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漠視生命之人
宇智波斑越發老邁了。
按木葉紀年來算，出生在木葉建立32年前的宇智波斑，到現在已經69歲高齡。
得益於自身的強大實力，以及從千手柱間身上得來的仙人體特性，69歲這個高齡，對宇智波斑來說，其實還不算什麼。
尤其在他成功開啟了輪迴眼之後，雙雙達到極致陰陽遁,進化出了森羅萬象的創造與毀滅之力。
按道理說，宇智波斑的身體在這兩種力量的滋養之下，應該變得越來越健壯才對。
可問題就是出在了輪迴眼的力量上面。
他把眼睛，送出去了。
送給了那個寄託了他希望和夢想的孩子，自己則換上了一雙尋常的三勾玉寫輪眼。
精神寄托在別人身上，再加上陌生的眼睛並不能完全契合自己的身體。無法關閉，持續消耗查克拉……
宇智波斑現在的狀態，可謂是一天不如一天。
“還沒有到極限！”
看着聳立在陰影處的外道魔像，斑輕輕呢喃了一聲。
“等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再像黑絕說的那樣，藉助外道的力量來延續生命吧！”
“雖然已經把月之眼的計劃託付給了長門，雖然未來可以藉助輪迴天生重新復活，可我……”
“真不甘心就這樣一事無成的離開這個世界啊！”
嘆息一聲，斑重新閉上了雙眼。
“斑大人！”
熟悉的尖細嗓音突然在身前響起，宇智波斑眼皮也沒有抬動一下，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嗯！”
半黑半白的絕，手裏拎着一包從鐵之國帶回來的食物，輕輕放到了斑的面前。
（絕之所以用黑白兩色的狀態示人，很大可能是因為黑絕是一灘不完整的陰陽遁造物，不具備像人類一樣靈活的四肢。除了可以用陰陽遁在地底穿行之外，本身並不沒有在地面行走的能力。附身在白絕身上，才可以讓它做出像人類一樣靈活的動作。）
（這個猜測可以參考黑絕最後掏心窩子的時候，也是操控着白絕的身體走到宇智波斑身後，才完成的這個動作。）
“到吃飯的時間了！”
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掃了一眼地上的食物，猩紅的雙眼中似乎閃過一抹厭煩。
“先放那裏吧！”
“今天不太想吃飯糰……”
為黑絕提供附身依憑的白絕咧開自己半邊身子的大嘴，從肚子裏拉出來了一隻還在掙扎着的兔子。
“吶吶，斑大人如果不想吃這些人類的食物，要不要試試這種小動物呢?”
“我很想知道斑大人吃普通食物拉出來的大便，和吃小動物拉出來的大便有什麼區別呢！”
這番非常有歧義的話聽得宇智波斑眼角直跳。
“你這個白痴，再說這種話來挑釁老夫，立刻殺了你！”
白絕頓時作出一副的驚恐表情，身體更是誇張的向後仰了一下。
“橋豆麻袋，斑大人！”
“我還要把黑絕偵查到的情報傳遞給其他白絕，其他白絕的情報也會傳遞給我。”
“失去我的話，斑大人就要再找一隻像我這麼聽話的白絕了！”
“而且……”
白絕站直身子，小聲逼逼了一句。
“我還沒有研究出來斑大人到底為什麼會有便意……”
宇智波斑胸口劇烈起伏了一陣，在黑絕有些擔心的目光注視下，終於還是把心裏的憤怒壓了下去。
“有探聽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嗎？”
“像之前那種上不了檯面的忍者之間廝殺的小事，就不用拿出來特意說了！”
斑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一點兒感情波動。
幾十年的枯燥生活，斑的養氣功夫似乎增進了不少？
絕點了點頭，陰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顯然，這個時候的絕是被黑絕佔據的主動。
“重要的情報確實有，而且，最近明顯比以前多了一些。”
宇智波斑睜眼看了看絕，見它黑白分明的臉一如既往的嚴肅，頓時滿意的嗯了一聲。
“嗯！跟老夫說說看！”
“偶爾聽聽這些忍界的後輩們身上發生的故事，倒也有些意思！”
“是！”
絕應了一聲，繼續開口道：
“分散在土之國白絕傳回一條情報，兩個月前，三代土影兩天秤大野木突然應鬼之國巫女的邀請，帶人前往鬼之國協助鎮壓魍魎的封印，順便為鬼之國驅逐一位在境內造成殺戮的流浪忍者。”
