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魔道蠱師,劫道弒師!
蠱師修行通常狀態下煉化的第一隻蠱蟲就是本命蠱,和蠱師性命交修,形成了一種神秘玄妙的生命聯繫。
而且對本命蠱進行提升和研究的過程就是一位蠱師最大的一部分財富了。
少年仔細揣摩着辛辣蠱與他相合之間傳輸而來的感觀,瞬間便掌握了它的全部技能。
但事實感覺這些技能都沒啥用啊,不過幸好空竅打開了,他能動用真元了。
只見辛辣蠱瞬間就被他收進了空竅里,辛辣蠱十分高興的在他空洞洞的空竅中遊盪着,時不時地散發的紅芒與碧綠的真元交錯形成一抹抹的黃。
而此時頭頂上名為臭臭的蠱蟲正在嘰嘰喳喳地叫着,提醒着大蜈蚣又要過來了,趕快做好準備。
只見少年用手指向頭髮一梳理,也不管蠱蟲的狀態便瞬間將其收入空竅中。
面對着氣勢洶洶的蜈蚣,少年逼迫着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只見他全身真元外泄。
在自己的關節部位裹狹成了一層碧綠色,如披上了一層盔甲,沒錯少年根本沒有打算用蠱蟲對敵,他開始相信了自己!
因為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一陣記憶流過,並無師自通的立了個馬步架勢。
似乎有一位嚴肅的老頭在他的耳邊訴說著
“你正手不精,反手無力,馬步都不穩,如何傳承我的拳法,記住出拳要穩要狠,看我演示,立拳出形拳眼向上,拳心向里,力要在拳面。
發力時,蓄勁隱蔽,短距急發,臂不全釗,力由根發,要做到既快又烈,力透臟腑,這崩拳是以穿透勁力的典型拳法。
靠的就是一擊之下,打中其弱點部位,等到你能熟練使用我就教你如何用它帶動淬體之法。”
少年此時在腦中不斷的提煉着記憶的要點,隨着自己肌肉裏面的一陣陣熟悉的感覺傳來,不禁擺出架勢。
氣沉丹田,暗藏內勁,隱而不發,以方寸之間挪移腳步,攻其陰睾。
只聽狂風呼過,蜈蚣就這麼像,少年猛的撲了過來。但就在這時少年橫轉挪移之間,躲開了蜈蚣的咬肌,並向其蜈蚣所咬道頭頸下的第三至第十節處和十五節處,以劍代拳猛然刺出。
在第十五節處猛烈打擊之後,只見蜈蚣刺痛癲狂,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跳躍。
“哼,沒智商的東西。”
少年此時臉色平靜,模仿着記憶中那嚴肅的老人不屑的說道。
“呵呵呵,那是當然,沒有無敵的蠱蟲,只有萬能的蠱師,任何的蠱都有弱點,我家的蠱兒只是因為偷吃東西才長成這樣,請兩位小朋友見諒了。”
只見忽然耳邊颳起一陣微風。一個黑影從微風中出現,薄薄的一片散發著黑光,然後漸漸充實。
一個披着紅袍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身上銀白光閃耀,晶瑩剔透,更有一絲黃金之意,壓迫感襲來。仔細感受沒有錯,這是卻一位三轉蠱師應該還是巔峰期,已經處於壓縮自己的真元狀態,待全部壓縮完畢填滿空竅后就可以破入四轉,他這點見識還是有的,至少少年本身是這麼認為的。
危險,危險,危險。
這個男人雖然氣勢上沒有那隻蜈蚣強大。但是其帶來的危險感卻強了不止10倍。
只見這位中年對着少年和毛小花行和合掌禮,其中更是用貪婪的眼神看着毛小花,引得毛小花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之後他好似是想起了什麼,移開了目光看向了蜷縮在一旁不停翻滾的的蜈蚣。
只見他向蜈蚣甩去幾滴帶有淡淡的綠色的液體,綠色液體瞬間便滲入見的體內,蜈蚣漸漸的平靜下來,身上被刺破的傷口也不再往外流出液體,但蜈蚣見他向自己走來,不經禁聞吱吱發抖。
他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蜈蚣的頭上用手指輕輕點着蜈蚣的腦門,順着蜈蚣身上金黃色的紋路,突然在一個點上,他用手指猛然插進了其甲殼中,堅硬的甲殼對他來說竟然毫無用處。
只見他用淡淡的語氣說道。
“該死的畜生,竟然趁我閉關的時候,偷吃了我的流金沙,還敢跑,你已經沒用了!”
