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難道是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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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又短又圓、長着厚厚一層棕色絨毛的兩隻耳朵外,從他衣服里鑽出來的細長尾巴，也隨着他的行走，在半空中擺動着,透出一種貓科動物特有的靈巧。
少年尾巴上的毛髮很短，不像八號的那樣又長又蓬鬆，但更加的細密，看着也軟軟的,似乎很好摸的樣子。
可能誰看了都想像不出來,就是這樣一根尾巴，竟然能將堅固的金屬地板砸出一個淺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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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詞收回視線,點點頭,讓顧青沉先走,然後帶着阿衍這個小尾巴一起下了車。
因為在培植園和醫務凈化處耽誤了時間，等蘇詞回到育崽所大樓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的飯點，幼崽們都已經吃完飯回各自房間去了。
而兩個保護顧青沉的守衛，也已經先一步搭乘傳送圓台到達了育崽所,在門口跟顧青沉匯合。
在看到二號和蘇詞的時候——作為剛剛那一幕的親歷者，他們的眼神中依然難掩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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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蘇詞總是跑沒影的行為,4586再次表達了譴責，但在看到二號的時候，這個保姆機械人，態度一整個就都軟了下來。
它頂着一雙“淚汪汪”的電子眼,機械手臂拉着少年的胳膊，用十分軟萌的聲音,深情並茂地說道：“二二，你終於回來啦！4586好想你哦！”
那誇張的肢體動作，豐富的情感表達，簡直不像一個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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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受不了4586，也很想要發火，但……
看着保姆機械人可憐巴巴的樣子，雖然知道這是設定好的程序，可是，少年的心裏還是難免被觸動到了。
4586，大概是育崽所里堅持得最久的一個機械人了，在他越發頻繁的獸化發狂中，這個機械人總能幸運地存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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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腦海里，閃過那個被他的虎尾甩飛到牆上，撞得四分五裂的保姆機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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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眼前這個機械人，已經是這座育崽所里……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全心全意對待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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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終究沒有掙脫開4586的機械手臂。
“二二，你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飯飯呀？”保姆機械人溫柔地說著話，對待幼崽的態度始終如一，並沒有因為二號弄壞了4583而發生變化。
“我去給你準備吃的好不好呀？你看你都瘦了，好可憐喲。”
聽它越說越肉麻，二號最後還是沒忍住掙回自己的手，但他這次用了巧勁，並沒有傷到機械人。
而就算如此，機械人保姆還是用一雙變成笑眼的電子眼望着他，非常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二號點了點頭，從鼻腔里擠出一聲“嗯”。
“哦哦，太好了！”
得到了回應的保姆機械人，一下子樂開了花，“我這就去給二二寶貝準備好吃又豐盛的午餐，二二寶貝先到餐廳等一會，好不好？”
