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把這個賤人夷十族
太陽高升，新的一天再次開啟，朱高煦推開大門，拿着高尚給的一百兩銀票，打算出去找點新鮮的樂子。
儘管有了一夜的緩衝，他還是有些震驚，一個衙役把一百兩銀票當抹布一樣丟，簡直壕無人性啊！
也不知道金衙的俸祿是多少。
剛吃過兩個紅薯，朱高煦就被人拉住了。
“龍金衙，您怎麼在這啊！縣令他們等您半天了。”
“卧槽！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事了？”
朱高煦趕緊跟着此人，一路跑到縣令府，他發現就縣令和他爹，並沒有其他人。
“爹。”朱高煦見朱棣面色有些不好，不由縮了縮脖子。
朱棣見朱高煦弔兒郎當的樣子，氣得想罵娘。
王野倒是沒生氣，見朱高煦來了之後，就命人給他賜座，隨後直入主題。
“你們知道錦衣衛嗎？”
“莫非是朝廷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情報機構？”朱棣眉頭一挑。
何止知道，本王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調查胡惟庸的時候，本王可是在裏面做了好多工作呢！
“很好，本官如今打算成立一個類似的機構，名為東廠，專門負責情報工作，龍霸，我把東廠第一任廠公的重任交給你，你能做好嗎？”
王野看向朱高煦。
“哈哈哈！只要給我人手，就是朱允炆的褻褲我都能給您拿來。”
朱高煦樂壞了，他早就聽聞錦衣衛的威名了，沒想到縣令竟然打算創建一個跟錦衣衛一樣的機構，還讓他掌管。
那他自然願意擔此重任，順便以權謀私，把情報與燕軍分享，沒有毛病吧？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大逆不道之徒。”
王野眼神一亮，鍾厚他們四個，他帶了好久，才敢不把皇帝放眼裏。
這小子才來三天，太上道了吧！
朱棣的表情有些奇怪，怎麼莫名感覺東廠這兩個字好親切啊！
“我的要求並不難，第一要務是防止朱棣進來，一旦發現朱棣立馬敲暈扔到燕軍大營或者北平。”王野侃侃而談。
朱棣:“。。。”
朱高煦:“。。。”
“這第二要務其實是目前最關鍵的，昨天那個張大虎冒充難民進來，以後指不定還會發生這樣的事，萬一捅出去惹過來十萬大軍，咱太平日子可就沒了。”
“你以前是難民，想必能夠辨別出真假難民，這也是我把此重任交給你的原因。”
“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甄別，但凡發現有不像難民的，立馬扣押，仔細盤問，然後派人出去核查他們的戶籍地。”
“明白。”朱高煦拍了拍胸口。
“有什麼事，就跟縣丞商量，原則就一個，要麼關，要麼殺！絕不能放出去。”
王野說完之後，稍微安了心，成立東廠他早就想幹了。
一直以來黑風寨充當著類似的城外情報工作，但是黑風寨那群逼人，極其懶散，沒有任何專業度，加之他一直把工作中心放在建造高樓上面，所以一直沒時間組建東廠。
如今桃源村又來一位人才，他自然要把這事提上議程。
“監獄裏關着一個叫趙達的人，此人曾任職錦衣衛，被我發現之後就一直關着，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
王野忽然想起來他昔日抓過一個錦衣衛，那傢伙無論如何收買都不行，無奈只能將其扣押。
朱棣眉頭一挑。
莫非是昔日跟他一起調查胡惟庸案的趙達？
怪不得父皇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地兒，原來不是錦衣衛沒發現這裏，而是發現了之後，情報壓根傳不回去。
“好！”朱高煦點點頭。
王野又看向朱棣。
“縣丞，你的工作類似宰相，我們縣有戶所、糧所、水利所、稅務所等等各種民生機構，破事一堆，煩得不行，你就負責坐在這裏批閱奏摺，遇到不會的問我。”
