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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風鈴有了鎮風錐也有了,現就剩下最後一樣,那就是當年殺死她的那個祭壇。浦原喜助已經通知她這個祭壇的所位置,穿起潔白的和服,由香里整理衣襟。
“要出門?”朽木白哉剛剛從六番隊回來,看到由香里一臉肅穆的穿衣,他道,“天色已晚,要去哪裏?”
“找回原本屬於的東西。”由香里旋身走到他身邊,“要去現世找迴風妖。”
猛然間,朽木白哉想到了她之前說過的話,等找迴風妖們就生個孩子吧,最好是男孩子,喜歡男孩子。這幾日她安守本分的呆家裏,不是真央就是一番隊,除此之外她一直默默的主持家事,管家不止一次告訴他新夫是多麼賢淑**。
“請示總隊長了?”朽木白哉道。
“他同意了。”由香里將刀架上的寒月別進腰間,微微施禮道,“所以要去現世了,很快回來。”
“等等。”朽木白哉叫住和自己擦身而過的由香里,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和一起去。”
“白哉大……”由香里不解的看着他,他要陪自己一起,她沒聽錯吧?
“不是要去現世嗎,還不快走。”朽木白哉和迎面而來的管家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很迅速的向總隊長取得通往現世的權利。
兩地獄蝶的指引下一步步向現世而去,其實沒有什麼路程,不過是跨越一道門的距離,當和室的門浦原商店打開的時候,由香里立刻趕到頭疼。
“歡迎光臨,新婚夫婦啊!們特別準備了新婚大優惠,不要客氣的來點吧。”浦原喜助帶領全體店員誠摯歡迎他們的到來,但是下一秒,一道白光將他身後的條幅花牌轟的連渣都不剩了。
由香里扶額,浦原可夠膽啊,連朽木白哉都敢耍着玩,他送白雷已經是便宜了。而此時已經要被忽視的黑崎一護還有立海大的兩位靠壁角,要不是躲的及時,估計他們也就連渣都不剩了,好危險。
這就是由香里的丈夫嗎?冷的冰一樣的男,比手冢還冷,看看他毫無表情的臉尤其是他的眼睛,彷彿是蒙了一層冰霜,一身黑色的死霸裝,更顯的威嚴不可侵犯,話說,由香里那個樣子……她到底是怎麼和這種相處的,難道真是相敬如冰嗎?
“白哉,搞什麼,要出手也說一聲啊?”一護可是很辛苦的護着幸村和真田,搞不好真的會死的。
“幸村!”由香里對着他一笑。
“由香里。”幸村精市當然帶眼睛了,由香里身邊散發著視線能窺的強大氣場,“這位就是的丈夫?”
點點頭,由香里相信浦原喜助這個大嘴巴已經告訴他們了,屈膝跪坐,她說,“抱歉,今天並非來敘舊,實是有事才來到現世。”
“由香里,要感謝這位少年。”浦原喜助道,“祭壇的位置他知道。”
“幸村?”出乎意料啊,由香里道,“能告訴什麼地方嗎?”
幾天前浦原喜助找到他,告訴他由香里要找迴風妖的事情,並且請他幫忙尋找祭壇的線索,幸村回家問了爺爺,知道過去的那片土地現已經歸屬真田家所有,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動土,總之哪裏還是一片荒蕪。
一行趁着夜色由真田帶領來到了這個所謂的祭壇,天空銀月穿梭,荒蕪的土地上已經沒有墳塋了,腐朽土堆祭台隱約還有樣子,由香里沉聲道,“為什麼沒有將這裏填平?”
“聽家裏說,最早的時候有一位頗負名氣的陰陽師看過,說這裏不適宜動土,而且這片土地怨氣太重,不管修什麼都不可能完工,他還說這片土地是有生命的,它等它的主歸來。”真田弦一郎如實以告。
看得出來由香里很重視這片土地,真田看了看好友,幸村的臉上除了笑意還有那麼一點遺憾,真田當然也能感到幸村的感情變化,只可惜由香里已經是別的妻子。
“就是這裏嗎?”朽木白哉道,“要怎麼做?”
