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柯珩嘴角帶着一絲血跡,他已經很久沒被打過了,被擊打的痛感讓他腦袋發懵。

這群傢伙下手真狠,他都站不起來了。柯珩忍着身上的劇痛,任由大漢拖着他殘破的身體將他帶入賭局深處的電梯。

電梯壁上泛着陳舊的銹跡和一些發黑的污垢,整部電梯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煙味和一股藏在煙味下的血腥味。

幾個大漢將他圍在中間按下了通往地下城的樓層。

地下城的看台上

地下城色斗獸場是最為出名的地方,看台由中間擂台開始向四周呈圓形擴散;看台座位由低到高往上分佈。擂台上還殘留着洗不幹凈的血污。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第三層的看台上,手裏拿着一張黑色邀請函。

隨着人群向著斗獸場上彙集,座位逐漸被坐滿。

戴着白色兔子套的服務生給男人遞上了一杯酒。兔子頭套像是長在服務生的頭上一樣,紅色的電子眼閃着微光。

一旁的油膩男人伸手摸上了面前的兔子服務生。招呼着就位的引導員見了,趕緊走過來。

引導員彎着腰,諂媚地介紹道:“您好先生,成為這裏的會員可以對這裏任何的服務生做任何事。或者開高價”男人眼裏閃着精光。

油膩男人有些不耐煩,揮揮手想要趕走引導員。引導員見男人沒有想成為會員的意思,諂媚的笑意收斂了許多,冷聲說道:“既然不是會員,我們無法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什麼意思!”油膩男人臉色難看。

“兔子服務生在成為服務生之前,也是這裏的邀請者。”引導員回答道,隨即指了指不遠處的兔子服務生小姐,女人身材曼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時不時回頭對着服務的看客們拋媚眼,沒有表情的兔頭硬是有一番風味。

引導員悄聲說道:“別看她就是個兔子服務生,死在她手上的人都可以堆滿那個擂台!”

男人聽到不禁冒出冷汗,趕緊鬆開搭在服務生大腿上的手。

西裝男人聽后,輕笑出聲,抓起服務生垂落在身側的手,往自己身上攬。兔子服務生一個失重踉蹌,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兔子服務生下意識,將手摸向後腰拔出他的匕首。男人比他更快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兔子服務生幾乎是立刻做出反應,扔下手上的托盤,抬手用手肘向著男人襲去。男人抬手一擋,制止住了兔子服務生的動作,將兔子服務生放手禁錮在身後。

兔子服務生掙扎了幾下發現實在是動不了,放棄了掙扎,想要趁他不注意時掙脫他的禁錮。

男人見兔子服務生不動了,才輕笑地開口:“挺有勁。怎麼成為這裏的會員?”

引導員又一次諂媚地開口:“先生,您有邀請函嗎?”

“我到以為是什麼東西,是這嗎?”說著男人的面前飄起來一張黑色的邀請函卡片。

引導員也是個眼神尖的人,隨即就反應過來了面前的男人是個異能者。看見黑色邀請函立馬眉開眼笑:“您這,想要這個服務生就讓他留下來陪你,不過是個服務生,我們這地下城有的是。”說完便退下接着工作。

一旁被無視的油膩男人,一臉怒意,剛開口就感覺身上猶如被壓了千斤重的巨石,五指死死抓住椅子的扶手。男人眼神中充斥着怒意,當他抬頭看向西裝男時,瞬間焉了氣,眼中只有畏懼。

西裝男人沒有理他,靠在懷裏兔子服務生的肩膀,笑着說道:“我叫裴珏,

你叫什麼?”

兔子服務生生沉默着,沒有開口。

裴珏故作一番無奈的表情,說道:“哎呀,怎麼不理我?兔先生,我可是馬上要成為會員的,他們說我可以對服務生做任何事,是不是說明我現在是你的主人啊?”

