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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說,阿澤,有時候我們可以把事情辦得更漂亮些。

霍小丙說,喂,小子,大腦長着不是用來生鏽的,麻煩你不要像野生動物一樣可不可以?

那些模糊的話語在越澤腦中一閃而過,就像高樓窗外掠過的風一樣迅疾。

越澤選擇了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

他打開二十三樓的窗戶,精鋼的菱形鉤往上一甩,勾住二十四樓落地窗外的鐵藝露台欄杆,編入鋼絲的繩子靜靜的垂掛。精壯的男人宛如暗夜魅影無聲無息的攀着繩子竄上去,猶如一縷黑煙。

卧室里的人還在酣睡,越澤踏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盯着床上的長發女人。多虧了艾伯納給他的那張名片,就連著名女星的秘密公寓住所都能打探出來,人前所謂的氣質女星在這棟保密措施極好的高層公寓樓包養女奴,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嗚嗚……”

越澤抬頭看向卧室的一角,臉上帶着風雨欲來的陰霾。

屋子裏的第二個女人渾身赤|裸蜷縮在鐵籠里,精鐵的鎖鏈將她如同狗一樣禁錮在角落裏,柔亮順滑的黑髮蜿蜒垂到地上,迷人至極。可惜這是一個經過長期□失去自主人格的性|奴。

女人被調|教的很聽話,甚至膽小,她發現從落地窗外有人入侵,卻只敢發出小動物一樣細微的嗚咽,努力把自己雪白的身體蜷縮的更緊,恨不得消失不見。

然而那個男人卻沖她伸出一根手指到嘴邊,示意讓她別發聲音,那雙和自己一樣的黑色眼睛在窗外的燈火下反射着深沉的光,不知為何有種溫柔的錯覺。

女奴忘記了害怕,歪頭困惑地看他半晌,然後輕輕點頭。

黑暗中越發高大健壯的男人再次低頭,單膝跪上柔軟的床墊,一手握槍抵住女人的頭顱,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

莎拉史密斯因為窒息很快從睡夢中醒來,她迷茫的伸手覆上自己的脖子,卻驚恐的摸到一隻堅硬的男人的大手。似乎覺察到她想要尖叫的企圖,那隻手突然增加力道,如同鐵鉗一樣狠狠的卡住她,力道大得讓她只能一邊翻着白眼一邊張大嘴,像失去水的魚一樣徒勞呼吸。

“我問問題,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低沉的男人聲音冷冰冰的,帶點漫不經心的殘酷。

莎拉美麗的碧色眼睛裏充滿恐懼,吃力的點頭。

越澤看着她就像看一頭待宰的豬似的,開口道:“你的女奴是在貝克蘭買的?”

女人的瞳孔驟然縮小,像是剛剛才想起來屋子裏還有一個人一樣,閃過一絲驚慌。

她在脖子上巨大力道的逼迫下,很快點點頭。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柳的華國女人?”

莎拉瞪大眼睛,還是看不清男人的樣子,這一次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搖搖頭。

越澤眯起眼,猛地將她壓向枕頭,另一隻手握槍朝下,乾脆利落地抵住莎拉的大腿開了一槍。

消音器起了作用,屋子裏只有一聲悶響,以及莎拉無聲的尖叫哭泣,還有她的大腿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下反射性彈向床板的聲音。

血色很快就在雪白的床單上泅開,晚上看來卻是漆黑的顏色。

越澤冰冷的聲音像魔鬼一樣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柳的女人?”

莎拉因為疼痛不斷的抽搐,她滿頭的冷汗,軟弱無力的隔着黑暗看向越澤。

“認識……”她發現壓制頸子的力量放鬆,可是卻已經沒有大聲求救的勇氣了。虛弱的淚水狼狽流下,她盡量用可憐的眼神望着男人:“我對她……不熟……只是買賣關係……”

“你在哪裏見到她的?”越澤能看清她的面部表情,然而沒有絲毫憐憫。

莎拉小聲抽着氣:“在……在貝克蘭會所……我對會所提供的……的出售品不感興趣……他們就對我推薦了柳帶來的貨,因為華裔人種的頭髮很漂亮……”

說罷她崩潰的哭起來,小聲哀求越澤:“我說了我知道的,求你給我止血……求求你救救我……”

“她……在說謊!”

一個更加微弱的聲音在屋角響起。

莎拉史密斯不敢置信的看向聲音的方向,眼神從楚楚可憐轉為兇狠。

“艷姬!你竟敢!”她聲音沙啞低吼。

越澤沉下臉,立刻用槍頭搗了搗她的傷口,她便哀鳴一聲重新軟倒,再無力氣逞凶。

他轉頭看向那個華裔女奴:“……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可憐的女奴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勇氣,剛才主人憤恨的那一眼幾乎讓她窒息,但是比起身體裏虛偽的奴性本能,她僅剩的那一點點理性告訴自己,這可能是一輩子僅有的一次機會,讓她能逃離主人!

“不……不在貝克蘭……”她努力不去看莎拉,吃力的捋直長期不用的舌頭告訴越澤:“在華夏街634號,呂記裁縫鋪!”

