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情
“嘎嘎“變異烏鴉尖利的爪子瘋狂的劃過悍馬車的玻璃和車身,這樣下去可不行,就算車身堅固也耐不住積少成多的摧毀。易殺雙手緊握方向盤,在腦里進行了精密的演算,力求保留最大的力量。
“掐死你,掐死你……….”
“帶我回去,我要回去……..”
“救救我……咳咳,救救我……….”
時路閉眼,後座的三個人簡直要鬧翻天了,哼,真當他們很閑?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解決這些變異烏鴉,車窗薄弱的地方已經有了裂痕,時路認真觀察了一下發現圍在車邊的全是眼睛發紅的烏鴉,這些烏鴉似乎沒有理智一樣死命的用嘴啄,而稍微遠處一些還有黑色眼珠的烏鴉,只是張嘴大叫,並不參與進去。
這樣看來黑色眼珠的是控制者,就是不知道解決了這種烏鴉被控制的又會不會清醒然後召喚更多的來?能控制其他的同類應該需要一些特別的東西吧?是精神力還是聲波,或者其他未知的東西?
時路與易殺對上眼,瞳孔深處的明晰化為笑意,側過身利落的接過方向盤易殺打開窗戶,‘碰碰’幾聲解決了最近的幾隻黑眼睛烏鴉爆頭率達到百分之百了。
紅色眼的烏鴉明顯遲疑起來,連動作也緩慢了,趁這個時機時路坐在易殺身上猛踩油門,衝出包圍圈。
沒等他倆歇口氣,身後竄出四隻手向他們身上招呼,時路當場就猛打方向盤來了個大甩尾,後座的三聲慘叫稍微降低了些他的怒氣。
T是典型的現代都市,街巷都比較寬,當初也是考慮到這點易殺才敢讓時路來的,就算時路不來易殺一個人也會單獨來,這裏的食物用品裝備夠他們兩人花費大半年,一次性就能解決的事為何不來?末世里危險和機遇一直並存,就算在安全基地像他這種身份的也不見得絕對的安全。現在他的身邊有自己最愛的人,就算知道時路也是個男人,有保護自己的實力還是忍不住去保護,出於忍的本能對自己最重要的守護。可也不敢保護過頭,他害怕這種保護最後來看反而害了時路,這種忐忑易殺從來不會說出口或表現出來,怎麼捨得在失去又得到后再讓他有一點的違心。
冰涼的一個吻落在殺氣騰騰的時路耳邊,猶如吃了顆清涼糖,一下子熄滅了煩躁的怒火,耳廓下面升起單薄的紅暈,襯得蒼白脆弱得頸脖無比誘人。
“吱吱”車窗玻璃被啄的聲音又傳來,時路懊惱的踩一腳易殺才從他身上下去坐到副駕駛上,順便摸出把槍上了膛,對滾爬在一起的後座三人冷哼,“再搗亂就不用把他丟下去,我直接一槍蹦了。”
悍馬衝出重圍,從巷子裏駛出來,正好是一條夜路,大概是鄉下拉貨來的,路邊還有好幾輛大卡車翻滾在地,不過卡車裏已經是空蕩蕩的了,想來T市邊際的地方早被光顧過,比雁過撥毛還乾淨。
呼嘯着衝過夜路,時路從後座爬到副駕駛位,拍拍手,“沒想到幾年了手藝還是沒生疏啊。”易殺帶笑的看一眼後面被捆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寵溺什麼真心不解釋啊不解釋。
“你認識路嗎?這裏到B市到底還有多遠?”
