沒有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情緒果然集中很多,慢慢的凌奕也發現了點異樣的趣味。這時候的小馬哥身體還是個稚嫩的少年,不管平時口裏小黃色的話叫囂得多厲害,一到實踐了,還是有那麼點青澀懵懂……
特別是,估計跟男的一起,小馬哥還是頭一回吧?
凌奕模糊想着,壓上去在他唇上摩挲,含着他半片唇瓣誘惑着,很快舌頭就伸到裏頭去勾引對方的舌尖。
這一路某人丟盔棄甲,很快就只有乖乖做學生跟着努力學習的命。
凌奕沒想到小馬哥還有這麼單純的時候,心裏忍不住好笑,開始是故意作弄他懲罰他的成分居多,後來不知不覺地也漸漸投入進去……
等到兩人唇齒分開的時候,馬揚舟已經急急喘着氣,神色十分迷茫地說不出話來了,只懂得伸着手緊緊抱住了凌奕背脊,伸腿勾着人。
凌奕又往他唇上忽輕忽重地親着,手下的動作不停,握住了自己跟對方的東西,湊在一起摩擦着。
“嗯……哈……”馬揚舟扭頭,閉着眼睛皺着眉,臉上都是紅的。
凌奕又去拉他的手,讓他也加入進來,兩人手裏的溫度幾乎升到了極致,像是都要燃燒起來了。
感覺來了之後,兩個人都沒了思考的空閑了,馬揚舟也早忘了什麼模式什麼情趣,就任由身體裏那股奔騰的原始欲/望驅使着去探索對方,相擁、親吻,還有撫摸……
這貨一旦癲狂了,那就跟崩塌的草泥馬一個樣,瞬間就變得無比熱情,蕩漾得很,雖然還有些沒有章法,但這種燃燒一切的熱情就已經足夠了,再身經百戰的人都給他纏得失神,沉浸進去。
很好,果然是個妖孽!
看他收拾他!
凌奕也放開了,狠狠地啃噬親吻着人,之前那點小小的顧忌早就丟到一邊去了,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眼前是個活力的年輕的稚嫩的果體少年。
這不吃,不是個男人啊。
這種年紀的少年熱情來的迅猛,不過耐性還是有些不足,很快兩人身體裏的熱潮就釋放了出來。
“唔……”馬揚舟喘不過氣來,使勁地推了推他,“奕哥。”
凌奕耳邊聽到這個稱呼才清醒了些,彷彿鬆了力氣一下子躺下去壓着人半邊身體,自己心裏也有些發愣。
額,這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這兄弟間的互助友愛,嗯,本來他就覺得是個完成任務似的,搞定了好睡覺,可是做起來,怎麼就有那麼點激情四射,差點都控制不住了……
馬揚舟沉浸在餘韻裏頭,繼續莫名其妙地喊:“奕哥。”
“嗯?”凌奕疑惑問。
結果小馬哥一下子又不說話。
凌奕詭異地猜想了一下,這人應該不會擼完了才出現點什麼害羞忐忑的情緒,或者來個熱情過後的落幕孤寂吧。他琢磨了一下,側過臉去看他,又問:“怎麼了?”
馬揚舟好半天才回答,“……真爽!”
凌奕覺得他真是窮操心了,這貨就是世上千萬人都害羞忐忑了,他還死皮賴臉胡攪蠻纏呢,“你真的……夠坦蕩。”
馬揚舟估計聽不出來這話里的意思,或者他聽出來可是他厚臉皮地直接不不去管了,很快就轉過來側着身,臉跟凌奕相對,笑嘻嘻地說:“奕哥,幹得好。”
凌奕差點翻了個白眼,“我還真想干你呢。”
可惜凌奕自認為他還是有點節操的,這句話模模糊糊地沒敢理直氣壯地說得大聲。一邊說還一邊轉過身往床頭柜上扯着紙巾,回頭就用來拭擦手上那黏糊玩意。
結果很自然地,小馬哥也就沒把他的話聽清,靠過來又問他:“什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有夠可以的,馬揚舟一靠過來,幾乎就吻到凌奕臉上。凌奕覺得臉上有些發癢,看着黑暗中小馬哥晶亮的眼睛,心裏一動,就湊了上去。
馬揚舟有些詫異,瞪大了眼睛盯着人,不過很快他就配合起來,和凌奕交換了一個濕濕熱熱的親吻。
半響,小馬哥給出結論,大驚小怪地說:“真奇怪,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那什麼小鹿亂撞是不是這個時候說?”