機械人的聲線溫柔軟萌，又充滿朝氣，讓人聽到就會覺得心情跟着變得放鬆下來，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家裏一樣。
“好。”
少年脫口而出后，自己也是一怔，然後他就注意到了旁邊，來自顧醫生略帶驚奇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二號先是有些惱怒，隨即意識到什麼，他又生生壓下了那股情緒，然後朝顧青沉翻了個白眼。
就在顧青沉以為少年會朝他動手時，卻見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就酷酷地將雙手插進衣兜里，徑直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好像真的是去二樓餐廳等飯了。
說實話，顧青沉有億點點懵。
之前就說過，他接觸幼崽的機會很多，而二號，在他的印象之中，是時時刻刻都像個炸-葯桶一樣，不用點就自己爆了。
像現在這樣平和的表現，真的太少見了！
難道說……二號已經控制住自己的血脈之力，能夠保持住清醒和理智了？如果真是如此，那絕對是個好消息啊！
雖然幼崽們不被允許離開獄星，但也不是作為犯人被關押在這裏的。
只要他們成年之後，能穩定控制自己的血脈之力，不再展現出攻擊性，是可以在基地崗位上就職的，甚至還能加入軍隊。
如果能夠建立足夠的軍功，那申請離開獄星生活，也未嘗沒有可能。
顧青沉不由看向蘇詞，想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然後卻發現……
“人呢？”
他左右張望，然而周圍哪裏還有蘇飼養員的身影？
-
電梯裏。
蘇詞倚在電梯牆壁上，等着電梯門合起，卻見本來即將合上的電梯門，又重新打了開來。
一雙毛絨絨的圓耳朵出現在他眼前，他眨眨眼，視線微低，便對上了小少年那雙紅棕色的虎目。
看到站在電梯裏的蘇詞，二號也是一愣。
這個新來的飼養員，什麼時候跑電梯裏來的？
他一時停在原地，直到聽見青年清潤的嗓音，懶洋洋地響起。
“要進來嗎？”
再次聽到這道聲音，讓二號想起了剛剛在醫務凈化處大廳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忘記，他是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後，意識才恢復清醒的。
他看了蘇詞一眼，除了那張過分漂亮的臉和懶散隨意的姿態外，他實在沒看出這個新來的飼養員有什麼特別的。
普普通通，瘦弱又沒有存在感。
二號感覺不到威脅，也懶得回答蘇詞的問題，徑直走進電梯，按下二樓的按鍵。
然而，在電梯門合上之後，二號就皺起了眉頭，身後的老虎尾巴，不安分地抖動起來——
他感覺到了一道強烈的視線。
二號再次看向蘇詞，然而這個飼養員並沒有看他，還像是什麼也沒察覺似的，正抬頭看電梯上方的數字。
而二號感覺到的視線，並沒有消失。
怎麼回事？
電梯裏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其他存在嗎？
二號的神經緊繃起來，以前的他，從沒有過這麼敏銳的直覺，在體內的灼痛感消失之後，他感覺神思變得聰敏了許多。
就好像剛剛面對那個顧醫生，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暴怒出手，這放在以前，都是不敢想像的事。
但是，他現在做到了。
其實二號並不喜歡跟弱者打架，這對他而言沒有多少挑戰性，理智狀態下的他，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趣。
現在這種思維敏捷、感官靈敏的狀態，真的很好！
真希望能再保持一段時間……
二號握緊拳頭，戒備地留意着周圍的動靜，尾巴上短短的絨毛，都因此而炸了開來。
貼在蘇詞身邊的阿衍，將二號的反應看在眼裏。
他並不知道，是他的視線引起了二號的注意，他看着二號炸毛的老虎尾巴，不免想到了八號的狼耳朵。
軟乎乎的，摸上去很舒服。
阿衍仰起頭，看向二號頭頂上的圓耳朵，黑紅色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可惜。
他現在還太矮了，摸不到二號的耳朵，二號又長得特別高，感覺都到飼養員肩膀的位置了。
然後，阿衍眼神中的可惜，變成了由衷的羨慕。
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得跟二號一樣高啊？或者有八號那麼高也行呀，這樣他就可以自己上下懸浮巴士了，不用每次都要飼養員提着他。
隨着阿衍的打量，二號的神經越來越緊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道視線，一直在他的後背和腦袋上流連。
這是在尋找他的弱點嗎？
跟幾個守衛對抗的時候都沒流多少汗水的少年，此刻的額頭上，卻是有冷汗滴落了下來。
二號看向旁邊無知無覺、一臉鎮靜的飼養員，忽然不知道該不該羨慕，飼養員只是個感官遲鈍的普通人。
“叮——”
終於，電梯門打開，二號感覺這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真是從未有過的漫長。
他抬腳走出電梯，只是在馬上要離開時，腳步遲疑下來。
耳邊再次響起，那道在他最絕望無助時，衝破血脈之力鑄就的樊籠，出現在他意識深處的聲音。
