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守財奴”的由來

第9章 “守財奴”的由來

葉巧雲比弟弟大6歲,在葉午陽還沒出生的那幾年,葉家條件還是相當貧困的,那時候葉父還沒有分家出來。賺到工資大部分都要上交葉午陽的奶奶。而葉午陽的爺爺奶奶都是傳統的重男輕女的家庭,這在那個年代,特別是農村是很常見的觀念。小時候的葉巧雲,基本沒有一分的零花錢,因為家裏的錢都在奶奶那裏,別的堂哥有的她都沒有。

葉巧雲最深刻的記憶,就是五歲的時候,在集市上看到一個特別好看的髮夾,自己特別喜歡,但要三塊錢,那時候三塊錢已經不少了,父親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80塊。自己央求奶奶半天,奶奶也不肯給她買,還打了她一頓,最後只留下一句:“賠錢貨,你頭上的橡皮筋還是上個月剛給你買的,現在還要買這麼貴的髮夾,你媽怎麼這麼沒用,生不齣兒子不說,還生出你這個不懂事的賠錢貨。”

等到楊慧下班回家,女兒已經哭了半天,楊慧心疼的問了女兒半天,女兒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抱着楊慧哭道:“媽媽,我不是賠錢貨。”

“媽媽,我不是賠錢貨。”

就這樣,幼小的葉巧雲什麼都不說,只是嘴裏一直念叨着這一句。

楊慧沒辦法,只好挨個問葉巧雲的堂哥堂姐,終於有個侄子告訴了楊慧事情的經過。、

楊慧是個明事理的女人,沒有去找婆婆理論。只是默默的哄着女兒。

等到丈夫葉建國回家,才拉着他走出家門,來到村上的河邊。平靜的跟丈夫說要分家。

葉建國起初不知道怎麼回事,拒絕了妻子的要求。可接着楊慧依舊平靜的對丈夫說道:“你不分家出來自己過,咱們就離婚!以後巧雲跟着我過。”

這下葉建國懵B了,抬頭看到表面平靜的妻子,眼睛裏卻彷彿藏着雷霆怒火。葉建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冷靜的妻子如此的生氣,甚至提到了離婚。於是連忙問道:“老婆,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的生氣?”

等到楊慧把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丈夫,葉建國也是非常生氣。在葉建國心裏兒子也好,女兒也好,都是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捨不得打,捨不得罵。自己的大半工資都交給了家裏,老母親連個髮夾都不願意給女兒買,還動手打了她。

葉建國心裏很是憤怒,但畢竟是自己母親,自己也沒辦法責問。沒有過多思考,對着妻子說道:“那就分家,咱的孩子,咱自己疼,咱孩子要啥,咱自己買。”

楊慧聽到丈夫答應的自己要求,心情釋放了大半,對着丈夫說道:“沒枉我嫁給你這個窮鬼,算沒看錯你。”

葉建國嘿嘿一笑:“又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老婆,不是我說你,以後不能動不動就說離婚。這是不對的。”

楊慧也心知,丈夫沒做錯什麼,可自己擔心出了名孝順的葉建國,如果不拿離婚要挾一下,不一定肯分家出來。並且楊慧真的已經準備好了,葉建國不答應就抱着女兒回娘家過的準備。當然,離婚只是說說而已,楊慧自己也捨不得。

於是,在當年,葉建國就分家出來了,什麼都沒要,自己借錢蓋了間兩層小樓,別說裝修了,房子內部都是紅磚裸露,牆都沒錢水泥,更別說刷白了,第二年有了葉午陽。夫妻倆就這樣,倆人一起上班,把日子慢慢過好起來了。後面葉建國更是在妻子的支持下,辭職跑運輸,家境越來越殷實,還在金麟家的斜對面起了兩間大三層。這要放在後世,

妥妥的別墅標準了。但不幸的是,葉巧雲自那件事以後,就對錢財看的特別的重,不捨得花錢,所有的零花錢,壓歲錢都存着,彷彿一花錢,自己就成了奶奶口中的賠錢貨。

就這樣存了十多年,而葉建國夫婦出於對女兒的愧疚,女兒雖然從不開口要錢,但夫妻倆人總各自隔三差五的給葉巧雲零花錢,日積月累之下,葉巧雲自己也不知道日漸沉重的儲蓄罐里到底有多少錢。

在葉巧雲的心裏,從來沒有想過要砸碎這個儲蓄罐,把錢拿出來。只是經常在閑暇時抱着它,感受着它的份量。好似只要豐盈的儲蓄罐在,自己就不再是那個奶奶口中的賠錢貨了。

所以在弟弟偷走儲蓄罐后,找不到儲蓄罐的葉巧雲才會哭的那樣傷心。

往事已矣,已經長大成人開始工作的葉巧雲,雖然已經沒有小時候那樣的執拗,但從小養成的習慣已經很難改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壞習慣,勤儉節約在那個年代可是很好的習慣,也是極好的家風。

