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悲劇的收尾
潮水一般的初昊湧上了巨樹，宣告着這場鬧劇的即將謝幕。
“哈哈哈！我要第一個撕下那天使的頭”
陸邊跑邊瘋着。如同一匹脫韁的瘋馬，沒有一點顧忌。
路上碰到上前的士兵就是無情的撕碎，沒有絲毫猶豫。
但些時他的那六隻不子卻是神奇地止住了下來，沒有去撕碎面前的樹靈。
“松！不要攔我，我的目標只有那天使”
“我清楚你們與祂的關係，只要殺了祂，我就退兵”
此時的陸竟然正常說著話。沒有被奪舍，只因為他就是初昊。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為什麼要毀滅森林！為什麼要殺了大長老和我的哥哥！你……”
未等前面這滿臉淚水的少年說完，初昊就一巴掌扇到了一旁。
讓其他分身控制住松后，初昊不屑的衝著前面的建住地說道。
“將孩子拿出來當擋箭排，可真有你的呀！雜種！”
“老老實實出來，我不會毀滅這座森林，但你和那些錯誤的思想都要焚盡”
華麗的建住中沒有一聲回應，唯一出現的只有一群手持雜七雜八工具的老弱婦孺。
“你可真是個畜生呀！叫一群老人孩子來攔我，讓我退兵！”
初昊的六隻爪子此時已經深深入地下，眼中的烈火好似就要噴發而出，狐狸嘴中的牙齒咬得碰碰作響。
四隻手臂瞬間抬起，四道熾熱的炎柱噴發而出，將四周的濃密樹冠削去。
稍微平息了情緒后，初昊重新望向了前方的人群與那建住。
“我親愛的朋友啊！別這麼憤怒嗎！”
“你看大家可都不想看你那張難看的毛臉啊！”
此時森天使滿臉笑意的走了出來，眼中儘是嘲諷了喜笑。
“你——！”
初昊一越上前，就要用爪子撕碎那雜種的臉。
但出現在面前的是當初初昊所救的一位孩子，他眼神迷離沒有絲毫意識。
爪子離臉只差一厘米，強烈的鐮風卻已經在臉上刮開了數條細長的血線。
“哎呀呀！你看這孩子的臉都刮花了呢！”
“你這怪物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
森天使滿臉玩味，而一位婦女已經上前抱住了這一無神少年，眼中儘是擔心與憤怒。
初昊退後回到了遠處，沒有半絲話語。
他只是用手捏碎了，先前的三塊晶體。
一道透明的一幕出現於雙方的中間。
“畫面之上是擴張的森林，是無情的森林，是無數哀嚎無助的生靈，它們不屬於森林，所以它們被“森林”消滅，只剩下白骨。
哭泣的孩童被化作可憐的妖靈，用他們的心臟為這座扭曲森林繼續提供瘋狂動力，連白骨最後都不配剩下。
豐富多彩的大地最後只剩下了那沒有生命的綠色”
“為什麼是這樣的！難到桉他也是這樣的？”松迷茫又絕望地盯着上面的畫面。
“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你們還要不要攔我！”
“這就是一場鬧劇，那天使就是鬧劇的根源！”
初昊對着看完畫面的樹靈說道，希望最後喚醒他們意識。
“那又如何！森林之外的生靈就因該被消滅！”
“這全都是你這一個怪物的胡言！”
“樹神大人，才不是你這種怪物可以詆毀的！”
“你這個怪物滾出去！滾出去！”
“滾出去！”
民眾沒有因畫面而有一絲反思。
“對了，我知道你只是在呼這些孩子，別以為殺了我帶這些孩子走可能！”
“他們與我是共生的，殺了我他們也不可以能活多久！”
“來呀！初昊！來砍死我呀！哈哈哈！”
“你們這種族本身就是個錯誤！你們自生自滅吧！”
初昊徹底對樹靈這個種族失望了，初昊轉身就帶着松離去。?
此時後方竟然是爆發出一陣歡呼，那些樹靈們在歡呼他們戰勝了這個怪物。
“是呀！對一群瘋子又有什麼意義呢？”
初昊此時竟發現了一絲不對，那放在身中的腥紅的果實是跳動了一下。
十分微弱，好似不存在般但初昊知道了。
“初昊哥哥為了我，為了杉與桉好嗎！對他們使用血槍吧！”
松身上的異變與話語徹底說服了初昊。
“哈哈哈！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我就要讓一切重回焦土”
他笑得很開心，很瘋狂，很可憐。
這一場可悲的故事竟然是這種可笑的結束。
陸不再猶豫，四臂瞬時間綳直。
“我是一個好人，孩子可憐我雖然救不了，那就希望他們可以在美夢中離開吧！”
“等等！你要幹什麼！他們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呀！你就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了嗎！？想想他們是怎麼對你的呀！…………”
見到初昊的瘋狂，森天使是徹底慌了！
祂不斷地呼喚，乞求可以將徹底殺瘋的初昊喚醒。
祂怕！太怕了！祂害怕這瘋子不故一切地毀滅森林。
回應的只有一陣癲狂的鼓動。
孩子那迷芒目光在鼓聲下漸暗淡睡去。
