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玩街淘寶
商丘
古玩街
下午
問天帶着鴨舌帽，墨鏡，一身黑。跟着人群，緩緩走在街道上，不時去攤位上看那些‘古玩’，攤主一般都比較熱情的介紹這‘古玩’多麼多麼的好。一些比較矜持的，等你選到中意的，會簡略的介紹下東西的來歷和之前真品交易的價格，看你的反應和穿着決定價格。在‘零’的分析下，他們的‘古玩’都是贗品，在來之前問天特意查了幾天鑒別古玩的資料，來商丘的博物館看了展品。‘零’通過鑒別古玩的資料雖然無法分辨高級的贗品，但對低級的贗品還是能分辨出的，例如剛剛問天看中一個玉佩，‘零’就通過外貌明顯是現代人為火燒的痕迹和手感判斷是塑料。
而且問天也不是真的來淘寶，在古玩街擺的古玩可是經過層層檢查下來的，撿漏的概率是少之又少。他是傻了才覺得靠自己這幾天查的資料就可以撿漏，來商丘，一是看那些古代的東西有沒有靈氣或特殊的情況，順便看商丘的靈氣復蘇的情況。二來這幾天一直在家裏碼字，出來旅遊散散心。
在問天漫無目的瞎逛下，還真發現有一處攤位上的一個物品靈氣濃度明顯要高周圍一大段。走進一瞧，是個玉佩，看樣式應該是西漢南越王墓出土鏤雕龍鳳紋重環玉佩，可惜他也只是看過圖片，具體的一該不知。
“老闆，這個玉佩怎麼買？”問天懶得攤主繞圈子，這玉佩能到手最好，不行也無妨。反正連博物館裏的展品都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玉佩之所以有靈氣，要麼是使用的材料長時間接觸高密度的靈氣沾染上的或者它自己就是現實意義上的‘靈石’，要麼是修行者注入靈氣，畢竟玉確實是練氣期能用的不錯的材料，各項數值都還行。但對問天來說無論是那一種都沒有意義，他最缺的是一個合理修行的渠道，就算炮灰三人組成功了，問天也不會按他們的方法來，說到底‘黑錢’就是‘黑錢’，無論在高明的手法，也是有暴露的風險，這對問天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陳明看着對面拿着玉佩不停翻看的年輕人，以他十年擺攤察言觀色的經驗看得出只要價格超出對面這個年輕人的心中的價位，立馬就會走人。這到算不上什麼，他們這行靠的可不是以量取勝的，一般就算在旺季，成交的也不過幾單，但就這幾單足夠這一年過的滋潤了。畢竟幾十，幾百進的一堆貨，就能賺個幾萬，堪稱無本買賣。陳明這十年來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問天這樣，還真沒見過，一般進古玩街淘寶的，心中必然有貪慾，渴望一夜爆戶，財富自由。畢竟不相信的就不會來，他們做的無非就是勾起尋寶者的貪慾，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可他沒有，陳明平常都會隱秘的觀察來往的行人，觀察他們來鍛煉能力，一早問天就在觀察範圍里，畢竟看他的表現要麼是一個狂妄的小子，要麼是真有點本事的，可無論是哪種在篤定玉佩不一般后，竟然毫不在意，可他的衣着和對價格的敏感也不是什麼大戶啊！陳明對問天產生了興趣。
“小友是看出什麼了嗎？”陳明深知跟這種人對話，最好直來直去，不然決定會走人的。
問天停止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對面三四十歲挺着啤酒肚的富態大叔，倒也毫不介意把‘零’的推測刪減的說出來。
問天的回答，陳明還是有些吃驚的，畢竟雖然說的有些瑕疵，但這眼力確實好呀！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加濃厚的興趣了。照理說能有如此實力，
還如此年輕，一般都是那個‘高手’的徒弟，但就這回答表現出的基礎不牢更像是野路子。
“你家裏有干這行的.......”陳明話還沒說完，一道含着怒氣的蒼老聲音打斷了他。
“他賣的東西都是假貨，我勸你最好別買！”
問天轉頭看到一個穿着太極練功服，滿頭白髮梳理的相對不錯，看起來相當硬朗的老頭背着手看向攤主，旁邊的還有一個少女像個跑步愛好者，扎個馬尾，看起來很利索。
在看攤主一副無奈，明顯認識他們。
“小友抱歉了，能不能先加個微信，回頭聯繫。”
正好問天也不想攤上這個明顯的不能在明顯的麻煩，果斷的掏出手機準備加上然後趕緊走人。但怎麼說能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塞牙縫。
