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空空如也的房間
翌日清晨,度假村餐廳。
陳昊穿着黑色短袖T恤和同色運動短褲走進來,因為早起晨練過功夫,此時氣血充沛,面色紅潤,神清氣爽,眸光熠熠。
他雙手插兜轉了圈,發現餐廳提供的早點種類還不少。
有包子,饅頭,花捲,油條,雞蛋餅,煮米線/餌絲/麵條,砂鍋米線/餌絲麵條……
“來兩籠小籠包,一杯豆漿!”
“稍等。”
掃碼付賬,陳昊端着早點找了個卡座坐下,用筷子夾住一個光滑圓潤、白皙鬆軟的小籠包,往料碟里蘸了點醋,塞進嘴裏慢慢咀嚼。
味道不錯!
“昊哥!”
“陳昊,早啊!”
兩道靚麗身影手挽手地出現在餐廳門口,看到餐廳里吃早點的陳昊,便是朝他走了過來。
陳昊抬頭看去,頓時眼前一亮。
許秀瀅換了身衣服,灰色小熊圖案T恤配藍色緊身牛仔褲,T恤下衣塞進牛仔褲里,褲腰緊貼腰部。
腰肢纖細,腰線完美,曲線延伸至髖、臀處,圓潤起伏,一直連接向修長雙腿。
皮膚白嫩,五官柔美,頭髮束成高馬尾,看上去天真清純,又充滿了成熟女人的迷人風情。
她的到來,給餐廳增添了一抹亮色。
身邊的夏思容也換了身連衣裙,挺耐看的,但有明珠於側,相形見絀,黯然失色。
二女坐在陳昊對面,抬手遮嘴,哈欠連連。
“早點有什麼好吃的?”
陳昊把剛才看到的早點種類講了一遍,好奇地問道:“你們昨晚幹嘛了,困成這樣?”
許秀瀅嬉笑道:“昨晚回去不是還早嘛,我、我姐、思容姐、虹姐四個人打麻將,打到凌晨才睡。”
“誰贏了?”
夏思容得意道:“我小贏,所以被打發來買早點了。
欸,你們男生怎麼就你一個,金剛狼他們呢?”
“那四個傢伙和你們一樣,組隊打遊戲,鬼知道玩到什麼時候。現在還像死豬一樣睡着呢,我估計不到中午絕對不會醒。”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許秀瀅感慨了一句,沖夏思容說道:“思容姐,我沒什麼胃口,隨便買點早點帶回去吧?”
“我也沒胃口,等我問問你姐和劉虹想吃什麼。”
夏思容雙手捧着手機,噠噠打字。
許秀瀅托着雪白的下巴,黑曜石一般的雙眼望着陳昊吃小籠包,羨慕道:“昊哥,你胃口真好!”
陳昊樂道:“想要好胃口,就得早睡早起,規律作息。要是知道你們昨晚玩這麼晚,今早我就應該叫你們起來跑步,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跑步……”
許秀瀅無語道:“昊哥,你不是人!”
“哈哈!”
“歐啦,你姐和劉虹都要砂鍋米線。”
“那我也要。”
“行吧,買四份。”
“昊哥,你慢慢吃,我們走了。”
陳昊連忙問道:“昨天不是說今天坐船游水庫嗎?你們還去不去了?”
許秀瀅、夏思容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困,想睡覺!”
“你們不去,牛頭人那四個傢伙估計也夠嗆,我自己去吧。”
“去吧,去吧,先去探探路,哪好玩回來告訴我們,省得我們浪費時間到處瞎跑。”
陳昊回了個OK的手勢。
吃好早點,陳昊打包帶了四份回去,果不出他所料,
牛月鵬、馬振龍、朱天雲、顧富宏還在拉着窗帘睡大覺。
喊醒吃早點都費勁,更別提出去玩了。
陳昊一個人無所事事,出來一趟就在賓館裏呆一天實在太沒意思了,跟大家招呼一聲,背上雙肩包,獨自離開賓館。
他第一站來了磨盤寺。
寺里那塊磨盤挺古怪的,他還想多看兩眼。如果半道上遇到神婆子那就更好了,順便交流一下,問問端公法的玄妙。
照師父常老六的說法,神婆子祖上可能出過端公,這種傳承下來的端公法脈,手裏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可惜天不遂人願。
磨盤寺里冷冷清清,一個值守和尚告訴陳昊,寺里今天不開門待客。
陳昊說了聲‘謝謝’,一臉失望地下山了。
大殿門縫裏,忽然出現一隻豎曈,冷漠地望着陳昊離開,隨後慢慢后移,消失在黑暗中。
從磨盤山上下來,陳昊去了水庫碼頭,自己掏錢買了張船票,和附近村子過來玩的遊客一起環遊龍盤山水庫。
劈波斬浪,看四周風景如畫。
穿過狹窄的小三峽,兩岸懸崖峭壁,林木蔥翠,青天白雲,倒映水中,從旁邊過,如在雲端翱翔,身臨其境。
種種景色,美不勝收。
陳昊本打算中午回來吃飯,玩嗨了,下午兩三點才回到賓館。最讓他無語地是,牛月鵬他們八個還在睡。
一群豬啊!
他們睡太久了,睡傷了,晚飯時一個個無精打采,沒胃口,還想回去睡,陳昊硬逼着他們吃了點東西,飯後又拉着他們在度假村周圍逛了一圈。
夜色如墨,鋪染天地。
度假村裡萬籟俱寂,一點聲音也無。
陳昊白天玩累了,睡得有點沉,夜裏不知幾點,房間裏忽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似醒非醒地問道:“牛頭人,你這麼晚了要幹什麼?”
牛月鵬回道:“上廁所……”
然後兩人都沒聲了。
過了一會兒,陳昊聽到開門聲,這聲音不是開關衛生間門發出來的,是開房間正門發出來的。
而且開了沒關。
陳昊一下子醒了,伸手打開枱燈,翻身看去,只見房間門大洞洞地敞開着,牛月鵬早已不見了蹤影。
“牛頭人?”
他喊了一聲,沒有回應,掀開被子,趿着拖鞋出去查看。
樓道上的燈亮着,空無一人。
對面顧富宏、朱天雲、馬振龍三人住的房間門也敞開着,陳昊以為牛月鵬去裏面了,走進去一看,一個人都沒有。
隔壁許秀娟、許秀瀅、劉虹、夏思容四女住的兩個房間門也是開着的。
陳昊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由於是女生住的地方,他沒有進去,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喊了幾聲‘奶瓶’、‘秀瀅’、‘思容’、‘劉虹’,一樣沒人回應。
這下他無法淡定了,猛地衝進去,房間裏是空的,被子被掀開了,拖鞋被穿走了,但四女的行李、衣物、手機都還在。
出事了!
陳昊頭皮麻了一下,強自鎮定心神,拿着房卡快步走出房間,將三個房間門鎖上,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快速穿好衣服鞋子,拉開背包,取出一沓黃符塞進口袋,桃木劍攥在手裏。
背上背包出門。
八人都沒帶手機,打電話肯定聯繫不上。
陳昊步履匆忙地前行,發現凡是有遊客住的房間門無一例外都是打開的,裏面同樣無人。
來到一樓大廳,前台那兒沒有值夜班的工作人員,賓館大門敞開。
無盡的黑暗在門外堆積,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等待獵物送上門。
“真陽第五戒,不得畏懼妖邪,貪生避禍……
不得畏懼妖邪……”
陳昊低低念着,眼神堅定地走出去。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玩意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