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鈔能力
大教室里正在上着台詞課。
公放一部口碑和票房雙豐收的經典電影。
這是一部科幻題材的電影，大意是災難降世，人類之中湧現出超級英雄，打敗邪惡外星生物。
內核很爛大街，但劇情和人物感情，鋪墊得相當細膩，質量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種影視作品很多，在文藝圈，“超凡”是一個很流行的創作素材。
不過，奇妙的是，現實世界，真正的超凡者，反倒都隱藏得很深。
楚誠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這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
或許也可能是，超凡者大都有錢，但限於種種規則約束，無法在普通人面前顯露，於是投資拍一拍影視作品。
就像是自己……
老爸去世后，守夜人那邊給了上百萬的撫恤金，天地會更闊綽，一下就給了五百萬。
這足以支撐拍一部小成本的電影。
想着這些……
楚誠漸漸開起小差，拿出手機刷論壇，了解各種小眾職業。
刷到一個科普帖，細數目前已然存在的幾十種小眾職業。
不過，把帖子翻到底，楚誠也沒看到關於“無面人”的記載。
這種感覺，有些暗戳戳的爽，卻也有些惶恐。
爽的地方在於，或許是獨一無二的。
惶恐則是因為，沒有先驅者提供經驗心得，且缺乏後續成熟的傳承序列。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摸索。
楚誠現在覺得，老爸，應該也是“無面人”。
那副麻將牌中，缺失的那張紅中，或許就是被他拿走了。
“擬人”這個技能，對於卧底來說，實在是再適合不過的神技。
即便它沒有任何戰鬥屬性。
而對於自己而言，目前擁有的實力，有自然道的怪力，強悍身體，再加上無面人的技能，感覺……儼然已經很強。
此時。
楚誠的思考量很大。
主要有三個方向。
第一：
對於昨天晚上出現但尚未露面的“敵人”，楚誠在分析對方可能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發起對自己的暗殺？
從昨晚的風格來看，敵人應該屬於隱匿性很強，打法比較猥瑣的類型。
第二：
李超說蕭三今天中午就能回來，中午，自己就可以去守夜人那邊覺醒了？
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是否會發現，自己已然有了紅中？
以及……
他們會不會發現自然道？
秦大爺說，自然道被所有超凡者仇視，被視為褻神者。
如果發現，會怎麼樣？
這還真是……步步驚心。
第三：
上官洛說，如果自己想在天地會那邊覺醒，獲取信任，就必須要納下投名狀，親手殺死一個守夜人。
這一關，該怎麼過？
三個問題，每個感覺都很難。
主要是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太少了。
而，基於這三個難題，楚誠腦海中冒出第四個思考方向。
——如果我現在以擬人技能，改變形態，直接改頭換面，跑，徹底逃離守夜人和天地會這個旋渦，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萬一被發現，抓住后，又可能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這條路徑，讓他多少有幾分心動。
擺脫熟悉的一切，沒有人認識我，從此浪跡天涯，四海為家，像是自由不羈的風。
誰年輕時還沒想過流浪呢？
浪漫又自由。
這，是自己的退路。
……
一節課上完。
下課鈴剛剛響起，手機屏幕亮了一下，有人發來消息。
楚誠看了一眼，是上官洛用普通手機發來的消息：“來我辦公室。”
於是楚誠走出教室，朝她辦公室走去。
敲門進入。
上官洛今天穿着一身女士西服，白色的，高跟鞋，化了精緻的妝容，側身翹腿，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有種霸道女總裁的氣場。
在她面前，站着一個男人，一身運動服，將近兩米的身高，塊頭很大，一看就是運動員之類的人。
見楚誠進門，上官洛欠了欠身，便說道：“介紹一下，鹿鳴，目前國內身價第一檔的私人保鏢，之前曾為我服務過一段時間。你的新戲中，會有不少動作戲，這部分，將由鹿鳴對你展開特訓。”
“同時，他會負責你這段時間的人身安全。”
鹿鳴微微露出個笑容：“你好，楚先生。”
楚誠朝他點點頭，握了個手，寒暄兩句。
“鹿鳴，你先出去，我和楚誠單獨聊兩句。”
上官洛態度強勢的說道，很有金主爸爸的范兒。
鹿鳴點頭出門。
等門重新關上，她拍了拍沙發：“你過來坐。”
楚誠坐了過去，雙腿併攏，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沒猜錯的話，是“女王”系列。
上官洛拿着一支磁性筆，在小白板上寫字。
“我買到消息，執行暗殺你任務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地下世界的S級殺手，擅長隱匿，偽裝，槍械，爆炸，格鬥，非超凡者，亞裔面孔。”
她寫的很快，很快寫滿一張小白板，看向楚誠的眼睛。
楚誠點點頭。
她真的很謹慎，在自己的辦公室，都如此謹慎。
上官洛將白板上的字很快擦掉，又寫道：“兩人在面對鹿鳴時，有過敗績。”
楚誠……笑了笑。
忽然覺得很有意思。
或許世界上還有一種超凡的能力，叫做……鈔能力。
錢，真的能解決很多問題。
哪怕是涉及到部分的超凡領域。
楚誠按照她的交流方式，拿過她手中的白板，寫道：“鹿鳴是超？”
上官洛搖頭。
竟然是普通人之間的巔峰對決。
不過，單純從殺傷力上而言，有的一星超凡，未必會比這種人更厲害。
比如上官洛。
以及……自己。
因為沒有戰鬥技能啊。
楚誠又寫道：“幕後主使是誰？”
上官洛拿回白板：“不知。光殺手的消息，就花了八百萬。”
楚誠：……六。
真有錢。
“這個錢，會裏能報銷嗎？”
楚誠又寫道。
上官洛苦笑了一下：“顯然不能，目前能依靠的，只有咱倆。”
楚誠和她對視着，看到她眼神中的信任，輕輕點頭。
“我現在就去和鹿鳴學習。”
“幫我請個假。”
上官洛點頭道：“已經幫你定好場地了，一起去。”
……
兩人出門，鹿鳴守在門外。
三人一路走到停車場，上車，朝着上官洛預定好的場地而去。
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楚誠也沒發現尾隨的守夜人。
可能他們跟着。
但自己沒看到。
到了預定好的場地。
這是一間會所制的高檔拳館。
“鹿先生，接下來的時間，我希望，二十四小時和你呆在一起。”
楚誠笑着說道。
這對於自己而言，當然是一件好事。
合理，合法，且完全正當。
不管是守夜人，還是天地會，都無話可說。
你們不幫我，還不允許我自救？
發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