“當然，你的工作重點還是監督好東廠組建一事。”
說完，王野拍了拍永樂大帝的肩膀以示鼓勵，直覺告訴他，這個人還是可堪大用的。
“下官一定儘力。”
朱棣龍眸微凝，總攬全縣事物？
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他求之不得啊！
等他登基成功，一定把桃源縣的治世方法普及全國。
就在此時，王富貴走了進來，看了看朱棣和朱高煦，表情有些猶豫。
“無妨，自己人。”王野笑道。
“老爺，袁寶山他們來了。”王富貴道。
“哦！讓他們進來吧！”
不多時，三個糙漢子走了進來，其中兩個搬着一個木箱子。
“王大人，按照您的指令，這些衣服是我們這兩天的戰利品。”袁寶山打開箱子，裏面全是士兵的衣甲和兵器。
“哦！數數多少件，領賞去吧！”王野不咸不淡道。
“王大人啊！年底了，業績是不是該結算一下啊！”袁寶山見王野記性不太好，便小心翼翼主動提及。
“爹，業績考核是啥？前天好像聽過這個詞。”朱高煦在朱棣耳邊小聲念叨。
“閉嘴。”朱棣狠狠剮了朱高煦一眼。
你問我我就知道了？
“業績考核啊！哦對，如今已經過去一年了，你們黑風寨一直都很聽話，行吧！今年年底給你們三個戶籍名額。”
“小人叩謝王大人！”
袁寶山三人頓時激動地跪在地上叩謝王野。
“爹，就是他，當時就是他在外面。”朱高煦指着跪在地上的三當家，低聲嗶嗶，他終於明白過來，這仨人是土匪。
“閉嘴！閉嘴！我不傻！我知道！”朱棣氣得想給這個蠢貨兩個大逼斗。
“縣令，我想把孩子先送進來可以嗎？”袁寶山抬頭仰望王野。
“這個隨你們，反正就三個名額，不過房子本官可不給你們分配，得掏錢買。”
“這個自然，能有桃源縣的戶籍已經是天大的恩賜，小人哪敢給大人添麻煩。”袁寶山諂媚笑道。
朱棣深吸一口氣，桃源村戶籍這麼金貴？
三個戶籍名額，竟然讓土匪如此感激？
可是他記得每個難民都能分配戶籍吧！
怪不得當時一個老丈勸他不要走，原來如此。
“哦對了！王大人，工資也有小半年沒發了。”袁寶山又小聲提醒，有些害怕地看着王野，生怕惹王野不開心。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老王！”王野拍了拍腦門，隨即看向王富貴。
“老爺。”
“算算多少錢，一併給他。”
“是。”
很快，王富貴就端着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放到袁寶山面前。
“滾吧！”王野看了看袁寶山等人”
“是是是。”袁寶山等人摟着小盒子，以最快的速度開溜。
王野看着三人的背影，給朱棣和朱高煦介紹起來。
“這三人是黑風寨三個當家的，如今效忠與我，不過他們之前幹了不少壞事，殺人越貨，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朱棣聞言，有些無語，是誰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越乎來着？
“黑風寨土匪大多數都是桃源縣貧苦時逃出去的村民，剛開始他們一直給桃源縣添亂，後來桃源縣發展起來了，他們覺得土匪日子太苦了，又想着回來。”
“這些逼人，桃源縣有難的時候不來幫忙，富裕之後想着回來了？早幹嘛去了？老子絕不允許。”
朱棣點點頭，是我我直接給剿了。
“所以，我打起了養寇自重的主意，這樣不僅可以掩朝廷耳目，還能跟朝廷多申請點賑濟金。”
朱棣:馬勒戈壁的，畜生啊！你的心是在臭水溝裏面泡過嗎？
“不過我也不是小氣之人，跟他們約定好了，每個月給土匪一人一兩銀子，一年不犯事，就給他們三個戶籍名額。”
“哈哈哈！朝廷每年給桃源縣賑濟三千兩銀子，一進一出，我還賺了不少，可惜現在打仗，朝廷那邊不給錢了。”
“不過過兩年等我棣哥取了天下，我要上表棣哥，忽悠這個大冤種每年給我桃源縣賑濟一萬兩銀子，哈哈哈！”
朱棣:畜生！畜生！來人啊！把這個賤人夷九族，不，夷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