“之後，岩隱村的人當天趕到鬼之國，當天便回去了。”
“大野木的表現有些狼狽，回歸岩隱村之後，甚至憤怒的砸了自己的土影大樓。”
斑的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那個當年匍匐在神之力下的小子嗎？”
“呵！螻蟻罷了，被人逼回岩隱也沒什麼稀奇！”
絕搖了搖頭。
“斑大人自然有說這種話的資格，可如果逼退大野木的是一位年輕的木葉忍者呢？”
宇智波斑明顯被絕的話調起了一絲興趣。
“哦？木葉的後輩嗎？”
“哪一個？宇智波八代？還是那個投靠了扉間的宇智波鏡？”
“都不是！”
絕再次搖頭，眼神變得有些陰冷。
“是之前有過打敗半藏戰績的木葉三忍之一，大蛇丸！”
“在雨之國的時候，他就表現出了強大的感知能力。我和白絕剛一接近到長門那孩子的附近，立刻便引來的他的注視。”
“這個情報之前就已經向斑大人彙報過，斑大人還記得吧？”
宇智波斑微微頷首，不在意的道：
“繼續說！”
“只是感知強一些而已，還不足以讓他逼退擁有血繼淘汰的大野木。”
“那個大蛇丸，還有什麼別的手段？”
黑絕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繼續道：
“雖然無法靠大蛇丸太近，但當時在場的還有木葉的九尾人柱力和岩隱的四尾人柱力。”
“兩位人柱力之間戰鬥的動靜很大，所以距離很遠也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那個大蛇丸只釋放了兩個忍術，就幫九尾的人柱力制服了完全尾獸化的四尾老紫。”
“一個是帶有強大自然能量的水遁-大爆水衝波，另一個……”
“我看不懂……”
宇智波斑驟然睜開雙眼，猩紅的目光看着黑絕。
“自然能量？”
“是柱間的仙人模式嗎？”
黑絕輕輕點了點頭。
“非常相似，進入那種狀態下的大蛇丸擁有很強的感知能力，甚至躲過了大野木用塵遁的偷襲。”
“甚至，他可以飛行……”
宇智波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塵遁失去效果，大野木又沒有了飛行的優勢，被逼退倒是合情合理！”
“那四尾呢？”
黑絕眼中閃過一抹擔憂，輕嘆了一聲。
“被大蛇丸封印了，應該被他帶回了木葉！”
宇智波斑有些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木葉居然開始主動在忍界抓捕尾獸了嗎？”
“不過，被抓去木葉也無所謂，長門那孩子的成長也還需要時間。”
“月之眼計劃並不會因為木葉的舉動陷入停滯……”
“其它尾獸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黑絕沉吟一陣，沉聲開口道：
“岩隱村的五尾和雲隱村的八尾已經找到了新一代的人柱力，二尾暫時被封印在雲隱，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柱力。”
“七尾處在野生狀態，瀧隱村的實力有限，沒有能力捕捉到擁有飛行能力的七尾。”
“至於風之國的一尾和水之國的三尾和六尾……”
“白絕的數量有限，暫時還沒有那幾隻尾獸的情報。”
黑絕撒謊了。
白絕的數量很多，但它無法跟宇智波斑解釋深埋地底那十萬白絕的來歷。
“這樣啊……”
宇智波斑目光閃動，稍稍思索了一番。
“忍界的情報必須處在老夫的監管之下，白絕的數量的確也是個問題。”
“不過，老夫現在的力量保留的太少，已經不足以憑空創造出更多的白絕……”
“靠這些白絕自己分裂的話，數量和質量恐怕也無法達到老夫的要求。”
白絕撓了撓頭，沒有反駁。
“你去抓一些人回來，老夫藉助外道魔像的力量把他們轉化成白絕。”
“鐵之國不行，距離這裏太近，容易把這裏暴露出去。”
“去湯之國吧！”
“湯忍村因為溫泉聞名忍界，每天來往湯之國的人數不少，消失一些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數量，越多越好！”
“去吧！”
宇智波斑聲音冷漠的下了命令。
“您的意志！”
黑絕陰笑一聲，身體緩緩沉入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