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皇帝陛下
首都皇區
一輛黑色飛車來到了皇區檢查站前。
“長官！”負責檢查證件的士兵一看見開車人的臉就立刻敬禮。
“嗯。”開車之人把證件遞給士兵，士兵在確認無誤后給予放行。
.....
嗒嗒嗒
皇宮的走廊里傳來了皮鞋的聲音。
皮鞋的主人進入了一間不大的房間，而房間內一個年輕人坐在一張桌子旁，一隻腳擺在地上，另一隻放在桌緣搖晃，這種態度在帝國官僚系統中是十分罕見的。
政府官員──尤其是皇帝身邊當差的──總是顯得十分嚴肅，彷彿將整個銀河的重量擔在自己肩上。並且似乎愈是不重要的官員，表情就愈嚴肅、愈兇惡。
那麼，此人就有可能是個官位很高的大官。他掌握的權力有如燦爛的陽光，因而不必利用一臉陰霾面對問題。
“陛下。”皮鞋的主人單膝下跪。
“起來吧丹尼爾卿。”年輕人倒了一杯茶：“我們之間不必如此在意那些繁文縟節。”
“我覺得必要的禮節還是有必要的。”丹尼爾站起來說道。
“你今天去見辛德勒先生了？”大帝給丹尼爾倒了一杯紅茶。
“是的，我給他設了一個考題，如果他能交上來一份讓我們滿意的答卷那我想我們的那把刀就有着落了。”丹尼爾喝了一口紅茶。
“這很好。”大帝點了點頭：“我今天的日程有什麼？”
“接見來自黑色之地的總督以及審議由內閣提交的帝國財政狀況，公安委員會將會全程陪同。”丹尼爾微微欠身。
“公安委員會....有什麼時間我見不到他們嗎？”大帝詢問道。
“在晚餐時間以及在晚餐后您的娛樂時間。”丹尼爾甚至不需要翻日程表。
“好吧，我希望那頓晚餐找點到來。”大帝站起身來看向丹尼爾：“走吧。”
“是！陛下。”
......
“心懷尊敬，享受和平。”
聖詹姆斯堂內，三十名來自黑色之地的總督對着大帝單膝下跪。
“心懷尊敬，享受和平。”大帝抬起手示意他們起立。
“陛下，這是由我們奉上的禮物....”
三十名代表依次貢獻出自己的禮品。
“我非常滿意各位的禮品。”大帝略微點頭：“不過我的內閣告訴我黑色之地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讓我非常不愉快。”
“陛下！”在場的三十名總督再次下跪。
“一百七十年前奧古斯都一世大帝統一了這一片神聖之地，一百五十年前奧古斯都二世向黑色之地進發，那次戰爭打了十年，帝國用了十年時間在那片黑色之地。”大帝的口吻異常平和。
“在那之後我們度過了一段非常和平的日子，但是在五天前，蘇頓總督區的一發試驗性火箭推進器砸到了海斯特總督區，傷亡人數是零吧？”大帝不斷的敲着扶手。
“是的！”兩總督區的總督低頭不敢直視大帝。
“但是海斯特總督區認為那違反了帝國總督制度執行法而蘇頓總督區認為火箭試驗與政府無關，而且雙方沒有一方向司法局或者任何一個巡查部門報告這件事，直到三天前兩個總督區邊界爆發了交火，還有三名帝國陸軍士兵死在了這場交火里，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背後是誰造成的。”
兩位總督依舊在地上瑟瑟發抖。
“兩個總督區都認為對方有錯，
帝國則認為帝國子民的血流在了距離他們家鄉幾萬公里的地方，這三個想法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讓那片黑色之地再次燃燒戰火。”大帝俯下身子：“你們說是吧。”
“陛下！”一個總督想要說什麼。
“你們有一天時間去自己達成協議並且給帝國一個交代，否則我們會退回你們兩位的禮物。”大帝抬手制止了總督的解釋：“好了，讓我們移步餐廳，希望各位有一個愉快的午餐時光。”
......
總的來說這頓午餐非常豐盛。
但吃的並不愉快，三十名總督瑟瑟發抖不敢出聲，大帝由於公安委員會的存在悶悶不樂而公安委員會的委員們則由於大帝不與他們商量就下達處罰心懷不滿。
午餐過後三十名總督在宮內侍從的帶領下參觀御花園，而大帝則帶着丹尼爾參與了公安委員會和內閣召開的特別會議。
“陛下，帶他前來貌似並不符合禮節。”公安委員會主席陳看向站在大帝身邊的丹尼爾說道。
“根據奧古斯都三世的27號帝令，大帝有權在參與任何會議時攜帶一位宮內大臣參會。”大帝看着坐在兩側的內閣大臣以及公安委員會委員說道。
“但他不是...”