這也是所有想知道的,由香里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等一下就麻煩們下面等,要上去找迴風妖。”
指着不成形的土台,由香里跳了上去,用破道四角點亮火焰,她脫下了最外層的和服,純白無暇的衣服上繫着一條妖嬈的紅色腰帶,用御風鈴將長發綰起,她拔出了冷光四射的寒月。
不知怎麼的,原本平靜的夜晚起了柔柔夜風,等銀月走進雲里,由香里竟然開始唱歌,不……準確來說這應該是一種咒語,她唱着跳着,像是神社的祭祀舞蹈,但是一般祭祀用扇子鈴鐺,而她卻用刀。
風越來越烈,由香里身上漸漸散開藍色的光芒,朽木白哉和浦原喜助看出這是寄存由香里體內的靈子,不消多時,他們竟然看到有一男一女兩個影從由香里的身體裏走了出來。
“們是什麼?”黑崎一護感到奇怪,他已經準備抽刀了。
“們是由香里大的風之使者。”女子清冽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空靈。
由香里像是根本沒聽到周圍的動靜,她還跳,直到全身的靈子全部散去,一個旋身,她忽然覺得頭暈,以刀撐地,她肩膀上的傷口霍霍的冒血。
“由香里!”朽木白哉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台上,扶着她,“的傷……”
“這是必須的,這傷全靠尸魂界純凈的靈子修復,為了引出風妖,必須散盡它,傷口流血很正常……您不用擔心。”由香里也不知為何,她就是看出了朽木白哉眼中的擔憂,“您快下去,等一下風妖來了會傷害的。”
剛說到這裏,由香里就覺得風聲不對,一把將朽木白哉推下祭台,她整個就被突如其來的風卷到半空。
“由香里!”眾驚詫,風妖本來不就是她的東西,為什麼這麼兇狠的對她。
“別叫了,她聽不見也看不見。”浦原喜助思量,“據記載風妖是很可怕的妖魔,每一次的召喚都是有生命危險的。”
“那由香里這樣,不要緊吧!”幸村精市蹙眉,“她已經死去了,風妖還會怎麼對她?”
“既然是妖魔自然能通兩界,撕毀由香里的靈體也不是不可能啊。”浦原喜助搖頭,“現就看由香里的本事了。”
“她幼年都能降服這個妖魔,現又有什麼不可以。”朽木白哉倒是沒怎麼擔心。
強者就是強者,不會輕易以任何一種形式的挑釁認輸,由香里能活一百多年依然沒有消失,那麼上天自然準備了她應該走的道路,朽木白哉一直這樣堅信。
此時此刻,由香里的世界裏,她正和風妖對話。
一個慵懶的男靠一棵櫻花樹上,居高臨下的望着樹下的,隨他飄逸的風帶起花瓣飛舞,“小姑娘,怎麼又是?”
“真是好久不見。”由香里望着他,“是來找的。”
一揮手,由香里倒地,一道血痕印了她的手臂上,風妖厲聲道,“都將丟失了現又何必來找?”
隨即,風刀霜刃絲毫不帶情感,由香里渾身上下都是細碎的傷口,一張臉更是被划的不像樣,風妖跳下樹,狠狠揪着由香里的頭髮將她從地上拖了起來,強迫她抬頭看着自己,“以為本尊是什麼?想要就要?守不住的時候就放棄?以為當年求死的心意感覺不到嗎?”
是啊,一百多年前太絕望了,絕望的恨不得就這麼死了,可惜她又以另一種形式活了過來,由香里虛弱道,“從來都不想要,因為的存讓太多的不幸福。”
甩出手裏的,由香里從樹榦上慢慢滑下,風妖對她還是那麼殘暴,一腳踩由香里的臉上,風妖大笑,“騙,既然不想要,為什麼千方百計的找。”
“因為……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由香里拚命想要站起來,“會讓自己幸福,絕不會讓帶來不幸。”
“小姑娘,話說的很好聽,還不是想要的力量來重振家聲。”風妖早就從兩個風使的世界裏看到了由香里這一百年裏的點點滴滴,“那個老妖婆子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怎麼喜歡,反倒是小時候的比較可愛,說!是不是因為那個朽木白哉的才要想着繼續活下去。”
扶着樹榦站起身,由香里用衣服擦去臉上的血水,她冷笑着說,“是妖魔,無心無感,會懂什麼?只是要活,僅此而已。”
“結婚了還是處子啊。”嗅着由香里血液的香氣,風妖掐着她的脖子,“還真的是忘不了那個男?”
“忘不了。”由香里眼神渙散,“那個殺了的男忘不了。但是更加不會忘記現所擁有的。”
“……”風妖覺得由香里的誠實讓他難堪,不管怎麼羞辱她,她都毫不避諱。
冷笑着,由香里取下頭上的御風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風妖的頭頂,這是必勝的法門,她就是要讓他掉以輕心,自己才好有空隙,“回來!”
“這個臭丫頭!”風妖氣急敗壞的臉上忽然綻開笑容,“就看看怎麼幸福,被風妖詛咒的怎麼可能幸福,哈哈哈!”
風散了,銀月再次皎潔,白蒙蒙的祭台變的清晰,一男一女的風使不見了,破道點燃的火焰高漲,那一片紅光中,冷艷高貴笑的凄然的女子拋出手中的寒月,刀子徑直扎進腳下的土裏,祭台瞬間崩塌。
漫天灰塵中,視同重生的風史由香里緩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