凌奕沉默了一下,心裏很認可他這句話,但是口裏還是反駁說:“你個文盲。”
馬揚舟又樂了,低低一笑,伸手過來摸着凌奕,“……這回能給我摸摸了吧?”
凌奕秉着不吃虧的心理,也伸手去摸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但慢慢地就摸到人臉上去。
嗯,眉毛眼睛鼻子,還有嘴唇,濕潤潤的,也許還有些紅腫……
馬揚舟這人凌奕熟悉得他閉着眼睛都能認出來,他上輩子就是他兄弟,一起逃課打機,一起輟學混幫派,後來他打街波賭球成了街球名人,而馬揚舟在幫派里八面玲瓏扶搖直上。
有過那麼一段時間他們聯繫少了,但只要一個電話過來,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也不管是不是幾百公里路,對方需要的時候一句話就趕過去了。
記得好幾次兩人打完架,滿身狼狽、血跡淋漓的,身邊就只有對方攙扶着,然後相對着指着暢快地大笑。
兄弟啊,這是過命的交情,兩輩子的情分了。
記得有過那什麼一首歌,裏邊就唱着,能成為密友,大概總帶着愛。
也許,就那麼回事吧。
凌奕也不是那麼糾結的人,想那麼多的人都是無病呻吟的。
他這麼認真摸着,那頭馬揚舟覺得奇怪了,就開口問:“奕哥,雖然我長得很帥,驚天地泣鬼神,可是你這麼摸啊摸啊,跟摸骨似的,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不奇怪。”凌奕施施然說,“還有,那什麼驚天地泣鬼神形容慘不忍睹的臉比較靠譜。”
小馬哥那主動過濾壞話的功能繼續發揮着作用,笑着就接了下去,“好吧,既然你這麼欣賞我,就給你個機會好好瞻仰下什麼叫完美刀削般的五官。”
凌奕哼了一聲,也給他語言過濾了下,“好呀,那我就給你拿刀子切一切,保證給你來個完美的六個切面。”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就變了,不再描繪他的樣子,反而有板有眼地比劃着,又掐了兩下。
馬揚舟被扯住臉,口裏模模糊糊地抱怨:“……嚶嚶嚶,奕哥你太不溫柔了。”
凌奕失笑,這時候也不覺得他這“嚶嚶”打擊興緻了,反而還覺得有趣,“哼,你不是讓我狠狠蹂躪你么?來,再給哥哭一個,要嬌弱喘息的。”
馬揚舟默然了一下,然後換了個法子來進攻,手上摸着摸着就往凌奕身下去了,口裏怪模怪樣地森森冷笑,“哼,你叫也沒有用了,落到我手裏你逃不出去的,哦呵呵……呵呵……呵!”
凌奕被他一捏,雖然方才身體釋放過一次,但還是有感覺的,他暗暗感慨了一句,這身體就是年輕啊。
他心裏還有一絲清明,隱隱還是覺得這樣不妥……不說縱慾過度什麼的,他們兩個這麼做來做去的真的沒事咩?
來不及多想,凌奕就下手阻止了他,“別鬧了,去洗一洗吧。”
馬揚舟默了默,然後得意洋洋地說:“你認輸?”
要是換了別的時候,凌奕肯定不會輕易應承他的,不過這回他卻是很淡定地點頭了,“認輸。”
馬揚舟眉開眼笑地親了他一口,然後很聽話地跳着起來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