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記憶靈光
深夜
林兮趺跏坐在元君觀的一處屋頂處。他面朝著黑壓壓的天空，感覺告訴他月亮在那個方向。
看着周圍一片漆黑，唯有遠方的山頂燈火通明。以元君觀、道成寺為分界線朝着東北方向則是萬籟俱寂，偶爾會有凄慘的動物喊叫聲，讓人望而生畏。
“呼，已經到極限了嗎。”
從太陽下山一直到現在，經過這幾個小時的摸索，他已經可以做到一心三用了。
將吸納的月華一分為三，一份供給小花的靈光團，一份用來滋養竅穴，還有一份則是用來安撫內髒的巫相，讓他們不至於吸納自己的精氣太過分。
說來也奇怪，這吸納月華的能力更像是自己的天賦，一種自然而然的就能啟動的能力。
“說起來，九霄在知道我故意透露出能吸納日月精華的能力的時候也很驚訝!”
想來也是正常，因為按照《人仙煉竅法》，想要吸納外界的天地元氣，至少要達到【丹田】境，且構成十二正經循環體系。
而他現在只開了十三命竅，一條正經都沒有構起來。
“話雖如此，但是他卻能不動聲勢，找出手段來容納我的能力，不愧是當過道祖的人!”
林兮一開始便發現了，自己在三寶殿中的感知強大無比。
雖說在境界認知上他肯定是比不過九霄的，可是在判斷對錯上他卻是站在與九霄同一個層次。
這能力卻也不像是巫的後手，林兮相信如果是他的話，巫會直接讓祖巫們接管這個吸納月華的能力，而不是讓他以自己的意識使用。
只可惜，今夜黑雲厚重，雖然能勉強的採集一些月華。可那種感覺就像是憋着勁呼吸一樣。
一開始還好，可一旦自己用的勁力消耗遠大於能夠呼吸所得的力量，那便得不償失了。
又想到了自己的債務問題，林兮有點頭疼，反正已經不能繼續修鍊了。他打算去三寶殿詢問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賺錢的路子。
靜心凝神，進入內視狀態，潛入漩渦中，這次他的意識非常清楚。
如同擠進了一個看不清的膜，只見星光燦爛，無數的點點熒光形成厚霧，似乎有看不見的風正在吹拂着它們束成星河。
那八顆巨大的星辰則圍繞着最中間的那座龐然無比的星球漂浮旋轉。
偶有靈光墜下。可見星河下落，如億萬千星辰訪人間。
“哇!”
這種美景他還是第一次親自經歷。
恰巧他在下落時，一顆熒光也落入自己懷裏，憑着感覺林兮急忙將其攥緊。
之後下落的速度急劇增大，再睜開眼又是那座熟悉的三寶殿。
那被抓住的熒光則如同活着的生命一般，從林兮的手裏竄出來並圍繞着他不斷的轉着圈。
“哈哈。”
林兮被它逗樂了。
他欲推門入神殿，可仔細想了一想，來到了炁殿面前用力一推。
推不動。
又推了兩下，發現還是不行。
無奈之下，他又回到了神殿面前推門而入。
九霄依舊是那副被倒吊的模樣。他哼着不知名的歌，閉着眼，一副風輕雲淡的世外高人模樣。
如果能夠無視他的那些已經編成一個個小人相互打鬥的頭髮的話。
一進來，九霄便立刻將那些小人收起，隨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你不該來!”
“那我走”
林兮指了指浮在自己身邊的記憶靈光。
“別啊，來都來了!”九霄喜笑顏開，高興地詢問道:“你這麼快就能找到了啊”
“不是，我還沒看呢!”
“那還不搞快點，在這裏挺無聊的，正好消遣一下!”
林兮無語的說道:“不一定是記憶，也有可能是一些知識和能力呢!”
九霄直接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懂還是我懂，那些能力類的很稀少的，而且你基本找不到能夠在蠱界用的!”
“知識類的直接入手即化，根本不會像你手上的那顆光團還殘留着那種活潑的感覺。”
林兮表示學到了，有些記憶里的主人天然擁有控火、飛行等一系列能力。
得到這些記憶，並不一定能夠按照記憶開發出能力來，因為你不一定有原主人的超凡器官。
九霄六歲覺醒，一直到十五歲開啟空竅那麼多年，也只是獲得了個嗅取善惡的外界感知，最終還被自己所繼承了。
攜帶着知識的記憶靈光會直接灌輸知識。可記憶類的話仍會殘留着原主的一些性格，所以在不吸納的時候會有一定的互動。
可惜了，他只有九霄作為商念兮時的一部分記憶，而且記憶靈光所蘊含的內容似乎是單獨計算，並不會被繼承。
林兮溝通起記憶靈光。
只見記憶靈光猛然炸開，稍微閱覽了其中的內容，林兮的臉色有些茫然。
九霄在一旁詢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是什麼東西。”
“我有些看不懂，和你一塊看!”
