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對策
因陀羅帶着震驚和疑惑的靈魂，最終隨着六道仙人一起返回了凈土。
他和阿修羅兄弟之間的意氣之爭，將隨着六道仙人將內情的和盤托出而告一段落。
不過，那已經是亡者之間的事了。
現實世界。
失去因陀羅查克拉的宇智波斑，實力方面並沒有因此而一落千丈。但沒有了因陀羅查克拉特殊的加持，宇智波斑總覺得自己的力量中缺少了些什麼。
似乎，已經不再有之前那種瞳力迅猛增長的感覺了。
“大蛇丸，你真的已經徹底超越了老夫，真正觸摸到六道仙人那個層次的實力了嗎？”
經歷了黑絕的自爆和六道仙人以及因陀羅的出現，宇智波斑忽然放平了心態，只是看了眼沉默着的黑絕，便自顧向大蛇丸詢問了起來。
大蛇丸見這位梟雄般的人物終於從自己的世界裏走了出來，也是笑着給予了回應。
“不錯！”
“斑前輩看到自己追尋了一輩子的目標，被我這個晚輩這麼容易就實現了，不知道現在的心裏是什麼樣的感覺？”
確實容易。
陽遁力量來源於蛞蝓大仙人的饋贈，陰遁力量本應該自己動手的，可六道仙人心疼兒子，生怕大蛇丸沒個輕重，直接把因陀羅的力量抽干，索性直接動手幫了一把。
宇智波斑雖然不知道大蛇丸的陽遁力量是如何達到極限的，但這不妨礙他從六道仙人對大蛇丸的態度上看出一些端倪。
開掛嘛！
像六道仙人這種廣泛存在於話本小說中的送掛老爺爺，並不算太過稀奇。
“感覺……”
宇智波斑神色平靜的搖了搖頭。
“如果在得知月之眼計劃的真正意義之前，我或許會因此生出嫉妒，乃至想辦法出手搶奪的想法。”
“可現在……”
斑嘆息一聲，面容似乎隨着自己堅持了數十年信念的崩塌，一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此刻的他，真正有了近七十歲老年人該有的精神面貌。
平靜、淡漠、看破生死。
“我之前總有一種感覺，彷彿和柱間上一輩子就是舊相識了。”
“所以，幼時在南賀川相遇的時候，才會刻意隱瞞各自家族的來歷，互相成為了朋友。”
“一起修行，一起打水漂，一起暢想未來……”
“雖然歷經諸多波折，可最終我們還是握手言和，一起將忍界的戰亂鎮壓，攜手建立起了木葉。”
“可後來……”
宇智波斑直接盤膝坐在地上，手中把玩着焰團扇，眼裏滿是唏噓。
“我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在整理族中物品的時候，偶然……”
“不！應該是必然才對！”
斑說著話，看了沉默的黑絕一眼，自嘲般的嘆了一聲。
“發現了那塊記載着為忍界帶來真正永久和平方法的石碑。”
“從那上面，我了解了宇智波一族的來歷，仙人眼進化的過程，還有森羅萬象之力的獲得方法。以及……”
“那個號稱可以為忍界帶來和平的至高幻術-無限月讀！”
“呵！”
宇智波斑苦笑一聲。
恢復了思考能力的他，此刻頭腦異常的清醒。原本看起來理所應當的事情，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可笑。
“宇智波一族的記載中，老夫是第一個開啟永恆眼的強者。”
“忍術、體術，無不是忍界頂尖的存在。”
“甚至於連最不擅長的幻術，在永恆眼的幫助下，也敢在忍界稱上一句絕無僅有。”
“可就是這樣的老夫……”
“卻偏偏忽略了無限月讀的本質！”
“最強幻術-無限月讀……”
“以瞳力構建籠罩整個忍界的幻境，以此達成永久的和平……”
“呵呵……”
“最強幻術，一個幻術……這對擁有仙人之眼的我來說，是多麼諷刺的一個名字！”
唏噓一陣之後，宇智波斑轉頭看着黑絕，神色平靜的問道：
“黑絕，釋放無限月讀，應該是把那位查克拉始祖從封印中救出來的唯一辦法吧？”
黑絕沒有回應宇智波斑的眼神，只是眼神複雜的看着已經登臨六道的大蛇丸，神色不屬的點了點頭。
“是！”
“那位查克拉始祖被放出來之後，忍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黑絕猶豫片刻，朝宇智波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在母親大人看來，忍界是屬於她一個人的苗圃。忍界的所有生靈，本該順應她的心意，生殺予奪。”
“她的真正心思，我也無法揣測。”
“就如同那個潛伏在湯之國的大筒木一族的強者一樣，我並沒有在母親傳承給我的記憶中找出他的存在。”
“或許是忘記了，也或許……”
“她也在恐懼着什麼。”
“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黑絕同宇智波斑一樣，感慨了一聲。隨即抬頭看向大蛇丸，神色有些絕望。
“大蛇丸，沒想到你能得到羽衣的幫助，成為了忍界第二位六道級別的強者。”
“雖然不想承認，但很明顯，如今的你已經擁有了殺掉或者是封印我的資格。”
“你準備……”
“怎麼處置我？”
六道層級的力量，不管是仙術還是陰陽遁，亦或是封印術，都已經達到了一個全新的級別。
一位力量完整的六道級彆強者，足以讓黑絕主動放棄任何抵抗。
宇智波斑也有些好奇。
好奇大蛇丸這個似乎明了一切的後輩，會用什麼方法處置黑絕這個在忍界搞風搞雨的傢伙。
“處置……”
大蛇丸咀嚼了一陣這個拿捏着黑絕生殺大權的詞彙，很新鮮。
可他並不貪戀。
相比大筒木一族整個族群對忍界的威脅，黑絕千年來的謀划，就如同孩童的嬉戲一樣幼稚可笑。
即便沒有他大蛇丸的橫空出世，未來那位名叫漩渦鳴人的預言之子，也會整合忍界的力量，將黑絕的所有謀划碾成粉碎，再次將大筒木輝夜封印。
而那一次封印，會更加徹底，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絲脫困的機會。
因為那個封印大筒木輝夜的場地，在她本人的天之御中的空間之內。
大蛇丸如今的危機感並非源自大筒木輝夜，而是來源於隱藏極深的大筒木一式和他背後的整個族群。
按記憶中的劇情進展，種下神樹后的千年時間，應該是大筒木一族等待查克拉果實成熟的時間。
不久后的將來，忍界必然會迎來不止一位大筒木一族成員的入侵。
大筒木金式、大筒木桃式等等。
因為大蛇丸的存在，六道仙人已經明確表示不再干預忍界接下來的發展，專心在凈土教導自己的兩個兒子。
所以，未來在面對大筒木一族入侵的時候，大蛇丸很大可能會陷入孤軍奮戰的境地。
這種情況下，黑絕和大筒木輝夜的存在，或許可以在忍界和大筒木一族未來的戰力天平上，為忍界增添一個有分量的砝碼。
思及此處，大蛇丸隨手散去了黑絕身上的束縛，在它詫異莫名的目光注視下，聲音鄭重的道：
“黑絕，來一場交易吧！”
“我代表忍界，你……”
“代表大筒木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