雖然對方可能只是無心之舉，但的確給予了他幫助……
二號咬了咬牙，回頭看向電梯裏蘇詞，說道：“你要不要跟我去餐廳？”
大概很少用正常語氣跟人說話，即使是好意，聽上去也是惡聲惡氣的，讓人感覺想要吵架似的。
蘇詞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去餐廳幹什麼？”
“當然是吃飯。”紅髮少年一臉不耐。
啊，這真是一個很難讓人拒絕的邀請……但最後，蘇詞還是忍痛拒絕了。
畢竟，一想到幼崽們吃的肉凍，本來對食物一向來者不拒的蘇詞，都感覺沒有了食慾。
算了算了，蘇詞搖搖頭。
見他沒怎麼猶豫就直截了當地拒絕，二號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下來。
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好心，這個新來的飼養員竟然還不領情？
“隨便你！”
紅髮少年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話，徑直走出了電梯。
而當電梯門合上之後，二號果然感覺到——那道讓他覺得不舒服的視線消失了。
所以剛剛電梯裏面，除了他和新來的飼養員之外，絕對還有第三個存在！
“餓……餓……”
而蘇詞，他捏起自己的那根頭髮絲。
所以二號剛剛是在害怕他嗎？因為發現了他，卻又看不見他的存在，所以感到害怕？
蘇詞記得，就算是那些人族中最頂尖的天才，要在這方面入門，也至少需要一天時間，更別說星際社會，光是這門課程，都要花費一整個學年。
想到這一點，蘇詞略帶薄怒的臉色，這才漸漸平和下來。
同時，這也能在阿衍受到攻擊的時候，為他分擔一部分傷害。
他問阿衍，“你從空間鈕里拿出來的？”
泥土罐頭裏，在他出門前還特別精神、渾身幹勁滿滿的小靈種，此刻又變得萎靡了下來。
阿衍僵硬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是這樣嗎？
蘇詞隨手將髮絲打成一個精緻小巧的結，然後稍微退開，看着空間鈕垂落在小孩的胸口，正好不高不低，在最合適的高度。
小孩的眼神清澈又充滿親近依賴，面對這樣一個裝滿物資的空間鈕，並沒有生出任何貪慾，就彷彿……他一個讚許的眼神，都比這個空間鈕要重要。
蘇詞不由皺眉——
“你以後要注意這點。”蘇詞略帶嚴肅地警告道。
蘇詞看着電梯門合上，摸摸下巴，然後低頭看着身邊的小孩，伸手按在他的頭頂上揉了揉。
在那光芒的籠罩下，眼睛也變成淺金色的青年，整個人都透出一種神性。
那快樂的口號聲，聽着像在唱歌似的，讓蘇詞有些無奈。
雞肉罐頭，燒烤味的。
他現在還太弱了，如果別人、尤其是那些紅霧中的怪物，能夠通過目光察覺他的存在，那他可能會遇到危險。
這脫落的髮絲並沒有恢復漆黑，而是像剛剛一樣，依然散發出淺金色的微光，微微有些捲曲，像是由金子捻成的絲線一樣。
然而，蘇詞卻是眯起了眼睛，青年那雙溫潤平和的黑色眼眸中，第一次浮現出慍怒的情緒。
蘇詞臉上露出幾分欣慰，然後就看到小孩把罐頭放枱面上，接着又把那個空間鈕給他遞過來。
這嬌氣包，除了要吃要喝的之外，已經開始能夠感知到外界了？
阿衍點了點頭，小手拂過那個空間鈕，又從裏面取出一個雞肉罐頭來。
就像之前說的那樣，靈種向外界釋放信號，只是一種本能的訴求和抱怨，並非是能夠跟外界交流了。
蘇詞微皺眉，盯着泥土罐頭看了一會，試探着取出多功能養護液，給小靈種澆上一滴。
“哦哦哦哦哦哦——呀！”
只見阿衍搬了張凳子站在灶台旁，手裏拿着一個已經打開的罐頭，正在將裏面的肉塊倒出來。
小孩明顯還沒有那麼熟練，演示起來十分生疏，話雖如此，但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摸索到竅門，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阿衍回憶剛剛二號尾巴炸毛的表現，他好像……確實不太正常的樣子。
緊接着，只見其中一根髮絲忽然斷裂脫落，從半空緩緩飄下來，剛好落在了飼養員的掌心上。
雖然挑食，但固體化肥也不是完全不吃，將心比心，如果吃到難吃的食物，他也很難高高興興地吃下去。
“二號好像發現你了。”他聽到飼養員這樣說。
青年那微微凌亂的短髮，竟是散發出了極淺的金色光芒，在他獃滯的目光中，輕輕地漂浮起來。
本來在想着該怎麼整治這個嬌氣包、讓它改掉這個壞習慣的蘇詞，不由心中一動。
“呀！”
當那滴溶液落在泥土表面，剛剛滲透進去的時候……
而剛剛的一切異象，也都隨之消失了。
而這嬌氣包現在已經可以感知到他的情緒，還會做出心虛的反應，這證明它的確是比之前有進步的。
蘇詞捏着這根頭髮絲，無聲地念了句咒語，這淺金色的髮絲就變成了一條細細的編繩。
而正如他剛剛所察覺到的那樣——小靈種感知到了這種變化，本來心虛氣短的聲音，又再次變得歡快雀躍起來。
這絕對是在蘇飼養員的雷區上蹦躂，他盯着泥土罐頭，身上的氣勢在逐漸攀升，臉色也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
他滿意地點頭，“這個，先給你用了。”
阿衍點點頭。
想到這裏，阿衍不免有些沮喪。
他將編繩從空間鈕的小洞上穿過，然後探過身，親手將它連同那枚空間鈕，一起綁在了阿衍的脖子上。
“長……長……長……”
好熟悉……阿衍有些呆愣。
當然，對他來說就像喝水吃飯一樣簡單。
