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縱屎犯出現了
從銅雀樓出來的時候，朱棣和朱高煦大腦一片混沌，有一種欲仙欲死的陶醉感。
這曲子真好聽，比女人還甜美。
走在大街上。
一眾百姓看着朱棣和朱高煦，紛紛報以感恩的目光。
要不是這倆人，他們今天絕對聽不到這麼美的曲兒。
今天回去又能做個美夢了。
張大虎看到朱棣的一剎那猶如觸電一般，整個人警惕起來。
是朱棣和朱高煦。
嗯？
那個光頭禿眉的傢伙難不成是姚廣孝？
不對啊！
姚廣孝不長這樣啊？
還有。
為何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是朱棣啊？
那個小白臉誰啊？
感覺氣場比朱棣還牛？
聽旁邊人的語氣，這個小白臉好像是桃源縣縣令，朱棣似乎是桃源縣縣丞。
不對不對。
情況不對啊！
搶他們輜重的鐵定就是這群人。
可是這群人分明是桃源縣的官府人員啊！
頓時，張大虎心態炸裂。
老子辛辛苦苦大老遠押送輜重過來賑濟爾等？
你們把老子的隊伍給劫了？還把老子的人給宰了？
這像話嗎？
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不過張大虎內心又開始疑惑了，據他所知，外面的巡邏隊伍一直在尋找姓朱的人，說什麼絕不讓姓朱的進來。
既然如此，朱棣為何出現在這裏呢？
“龍霸，這金腰牌你收好，明天還需要你帶隊呢！沒有金腰牌，可沒人跟你做事。”
王野從袖子裏掏出金腰牌，他有些哭笑不得，僅僅打碎一面鏡子，就把金腰牌壓在那裏，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可能這就是老實人吧！
“多謝縣令，那鏡子……”
“哈哈哈！我已經替你償還了。”
“王縣令，您是我親哥啊！”朱高煦感動極了。
張大虎皺着眉頭。
龍霸？
這麼說桃源縣縣令並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是朱棣和朱高煦？
可是縣令既然不知道身邊人是朱棣，又為何打着朱棣的旗號搶他們呢？
張大虎大為疑惑，思緒繁雜，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他想一路跟過去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憤怒的聲音。
“縣令他們已經走了，打他！”
“卧槽！”張大虎虎軀一震，視線被黑壓壓的人影圍住。
“好漢饒命！哎呀！啊！嗷！嗷嗷嗷！”
半個時辰之後，張大虎蜷縮在道路上，瑟瑟發抖。
他的褲襠已經濕了，被揍得不僅尿失禁，而且大便失禁。
見終於沒人打他，張大虎一臉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跟條喪家之犬一樣，灰頭土臉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調查朱棣和朱高煦。
他打聽到縣丞朱棣的府邸，一路潛伏過去。
半夜三更，他發現朱棣府邸所在的街道不時會有人巡邏。
於是，他伺機躲進了朱棣府邸對面的花園裏，然後蹲守其中，默默觀察府邸情況。
身周滿是積雪，很冷，加上他衣服被揍爛了，使得他遍體生寒。
不過想到能夠建功立業，活捉燕王，張大虎覺得這點困難並不算什麼。
……
一個光頭身後跟着倆小弟，走在大街上巡邏。
梁知拿着牙籤，歪着頭剔牙，問道:“你們查得如何了？”
“我們去徭役那邊查了，他們基本都有不在場證明，倒是有幾人昨夜無法證明自己在哪？”
“但是這幾個人骨瘦如柴，並不像昨夜那個身手矯健之人。”
小弟摸着下巴，一臉為難。
“嗯！你可有其他線索？”梁知點點頭。
“我猜測百姓當中有人與龍縣丞素有恩怨，所以龍縣丞來了之後，就伺機報復。”小弟若有所思道。
“這個有可能，只是這個排查量太大了，我桃源縣如今有十萬人，一個一個找，太難了。”
梁知抓了抓大腦門，感覺桃源縣如今沒有以前單純了。
以前就那麼百戶人家，出了事，盤查一番就搞清楚了，如今人一多，就不好管。
“頭，您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戶所官他們，他們可是一直惦記縣丞之位。”小弟又給出了一個線索。
“這個不應該吧！他們都是自己人，怎會幹出如此下作之事，要是讓縣令知道，得不償失啊！”梁知搖搖頭，他絕不相信自己人會給縣令添堵。
“頭兒，我覺得不用那麼複雜，或許那個縱屎犯今天夜裏還會來呢！”另一個小弟笑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縱屎犯都已經被我們發現了，絕不可能再來。”
梁知搖搖頭，以他多年的斷案經驗，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你們接着巡邏，我一天一夜沒睡了，先回去睡個覺。”
梁知眼皮子有點重，實在困得不行，便邁着步子回家。
遠遠的，張大虎看見燈火中一個光頭朝這邊走來。
他連忙把頭縮下去，大氣不敢出。
那個光頭可是摟着大鐵柱能把人攔腰砸斷的猛人。
這傢伙往自己這邊走，是不是自己已經暴露了？
想到這，張大虎頓時汗如雨下。
梁知的府邸就在縣丞對面，離花園很近，路過花園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朝着縣丞家走去。
一邊走着，他的嘴角逐漸上揚，旋即伸出嗜血的舌頭，同時低聲發出怪笑:“桀桀！”
就在剛剛，他發現有一串腳印通往花園，很明顯，這是縱屎犯的腳印。
他並不打算打草驚蛇，因為他知道這個縱屎犯跑得賊快，而且現在他並沒有聞到臭味。
他打算先召集人手，然後等縱屎犯拉出第一坨屎的時候，來一個猝不及防，人贓並獲。
朱府大門敞開着，梁知來到牆邊，輕而易舉翻了進去。
“卧槽！什麼情況？”
張大虎看懵了。
放着大門不走，翻院牆，這是什麼操作？
院子裏的朱高煦正站在門口罰站。
他眼神幽怨，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爹非要讓他在外面站着，說是讓他好好反思反思。
但是朱高煦反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突然一個黑影躥了進來，他眼眸一緊。
“哈哈哈！這裏的治安也就這樣嘛！”
朱高煦嘴角咧到耳朵根，擼起袖子，朝着“小偷”走去。
“哎媽呀！梁大哥，你嚇我一跳。”
看見是梁知，朱高煦的氣焰瞬間熄滅，從一隻雄赳赳的老虎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
“縱屎犯出現了，還在老地方，這小子腳力不錯，等會哥幾個一起圍堵。”梁知開口道。
“什麼？”
朱高煦大驚失色，這才想起來還沒告訴父親後院那口“井”是馬桶。
他連忙衝進屋裏，看到朱棣躺在床上看書後，他鬆了一口氣。
嚇死了，還以為父親又溜出去縱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