其實莎拉說得不完全是謊言,她購買艷姬確實是在貝克蘭,但最初挑選貨物卻是在華夏街柳絮絮那裏。雖然已經在越澤這裏得到血的教訓,但她仍然不敢把交易細節全盤托出,因為那樣做的後果一定會比死還悲慘!

“你想死嗎!!”她嚇得渾身發抖,歇斯底里的對女奴咆哮:“我要殺死你——我要撕裂你!!”

咔嚓。

冰冷的、沾着血的槍頭頂住她的眉心。

有效的讓她閉上了嘴。

越澤得到想要的答案,無心在此停留,他用力一敲,莎拉在極度恐懼中昏了過去。

華裔女奴縮在籠子裏,看着黑衣男人似乎擦拭了一下槍械,轉身朝露台走去。她想要開口求助,嘴巴張張合合,卻難以說話。

倒是越澤打開落地窗前想起來,回頭看了一眼艷姬。

他只停頓一秒,又返回去,對着鐵籠焊住的部分開了一槍,鐵籠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彈開。

“錢給你,其它你自己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去曼扭門特區的十字長街。”他扔了點錢到女孩身上,然後迅速從原路返回到下面一層,從走廊離開。

曼城進入了冗長的雷雨季節,空氣潮熱,雨量幾乎是其它季節的幾倍之多。在這個城市坡度起伏明顯的馬路上,行人習以為常的打着傘來去匆匆,臉上都帶着發霉一般麻木的陰沉表情。

西街是一條高級酒吧街,在曼城西區說高級,也就這裏了,不過高級不意味着格調有多高,純碎比的是地段和租金,無數橫亘整個曼城夜晚營業的酒吧幾乎容納了所有不眠人,嬉皮士牛仔藍調變裝百合基佬……或者各種名目的高級會所俱樂部。

只有你想不到的,錢在這裏永遠有好的去處。

銷金窟。

與裝修豪華的酒吧內部不同,西街總體顯得陳舊而破落。隨着起伏的狹長道路而忽高忽低的圍牆,畫滿了各種各樣的誇張塗鴉,汽油桶圍成的簡陋籃球場每隔百米就有一個,在m國除了這裏,你再沒辦法找到一個像這裏一樣能同時看見紙醉金迷和窮困潦倒的地方。壓抑墮落和放縱自由並存。

一場豪雨之後,氣溫驟降。那些崎嶇的巷子裏有些流浪漢圍在汽油桶,點燃一捧火取暖。

“你是新來的?”黑大漢往自己的外套里縮了縮,伸腳踢了踢蜷坐在旁邊的黑影。

黑影一動不動,彷彿陰冷的天氣和濕漉漉的骯髒地面對他毫無影響。

“媽的!難不成是個啞巴?!”黑大漢唾了一口。

“別管他了,漢森,來一支怎麼樣?”同伴從口袋裏掏出扁扁的煙盒擠眉弄眼。

幾個人重新熱乎起來。

黑影抬起頭,連帽衣下的面孔是華裔少有的深刻,眼神冷漠。

正是越澤。

他挪了挪略有點發麻的腿,槍管在貼身的口袋裏已經暖熱起來。

這條巷子連接着貝克蘭會所的一個後門通道,那裏的服務員會定時把垃圾扔到這裏。他知道,貝克蘭真正的營業場所必然不可能是臨街的這個幾層樓的建築物,但目前也只能從這裏突破,而華夏街那裏,他暫時不能去,因為柳絮絮絕對不可能在那裏等着他。

臨近傍晚,天空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

幾個黑人罵罵咧咧,但也沒辦法阻止火勢漸熄,於是不得不離開,另尋去處。那個黑大漢拐出巷子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黑影仍然蜷縮在那裏,就像是某種遭人遺棄的貓科動物,別人都覺得它可憐,但它只是淡定的待在角落,只關注自己。

越澤在安靜下來的巷子裏仰頭,巷子上方的天空呈現深深的紫色,可以清楚的看見烏雲的形狀和它們移動的樣子,冰涼雨絲砸落在臉上,卻沒辦法澆滅內心深處的焦躁。

夏唯……夏唯!

他用力攥住拳頭,一種狂暴的衝動在他身體裏來回衝撞。怎麼樣才能更快的救齣兒子?!怎麼樣才能保證夏唯的安危?!

越澤回想起幾年前,兒子還很小很小一隻的時候,他沒有盡過任何父親的責任,但兒子小小年紀卻因為他的失誤而受傷……那個時候他偷偷去病房看兒子,卻不知道心裏又酸又悶的那種感情,到底是什麼。

如果有方法能夠換得夏唯平安,要他的命也行!但反過來,若有人真的傷害他兒子,他發誓定要血債血償!!

頭頂的霓虹燈突然亮起!

如果從西街上空看,一整條街點亮的各色霓虹匯織成了一條璀璨長龍。

越澤慢慢站起來,在與外面對比越發顯得黑暗的巷子裏,猶如伺機而動的野獸。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怎麼我的幾篇舊文突然遭到黃牌警告?連吸血鬼那篇都有??最近嚴打咩?

晚安親愛的們,至今仍然木有瘦下來,因為吃貨的靈魂在燃燒!在燃燒!

那個番茄肥牛的米線好對我的胃口,嚶。

寶貝們今天吃了啥?==差點打成吃了屎。。。頂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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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是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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