蜈蚣的觸角不停的顫抖着,似乎想要掙脫,但其身體卻是一動不動,甚至連顫抖也做不到了,隨着身上金色紋路的消失,身體一陣抽搐失去了生命氣息倒下了。
中年男人看着沾滿了綠色粘液的手掌上有一團金色的流沙在微微晃動,他開心的笑了,收起金色的流沙放置於腰帶只是一抹流沙便消失不見,然後向毛小花走去。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看也不看少年,跟少年擦肩而過,少年也不敢有異動。
氣機相合之下,他感覺自己全身都佈滿了危險,彷彿一動就要身首異處。
只見中年男人走到毛小花面前手指微點,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蟲兒從毛小花的頭髮里飛了出來。
“有道是微香蟲兒飛,千里為相隨。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這個偷了我東西的小賊呢”
只見他手指輕點,指甲竟然伸長了許多,在毛小花的額頭上劃上了一道傷痕,他的手上還沾染着蜈蚣的體液,只是瞬間毛小花的額頭上便呈現綠紅色中毒之相
她失力的着躺下,全身開始抖動。嘴巴微張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嘶啞着哼着。
中年男人只饒有興趣的轉頭看着,僅在關鍵處阻擋着的赤裸少年。
然後當著面用指甲回縮五個手指頭掐着毛小花的脖子,毛小花現在連嘶吼都沒法哼出來了。
正當中年男人笑着想要把她的脖子給扭斷的時候。
斯啦~
只見一片劍光閃過,如光似電。
中年男人閃在一旁,然後有興趣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道傷痕。笑着說的。
“原來朴芒金做得劍,難怪能夠傷到我。”
取自朴石鐵礦打造,其刃口如針芒一般鋒利無比,但也繼承了朴石鐵礦樸實無華的特點,難以察覺,非五轉級的肉體不可硬防禦。
說完這句話,中年男子瞬間臉色陰沉捲起一陣風。
見此狀少年瞬間以劍代槍,直刺而出,自古拳槍不分家,少年舉一反三,以劍使用崩拳之力,順着風旋轉的縫隙中便將劍刺進。
沒想到的是刺進之後全無手感,因為裏面赫然是一個影子,劍雖完全穿透卻不見其實體。
對方平靜的將手伸出,指甲生成七八厘米,少年躲閃不及,胸口被劃出一道痕迹,見此狀中年人大笑而語。
“好生有趣,讓我想起了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只見他瞬間欺騙身而上,赫然是爪法。
刷刷刷~
少年瞬間躲開攻擊而來的三爪,但沒想到的是中年男性一腳踹出,將少年踹飛了七八米遠,徑直擱在了掛着蜂窩的斷樹邊。
說是遲那是快,又是一陣微風卷過,少年感覺全身不妙,離忙翻滾躲避,但近在咫尺的腳底板,已躲閃不急,眼看好似就要將少年的頭顱踩碎。
就在此時斷樹中的蜂窩裏突然有幾隻手掌大小的馬蜂竄了出來,對着中年男性就是一頓毒刺打擊。
“雕蟲小技,區區二轉蠱,我站在這不動你都刺不穿!”
只見他渾身散發銀芒更有金色閃爍,蜂兒在他的身上拚命攻擊,卻完全無法刺穿他的真元。
少年看着中年男性不屑的眼神,突然發現他就是在玩和宣洩。
心中想着,打肯定是打不過了,要想辦法逃了,看着癱軟在前方的毛小花,少年眼睛微咪,想出一計。
剛要實施,卻沒想到一陣辛辣襲來,一股胸悶嘔出了一口血噴在了已經斷裂的樹木上,血液瞬間滲入其中。
突然之間只見樹木發綠色的着微光,這種綠色的光。讓少年空竅里的蠱蟲,不停的顫動彷彿要飛走一般。
這個情況自然瞞不過在一旁的中年男性,因為他身上突然有五隻蠱蟲從他的身上飛舞而出。
現如今應該是三轉魔道蠱師的牧群現擁有蠱蟲:控狼蠱,形風蠱,點露生潤蠱,微香蠱,影態蠱全部都一一出現。
只見他眼神瞪大,用手攥緊了自己的腰帶,用不可思議的語氣說著。
“竟然真的是仙材誘蠱木!”
………………
南疆
風影山,二十年前
一個二十多歲穿着紅衣的青年跪在一個老年人面前,從青年的面容中不難看出二十年後牧群的大致的樣子。
只見老者威嚴的坐立在廳堂主座上,而少年跪於面前的蒲團上戰戰兢兢的低頭不敢看着老者。
老者端起茶皿,用蓋子輕掀了幾下,依稀看到還能有一根茶葉立在那裏,喝了一口后,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向青年說道。
“說吧,為什麼要去那裏,看到了些什麼?”
青年見此狀將頭低的更低了,只是默而不語。
“你牧家三代單傳,你父親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但他卻從未做過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知道嗎?”