而那些傲慢無知的人呢？
?初昊還是太仁慈了！他還是對人們放下了殘殺，同許一齊在美夢中去達死亡。
“毀滅森樹之森！不留一絲生機！”
初昊向分身下達命令。
而分身也是異口同聲齊齊喊道，整齊而無情。
初昊們不在故及，開始了無差別毀滅。
“初昊大人！你再想想啊！這片森林也是生命啊！他們的死也是為了森林啊”
森天使的頭不斷磕着，每一下都是極其大力，就連地上都是有了血。
“竟然就樣！不留活路，那就一齊死吧！你要我死，我也要讓你陪葬！初昊——！”
原本原地磕頭的森天使，也是不故及，開始了殊死一搏。
佈滿傷口的胸膛在度破開，黑綠粗壯的蔓藤不斷蔓延而出，如出潘多拉魔盒中無數的觸手。
“來呀！殺呀！你這可惡的螻蟻！”
森天使的雙目被血色填滿，口中不斷撕吼着狂亂粗鄙的話語。
黑綠的蔓藤包了森天使，化作了一具百米高巨的藤蔓巨人。
瘋亂可怖的氣息充斥着巨人的全身每一寸腳落，千年積累狂亂此刻也是完全爆發了。
“來呀！殺呀！今天我就要將你這爛木頭撕碎，碾成廢渣”
初昊十分禮貌的向著前面的木頭巨人吼道。
不用等下一秒，戰鬥已經完全爆發了。
“轟——！崩——！”
巨人一拳直轟大樹地面之上，森樹之樹被打得一陣震動，隨後是無數黑綠的蔓藤出襲向四周。
蔓藤沖入初昊們當中，只是瞬間就絞殺了數十具的分身。
那漆黑醜陋的巨口開張，蒼黑的木刺是如千本般暴射而出，暴雨梨花般摧殘着前方的初昊。
初昊也沒閑着，只是剛才的片刻就轟碎了巨人的一隻手臂與半邊胸膛。
“啊哈哈！這樣才着意思啊！快點呀！全都瘋起來啊！”
陸已經是回到了剛才那一腦子的狀態。
九條大尾巴與四隻手臂的他是已經爬上巨人的身軀之上開始了破壞。
“一下！兩下！三下！五下！……等等剛才我數到那了？管他呢！”
九條尾巴與四隻手臂全都用上，瘋狗般撕咬着轟擊着巨人那蔓藤的身軀。
利爪的速度是快出殘影，九條尾巴更是亂作了一團完全看不清一絲原樣。
木渣飛屑，陸在幾秒內是直接打穿了巨人身軀。
破碎的四肢，貫穿的傷口只是瞬間就有新生的蔓藤填補。
那生命好似無窮無盡永不熄滅。
初昊明知有弱點，幾次可以直接打中弱點結束戰鬥的他都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有意識的避開。
“沒錯！我就是要慢慢地恨恨地一點點地將你這狗東西打成廢渣！不留一絲痛快結束的機會！”
戰鬥打了不知道，戰鬥自森樹之森中不斷轉換着，一會在森林的東邊兒打鬥一會又在西邊撕斗。
所到之處樹毀地崩，一切死的活的不管是什麼都就拉出來展了一波。
泥土原本翠綠整齊的大森林此時已經化作了一塊平坦的焦土。
樹渣，石屑，骨片，肉塊，血液，如同八寶粥一樣混合散在了一起。
此刻沒有生機，死亡已經降臨，收割完全部生命。
焦土的中心，原來森樹之樹的位置。
一具瘦小的身影與一株細弱的枯枝對視着沒有一絲動靜。
高高的天上，銀月懸着，蒼涼的月光照得此時是那麼地死寂荒涼。
終於那瘦小的身影動了。
?無力地挪動着細瘦的兩腿，緩緩地走到枯枝的前面。
可見骨頭的細長手臂舉起枯枝，用力折斷。
“咔嚓！咔嚓嚓！……”
一下，兩下、三下不斷地折斷着枯枝。
到後面雙臂折不斷時，那細瘦的腿也是用上了，
枯枝被折碎都成了數十小段。
初昊將它們把塞進了嘴裏，艱難地咽了下去。
“哈…哈…哈！狗東西你可終於死了呀！”
初昊虛弱又艱難地笑着，很開心，很可憐、很無奈！
遠處抬着已經昏迷的松的分身走了過來。
腥紅的血色與腐敗的黑色，枯死的焦黃是已經佔了松大半身軀。
看來再過幾天他或許，就要瘋狂了吧？
“哇哈哈！哇哈哈！哇哈哈！……！”
“我可憐松的呀！希望你可以原諒我！”
初昊枯瘦發力、手掌瞬間刺破昏睡少年的胸膛。
那顆鮮活的心臟此刻不再跳動，它被初昊一把掏出。
“我的心臟、松的、杉的、桉的，還有這顆腥紅之實！”
根據三塊棱晶中的方法，初昊掏出了自己的心臟。
讓分身將果實埋進地里。
?最終的結束開始了，
分身接過心臟，將它們一起放在手中。
“碰——！”
四顆心臟被一起擠出血滴來。
一束腥紅至極的血汁澆在了地上。
“滴—！”
當最後—滴血滴進土中時，新芽破土了。
嫩?一株綠的幼芽拱開了焦土，為死寂的大地帶來了第一位生命，幼芽破土后就開始不可思義的生長。
只是半分鐘他就長成了半人多高的樹苗。
到達最後，一棵十數高的翠綠大樹矗立在初昊面前。
一陣吹來，一朵美麗可愛的花自風中開起，它迅速生長盛開凋零結果。
一顆心臟模樣的果實獨自掛在大樹之上。
青色、黃色、紅色、黑色。
當它化作黑色之時，初昊將它摘了下來。
置於胸膛填補那空空內心。
血管交織，紛紛接上果實。它們都很喜歡這位新來者。
“撲通—！撲通—！······”
血液涌動，那心重新跳動而起。但又好像少了點什麼。
“森樹之森”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