但在葉午陽眼裏,他姐就是摳門,兩姐弟出門花個錢,基本都是葉午陽淘。讓他姐掏錢買零食,那是想都不用想。如果單單葉巧雲自己,可能從來都不會去買零嘴吃。雖然說著姐姐摳門守財奴,可每當自己口袋裏有了零花錢,除了喊上金麟以外,也從來不會忘記了自己的姐姐。

而葉巧雲,在一件事上卻對弟弟格外大方,就是弟弟買學習用品,或者想要一些課外書。葉巧雲都會毫不猶豫的掏錢。中專畢業的葉巧雲,深知文化的重要,自己是沒那個天賦上大學。可自己的親弟弟要是能考上大學,做姐姐的會毫不猶豫的支持。為此,就算要葉巧雲拿出視若生命的錢財,葉巧雲也不帶猶豫的。這是葉巧雲人性里的多面性。

可惜這事好死不死的被金麟知道了,所以在那些年,缺零花錢的金麟多次慫恿葉午陽騙姐姐說要買書,然後把錢騙來買零食。

簡直是對光輝姐弟情的褻瀆!

…………

躺在床上的葉午陽看到姐姐就要走出門口,連忙喊到“姐,你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葉巧雲止住腳步,回頭斜了一眼這位親弟弟,沒好氣的問道:“又起什麼么蛾子?”

葉午陽趕忙爬起身,殷勤的拿袖子撣了撣椅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接著說道:“姐,站着幹嘛,過來坐,弟弟有件好事跟你彙報。”

葉巧雲看着突然變了嘴臉的臭弟弟,尋思着這王八蛋又憋着什麼屁呢。反正現在也沒事做,聽聽這小子到底想幹啥。於是葉巧雲,走了過去,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對着葉午陽說道:“說吧,又憋着什麼壞事想坑你姐呢。”

葉午陽看姐姐坐下,連忙跑到熱水瓶旁邊,提起來給姐姐倒了杯熱水。又跑到葉巧雲面前,遞了過去,親切的說道:“姐,不着急,先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說。”

葉巧雲懵B的接過杯子,這臭小子多少年沒給我倒過水了?今天是怎麼了,緩緩喝了一口水,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先說好,其他都好說,別跟我提錢就行,要錢沒有。”

葉午陽眼看話都還沒開口,已經被老姐正面堵住了。有些心急,忍不住原形畢露,刺了一句道:“你咋這麼摳呢,我是你親弟弟,話都沒講兩句,就說什麼錢不錢的。你這個樣子,我以後要是發了大財,考慮資助你的時候,還有心理障礙了呢。”

葉巧雲看到弟弟忍不住要掀起鬥爭,立刻轉到戰鬥模式,回懟道:“就你,還發大財?要是你以後別把爸媽辛苦攢下的家業給敗沒了,咱家就算燒高香了。我還指望你資助我?你以後要飯的時候,別經過我家門,就算你對得起我這個姐姐了。”

小了6歲的葉午陽,在言語上明顯不是已經邁入社會的姐姐的對手。很快敗下陣來,只能懨懨的說道:“姐,你這話也太傷人了,啥叫要飯還別經過你家門口,你就盼着你弟以後要飯啊。”

“呵,你自己啥樣自己不清楚啊,好吃懶做,連碗面都不肯下樓吃,還要我給你端上來。就你這幅懶樣,以後除了要飯還能幹啥。”葉巧雲依然語言犀利,字字誅心。

葉午陽心裏想着自己是帶着任務的,儘管忍的異常辛苦,還是不敢多頂嘴,順着姐姐的話解釋道:“我這不是今天身體不舒服嘛,又不是我喊你端的,對了,一定是老媽着急打麻將去,才叫你端上來的。”

坐在椅子上的葉巧雲,斜了一眼葉午陽,沒好氣的說道:“你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打小你這裝病的花招,也就老媽能信。”

“姐姐,你真是慧眼如炬!”葉午陽不要臉的拍了下姐姐的馬屁。

這突然一下搞得葉巧雲不知道咋接了,習慣了和弟弟互懟的她,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弟弟還會拍自己馬屁,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葉巧雲看着眼前的弟弟,微微彎着腰,一臉太監似的嘴臉,揮揮手,嫌棄的道:“好好坐那邊去,有啥事好好說,別整的跟太監似的,看着真膈應。”

葉午陽乖巧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臉職業假笑,溫柔的對着姐姐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準備做點小生意,想問姐姐你,借些本錢。我是你親弟弟,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沒等葉午陽說完,聽到借錢的時候,葉巧雲已經嗖地一下站起身,不說一句,徑直往門外走去。

“哎,你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葉午陽出於對姐姐的了解,心裏早有準備,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姐姐,一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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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都想重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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