老者名為安守道五轉強者乃是風影山的山主,為人隨和好提攜後輩,喜歡收徒弟,已有160多歲高齡。
甚至有自創的兩個系列蠱蟲為一為風道極品凡蠱,可視不同的狀況可攻擊,防禦,移動三者各選其一。
為一轉摟風蠱,二轉飄風蠱,三轉捲風蠱,四轉形風蠱,五轉實風蠱。
二為一隻虛道蠱,一轉部虛蠱,二轉化影蠱,三轉沉影蠱,四轉影態蠱,五轉影相蠱,有存儲物件,拖延傷勢,甚至延緩死亡的能力。
所有的蠱蟲都分為兩種性質,流派性質和使用性質。
流派性質很好理解便是歸屬於哪一道如金木水火土等。
而使用性質便是蠱蟲天生便是適合於攻擊還是防禦,亦或者是治療或移動偵查等,這要看蠱自己的能力。
老練的蠱師甚至能用治療蠱做出殺人的舉動,當然雖然這麼做性價比極低。
安守道在60歲那一年尋到了一個機緣才將這兩隻蠱蟲創造出來,然後將它們晉陞完善,並在這片地方山脈上縱橫百年,未見能與其爭鋒之敵手。
他今天破天荒的有點生氣,因為他這個小徒弟竟然偷偷的進了他的煉蠱室,動了他的秘藏錄,要知道裏面可是記載了他的許多秘密更是收錄了數道令人瘋狂的傳承。
小徒弟牧群發聲。
“師尊,我想修鍊劫道!”
有道是一入劫道深如海,從此無歸向九轉。先行半路停駐時,劫己劫運劫命崩。入劫道者,非登頂者,不可善終,也絕不得長生。
聽此言,老者突然之間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但又瞬間提起勁將手中的杯子都給捏碎,氣憤的拍向了旁邊的桌子頓時碎片飛舞,卻被微風捲起,再看卻是一片都沒有落到牧群的身上。
微微嘆了一口氣,走到他面前,老者溫和的將手放於他的頭上說到:“你還是放不下,對嗎?都說了你父親的死,不關君家的事!”
目前聽聞牧群心中裝出一副不安的樣子,不敢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只是默念自己只是乙等資質,沒有奇遇,這輩子最高也只能升到四轉。
君昴然那個老東西,現在都已經是五轉了,而且還得到了他牧家的奴道傳承,說不定。
不!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麼安心的活着,他一定要為父親報仇,截到是最快的手法。
老者見此狀,鬆開了放在他頭上的手,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去禁閉室,沒想通之前不準出來,不準吃飯!”
卻沒想轉過頭的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而這一點老者並沒有看到。
一日後。
青年他想通了,主動踏出禁閉室,他面色開朗,他覺得躺平也不錯。
未來自己努努力晉陞四轉,更是有五轉的師傅在背後撐腰,說不定自己好運還能碰到傳說中的舍利蠱呢,未來可期!
見此狀他是師傅也十分欣慰,二人師徒在那天顯的十分和睦,更是一夜聊到了天亮,二人皆喜笑顏開。
五年後。
還是那個廳堂沒有變,青年變得似乎更加高了一點,老者變得更加老了一點,但此時二者的地位已然對調。
老者躺在廳堂上,口中嘔血。全身發黑,顯一會兒實體一會虛影變化,他擠出力氣用手指着正坐在廳堂正座上悠然喝茶的牧群。
“你這個不孝徒,竟然給我的蠱蟲餵了那樣的東西。”
此時的青年雖然平靜,但身上卻也很是狼狽,全身衣服破破爛爛,手臂更是如同影子一般,忽隱忽現。
“師尊,實風和影相二股搭配起來雖然相得益彰,是你百年來稱霸方圓百里的依靠,但是其弱點作為您的徒兒,我已經研究透了。
所謂實則虛也,虛則實也,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這兩隻蠱蟲弄虛露和作假草是不能隨便喂,不然就有可能虛實相合將蠱師本身的實體弄得一塌糊塗!
更奇妙的是原來這兩隻蠱蟲仔細揣摩其道痕變化,原來是你從劫道中得到的靈感,實和虛的轉換本原來是由你來觀測和決定的,我若稍微給你加了點變量,一切便不攻自破。
更何況師傅您的偵查手段太落後了,稍微秉除點念頭就能把你給騙過去,您比起同等級的老傢伙們的探查手段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君家那個老家都有存了只心安蠱,用來防止他人下毒,苟到不行,而您…………嗯,死了嗎?”
原來在青年滔滔不絕的解釋之下,老者已然斃命,但很奇妙的是在老者的臉上卻是面露笑容,彷彿在訴說著什麼?
青年的臉色陰沉,徑直走向老者面前,手上喚出蠱蟲捲起一陣風刃瞬間將老者的頭顱砍下
但因老者已死,血液並無壓力到處飛射,只是緩緩的向周邊滲出,廳堂里一片血跡。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用的那隻壽蠱是誰的嗎?當年我的父親如果有壽蠱,燃壽的弊端就能撐過去了!還有你以為我只看了劫道的部分沒有看到九疊台的鍛造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