時路咕嚕着吞下口裏的泡麵湯,幾個人里唯一的女人正小心翼翼的刷鍋,煮得熱騰騰的方便麵味到處飄散,好幾天沒吃熱食的幾個人都有點狼吞虎咽的,吃像肯定好不到哪去,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易殺放下手裏的飯盒,把時路拉近團在懷裏,夜晚的外面還是挺冷,薄薄的霧氣升騰,兩個人也好取暖啊。按住不安分撲騰的手腳,易殺顛着張面癱臉裹緊大衣淡定回到:“不認識。”
“不認識?!”時路把一起被裹進的頭頂出來對着上方那張板子臉沖鬍子瞪眼,可惜,他還沒有鬍子,導致威力大失。一低頭,易殺就觸到張熱騰騰的臉蛋,舒服的蹭蹭,臉上表情微妙的變化讓時路囧囧的想起一句話:飽暖思淫【欲。
時路捂臉。(⊙o⊙),他壞掉了。
“這位大哥俺知道去B市的路,嘿嘿,如果你們不嫌棄俺可以給你們指路。”舔了舔已經空掉的盆子,兩個男人中壯士的一個笑得傻呵呵的說道,這一路上兩人被時路不時的收拾多次,被易殺狠狠的收拾一次,現在乖得不得了,說什麼幹什麼,指哪兒打哪兒。要不是時路看到過這兩人凶神惡煞的而一面還真的就相信了這兩人是如此純良的好市民。
他們從T市離開過了兩天了,一路上遇到喪屍多的這對夫夫就一起上,單個的就把這兩人踢下去解決,不過那個女的倒是進化了,一種精神系的,可以非常短暫的擾亂喪屍的感官。這是時路經過實驗得出來的。人類果然會進化嗎?純粹的進化者,算起來應該是第二次見到吧,第一次是那個小村莊的免疫者。不過他見#小說到的這些技能都有些雞肋。易殺和他都是藉助外因,這幾天易殺也告訴了他關於包子的來歷,高端智腦。是國家的技術部門聯合Z國真正有實力的貴族家庭搞的一個科研。任何技術都是一把雙刃劍。智腦的核心部分就是HS【M病毒的次生子,母本的第一次分裂細胞。現在全地球就兩台智腦,還是試驗階段,之所以用到易殺身上是因為基因,易殺和智腦的基因配型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時路……是血液的問題。
“血液?我的血液有什麼問題?”團在某人懷裏的一點努力擠出自己的手臂,白暫的皮膚,能看見下面青色的血管,不算太健康,畢竟過了好幾年的宅男生活,一個人總是容易忽視很多地方,而且他本來就是個不怎麼會照顧人的人。
“和你母親有關。”易殺抱着自家愛人呼出一口霧氣,這樣子平和的談話是有多久沒出現過了呢?
“哦。”垂頭睏倦的靠在易殺身上,母親這次詞真的非常遙遠,是什麼樣子的呢?還剩下什麼回憶在腦子裏?現在想來只有那股溫柔的氣息似曾相似。
渾渾噩噩里不知不覺沉沉睡去,都末世了哪還有這麼多時間去想過去。
嘆息一聲,抱着懷裏人鑽進搭好的帳篷,兩個人滾進一個睡袋,幸好買的大號,他真該誇自己一句明智啊。
大早上時路正美美的睡覺突然一隻不規矩的手跑進衣服里,滑溜溜的到處撩撥,抓都抓不住。我忍!
有句老話怎麼說來着,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時路掙扎着撐起沉重的眼皮,藉助一道縫裏透進來的光看見了那個搗亂的人,居然還是一臉面癱像。
“哼”時路翻身而上,不知道男人在早上是不能撩撥的嗎?上次是個意外,想他片子也過不少,理論是豐富的就差實踐了,現在實踐的人既然來了,怎麼能不試試?
雙手撐在易殺上方,眼下完美的五官冷硬又吸引人,黑色的眸子是顯而易見的深,深不可測。
兩雙冰冷的唇貼在一起,慢慢濡濕,熟悉的兩個心跳聲開始急促起來,像炸開的煙花,迷亂了眼睛。不知道是誰先入侵了對方的地盤,兩條滑膩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水嘖嘖的攪動,在微暗的光線里有銀色的絲線從嘴角一直滑下來反射出淫【靡的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