“怎麼等之後在騙嗎！”老人盯着攤主，說，“老陳教你是讓你賣假貨的嗎？”
陳明向問天投了個抱歉的眼神，無奈的向老頭說，
“李老，我什麼成色您還不知道嗎，就這樣不也挺好的嗎？”
“你！你！你！”李老顯然是氣炸了，開始對陳明一陣輸出，陳明只能苦笑連連。
問天反正也走不了，就安安靜靜的吃着瓜。聽着聽着也明白怎麼回事，攤主的老爸在古玩界應該有些名氣，但在一年前的一次政府組織的考古中死了，本來攤主和他老爸雖然不合，但畢竟算家事，李老等人作為其好友也不好多做什麼，頂多說上幾句。可是他老爸死了，本來就相當傷心的李老在看到作為好友唯一的子嗣和繼任者竟然還不知途謀反，繼續賣假貨騙人，瞬間上頭就和攤主杠起來，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來來回回好幾次，每次攤主換地方，李老都一定會過來罵一頓。攤主也沒辦法，說實在的，能如此堅持說明李老是相當在乎攤主。攤主也是明白的，可既罵不得，也說不得，也是相當無奈。
李老看這陳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頓時氣的不打一處出來，轉頭看向問天手裏玉佩。問天看李老的目光轉到自己身上，手中瓜瞬間不香了。
“小兄弟要買的就是這個玉佩吧。”
問天聽着李老一陣溫和的話，心中不由得顫抖了下，之前李老罵攤主的話還歷歷在目，他可不想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連忙遞給李老。
李老勉強擠出笑容接過玉佩，開始仔細打量起來，準備打陳明的臉，可漸漸的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好像，大概是真的。他抬頭看向陳明，陳明自然明白李老要說什麼，連忙把問天說的複數了一遍，還指名是問天說的。正在默默降低存在感的問天頓時感覺不妙，看着李老的目光又轉移到自己身上，心中頓時MMP，但還是硬着頭皮應付起來，不知怎麼回事問天總感覺李老的壓迫感太大了。李老看着面前有些唯唯諾諾的年輕人，有些欣賞起來，一個野路子能有如此眼力，若是加以打磨，也是很有前途的。李老低頭看了看錶，對二人說，
“小問，我這有一場不錯的鑒寶會，你來不來？”
問天也有些好奇古玩界的情況，表示願意前往。
李老瞟了陳明一眼，“還用我叫你嗎？”
“不用不用。”陳明連忙站起，委託旁邊的攤主幫忙照看一下。
李老先走，陳明問天少女緊跟其後，四周稀稀拉拉看戲的人群見此也散開了。
“李侄女也長大了呀，”陳明一臉笑嘻嘻的看着少女，轉頭向問天介紹起來“問兄，這位是李老的孫女李優，在古玩界也是很有名氣的。”
“你好，問天。”
“你好，李優”
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尷尬，
李優和問天都很年輕，也不習慣和別人說話，畢竟一個是孤兒，一個從小就跟爺爺跑東跑西，基本上沒有跟同齡人交流過。
陳明見此連忙開始活了氣氛，只是這一忙活就忙活了一路。
只見李老一行人經過越來越厲害的店，終於在一家看起來古色古韻，很有逼格的茶店停下了。店裏剛剛才下來的年輕人馬上迎着笑顏過來，但就是問天這個情商低的也看的出來，笑得有些勉強。
“李老好！”年輕人恭敬的向李老執後輩禮。
問天趁着李老他們在交談時，拍一拍陳明，陳明也懂，隨即小聲介紹到
“這個和李老聊天的是劉志雲，是河南劉家家主劉浩景的次子，別看在李老面前知書達理的，實際上也算個紈絝子弟，在家裏沒有一點實權，現在在這裏八成又是劉家老爺子看不慣給踢過來的，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就劉家那苛刻的家規，他還能這樣也是挺離譜的。”
“這次可不是，還有劉志雲這人還是很有實力的，”李優插過來說，“上次的鑒寶會上，就狠狠的秀了一把。”
“不會吧！他有些實力我還能理解，畢竟是劉家的嫡系，可在鑒寶會上，這。”
“你這些情報都過時了，半年前，劉志雲先是在賭石場賭出冰種，而後一發不可收拾，現在是僅此於他哥哥了！”
“這，他是真能忍！”
............
問天看着李老他們快結束了，拍一拍正聊的火熱的陳明，示意要走了。
劉志雲很快便領着一行人到二樓最裏面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