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漩渦水戶

看着眼前的數據面板，夜羽陷入沉思。

感受體內突然充沛的體力，他估計，這個面板的作用應該是直接發放，增幅他修行的成果。

在結束慢跑之後，他雖然並不是很累，但是也沒有精力充沛的感覺。

但是，在“體力+1”的提示音出現后，他瞬間就感覺到，身體之中多出了一股力量，強健身體的同時，也讓他的精力恢復了不少。

一般來說，在鍛煉修行過後，人都會得到提升，但是，這是一個過程。

像是跑步，他今天下午跑了大概有15公里，並不是說，他馬上就獲得了身體強度的提升。

本來身體只能堅持跑五百米，馬上就能跑一千米了。

需要一段時間，他的身體強度才會慢慢提升起來。

但是，有了這個面板之後，他能直接跳過這個時間。

就像是吃飯一樣，他只要吃下了一斤的食物，體重馬上就會增加一斤。

而且，這個面板應該還是有增幅作用的。

夜羽活動了一下身體，現在的身體比上之前，好上了太多。

並不像是慢跑15公里，就能獲得的提升。

他的“體力+1”，乃是身體內部全方位的提升，不管是量，還是質上，都不是普通的慢跑15公里得到的提升能比的。

“很好。”

夜羽臉上露出笑容，心中甚至升起再繼續鍛煉的打算。

不過，他的肚子卻是發起了抗議。

發現了金手指，夜羽心情大好，走回屋內時，不禁哼起了小曲。

…………

天色已晚，千手宅邸中已經點起了明亮的燈火。

在屋內洗漱一番，換上了新衣物。

夜羽走出房間，便看見秋櫻提着一個特大食盒，靜靜站立在石桌旁邊。

看起來，像是等待了一段時間。

“秋櫻姐姐。”

秋櫻點了點頭道：“夜羽少爺晚上好。”

秋櫻打開食盒，開始擺弄豐盛的飯菜，在份量上，明顯比中午多上很多。

和中午的時候一樣，夜羽坐在石凳上，狼吞虎咽的消滅食物，秋櫻靜靜站在一旁等候。

不過，和中午相比，秋櫻的目光，會經常停留在夜羽的身上。

夜羽對秋櫻的目光裝作不知，只是埋頭乾飯。

秋櫻看了一眼夜羽新換的衣服，說道：“夜羽少爺您下午洗浴了嗎。”

夜羽頭也不抬：“嗯，我下午跑步了，出了很多汗。”

“原來如此，難怪夜羽少爺您看起來精神了很多。”

秋櫻說道：“那麼，趁這個時間，我先去將您換洗的衣物洗好。”

“哦哦，好的，謝謝秋櫻姐姐。”

秋櫻再次看了幾眼夜羽，轉身走進了屋裏。

“夜羽少爺，性格變化了很多，畢竟，遭遇了這種痛苦……”

秋櫻心中想着，背對夜羽的臉上，常年不變的冷淡中，多出了几絲憐意。

當夜羽吃完石桌上的巨量飯菜，秋櫻已經洗好了衣物，並且已經晾曬到了院子中。

秋櫻走到石桌邊，看了一眼桌上空空如也的碗盒，說道：“夜羽少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準備的飯菜，足夠三人食用了。”

夜羽摸着肚子，笑道：“秋櫻姐姐，我可還沒有吃飽，現在的話，最多也只有七分飽而已。”

秋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打量了幾眼夜羽，說道：“我明白了，明天我會多帶一些飯菜。”

“嗯，謝謝秋櫻姐姐。”

秋櫻收拾着碗筷，一邊說道：“夜羽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夜羽笑眯眯的，說道：“沒有了秋櫻姐姐，你快去休息吧，另外，謝謝秋櫻姐姐，在平時我可吃不到這樣美味的飯菜。”

秋櫻的動作一頓，隨後繼續起手上的動作。

將碗筷收好放進食盒后，秋櫻看着夜羽道：“夜羽少爺，您需要我陪睡嗎。”

聽到這令人遐想的話，夜羽沒有害羞之類的表情。

因為，他知道對方說的‘陪睡’，並不是那方面的意思。

這個院子中，除了主屋外，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側屋，是那個侍女美夏所住。

秋櫻的意思，是他晚上一個人睡在院子中是否會害怕，需不需要讓她晚上睡在側屋。

“不需要。”

夜羽挑挑眉道：“秋櫻姐姐太小看我了，我已經7歲了。”

秋櫻點點頭，冷淡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只是微伏身體道：“晚安，夜羽少爺。”

“晚安，秋櫻姐姐。”

…………

送走秋櫻后，夜羽關上了院門。

坐在石凳上，抬頭仰望天空那一輪皎潔皓月。

明月高懸，清輝遍地。

看着天上那耀眼光芒良久，夜羽站起身子，默默走進了屋內。

任何一條卑弱生命，都能被光芒照耀。仟韆仦哾

…………

離開偏僻的破舊小院子，秋櫻緩步走在華美的千手宅邸中。

一路上，僕從和千手族人恭敬問候。

不多時，秋櫻來到了東面一處大宅院落前。

順着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走進院子，四周假山怪石嶙峋，綠柳周垂，花團錦簇。

整個院落富麗堂皇，中間的大宅飛閣流丹，畫梁雕棟。

如果把夜羽居住的小院和此院落相比，那麼，夜羽那個稍顯破落的院子，就連貧民窟都算不上。

秋櫻順着木製樓梯走上二樓，推門進入了一個房間內。

一個女人跪坐在榻榻米上，一頭血紅頭髮，臉上雖然有了細微皺紋，但還是遮蓋不住她的美貌。

“水戶大人。”

秋櫻恭敬地說道，隨後目光擔心地看着前方女人。

自從知道渦之國覆滅的消息，她已經幾日幾夜沒有合眼。

就連那時常掛着的溫和笑容，也徹底消失，端莊的臉上只剩下痛苦和無力。

漩渦水戶放下手上的捲軸，此時的她，身體機能並沒有下降到天命將至。

頭髮還是血紅色，雖然年齡很大了，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美婦人。

漩渦水戶看到秋櫻后，露出了笑容。

“小夜怎麼樣了。”

看到久違的笑容，秋櫻竟有些感到熱淚盈眶。

跟隨漩渦水戶許久，她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憔悴的樣子。

秋櫻不敢怠慢，她自然知道漩渦水戶口中的小夜是誰。

這是漩渦水戶對夜羽的專有昵稱。

在夜羽還是嬰兒的時候，一直是由漩渦水戶親自撫養，等到夜羽開始記事，才交給千手家族中的奶媽。

秋櫻低着頭回道：“夜羽大人經過這次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變化，和以前的懦弱陰沉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是嘛。”

沉默了一會兒，漩渦水戶站起身體，走到窗邊，輕嘆了一口氣。

“很大的變化。”

漩渦水戶看着窗外夜景許久，才道：“能夠讓你做出這樣的評價，看來，小夜確實長大了。”

秋櫻沒有回答，像是默認了漩渦水戶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