只見林兮一拂腦門將一團記憶抓取出來之後，鋪成了一道彩色的屏幕印在了神殿的大門上，上面放着影像。
這是一個故事。
講述一個時間在皇曆2010年，名為超級大國“神聖不列顛尼亞帝國”為了奪取的名為“櫻石”地下資源而侵略“湯谷”。
在擬人兵器“乃托妹亞”進攻下，湯谷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被征服，被剝奪了自由、權利甚至是國家的名字，“神聖不列顛帝國”將“湯谷”改稱為“十一區”
九霄聽到湯谷這個熟悉的名字，先是一驚，但很快便靜下心來，耐心的看着故事。
故事的開篇，便是不列顛進攻湯谷，湯谷的坦克和飛機毫無用處。
被當做人質的不列顛王子和公主，正在逃亡。
……
……
一道圓弧閃爍，伴隨着巨大的衝擊波和光亮。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粉紅色的微型小太陽。
少年左手虛握，像是拿着什麼東西，他用着略粗的聲線以霸氣十足、居高臨下的口吻大聲說道:“在此通告全世界，吾乃神聖不列顛帝國皇帝——魯魯修·V·不列顛。”
名為星刻的中年男性在駕駛艙不可置信的說道:“不可能，魯魯修使用了“愛之女神，……”
一位女性則用憤怒且無力的表情說道:“怎麼會”
人們驚慌失措到聲音尖銳道:“不可能！開玩笑的吧？！”
此刻名為魯魯修的少年，他用得意且霸道自信的笑容，兩腳微微叉開，像是踩着全世界。
他聲音高昂，意氣風發嘴角裂開，讓人恐懼的笑容:“修奈澤爾已經投降，至此達摩克勒斯和愛之女神已盡歸我手。”
他到自信到傲慢，大聲宣告着:“黑色騎士團也不在有能夠抵抗我的力量。”
發泄一番后，他音量降下來、情緒也稍作減緩，平靜地述說道“儘管如此，若仍然有人要抵抗的話。”
可那輕蔑帶有嘲弄的聲音猶如可怕的毒蛇纏繞着人的脖子，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將你吞噬殆盡。
“那只有親身體驗“愛之女神”的威力。”
魯魯修的宣告，隨着他猛地一揮手!
“阻我霸道着，皆已不復存在。”
“此時此刻！”
“世界，已經落入我的掌心！”
“魯路修V不列顛，在此下達命令，世界呀，誠服於我!”
“榮耀盡歸魯魯修，榮耀盡歸魯魯修!”
伴隨着那些飛行的“乃托妹亞”其中駕駛員們巨大的讚歎聲中，記憶靈光戛然而止。
……
故事末端，那個霸氣無比的世界之王魯魯修便被一個帶着黑色頭套的披風男人刺殺了。
臨死前他將鮮血抹在頭套男的臉上“不再作為樞木朱雀，你必須要為世界常人犧牲自己的幸福，永遠，這是懲罰!”
“我就……毀滅世界……創造世界的……”
【曾經有這麼一位少年，它利用能夠改變世界的力量，創造新的秩序。】
【世界懼怕着他，憎恨着他。】
【但我卻知道他背後隱藏的笑容到底是在笑些什麼。】
【那是應當完成了事情且順利完成的人才能了解的笑容。伴隨着滿足感背後的寂涼。】
【但這並不是悲劇。】
【即使如此是伴隨着悲傷，令人落淚的夜晚終究會到來。】
投影漸漸變得黑屏，伴隨着歌聲響起，並逐漸消耗殆盡。
九霄悵然的說道:“看着怎麼樣？”
流着淚，林兮哽咽着“我看不懂啊，但有些寂寞啊!”
“哪裏不懂？”九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林兮說道:“這個姓魯明明都成為世界之王了，的幹嘛要自殺啊？”
“……，按照我的經驗，他應該姓不列顛!”九霄先是糾正了一下，隨後惆悵道:“大概是為了終結仇恨的連鎖!”
林兮抹掉眼淚:“所以才不懂，把該殺光的殺光，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嗎？”
九霄也不解“確實，這個世界應該存在超凡，老國王查的那一套感覺也還行。”
“話說回來，記憶靈光經常有這個世界的東西嗎”
“什麼這個世界的東西”
“就是這個名為地球的地方就這麼多災多難”
“應該就是跟那些小說家話本裏面說的一樣，經過二次加工的故事。同樣的時間點，我還看過外星人入侵呢，不過那個愛之女神倒是很像物泯清彈。”
“那是什麼玩意兒？”
“一個很帶勁兒的玩意兒，對錘鍊肉身激發極限很有幫助。可惜，你現在用不到。”
“不是，我問的是外星人!”
“大概就像是天外之魔一樣的東西吧”
“跟我們的所處在混沌中的蠱界相比，他們的世界是位於宇宙中的一顆顆星球以一種名為萬有引力的力量所維持的。而且一個星球上的人很難依靠前往另一個星球。就跟其他世界的天外邪魔，很難大規模進入蠱界一樣。”
“哦，原來如此，學到了。”
兩人一句接着一句閑聊着。
突然只見屏幕上，突然又亮起來了。
大批金色的農田，一個駕馬的車夫拖着滿滿一車稻草。稻草上那個名為C.C的少女朝着馬車前的車夫，喚了一句。
“你說我說的對嗎？魯魯修”
九霄、林兮:“……，……”
九霄:“……，原來如此，收集了兩個刻印的魯魯修的也變得死不掉了嗎，那也不對啊，為什麼他的“雞鴨死”還能用”
林兮:“……，所以說還有後續”
九霄:“淦，該追的片又多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