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曼聯……曼聯
“他是碧鹹的兒子？”，珍妮在球場邊抱着手臂，看着李溫補。
“碧鹹的基因變異了。”，霍特思穿着mgs的隊服，顯得很局促。
“你幹嘛也來踢球？”
“是你想看他踢球，才讓我踢球，我才來踢球的。”，霍特思勾着背，老師準備讓他上場了。
“拜拜，祝你好運。”，珍妮用手指和他招招手。
“祝我開心，我會踢球的，我也青訓過。”
“啊？你不是就被拒過嗎？”，她誇張的咧開嘴，眯着眼睛。
“好啦，看帥哥看得愉快。”
“謝謝，我會保護好我未來的老公的！”，她又用手指跟他招招手。
珍妮目送霍特思上場踢球，他是能在小學跑五公里的狠角色，她有些擔心，看了能有兩炷香的時間，才肯把眼睛從小場上拿開。
“也不知道李溫補有沒有追求者……”，她撇着嘴，“這會兒不來看他踢球嗎？真不懂男人。”
她嘟着嘴，看到霍特思被一個高個放到了，尖着嗓子跳腳：“犯規啦，犯規啦！！裁判沒長眼睛嗎？”
周圍的人忍俊不禁，霍特思被拉起來之後繼續踢球，一場比賽珍妮都氣鼓鼓的。
從曼聯歸來的李溫補好像淬過火的刀，脫胎換骨。或許他其實一開始就能這麼踢球，只是沒經歷過如此大的壓力，從沒想過要這麼快的反應。
像是只和女神約會過一次的小不拉雜，回憶起那種心跳加速，就感覺有些後悔那天走的太早了。
不過自己確實累了，回家十點睡覺，第二天十二點才起，渾身酸痛，沒法學習。
他在邊路帶球，轉了個圈要從角旗區往自己家移動，他們上來拼搶，他假裝用右腳C羅身後拉球，然後兩腳踩死翻轉方向，用左腳拉，球在撞擊之下又穿了個檔，往中路如入無人之境。
但是沒人跑位，而且他也沒心氣繼續帶球了，對手全都放棄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等守門員上來，再過了個守門員才帶球入門。
沒用腦袋頂球，算是給面子了。
場面上爆發了衝突，因為對方學校是個混校，而李溫補的學校是個男校，男校的男神總是令人神往。因為他們平時身邊一個女孩兒都不會有，有種別樣的風情，好像永遠都不會變心，而且精緻專業用功聰明。
“你要打，我知道曼城有不少拳擊館，我們去那個上面打，找個裁判。”，李溫補咧着嘴，一口白黃牙齒彰顯自己沒有私人牙醫的貧窮。
“你找的起嗎？”
“不說那個，你敢嗎？”
幾個人識趣兒，走了，上來拉架的人都蒙了，第一次見到這麼解決的問題。
“媽的，那麼帥還不找女朋友。”，離開的對手不忘交頭接耳，“我追一個一個想試試李溫補，媽的，中國佬不是喜歡打女人嗎，讓她們以後和他結了婚之後後悔去。”
“那不犯法嗎，重婚？”
“肯定沒這規矩啊，中國。”
過了一會兒比賽就結束了，沒給多少加時，多一秒都是折磨，因為李溫補從來不放鬆壓力，都要教練把他換下才行。
只是最近在立李溫補當隊長，不能這麼換下來。
但是他實在是太凶了，只在球場上當正常人，場下就是個神經病。
可能不得志的職業球員就是這樣吧，畢竟被曼聯拒了，還和職業球員起了衝突，這輩子可能都難進大隊了。
李溫補在更衣室換衣服，他總是最後一個走，這次有幾個人在等他。
“風流債？”，他們坐在一條長凳上，吃着泡麵。
“不像。”，他們的中場說，這是個注重學習的學校，智商很高。
“那就是她追了，沒追到，急了？”
“唔~~”，他們面面相覷，好像想明白了什麼東西。
“不能那麼和女孩兒相處吧……”，其中一個說。
“他就這樣，就像你就這樣一樣。”
“不用和我這數學家來扯這種邏輯，我耳朵聾了，聽不見了。”
嘰嘰喳喳之間，李溫補站起身來準備走了，他們趕緊也跟着站起來，嘴巴里含着麵條就走過來找他。
“兄弟，手機加一下，拿出來吧。”，為首的男孩兒和他說，手裏拿着最新款的蘋果。
“我沒有手機。”，他像是個老紳士，微微低着頭，臉被領子遮了一半。
“啊？不會是真的吧。”，這些沒不喜歡他的隊友倒是了解他。
“是真的。”，他說，“哎……其實我也能拿個手機，我可以要的，但是一直沒要。其實我分析啊，我就是不想要，因為我……”
他們點點頭，示意李溫補繼續說。
“我吧，花太多時間踢球了，我肯定要付出點兒代價才能拿到手機的，我不願意和別人談判這個。而且我害怕拿了手機，還是孤獨，就沒要。”
“確實，我們本兄就整天對着手機惆悵。”
“閉嘴。”
“那……”，他搓着手，“有個派對，你……”
“不來了，到時候一個個都要問我有沒有手機。”，他說，“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聖誕頌歌的主角是我，起碼還有幾個聖誕之靈在意我對世界的看法。”
他們張着嘴，聳聳肩。
之後李溫補就走了，五個人拿着手機盯着屏幕。
那個女孩兒齊刷刷的給五個人分別發了消息，問的都是李溫補什麼時候到派對，好像對他會參加毫不懷疑。
“咋辦呢？”
“勸勸唄，她喜歡啥歌手來着？”，中場說，“哎……你說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不是就是我們？”
“是先醒來的那些人，我們不也是被叫醒的？”
“神經病啊……李溫補，但是又那麼合理，不然就和她說明情況吧。”
“說實話吧，雖然她可能會不信。”
“她肯定不信那。”
“先說吧，我發了。”
……
“你看吧，果然不信。她給我轉了兩百鎊，說讓我幫幫忙，我給她退了……”，中場搓着臉，第一次覺得能當男校的媒人是件痛苦的事情。
“他是不是不喜歡女孩兒？”，他拖着臉，手揉搓着眼睛。
“事實就是女孩兒都喜歡他，就算他不喜歡女孩兒，也得他自己和她們說吧，他也得和這些女孩兒交了朋友才行吧。”
五個惆悵的人，完全不像馬上就要奪冠的球員。
“他說他想贏世界盃冠軍，你能想像嗎？”
“多美好。”
“多他媽難啊，誰想直面自己可能一輩子也沒辦法成功的事實？”
“哦，發來個消息。”，中場掏出手機，他們也開始換衣服準備走了，一邊和女孩兒說他沒手機，不打算去派對。
“她說給他發這個圖片，他會想認識她的。”
那真的是個幸福無比的圖片，是她的父親隨手拍的。她的香肩在碎花連衣裙里微露，沉穩的坐在暗紅的沙發上，身邊燃燒着爐火，背後就是遮擋了大雪的玻璃。她有些怨念的看着鏡頭，好像在抱怨穿了件這麼普通的衣服還要拍照，但是還是擺了個美麗的造型。
“他是神經病，他不會隨便和她交往的。”
“對啊，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