兔子服務生依然沉默着沒開口,但是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手腕上的鉗住他的手力氣在變大,身上的的壓力也在變大,像是被壓了幾塊巨石。

裴珏眼神暗了幾分,他從一開始見到這個兔子服務生就覺得他的力場不一般起碼是個B級巔峰快到A級的異能者,這樣的實力大可當個社團的頭目怎麼可能只當個服務生。

本來裴珏還以為這裏的所以服務生都這麼厲害,甚至以為邀請他的組織已經可以更集團不相上下,他怎麼可能放任這麼個威脅到自身集團利益的神秘組織存在。

可順着引導員手指得方向看過去,也不過是個C級的異能者,C級在社會上的等級算是中等,一個組織有幾個C級確實可以稱得上厲害,但是遠遠沒眼前這裏厲害。但是看引導員的意思,她已經是算厲害的,要是這個人真知道眼前這個兔子服務生的厲害,恐怕也不是這個態度,看來眼前這個兔子服務生是個冒牌貨。

現在看來還真的不一般,自己在他身上施加的壓力已經有近幾百斤重,竟然還能一聲不吭。裴珏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裴珏另一隻空閑的手覆上他的腰,心裏嘀咕道:這麼細的腰,這麼瘦弱的身子怎麼承受住幾百斤的壓力?

在裴珏手剛碰上來的那一瞬,兔子服務生的身體明顯在顫抖了一下,悶吭了一聲。

裴珏聽到聲音收了一半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笑着開口:“兔先生挺厲害的嘛~”說完他的手還不斷地在他腰間遊走。

兔子服務生敗下陣來,開口低聲說了句:“放手。”聲音是一個清冷而乾淨的青年聲音。

裴珏笑了笑,收回來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早說不就好了嗎?”

兔先生以為裴珏要鬆手時,發現男人的手依然緊緊地禁錮着他的手腕。

兔先生再次開口帶了些許懇求的語氣:“先生,請您放手。”

男人痛快地鬆開了手,笑着調侃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兔先生掙脫了束縛馬上起身離開男人的懷抱,想要逃離。

裴珏面露遺憾地拉住他的手:“今晚你是我的所有物誒,怎麼能走呢?”

兔先生自知逃不了,老實回頭站在男人的面前。

裴珏翹着二郎腿,悠閑地說道:“你站着會擋住後面的人的,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跪在腳邊,另一個是做我腿上。這樣?選一個吧,兔子先生。”聽着像是徵求意見,語氣中確實一點都不給兔子服務生拒絕的權利。

兔子服務生想都沒想地跪在男人的旁邊,順從的低下頭。

裴珏皺了皺眉頭,不爽地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扯到自己懷裏。兔子服務生慌了神,想要掙扎,男人把他按在懷裏,低聲威脅道:“想要再來一次?”

兔子服務生不動了,裴珏輕輕一笑,他竟然從千變一律的兔子頭套上看見怨恨。

“你叫什麼?”裴珏把他圈在懷裏,抓着他的一隻手,一點點地脫了他的手套。

兔子沒有說話,手套已經被脫下來了。兔子服務生的手骨節分明,纖細修長簡直讓人愛不釋手。只是這隻手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感覺都要白的想紙一樣。

裴珏嘖嘖了幾聲:“親愛的兔先生,你好白啊!你是陶瓷娃娃嗎?”

兔子依然保持着沉默。

電梯剛下到地下城,壯漢拖着癱軟的柯珩想要把他送到擂台地下的牢籠里。

進到昏暗的牢房裏,壯漢粗暴的被扔到地上,隨便要離開出去,一個壯漢走的慢,在馬上就要出去時回頭瞟了一眼地上的柯珩。

不知怎麼回事,雖然說柯珩本身長得好看,但也不至於會讓人癲狂。

壯漢瞟了一眼,突然感覺像是走在沙漠裏的流浪漢遇見了水源。心中冒出一股燥熱,頓時口乾舌燥。壯漢向著自己的同伴喊了句:“你先出去,這麼好看一人待會死在擂台可惜了。”

外面的同伴啐了口唾沫罵到:“艹,連男人都不放過,玩挺大。”同伴說完就出去了,他可不想看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活春宮。

壯漢看着地上的青年,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腰。

本來奄奄一息的青年噗嗤笑出來了聲,他看着壯漢像是野獸般的模樣,開口說道:“好看嗎?”