“不管你想說他不是什麼，他現在是了，我相信我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尤其是在宮牆之內。”大帝看着陳。
“好吧。”陳最終退了一步。
“很好，讓我們來談談下件事情。”大帝微笑的點了點頭。
“陛下，關於兩個總督轄區的處理我們認為你應該諮詢一下我們的意見。”陳站起來說道：“你不應該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下髮結果，您知道的，您的命令不可被撤回。”
大帝看向坐在右側的內閣大臣，他們一個個默不作聲。
“我認為我做出了非常合理的判決。”大帝說道。
“是的，但是...”
“沒有但是，結果如此。”大帝厲聲打斷了陳的話語：“你可以看看總督就職宣誓詞是什麼，他們向誰效忠？”
“不敢。”陳立刻底下了頭。
“你們認為呢？”大帝看向內閣總理。
“我認為陛下說的沒錯，但希望下次能和我們商量一下。”內閣總理大臣微微鞠躬。
“我下次會的，不過現在散會，我希望你們好好準備赤字報告，不要讓我失望。”大帝站起身走出門去。
“陛下。”丹尼爾站在大帝的身旁：“您的發怒沒有任何作用，我希望您可以保持冷靜。”
“也不是沒有任何作用，至少我在下午茶時間不需要看着那群該死的公安委員會成員了。”大帝抬起茶杯向丹尼爾示意一起。
“.....”
“好吧，好吧。”大帝放下茶杯“你怎麼看待公安委員會？”
“陛下，這不是你第一次詢問我。”
“我需要回答，丹尼爾卿。”
“他們很危險，但頗具聲望。而正是這種聲望助長了他的危險性。”
“既然你覺得他危險，而我覺得他們討厭，那我們還等什麼？難道不能把他們關起來或是處決掉或是別的什麼？”
“目前的政治情況，陛下，是複雜——”
“總是複雜。除了複雜之外你還能不能說些別的？”
“我們生活在一個複雜時期，陛下。對他採取強硬行動是沒用的，那隻會加劇危險性。”
“我不喜歡這樣。我或許算不上博覽群書——一個皇帝也沒時間博覽群書——可我至少還知道我這個帝國的歷史，他們正在一步一步的侵犯皇權，這是不可想像的，我都可以預料到他們提交的赤字預算都寫了什麼廢話。”
“皇權被完全剝奪是不可想像的。”
“你要再這樣無所作為，這事怕也並非不可想像。”
“我正在努力採取措施，陛下，只是行事謹慎。”
兩個小時之後赤字預算照常召開，會議如大帝所料全部都是廢話。
“轟！”正當大帝昏昏欲睡之時一聲巨響傳來。
“發生了什麼？”會議現場頓時亂做一團，無數御林軍沖了進來簇擁着大帝前往地下避難所。
“丹尼爾！去查清發生了什麼。”大帝對着站在原地的丹尼爾大喊。
“是，陛下。”丹尼爾微微鞠躬后從側門離開了皇宮。
“發生了什麼？”丹尼爾快步走到一名封鎖皇宮的御林軍身邊。
“報告，我也不知道。”御林軍立刻敬禮：“需要我派人去調查嗎？”
“不用了。”丹尼爾看着衝天的火光：“給我準備一架穿梭機。”
“是。”
幾分鐘后三架穿梭機起飛，此時的首都內一片混亂到處都是警燈與慘叫的聲音。
“閣下，我們不能再往前了，前方檢測到大量放射性物質。”穿梭機駕駛員說道。
“我知道了。”丹尼爾點了點頭走到落地窗前。
“我的上帝。”哪怕是丹尼爾看着這如同人間煉獄的場景也不禁驚呼。
嘀嘀嘀，通訊器不斷的蜂鳴。
接通后大帝的容貌出現在了投影器上。
“丹尼爾，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帝坐在座位上十分生氣，背景是皇宮地下的人防工事，除了大帝還有公安委員會的委員以及內閣大臣在房間裏。
“陛下，我無法用語言形容我看見了什麼。”丹尼爾把攝像頭對準了窗外。
窗外是一片火海，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陛下，三號宇宙空港被炸毀，兩艘正在起飛的飛船也在衝擊波的作用下墜毀，同時爆炸的還有X-2，X-9，X-26號能源輸送管道以及思萊頓能源儲備轉運中心，爆炸還波及到了夏里特醫院以及CRT-3號熱核反應堆。”
“什麼？”大帝站起身，而身後的公安委員會副主席，國安擔當大臣，能源大臣以及公安委員會首都特別安全擔當委員直接暈了過去。
“我以皇帝的名義宣佈首都衛戍區進入緊急狀態”大帝站起身說道：“丹尼爾，我任命你為緊急狀態擔當大臣，務必處理好這次危機事件，其餘人，除了公安委員會主席和內閣總理大臣以外全部給我從地堡裏面滾出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