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表現奇怪的雲書涵
面對雲書涵的懷疑，陳墨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其中當然有對自己自己的反思，比如是不是回來以後表現過了頭，但也有對自己是不是真這麼老實的懷疑。
不過這些不會妨礙他繼續胡說八道，“哪有，只是高考過後豁然開朗，想通了不少事情而已。”
“是因為沒考好，所以用了一晚上思考人生吧！”看他滿嘴胡話的樣子，少女鼓了鼓腮幫，堵了他一句。
說完，她又輕輕按了下嘴唇，似乎是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算了算了，其它我也不想說了，就說成績！”
少女的眸光逼視着陳墨，只可惜沒什麼威力，“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怎麼說呢……就是感覺吧？”這次，陳墨沒再插科打諢，只是找了個由頭，“小雲你平常成績好，應該會有那種題都做對了的感覺吧？”
“平時是可能有……可這是高考！”雲書涵欲言又止，“誰有那種自信啊！”
“那反過來，高考我都有自信，不就更說明我會考好了嗎？”陳墨當即笑問。
“……哼，我說不過你。”聽着陳墨的回答，少女微微別過頭，不再追問，也不再提對答案的事。
像是是怕對答案傷了陳墨的自尊心一樣。
陳墨看着她，搖頭笑了笑。
眼看公交車已經到站，陳墨站起身來，剛想走動，就又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戴任宇。
“陳墨，我幫你……拿着盒子吧？”旁邊傳來雲書涵的聲音。
陳墨拿着手機偏頭看去，發現女孩已經伸出手，拿住了他手中的鐵盒。
眼前就是下車的台階，他也就放手把鐵盒給了出去，接了電話，“喂，任宇，我剛下公交，馬上就過來。”
“行。”戴任宇答應一聲，“對了，老陳，之前你不是跟我說要找個編程大神嘛，我剛剛已經和人家聯繫上了！”
“你在哪找的，回消息這麼快？”雖然對事情進展很高興，但陳墨還是因為曾經的職業習慣質疑了一句。
“哎呀，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威鋒網，之前我iPhone的越獄教程就是裏面弄的……裏面東西真心挺不錯的！”戴任宇語速飛快。
陳墨一時失笑。
威鋒啊……這可是當年IOS越獄的始祖了，裏面有本事的人確實不少。
“行，那你再等幾分鐘，我馬上到。”陳墨回了一句，掛斷電話。
走了好幾步出去，他才發現雲書涵並沒有在他身邊。
回頭看過去，少女還在公交站台上，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小雲？”陳墨走回她身邊，有些奇怪地問了一聲。
“剛剛……剛剛去垃圾桶扔點東西。”女孩有些臉紅氣喘，可不知道為什麼，還不願意和他對上視線，“喏，盒子。”
說著，雲書涵把手中的盒子遞還給了陳墨。
“嗯。”陳墨沒多想，拿着盒子走出幾步。
然後頓了一下。
“怎麼了？”少女看着他的表情，語氣有些小小的緊張。
“剛剛想到件事，沒什麼。”陳墨看了一會兒女孩，直到看得她感覺有些不自在，這才搖搖頭，“對了，小雲，我現在要去網吧找任宇說事情……你要來嗎？”
“好……”少女下意識地小嘴微張，似乎要開口答應。
但是話一半，卻又變成了另外的回答，“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下次再去吧！”
陳墨頓了片刻，然後微微點頭，“那就下次吧，小雲你有事情就趕快去，不要耽擱。”
說話的時候，他把“事情”兩個字咬了重音。
女孩看了他一眼，稍顯慌亂地點點頭，低頭轉身跑走。
看着少女的身影離開，陳墨嘆了口氣，轉身朝網吧走去。
……
“所以，老陳，這就是你的計劃？”網吧里，看着陳墨畫了一隻丑不拉幾的小鳥，戴任宇有些愣神。
陳墨點點頭，“對。”
他剛剛花了五分鐘講了flappybird的事情，結果戴任宇聽完計劃，就摸出了iPhone，在上面好一陣點，像是在嘗試陳墨說的遊戲，然後又盯着電腦上的小鳥發獃。
“任宇？”陳墨拍了下他的肩膀，把他從出神狀態中驚醒。“你在想什麼？”
“不是，老陳，我只是搞不懂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什麼。”戴任宇撓撓頭，“我又不會編程啊……在這種事情上怎麼幫得到你啊？”
“誰說要你編程了。”陳墨只是擺手，“我要的是你的畫工，你平常動畫漫畫看得多，畫個十幾張簡單的像素圖，對你來說不算難事吧？”
戴任宇砸吧着嘴，有點回過味來，“那這麼說，老陳你是讓我當美工？那程式設計師呢？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就我自己啊。”陳墨當仁不讓，“哪來那麼多的免費勞動力來給我薅啊。”
“不是吧，老陳，你逗我呢？”戴任宇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你以前不是說死也不碰編程嗎？”
我以前說過這話？
是我自己真香了？
陳墨一時茫然，但面對戴任宇的質疑，還是連連搖頭，“既然要編程，那我只能自己上，總不能都靠別人吧？”
“那接下來怎麼辦？”聽到陳墨的回答，戴任宇愣了愣，“直接開幹嗎？”
陳墨轉頭嘆了口氣，“今天算了，先歇一天吧……我晚上還要去找一趟小雲。”
“哎，對啊老陳……小雲怎麼沒跟你來？她不是才和你一起去了學校嗎？”戴任宇揚了揚眉毛，“你惹事了？”
“扯淡，我能惹什麼事？”陳墨看着桌上的鐵盒，搖搖頭。
他剛剛拿回鐵盒的時候，明顯感覺鐵盒輕了不少。
所以陳墨估計，是少女把鐵盒裏的紙片拿走了不少，又不想被他當面拆穿，所以才要早點離開。
“這樣，我先和那個大神聊聊。”想了下，陳墨又開口道，“等我弄完，咱們來兩把DOTA。”
“那老陳你可得速戰速決，我等你啊！”戴任宇當即應聲。
畢竟遊戲都還沒打夠，他哪會想忙着趕工畫圖，累個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