阿衍有些好奇地望着飼養員，看他觀察着這枚空間鈕，然後……
蘇詞帶着阿衍回到宿舍。
小靈種還是沒什麼精神地釋放着信號，一點也不像之前，一澆水施肥，就擺出一副馬上要破皮生長的樣子喊口號。
-
難道是他從未見過的一號？
蘇詞知道，這是加了燒烤用的醬或者香料製作而成，他吃的薯片就加了，味道很香，沒想到這種醬料還可以加進雞肉罐頭裏。
這是飼養員交給他保管的，現在可以還給飼養員了。
聽着那可憐兮兮的喊餓聲，本來準備吃午餐的蘇詞，只好先過去給它澆水施肥。
小靈種歡快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活力的口號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長！長！長長長！”
這麼算起來，支撐起這兩顆靈種發芽、順利度過幼苗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說服了自己，蘇詞便不再理會這個嬌氣包了，而這時候，他忽然聞到了一股異樣的香味。
至少，是真的有在用心地長大。
竟然敢挑食！
本來在快樂地喊着口號的小靈種，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喊口號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不是那種拉長聲音的有氣無力，而是一種類似……心虛的表現？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過得特別慢。
罐頭？
那50箱混裝罐頭，都放在阿衍那個空間鈕之中了。
很好，他已經明白了癥結所在，這嬌氣包——
充滿神性的淺金色從青年身上褪去，他的頭髮和眼睛再次恢復了溫潤深邃的漆黑，但剛剛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卻深深烙印進阿衍的心裏。
阿衍低下頭，目光落在那顆懸挂在他胸前，輕輕晃動的空間鈕，他感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蘇詞望着阿衍，他張了張口，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他也只是沉默地將小孩手心上的空間鈕拿起。
“長長長！長長長！”
看着阿衍把肉倒出來后，就把罐頭盒放在一邊，蘇詞走了過去，將那個罐頭盒拿起來看。
那會是誰？
如果能快一點種出靈植，讓它們儘快反饋給大地靈力，改善大地如今糟糕的狀態，確實是一件好事。
他感覺到飼養員的髮絲輕撓過他的臉側，青年身上總讓他感到安心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尖。
阿衍也察覺到了蘇詞的靠近，他望着飼養員，聽到他的問話，便乖乖將放在衣兜里的空間鈕拿出來，遞還給他。
“撲通撲通——”
並不強壯的心跳聲，卻彷彿只為一個人而跳動。
雖然嬌氣包挑食這一點，讓他感到惱火，但至少證明多功能養護液的確是有用的。
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涉及到了對靈識、或者說精神力的感知和初步操控。
這些孩子還是有名師教導，手把手將訣竅餵給他們的情況下，才能做到如此之快。
感覺到腹中飢餓，蘇詞不由循着香味，來到廚房。
“感官敏銳的人，可以察覺到別人的注視。”蘇詞望着阿衍，耐心地說道，“尤其你變成半靈體狀態后，存在感變強了。”
“咕嚕嚕——”
行吧。
蘇詞沒有接，而是問道：“你能夠使用這個空間鈕了？”
乳白色的固體小顆粒灑落泥土，被靈水澆灌后迅速融化，緩慢地滲入泥土之中后，蘇詞卻發現——
況且，他今天不僅從庄仕松那裏得到了近兩百點積分和兩大瓶多功能養護液，以後還可以從他那裏購買，可以省下不少積分。
就是蘇詞自己，也喜歡用眼睛來施法，畢竟這種施法手段不僅精準，還能節約魂力，就是難度比較高而已。
忽然被摸頭的阿衍，不由仰起小腦袋，看着飼養員疑惑地眨眨眼睛。
有他的髮絲和剛結下的法印保護，除非是道行極深的修行者，否則誰都別想損毀或者取下這個空間鈕，就是阿衍也不行。
他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強大到可以保護飼養員呢？雖然，飼養員好像並不需要他保護的樣子……
再說，他跟一顆意識都還不健全的小靈種計較什麼呢？
別看它很細，但卻是這世上最堅韌的東西之一，至少，現在就連蘇詞自己，想要單純用蠻力將這根髮絲斷開都有點困難。
可是，二號是怎麼發現他的呢？他剛剛並沒有出聲，也沒有碰到他啊，只是……盯着他看而已。
是從紅霧中躲進育崽所的怪物，還是……二號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在心中合計一番之後，蘇詞便徹底地情緒好轉了。
這空間鈕做工精緻，就像一枚真正的鈕扣一樣，中間還有小小的凸起，留了個可以穿線的孔。
而阿衍，蘇詞只是簡單地引導，然後就讓他自己去練習了，跟放養其實也差不多，所以這樣一看，就更顯得了不起了。
目光，是可以實質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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