青年的聲音像是惡魔的囈語,回蕩在壯漢的耳間。

壯漢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感覺到囈語像是要衝破他的大腦,壯漢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撲通一下倒在地上。

柯珩慢慢坐起來,低聲回應了一句:“我也覺得我挺好看的。”他看着男人慢慢掙扎知道徹底沒了生息。

柯珩五指撫上他的臉頰,很快柯珩的面容方式了變化,變成了壯漢的樣子,連體形都變得和壯漢有九分相似,而地上的壯漢則變成自己的樣子。

“唉,被降級了就是麻煩。”柯珩換上他的衣服,利索的偽造了牢房,裝作一臉饜足的樣子走出牢房,跟着同伴一起出去復命。

還在賭場的裴錦見,眼前的男人狠狠地咒罵了幾句,男人生氣起來本來油膩的面容更加扭曲惡毒。

裴錦敲敲桌面,笑着問道:“怎麼回事?”

男人收斂住怒氣,說道:“沒事,只不過多了賭坊里多了一個砸場子的,不過身手還不錯,我已經把他丟去地下城的擂台上了。”

裴錦眼神暗了幾分:“我能有幸去看看嗎?”

男人一聽,立馬討好地笑着說道:“哪裏的話,您能來是我的榮幸。”男人清楚雖然裴家說是公平競爭家主之位,但是很明顯在年輕這一輩里,這位裴錦已經有了軍銜,明顯是更有競爭力,而且昨天裴家老爺子給他過生日,變向宣佈繼承人的位子,顯然討好他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

余喬喬摟着男人的胳膊,幾個侍從帶路,幾人走向了一間裝修富麗堂皇的電梯,電梯四面用力玻璃材質,底部鋪上了紅色的地毯。

談笑間幾人便到了地下城,在擂台邊上,男人引着他做到了第一層位子上。

“嗯?”第三層的某個位子上,懷裏抱着兔子服務生的男人疑惑地開口了:“我好像見到了一個熟人。”

裴珏指了指第一排油膩男人旁邊的一個西裝革履的俊郎青年開口問道:“你認識他嗎?”

兔子服務生聞聲看過去,官方地開口說道:“前幾天本來在部隊的大少爺裴錦遣返回一號城市,說是來參加裴老爺子的給他慶生,變向宣佈繼承人,隨後卻被裴老爺在一號城安排了個鍍金的職位。聽地上說,他來賭坊了,應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來地下城。”兔子服務生一板一眼地說道。

“你知道的還不少啊?”裴珏輕柔地揉着兔子服務生的手腕,手腕上的紅痕是剛剛對峙的時候留下的。

兔子服務生沉默着,對男人的溫情根本不屑一顧。他既然認識裴錦,也一定會認識裴珏。在一號城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跟是裴錦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裴家制度森嚴,裴珏可以在家規嚴謹的裴家如魚得水,還能無視家規吃喝玩樂,包養女星,顯然他本身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覺得這個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請求吧?”裴珏並沒有接着問裴錦的事,畢竟對於他來說,裴錦遠沒有面前的兔子服務生有趣。

“沒必要。”兔子服務生拒絕了。

“為什麼?說不定今晚就會有跟深入的交流。”男人邪笑的玩弄他的手指。

男人的話像是觸動了兔子服務生的禁忌,他明顯感覺到本來淡定自如的兔子服務生開始發抖,像是被丟進了冰天雪地里。

“你怕什麼?”裴珏有些不解。

兔子服務生依然在發抖,手指不知覺地抓緊褲子,裴珏摸了摸他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樣輕拍後背:“別人對你做過什麼嗎?別怕,我開玩笑的,我不對你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名字就好。”

兔子服務生勉強維持鎮定地開口語氣中充滿怒意:“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為什麼一定執着於我的名字?”

裴珏枕着他的肩膀,手上依然輕拍着他,他開口:“本來也沒那麼好奇,但是你一直不說,我就開始好奇了。”

“諾爾。”兔子服務生輕聲開口。

“什麼?”裴珏沒有反應過來。

“我叫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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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逃離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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